七天之爱,你是我永生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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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你相信轮回吗?我相信,所以我坚信来生一定会再与你相遇,可是如果遇见你,你会不会记得我和我们今世的约定……
  
  一
  
  3年前,为一场情殇离家远走。 2003年10月10日,我终于来到向往已久的西藏,第六感告诉我在这块神秘的土地上一定有我要寻找的东西。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遇到了我相信的爱情!
  随着人流走出贡嘎机场的时候,看到拉萨的第一眼我便醉了。将住宿安顿好后,我在八郎学旅馆附近的网吧找到位置坐下,开始登陆常去的社区,坐在我身边的那个高个子身穿灰色冲锋衣的男孩子也进同一社区。“你也是这个社区的?”我想不到在拉萨这么遥远的地方也会遇见同社区的网友。
  “是的,你也是”。男孩转过脸来礼貌地同我打招呼。
  “我是贵阳人,从上海来的。好像在哪见过您,您是?”我注意到他言语间的礼貌,反应也热烈起来:“我是深圳来的。”
  “好奇怪,我们可能没见过啊,怎么就是觉得面熟”。男孩端详着我说道。
  “可能你像我的某个同学吧”。我们高声的交谈引起了网吧其他人的关注,我脸红起来。交谈中得知他已跟一个车主联系好明早去珠峰,他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同去。“珠峰”也很好啊。不过明天就走时间太紧了。我想先去羊卓雍错湖。临别之前,我们交换了电话。我还知道了他叫散兵,是网名。
  我在饭店点了一碗汤两样小菜,正准备大吃时,忽然散兵打来电话,说他珠峰的计划泡汤,问我有什么好行程没有。我再次见到散兵还有他的同行者海涛,就提议先去布达拉宫看珍宝和听完色拉寺的辩经,后天再去羊湖也不迟。散兵和海涛双手赞成,于是大家约好明早9点在布达拉广场见面。
  
  二
  
  上午去布达拉广场,下午2点前赶到色拉寺,辩经会已经开始。我一概听不懂,便索性坐在两个声音最大的喇嘛身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们对我笑,我也看着他们笑,他们不笑时,我便对着他们眨眼,谁知道最后,周围的喇嘛都看着我笑起来。
  我们在找到一个新加入的同行者小鸥后,开始了第一天的行程。
  哪知小鸥则联系到一个采访活动,时间紧迫需要马上赶过去。只剩下我和散兵两个人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糖吃了起来。静静地看着我许久才说:“你这么喜欢吃零食,如果有一天能带你去贵阳吃小吃那该多好。”“贵阳,我可能会去吧。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也在那里。”
  “对了,我知道贵阳有个黔西。”
  “对。”散兵接过话说。
  “是黔西县,那个地方很穷,许多孩子都没钱上学。我还资助一个失学儿童叫曾珍,今年已经5年级了。”“你资助的?失学儿童?”“是啊,黔西离你们贵阳有多远,”我问散兵。
  散兵没有回答我,而是站在那里轻轻拉起我的手直视我的眼睛说:“你好有爱心,我喜欢上你了。”
  “喜欢是什么概念?”我虽然心如鹿撞。“就是对你一见钟情。”我看到他的脸上又泛起一丝红晕。
  我愣住了。在西藏这个离天最近的地方,眼前的男孩傻傻地告诉我。他对我一见钟情。“散兵,我真的觉得很早以前就见过你。”我说。散兵拉着我的手走着,不知不觉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执子之手,是否就能与子携老?呵呵,小女子真是贪心。
  晚上,回到大本营,小鸥和散兵出去采购。临走前散兵忽然转过头问我“想喝点什么?”我想了一下说鲜橙多。十几分钟后小鸥一个人回来了。却不见散兵。
  “还有一个人呢”我问小鸥。“他呀,跑了十几家小店没买到鲜橙多,还接着找呢。有人关心和没人关心就是不一样。”小鸥开着我的玩笑。我不好意思地笑着。心里暖暖的。
  不一会儿,散兵大汗淋淋地跑回来。递给我两瓶“第五季”,气喘吁吁地说:这里找不到鲜橙多,你尝尝这个,味道也不错。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感动,接过第五季时,虽口渴得要命,却忍住没喝,那时。我发现自己也喜欢上他了。
  
  三
  
  我跟散兵之间好像越来越亲近了。总是不自觉地照顾着对方。
  在羊湖的时候,我们远离藏民区,把车停到一片偏远的湖边扎帐篷。
  夜里,我被一群狼的嘶叫声惊醒。迷糊中睁开眼睛。散兵见我醒了,便握住我的手低声告诉说:“不要出声。外面有狼。”
  我被吓坏了。屏住呼吸听到围在帐篷外几条狼的喘息声近在咫尺,“叫醒海涛和小鸥吧。”我恐惧到了极点。我伸手过去,拍拍海涛和小鸥,他们很快醒了。
  “不要出声。外面有狼。”月光下我的表情令他们窒息。“把脚缩回来。”散兵附在我的耳边悄声说。果然,围在帐篷外的几条狼突然用嘴衔起帐篷的边角撕咬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们开始后悔,真不该在这么偏远的地区扎帐篷,连呼救都找不到地方。
  天快亮的时候,帐篷外的狼忽然向远处奔跑而去,听声音,好像是被另一种动物在追赶。“是藏獒。”“一只藏獒抵三只狼。”散兵低声说。
  那些藏獒注意力都盯在了狼身上,追赶着饿狼在湖边奔跑。我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第三天傍晚,我们汽车行至那曲地区时。在一处断桥的地方停了下来。当时天色已晚,我们以为车又抛锚了,却见司机向外张望了一眼后,便回身对我们喊:“有危险。快跳车!”我被司机颤抖的声音吓坏了,也向窗外望去。只见吉普车的左后轮陷入了断桥的裂缝中。只要车身再有所摇晃便会跌入100多米深的桥下。
  小鸥和海涛已经小心翼翼打开车门跳下去了,这时车身又开始摇晃,我犹豫了一下,对散兵说:“你先下去吧,我在最后。”不知为什么,明知道有着生命危险,我还是愿意把生还的机会留给他。散兵没有动。一点点挪到车中间的位置:“别磨蹭了,你快走。”他焦急地对我喊。原来他是在用身体的重量来维持车的平衡。
  大家全部跳下车后,我们开始在路边焦急等待,希望有一辆过路车可以将我们从危机中解救出来,夜很冷,为了减轻车身的重量,防止车体下落,散兵和海涛又跑去车上解行李。我跑到车下,希望可以接住他们卸下的东西。散兵和海涛都让我不要再过去,车旁很危险。他们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我望着站在车顶上的他们,把心提到嗓子眼儿,祈祷,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当散兵平安走下车来并把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时,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从那时候开始我才明白,自己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怕与他分离。
  
  四
  
  在羊湖边的一家小旅馆里,散兵一直站在我身后看我洗衣服。我让他去休息,他固执地摇头。
  “我觉得你是个优点很多的女孩子。”
  “你也不错啊,细心又体贴。”我将洗好的衣服递给散兵,他用力地将湿衣服里的水分拧干。
  “做我女朋友吧。”散兵突然冒出一句。我愣住了,知道他炽热的眼神就停留在我的头顶。低下头自言自语:“我们在西藏相逢,也会在西藏分手,这个旅程结束后又会回到各自生活的城市开始奔波,我都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记得我。”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给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从散兵的焦急中我看出来他是认真的。“散兵。如果有一天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再也找不到我那你会怎么样呢?”我对这种从天而降的爱情并没有几分把握。
  “如果你突然消失了,我就去你生活的城市里找你,一年找不到,我就找10年,10年再找不到你,那我就用这10年来学会忘记。”散兵说完去门外晒衣服了。我低头看着浸泡在水里的脏衣服,无语。这算是承诺吗?如果这是誓言,那么我希望它美丽经年。
  我跟散兵沿着美丽的羊卓雍错湖畔边行走。散兵将我们手指交错地缠在一起,一边走一边给我讲他的童年、他的家乡、他的同学还有他在大学里的一些趣事。讲到高兴处时,他那张写满喜悦的脸充满了兴奋。我陶醉在他的故事里。
  “你真的决定了去上海?”散兵打断了我的冥想。
  “是啊”“12月8日我去北京交完稿子后就去上海找你。”“说这话时连我自己都惊呆了,我竟然这么快就决定愿意为他放弃。”
  “傻丫头,我们还有更多的幸福可以一起去体验。”
  “在深圳还是上海?”我抬头去望他。
  “哪里都好。只要有爱。”散兵抬起我们的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
  2003年10月22日,我们终于来到那曲地区茶曲乡多说村。我们赶到此行的目的地“骷髅墙”,这是间很小的寺庙。很久以前藏人的天葬在这里举行,久而久之庙里的人使用这些保存的头颅修成了一面墙。取名:骷髅墙。
  我们来到若干年前的天葬台边。随处可见的五彩经幡和刻满了经文的玛尼堆。寒风阵阵,吹得人心底升起一阵莫名的凄凉,走近骷髅墙,有的头骨残留着牙齿。这样的画面太难得一见了。我和散兵互相对视,萌发了想拍照的念头。
  但在此之前这里的老和尚就讲明拍照片收费极高。下山时,几只秃鹫飞过,在我们头顶处叫,散兵一直闷闷不乐的低头无语。我问散兵:“是不是没拍到照片觉得很郁闷?”
  “是啊。这样的情景很难见着,不拍几张照片回去有点可惜了。”散兵无不遗憾的摇头。
  “我们现在就回去,我陪你去拍。”我马上拉着他往回走。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灵魂吗?”我问散兵。
  “也许有吧,不过我相信好人死后会升入天堂的。”散兵拉拉我的手,对我报以微笑。
  换了几个位置,终于按下快门,拍到两张珍贵的照片。
  当我们拍完照片原路返回时,海涛他们已在山下等候我们多时。汽车刚刚起动,司机又在气愤地叫:“今天真倒霉。车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油了。”
  海涛和小鸥下车准备去找块石头垫住汽车轮胎,司机跑到后面去拦刚赶上来的一辆面包车,希望可以借点汽油,只有我和散兵依旧兴致不减地坐在车上观看刚拍的照片。我们哪知道,这个时候死神正在靠近我们。突然汽车开始慢慢向后滑,越滑越快,越滑越快,在剧烈地振荡翻滚中我昏迷过去……
  
  五
  
  摩卡:
  你好,见到这封信时,说明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你说散兵、你、我相聚是缘,但是很遗憾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我只想说你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孩,是你自己用意志战胜了死神。
  另外,请你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
  这里还有一张光盘是散兵那几天拍的。遗憾的是他光替咱俩拍了,没有自己的照片在里面。
  好了,最后轻松一下,祝你早日康复。估计那时我已在国内。
  海涛2003年10月26日
  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被家人带回了沈阳中国医科大,并拟定手术时间选在11月11日。
  妈妈从哥哥带回来的行李中找到了已经摔烂的笔记本电脑和这封信。读完信时泪也落了下来,难道是散兵出了什么问题。
  我躺在床上流着泪发信息给小鸥:小鸥,请你一定告诉我,散兵在哪里?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一遍遍地问,10分钟后小鸥终于回话了:摩卡,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应该有勇气面对是吗?我们都相信你是坚强的。
  “散兵死了是吗?”我输入了短信却再没有勇气发出去。望着天花板,泪,无声地落下。
  从小到大,我是个不喜欢落泪的人。从车祸起到拉萨出院,从拉萨到成都,从成都再到沈阳,一路上,被放在担架上搬来搬去。身上断了的骨头、伤痕,酸痛、巨痛、刺骨的痛,也从未叫过一声,未掉过一滴眼泪。
  “他死了,妈,他死了。”我所有的悲伤都在那一刻暴发出来。
  “谁? 你是说谁?谁死了?”妈妈没听清我的话,她找到几张纸巾开始帮我擦眼泪。可是几张纸巾根本堵不住我的眼泪。
  “散兵在车祸的时候死了。”我哭着喊着指着自己的胸口告诉妈妈:“我这里痛。”这里不同于身体,是我已经无法承受的痛。
  子夜的时候,我还躲在被子里流泪。打开手机,找到散兵的电话,打过去,电话已关机,我开始躺在被子里给散兵发信息:
  散兵,你相信轮回吗?我相信,所以我坚信来生一定会再遇见你,可是如果遇见了,你又会不会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第2天:
  你说过如果我喜欢上海就去浦东找你,如果我喜欢深圳你就来特区找我,可是还没等我告诉你喜欢哪里,你却去了天堂,我找不到天堂的路。今生注定等不到你。
  第3天:
  我伤得很重。每天夜里都会痛醒,你在天堂看着我吗?给我一点支持让我活下去。
  第4天:
  我还不知道你葬在哪里,上海还是贵阳,等我可以站起来的时候就去看你。
  第5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站满了我的亲属和家人。
  9个半小时后,当我又从手术室被推出来时。亲人们跑到洗手间流泪。
  手术当晚,医生拿来了应急麻药盒,说是如果半夜痛得无法忍受时,按一下,便可缓解疼痛。子夜,我醒过来后对妈妈说:“妈,不要那个麻药盒,我挺得住。”
  “海涛。你知道他葬在哪里吗?”再次与海涛通话时,我做完了手术,经过康复,被父母接回家中。
  “他在拉萨火化了,骨灰被他叔叔带回到贵阳。”海涛告诉我,从拉萨回成都的时候我与散兵的伯伯们搭乘了同一班飞机。
  放下电话,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他居然跟我坐了同一班飞机回家。那么是我送他,还是他在送我。或者注定了我们从不同的方向赶往西藏,却朝着一个方向回家。
  散兵在拉萨火化那天,我还在鬼门关关口游荡,也许是上帝怜我,不想让我亲眼面对他的死亡。如果那样,我想我会哭得昏死过去。
  7天。从相识到分离只有7天的时间。我们却经历了生死离别,时光如水,一晃两年过去了。亲爱的散兵,只有我知道,你长在我生命里,成为年轮,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可以在来世相遇,永远不分开。
  飘雨沐风摘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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