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理想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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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水味还是烟草味?
  停好车,我打开手机的自拍模式,对着顶灯认真检查了一遍,确定脖子上没有吻痕才下车往电梯口走。等电梯时遇到住楼上的哥们,他鼻子嗅了嗅,转头问我,“你用香水?”
  


  我随口回答,“不用。”说完突然想起张婷婷身上的香水味,“是我身上的吗?”他又凑近我嗅了嗅,“就是你身上的,你小子出去干坏事了吧!”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假装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早上我老婆抹香水的时候也给我抹了一点。”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面露狡黠。
  出了电梯,我仔细闻了闻,只有淡淡的烟草味。或许是电梯里别人留下的呢?也有可能我闻惯了张婷婷的香水味,已经对残留在我身上轻微的味道失去了嗅觉。若是这样,何慧是不是也闻到过呢?这让我心生忐忑。
  我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客厅一片漆黑,手机显示12点28分,这个点何慧应该睡了。我换上拖鞋,把衣服全部换下来扔进了洗衣机。
  洗澡的时候,我脑子努力回忆近来何时与何慧亲近过,认真揣摩起她是否会发现我出轨的证据。我闭着眼睛,不知何时何慧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浴室,从身后紧紧抱住我,吓了我一跳。我想掰开她的手,她却死死抱着不松手。
  何慧突然的举止让我心生厌恶,我推开她,可用力过猛,她撞到了浴室搁物架上。洗发水、沐浴露、润肤霜、香皂散落了一地。面对意外,我有些自责,上前扶她,想看一下她是否受伤。
  何慧一把甩开我的手,浴室里雾气蒙蒙,她眼里含着一道恨意的目光,穿过雾气,穿透我的胸腔,变成一道利刃,在我心脏上狠狠地砍了一刀。我们僵持了很久,她终于嚎啕大哭,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
  好不容易把何慧从浴室里弄回卧室,帮她擦干身体。她整整哭了快一个小时,最后才迷迷糊糊睡着。给她盖好被子,我轻轻回到次卧的床上,脑子里混乱不堪。
  维持一年的热情
  和何慧结婚之前,我经历了两段十分疲惫的感情,正处于人生的低谷。何慧和她的父母都对我很好,我爸妈也十分喜欢何慧,为了催促我们结婚,给我买了房子买了车。似乎全世界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我点头,不,更像一堆警察等待遭受行刑逼供的犯人签字画押。
  婚终归还是结了,一开始我们也还过得不错。何慧骨子里透着风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巧传统。遇到我之前她有过男人,但性方面的经历并不多。这再好不过。
  我们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开发彼此的身体,可是男人在性这件事上,最容易沉迷,也最容易厌倦。沉迷的是性本身,厌倦的却是某一个固定的对象。女人却不同,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性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和何慧的热情保持了一年就印证了这个道理。
  我找借口搬到了次卧,单方面宣告我们开启分居模式。何慧为此哭过闹过质疑过,我只能以她长胖,对她失去兴趣为由。她因此开始吃减肥药,没有任何效果,反倒胃出了毛病,之后又转向跑步,游泳,健身。我从未见过何慧如此专注一件事,这让我内心感到愧疚,也许她是真的很爱我吧。这种设想让我惶恐不安,我不愿被道德绑架。
  我变得暴躁不安,把客户给骂了,老板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批评了我一顿,一气之下我辞了职。于是我去应聘Uber,成了一名专车司机。当司机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既可以深夜回家,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
  再一次为爱疯狂
  张婷婷就是我开Uber时认识的。上车不到五分钟我们就聊了起来,快到目的地时,她接了一个电话。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她细数了一堆男朋友的毛病,分析了他们在一起的各种利弊。最后,张婷婷毅然提出分手,“记住,是老娘甩你!明天我下班回家之前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我的房子。”
  挂掉电话,她平复了一会儿,问我是否有烟,我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她娴熟地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她突然问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不置可否,“我们到了。”张婷婷让我等会,她打了一个电话给朋友,问是否方便借住一晚。
  听电话应该是不方便,张婷婷转过头问我,“你家可以让我借住一晚吗?”
  “抱歉,我老婆可能不会同意。”我回答道。
  “看不出来你结婚了。”
  “为什么?”我感到颇为好奇。“满嘴不正经,既会撩妹又懂套路,不像是玩够了收心的人。”
  “那我只能说你判断有误。”“也许吧!谢谢你,师傅,再见。”张婷婷说着打开车门下车,我还没想好应该对她说再见或是别的什么,她已经关上车门,留给我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那之后,她的身影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开车的时候常常突然想起她来。有天送完一位乘客,下车之后我想起来张婷婷就住在前面不远。我关掉Uber,停止接单,开到张婷婷住的小区门口。翻出叫车记录,按照时间找到张婷婷的电话,我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就打了过去。
  等了20分钟,张婷婷出现在了我眼前。她穿着一条小黑裙,优雅地站在我面前。我原本只想和张婷婷睡一觉,可是那一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曾经的两段感情,突然想要和这个于我而言还十分陌生的女人谈一场恋爱。
  男人大多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比起智慧与才气,一副好皮囊更能讨男人欢心。认识张婷婷以前,我也属于这种男人。但和张婷婷在一起之后,我才体会到聪明女人的好处。她们懂男人,懂分寸,明白自己,也理解对方,在男女关系里游刃有余。
  后来我们迅速地开始了恋爱。我太久没有过那种情难自已的冲动和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的决绝。曾经我以为我再不会如此为爱痴狂,而现在我十分确认我爱张婷婷。我明白爱情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我自己。
  情难自已的曾經
  当年我妈为了逼我和高中时期的女友分手,偷偷替我填了高考志愿,我考去了浙江的大学。上学之后,我常常偷跑回来见女友。后来实在难忍相思之苦,大二就辍学回来和女友在一起,我妈气得赶我出门。出于生计,我找了份餐馆的工作,在女友的学校旁边租了房子,同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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