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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本文以南昌市某医院为例，了解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对患者信任中普遍信任和人际信任进行实证分析，分析影响患者信任医生的因素。采用自编问卷对245名门诊患者和182名住院患者进行问卷调查。调查显示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度和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度处于一般水平，但不信任的占少数，且在患者的年龄、学历、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就医满意度等变量上存在显著差异性。多因素逐步回归分析显示，患者的普遍信任和对就医满意度会影响患者对医生的人际信任。
关键词：门诊患者；住院患者；医生；普遍信任；人际信任
医患信任是医患关系的核心，关系到医疗诊治的进行和最终的医疗效果。医患关系紧张，医患信任缺失已成为近年来医疗事业面临的极大压力。加之媒体报道推波助澜，公众对当今医患关系的评价也众说纷纭。患者作为医患关系形成的发起者和信任关系的构建者，相对于拥有医学技术等独占性资源的医生而言，处于弱势地位。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是促进医疗诊治的进行和最终的医疗效果。
关于医患信任的研究不算少数，网络调查也层出不穷。大部分调查结果显示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程度较低。如2013年一项华东地区30家医院医患关系的调查结果显示，只有10%的患者信任医生。中国某医学机构开展的一项针对医务人员从业状况的调查，其结果为只有46.4%的患者表示信任医生，仅有26%的医生认为患者信任自己。据德国之声网站2014年有篇引述《柏林报》报道，该报11月27日刊登了一篇题为“医生救我，否则捅你！”的文章，颇为耸动的标题之下谈论的不正是中国日益激烈的医患矛盾么。本次调查以南昌市某综合性三甲医院为据点，对患者进行问卷调查，具体了解其对医生的信任情况，分析其中的影响因素。
一、研究对象和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次调查对象为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两类，门诊部选择已经经过医生会诊的患者，住院部选择住院天数在3天以上的患者。
（二）研究方法和工具
本研究主要通过自编问卷《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问卷调查》对患者进行问卷调查。问卷包含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患者的基本情况，包括性别、年龄段、目前居住地、学历、职业、医疗费用主要支付方式、经济情况、疾病种类、就医满意度等。第二部分为患者对医生行業的普遍信任调查，第三部分为患者对本次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调查。对问卷进行信效度检验，普遍信任问卷为单一维度，方差总解释率为48.42%，信度α系数为0.901。人际信任问卷经因子分析，最大旋转法，共三个维度，包括对医生医德的信任，对医生技术的信任、患者自身行为等。方差总解释率为55.16%，α系数为0.863。
（三）数据统计处理
使用SPSS16.0对数据进行录入整理和分析。对不同患者的信任情况进行差异性分析、相关分析、方差分析等。最终建立患者信任医生的多元线性回归方程。
二、结果
（一）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共发放500份问卷，其中收回门诊患者有效问卷245份，住院患者有效问卷182份，总体有效率为85.4%。调查对象男性217例（50.8），女性210例（49.2%）；青年（18-35岁）191例（44.7%）、中年（36-60岁）189例（44.3%），老年47例（11.0%）；公职人员117例（27.4%）、学生56例（13.1%）、商业、服务业人员64例（15.0%）、工人35例（8.2%）、农民87例（20.4%）、其他68例（15.9%）。医疗费用主要支付方式中，城镇居民医疗保险65例（15.2%）、城镇职工医疗保险116例（27.2%）、新农村合作医疗114例（26.7%）、商业保险5例（1.2%）、公费10例（2.3%）、自费117例（27.4%）；外科患者130例（30.4%）、内科患者151例（35.4%）、妇产科患者24例（5.6%）、五官科患者24例（5.6%）、肿瘤科16例（3.7%）、其他类82例（19.2%）。
患者对其就医经历满意度的总体评价中，非常满意35例（8.2%）、比较满意164例（38.4%）、一般176例（41.2%）、比较不满意40例（9.4%）、非常不满意12例（2.8%）。
（二）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情况
由表1可知，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总体信任情况较为良好，比较信任和非常信任的占多数。在患者的年龄、学历、医疗费用主要支付方式、就医满意度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性。对医疗卫生系统的总体信任一般的的居多，在患者的学历、就医满意度以及疾病种类上存在显著差异性。
门诊患者（3.44±0.56）和住院患者（3.74±0.63）对于医生的一般信任数据经过差异性检验，得二者对医生群体的普遍信任是存在显著差异的，且住院患者显著高于门诊患者。但二者的信任水平都居于中间水平。
（三）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情况
此部分为患者对当前为其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即由双方相互交往，在一定时间内形成的人际关系。同样也通过一题单项题和一份15题的问卷进行调查。
由表2可见，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状况良好，45.2%的患者是比较信任的，20.8%的非常信任。只有4.6%的患者不太信任。同时，经过数据分析，患者对就诊医生的总体信任程度在患者的年龄、学历水平、和就医满意度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性。
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问卷有三个维度，题目也采用五级计分，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对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之间对医生的人际信任总均分、个维度均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考察两者之间的差异性。
表3 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情况
变量人数人际信任总均分M±SD对医德的信任均分M±SD对医技的信任均分M±SD患者不信任行为均分M±SD
门诊患者2453.53±0.493.44±0.553.78±0.593.06±0.90 住院患者1823.80±0.523.78±0.643.86±0.563.72±0.89
由表2、表3可知，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程度在3到4分之間，仍处于一般水平，住院患者的总体人际信任和对医德的信任显著高于门诊患者。患者自身行为包含两个反向计分题——“我担心医生开回扣药而去其他地方买药”“要给医生送红包我才能放心”。这两项是患者出于自身对医生的不信任所采取的行为，分数越高代表的信任程度越高，分数越低，则信任程度越低。门诊患者的分数显著低于住院患者。经过差异性检验，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在对医生个人的人际信任存在显著差异性，主要表现在对医德的信任和患者不信任行为上。
（四）患者对医生的信任回归分析
变量间存在相关关系时，就具备了建立预测关系的基础。相关分析中的变量是处于相同地位，寻求的是对等关系，而不是寻求谁决定谁或谁预测数的关系。而回归分析中变量之间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分为自变量和因变量。回归分析也就是建立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型，目的多半也是为了用较容易测量的变量去预测较难测量的变量；用可以获得现存资料的变量去预测事物未来的发展变化。
研究者认为普遍信任的程度能够影响患者与医生之间建立人际信任的过程。普遍信任与人际信任的相互影响贯穿于医患关系的建立与维持过程中。①
1.各变量之间的相关分析
在前文的数据分析中，发现患者的年龄段、学历、就医满意度导致对医生的人际信任存在显著差异性。由此，考虑将这些变量也纳入自变量，建立多元回归模型。对这些变量进行相关检验，发现各有关变量之间都有显著相关性，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以年龄段、学历、就医满意度、一般信任均分为自变量，人际信任为因变量，采用逐步回归法（Stepwise），按每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作用，从大到小逐个的引入方程，对每个自变量进行一次显著性检验，并根据向后剔除法，剔除不符合的自变量，最终形成最优方程。
2.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对相关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年龄段、学历等自变量被剔除，只有普遍信任均分和就医满意度等进入方程，多元相关系数为0.765，其联合解释变异量为0.584，即这两个变量能联合预测患者对接诊医生的人际信任58.4%的变异量。但是，仍以一般信任的预测力最佳，解释率为54.8%，就医经历评价的解释率为3.8%。最终，得到标准化回归方程式为：患者对医生的人际信任=0.632×一般信任+0.224×就医满意度。
（五）研究结果
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总体处于一般水平，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和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在患者的年龄、学历、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就医满意度等变量上存在显著性差异。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两者的信任水平也存在显著性差异，且住院患者的信任水平显著高于门诊患者。
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水平和其就医满意度能有效预测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水平，多元线性回归方程为：患者对医生的人际信任=0.632×一般信任+0.224×就医满意度。
三、讨论
（一）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
由上述研究结果及表格结果可以看出，本次调查的南昌市某医院的患者对于医生行业的普遍程度、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程度都处在一般水平，和以往一些调查数据结果基本一致。患者不信任医生的还是占少数，偏向于信任。有的患者认为这医院在南昌市是很好的综合性医院，这里的医术还是可以的，此为认同性信任。也有患者认为不得不信任医生，自己不能给自己看病，只能依赖医生，此为策略性信任。当然也有患者抱怨门诊就诊等待时间长，会诊时间短，医生态度冷淡生硬，产生不好印象。也有患者认为医生不负责任，不够关心病患，只会例行检查，没有人文关怀。
（二）影响患者信任医生的因素
影响患者信任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如前文所述，任何影响患者、医生的医德、技术等因素都会影响患者对医生的信任。
1.患者自身因素
在调查中显示，青年患者、学历高的患者、医疗费用主要靠自费的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水平是相对最低的。住院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程度显著高于门诊患者。
一般而言，青年为18到35岁的群体，他们对于中年、老年来说，生病的几率或者与医生打交道的频率相对较少，青年和学历高两者之间也有一定的重合，他们接触信息的能力和范围也较广，对病理知识的了解方式和治疗方式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进行查询或学习，对医生的依赖也较轻。另一方，青年的维权意识相对强烈，他们更加注重自身的合法权益。自费患者所承担的医疗费用负担比那些有医疗保险报销的患者更大，在此更会担心医生乱用药，开高价药，做不必要的检查等有损患者利益的事情。
住院患者在医院所度过的时间要比门诊患者多，而且也有相对固定的主治医生，对其比较系统的治疗。住院患者在病房还会得到护士的关怀和照顾，时间长了，容易与医护人员产生感情和依赖。
2.就医满意度
就医满意度是对医疗结果的评价，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是一种心理预期。患者通过对以往就医经历满意度会直接影响他们对以后医生的信任，以及选择信任什么的医院、什么样的医生。当然我们应该也要认识到，满意度越高，就会以更高的要求去期待下一次的经历，同时也会和以往形成比较，如果前后一致，则会强化对医生的信任，如果不如之前，则会产生失望甚至是不信任。
3.医生的医德、医技
医生要靠自己的职业道德和医疗技术去影响患者，良好的医德和医技是医生和患者建立信任关系的前提。医德是通过医生的尽责、关爱、诚实、公正等方面表现出来，最突出的莫过于服务态度。不少患者认为医德是一个合格医生的前提，没有医德，再好的医技也得不到信任。医生的态度会直接影响患者的情绪和预期，冷硬蛮横是患者最不愿接触的，患者更倾向信任于那些语气和缓、态度温和的医生。
影响患者信任医生的因素还有很多，包括客观因素如医疗体制、社会信任氛围等，也包括患者、医生自身的多种因素。但最根本的还是在于疾病。医患关系紧张，医患不信任只会给医患双方带来负担。要从加大对医疗服务体系的投入、完善医疗保障制度、规范媒体舆论、提升医生职业素养、普及公众医疗常识等多方面着手努力，共同营造良好的医患关系和医患信任氛围，促进国家医疗事业和谐发展。（作者单位：南昌大学）
基金项目：江西省研究生创新资金项目，编号YC2014-S023。
注解：
① 刘威、郭永瑾、鲍勇.患者信任：概念、维度及属性[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0（02）.
② 聂洪辉.“医闹”事件中“弱者的武器”与“问题化”策略[J].河南社会科学，2010，18（5）：127-130.
参考文献：
[1] 罗碧华，肖水源.医生相互信任程度的测量[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4，28（8）：567-571.
[2] 刘威、郭永瑾、鲍勇.患者信任：概念、维度及属性[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0（02）.
[3] 聂洪辉.“医闹”事件中“弱者的武器”与“问题化”策略[J].河南社会科学，2010，18（5）：127-130.
[4] 宁丽红.患者信任医生的影响因素及其改善途径研究[D].山东大学，2013（05）.
[5] 宁丽红、陈晓阳、杨同卫.基于患方的医患信任研究[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2（10）.
[6] 朴金花、孙福川.医患双方视角下的医患信任关系研究[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3（06）.
关键词：门诊患者；住院患者；医生；普遍信任；人际信任
医患信任是医患关系的核心，关系到医疗诊治的进行和最终的医疗效果。医患关系紧张，医患信任缺失已成为近年来医疗事业面临的极大压力。加之媒体报道推波助澜，公众对当今医患关系的评价也众说纷纭。患者作为医患关系形成的发起者和信任关系的构建者，相对于拥有医学技术等独占性资源的医生而言，处于弱势地位。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是促进医疗诊治的进行和最终的医疗效果。
关于医患信任的研究不算少数，网络调查也层出不穷。大部分调查结果显示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程度较低。如2013年一项华东地区30家医院医患关系的调查结果显示，只有10%的患者信任医生。中国某医学机构开展的一项针对医务人员从业状况的调查，其结果为只有46.4%的患者表示信任医生，仅有26%的医生认为患者信任自己。据德国之声网站2014年有篇引述《柏林报》报道，该报11月27日刊登了一篇题为“医生救我，否则捅你！”的文章，颇为耸动的标题之下谈论的不正是中国日益激烈的医患矛盾么。本次调查以南昌市某综合性三甲医院为据点，对患者进行问卷调查，具体了解其对医生的信任情况，分析其中的影响因素。
一、研究对象和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次调查对象为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两类，门诊部选择已经经过医生会诊的患者，住院部选择住院天数在3天以上的患者。
（二）研究方法和工具
本研究主要通过自编问卷《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问卷调查》对患者进行问卷调查。问卷包含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为患者的基本情况，包括性别、年龄段、目前居住地、学历、职业、医疗费用主要支付方式、经济情况、疾病种类、就医满意度等。第二部分为患者对医生行業的普遍信任调查，第三部分为患者对本次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调查。对问卷进行信效度检验，普遍信任问卷为单一维度，方差总解释率为48.42%，信度α系数为0.901。人际信任问卷经因子分析，最大旋转法，共三个维度，包括对医生医德的信任，对医生技术的信任、患者自身行为等。方差总解释率为55.16%，α系数为0.863。
（三）数据统计处理
使用SPSS16.0对数据进行录入整理和分析。对不同患者的信任情况进行差异性分析、相关分析、方差分析等。最终建立患者信任医生的多元线性回归方程。
二、结果
（一）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共发放500份问卷，其中收回门诊患者有效问卷245份，住院患者有效问卷182份，总体有效率为85.4%。调查对象男性217例（50.8），女性210例（49.2%）；青年（18-35岁）191例（44.7%）、中年（36-60岁）189例（44.3%），老年47例（11.0%）；公职人员117例（27.4%）、学生56例（13.1%）、商业、服务业人员64例（15.0%）、工人35例（8.2%）、农民87例（20.4%）、其他68例（15.9%）。医疗费用主要支付方式中，城镇居民医疗保险65例（15.2%）、城镇职工医疗保险116例（27.2%）、新农村合作医疗114例（26.7%）、商业保险5例（1.2%）、公费10例（2.3%）、自费117例（27.4%）；外科患者130例（30.4%）、内科患者151例（35.4%）、妇产科患者24例（5.6%）、五官科患者24例（5.6%）、肿瘤科16例（3.7%）、其他类82例（19.2%）。
患者对其就医经历满意度的总体评价中，非常满意35例（8.2%）、比较满意164例（38.4%）、一般176例（41.2%）、比较不满意40例（9.4%）、非常不满意12例（2.8%）。
（二）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情况
由表1可知，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总体信任情况较为良好，比较信任和非常信任的占多数。在患者的年龄、学历、医疗费用主要支付方式、就医满意度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性。对医疗卫生系统的总体信任一般的的居多，在患者的学历、就医满意度以及疾病种类上存在显著差异性。
门诊患者（3.44±0.56）和住院患者（3.74±0.63）对于医生的一般信任数据经过差异性检验，得二者对医生群体的普遍信任是存在显著差异的，且住院患者显著高于门诊患者。但二者的信任水平都居于中间水平。
（三）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情况
此部分为患者对当前为其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即由双方相互交往，在一定时间内形成的人际关系。同样也通过一题单项题和一份15题的问卷进行调查。
由表2可见，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状况良好，45.2%的患者是比较信任的，20.8%的非常信任。只有4.6%的患者不太信任。同时，经过数据分析，患者对就诊医生的总体信任程度在患者的年龄、学历水平、和就医满意度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性。
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问卷有三个维度，题目也采用五级计分，从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对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之间对医生的人际信任总均分、个维度均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考察两者之间的差异性。
表3 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情况
变量人数人际信任总均分M±SD对医德的信任均分M±SD对医技的信任均分M±SD患者不信任行为均分M±SD
门诊患者2453.53±0.493.44±0.553.78±0.593.06±0.90 住院患者1823.80±0.523.78±0.643.86±0.563.72±0.89
由表2、表3可知，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程度在3到4分之間，仍处于一般水平，住院患者的总体人际信任和对医德的信任显著高于门诊患者。患者自身行为包含两个反向计分题——“我担心医生开回扣药而去其他地方买药”“要给医生送红包我才能放心”。这两项是患者出于自身对医生的不信任所采取的行为，分数越高代表的信任程度越高，分数越低，则信任程度越低。门诊患者的分数显著低于住院患者。经过差异性检验，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在对医生个人的人际信任存在显著差异性，主要表现在对医德的信任和患者不信任行为上。
（四）患者对医生的信任回归分析
变量间存在相关关系时，就具备了建立预测关系的基础。相关分析中的变量是处于相同地位，寻求的是对等关系，而不是寻求谁决定谁或谁预测数的关系。而回归分析中变量之间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分为自变量和因变量。回归分析也就是建立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关系模型，目的多半也是为了用较容易测量的变量去预测较难测量的变量；用可以获得现存资料的变量去预测事物未来的发展变化。
研究者认为普遍信任的程度能够影响患者与医生之间建立人际信任的过程。普遍信任与人际信任的相互影响贯穿于医患关系的建立与维持过程中。①
1.各变量之间的相关分析
在前文的数据分析中，发现患者的年龄段、学历、就医满意度导致对医生的人际信任存在显著差异性。由此，考虑将这些变量也纳入自变量，建立多元回归模型。对这些变量进行相关检验，发现各有关变量之间都有显著相关性，可以进行回归分析。
以年龄段、学历、就医满意度、一般信任均分为自变量，人际信任为因变量，采用逐步回归法（Stepwise），按每个自变量对因变量的作用，从大到小逐个的引入方程，对每个自变量进行一次显著性检验，并根据向后剔除法，剔除不符合的自变量，最终形成最优方程。
2.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对相关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年龄段、学历等自变量被剔除，只有普遍信任均分和就医满意度等进入方程，多元相关系数为0.765，其联合解释变异量为0.584，即这两个变量能联合预测患者对接诊医生的人际信任58.4%的变异量。但是，仍以一般信任的预测力最佳，解释率为54.8%，就医经历评价的解释率为3.8%。最终，得到标准化回归方程式为：患者对医生的人际信任=0.632×一般信任+0.224×就医满意度。
（五）研究结果
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总体处于一般水平，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和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在患者的年龄、学历、医疗费用支付方式、就医满意度等变量上存在显著性差异。门诊患者和住院患者两者的信任水平也存在显著性差异，且住院患者的信任水平显著高于门诊患者。
患者对医生行业的普遍信任水平和其就医满意度能有效预测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水平，多元线性回归方程为：患者对医生的人际信任=0.632×一般信任+0.224×就医满意度。
三、讨论
（一）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现状
由上述研究结果及表格结果可以看出，本次调查的南昌市某医院的患者对于医生行业的普遍程度、对就诊医生的人际信任程度都处在一般水平，和以往一些调查数据结果基本一致。患者不信任医生的还是占少数，偏向于信任。有的患者认为这医院在南昌市是很好的综合性医院，这里的医术还是可以的，此为认同性信任。也有患者认为不得不信任医生，自己不能给自己看病，只能依赖医生，此为策略性信任。当然也有患者抱怨门诊就诊等待时间长，会诊时间短，医生态度冷淡生硬，产生不好印象。也有患者认为医生不负责任，不够关心病患，只会例行检查，没有人文关怀。
（二）影响患者信任医生的因素
影响患者信任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如前文所述，任何影响患者、医生的医德、技术等因素都会影响患者对医生的信任。
1.患者自身因素
在调查中显示，青年患者、学历高的患者、医疗费用主要靠自费的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水平是相对最低的。住院患者对医生的信任程度显著高于门诊患者。
一般而言，青年为18到35岁的群体，他们对于中年、老年来说，生病的几率或者与医生打交道的频率相对较少，青年和学历高两者之间也有一定的重合，他们接触信息的能力和范围也较广，对病理知识的了解方式和治疗方式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进行查询或学习，对医生的依赖也较轻。另一方，青年的维权意识相对强烈，他们更加注重自身的合法权益。自费患者所承担的医疗费用负担比那些有医疗保险报销的患者更大，在此更会担心医生乱用药，开高价药，做不必要的检查等有损患者利益的事情。
住院患者在医院所度过的时间要比门诊患者多，而且也有相对固定的主治医生，对其比较系统的治疗。住院患者在病房还会得到护士的关怀和照顾，时间长了，容易与医护人员产生感情和依赖。
2.就医满意度
就医满意度是对医疗结果的评价，患者对医生的信任是一种心理预期。患者通过对以往就医经历满意度会直接影响他们对以后医生的信任，以及选择信任什么的医院、什么样的医生。当然我们应该也要认识到，满意度越高，就会以更高的要求去期待下一次的经历，同时也会和以往形成比较，如果前后一致，则会强化对医生的信任，如果不如之前，则会产生失望甚至是不信任。
3.医生的医德、医技
医生要靠自己的职业道德和医疗技术去影响患者，良好的医德和医技是医生和患者建立信任关系的前提。医德是通过医生的尽责、关爱、诚实、公正等方面表现出来，最突出的莫过于服务态度。不少患者认为医德是一个合格医生的前提，没有医德，再好的医技也得不到信任。医生的态度会直接影响患者的情绪和预期，冷硬蛮横是患者最不愿接触的，患者更倾向信任于那些语气和缓、态度温和的医生。
影响患者信任医生的因素还有很多，包括客观因素如医疗体制、社会信任氛围等，也包括患者、医生自身的多种因素。但最根本的还是在于疾病。医患关系紧张，医患不信任只会给医患双方带来负担。要从加大对医疗服务体系的投入、完善医疗保障制度、规范媒体舆论、提升医生职业素养、普及公众医疗常识等多方面着手努力，共同营造良好的医患关系和医患信任氛围，促进国家医疗事业和谐发展。（作者单位：南昌大学）
基金项目：江西省研究生创新资金项目，编号YC2014-S023。
注解：
① 刘威、郭永瑾、鲍勇.患者信任：概念、维度及属性[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0（02）.
② 聂洪辉.“医闹”事件中“弱者的武器”与“问题化”策略[J].河南社会科学，2010，18（5）：127-130.
参考文献：
[1] 罗碧华，肖水源.医生相互信任程度的测量[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4，28（8）：567-571.
[2] 刘威、郭永瑾、鲍勇.患者信任：概念、维度及属性[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0（02）.
[3] 聂洪辉.“医闹”事件中“弱者的武器”与“问题化”策略[J].河南社会科学，2010，18（5）：127-130.
[4] 宁丽红.患者信任医生的影响因素及其改善途径研究[D].山东大学，2013（05）.
[5] 宁丽红、陈晓阳、杨同卫.基于患方的医患信任研究[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2（10）.
[6] 朴金花、孙福川.医患双方视角下的医患信任关系研究[J].中国医学伦理学，201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