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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通过观察运动对机体血脂、血液流变性、炎症以及抗氧化能力的影响,探讨运动在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及发展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通过研究表明运动可以改善肌体的血脂和血液流变性,发挥抗炎症及提高抗氧化的能力。运动是预防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手段之一。
【关键词】运动;动脉粥样硬化
TheResearchStatusquoof
theRelationshipbetweenSportsandAtherosclerosis
SONGGao-qingWUWei-dong
(CollegeofPhysicalEducation,ZhengzhouUniversity,ZhengzhouHenan,450044)
【Abstract】Thisthesis,byobservingtheeffectofsportsexerciseonbloodlipid,rheologicalpropertyofblood,inflammation,andoxidationresistancecapacity,explorestheroleofsportsactivitiesintheoccurrenceanddevelopingprocessofatherosclerosis.Researchshowsthatsportscanimprovebloodfatandbloodrheologicalpropertyandcanresistinflammationandimprovetheabilitytoresistoxidation.Sportsrankamongtheimportantmeansofpreventingatherosclerosis.
【Keywords】sports;atherosclerosis
一、心血管疾病的流行及危害
预防医学和临床医学研究证实,高脂饮食是许多疾病的独立致病因素或重要影响因素。高脂饮食可导致肥胖、糖尿病、高血压、动脉粥样硬化、冠心病和脂肪肝等疾病。近十年来,我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生活中体力活动的成分减少、男性吸烟率上升、生活节奏加快、社会心理压力加重。这些变化使我国人民的疾病模式随之发生了改变,2005年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信息表明,在造成死亡的病因中,癌症和心、脑血管疾病分列第1、2位。城市慢性病如动脉硬化、脑血管疾病、高血压以及肥胖病等的死亡率已达到疾病致死人数的70%,农村也接近40%〔2〕。值得关注的是,目前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仍在逐年递增,并呈向中青年转移之势。从我国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的流行趋势分析,21世纪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还将大幅度上升,对我国人民的健康将造成极大威胁。因此,加强对心脑血管疾病发病机制及防治手段的研究刻不容缓。
二、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病机制
动脉粥样硬化是一种古老疾病,人们认识这种疾病并对其进行研究已有100余年历史,但由于其发病原因十分复杂,发生机制仍不十分清楚。一般认为,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发展是多种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大量流行病学资料显示,动脉粥样硬化发生的首要危险因子有高血脂、高血压、吸烟及糖尿病等,次要的危险因素有肥胖、缺乏运动、精神社会因素、内分泌和遗传等因素〔3〕。
长期以来,关于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病机理形成了多种学说,如脂质学说、炎症学说、损伤反应学说及氧化学说等,但仍没有完全阐明其发生机理,因而对AS的防治缺乏有效的措施。
三、动脉粥样硬化的治疗
目前动脉粥样硬化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控制饮食、适宜运动和药物治疗。控制饮食就是限制食物中胆固醇、饱和脂肪酸等的摄入,适当地增加碳水化合物的摄入,从而降低总热量,控制体重增长。
药物仍然是动脉粥样硬化治疗的主要手段。由于动脉粥样硬化是许多因素协同作用的结果,所以AS的药物治疗也应从多个因素着手〔4〕。第一,调节血脂的药物。血液中高甘油三酯(TG)、高胆固醇(TC)、高低密度脂蛋白(LDL)是患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危险因素,因此通过药物降低其在血液中的含量,使动脉粥样硬化发病率下降,抑制其发展,甚至使其消退。第二,抗氧化剂的使用。抗氧化剂的使用是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新途径。大量研究表明,使用维生素E、维生素C等抗氧化剂使机体的抗氧化能力增强,自由基清除加快,有利于阻止动脉粥样硬化的形成。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抗血栓药、保护内皮药也同样具有良好疗效。
除去控制饮食、药物治疗可以控制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发展外,运动也具有控制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作用。运动可以通过降低血脂,增强机体抗氧化能力等延缓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发展。运动作为一种经济有效的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手段,有着广阔的应用前景。
四、运动对动脉粥样硬化影响的研究
(一)运动对血脂的影响
目前,运动对动脉粥样硬化影响的研究报道多集中在血脂、载脂蛋白等方面。大多数研究认为有氧运动训练可以改善血脂异常,对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和发展有显著的预防和控制作用〔5,6〕。
李则一等〔7〕的研究发现,载脂蛋白-E(ApoE)基因缺陷小鼠进行10周的游泳训练后,血清中TG和TC的水平显著降低,HDL的水平显著提高。运动组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面积显著低于安静组,血管内膜损伤和弹力纤维板断裂相对安静组小鼠较轻,提示有氧运动可有效延缓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发生发展,减小斑块的面积,减少斑块内成分。李则一等〔8〕的研究还发现,有氧运动可以通过影响高密度脂蛋白受体(SR-BI)基因的表达发挥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陈近利等人的实验同样发现〔9〕,10周的跑台运动显著降低了ApoE基因缺陷小鼠血浆中TG、TC、LDL的水平,使HDL水平提高,已形成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面积减小。该研究结果提示,对已经形成的斑块,适宜的运动可以延缓其发展。
大多数学者的研究认为,有氧运动可以显著降低血清TC、TG和LDL水平。然而,李晖等〔10〕的研究得到了相反结果,即经过12周的游泳训练小鼠血清TC、TG、LDL水平均显著升高,但运动组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面积显著减小。袁凌燕等人〔11〕的实验同样显示运动可使动脉粥样硬化斑块面积减小,抗氧化能力提高,但对血脂水平影响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运动时LPL的活性增加,VLDL分解成IDL加快,但由于实验动物为ApoE基因缺陷型,IDL不能经LDL受体直接分解代谢,引起IDL转变成LDL的增加。同时LPL对脂蛋白作用减弱,水解速率降低,血浆中TG清除不利,必然导致其升高。这些学者的研究结果提示,运动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可能存在其他的途径。
(二)运动对炎症的影响
当前一致的研究观点认为,炎症、感染可促进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与发展。随着研究不断深入,逐渐发现动脉粥样硬化的病理变化存在变质、渗出和增生等炎症的基本特征,从脂质条纹到不稳定斑块的生成、破裂和血栓形成,始终都有各种炎症细胞和大量炎症介质的参与。
超敏C反应蛋白(hs-CRP)作为一标志性的炎症因子可以受到有氧运动的影响,最近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有氧运动可以使其水平显著降低,同时可以抑制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和发展,这提示有氧运动可以通过降低机体的炎症水平、改善炎症状态而发挥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12〕。近期一学者的研究结果也显示,耐力训练减少了因急性运动诱导的白细胞介素-6(IL-6)mRNA表达,并指出心血管疾病与机体长时间低水平的炎症有关〔13〕。这些研究结果提示,运动具有显著的抗炎症效果,并且运动引起的骨骼肌中炎症因子的改变可能会对全身系统的炎症状况产生影响。运动可以通过对抗炎症的途径达到抗动脉粥样硬化的效果。
(三)运动对血液流变性的影响
血液的流变性主要有全血粘度及血浆粘度,同时包括血细胞的聚集性、变形性和脆性。其中一个因素或几个因素的升高,都可以导致血液的高粘滞状态。其中红细胞的变形能力对组织吸氧起着重要的作用,只有红细胞的变形能力处于良好状态时,红细胞才能通过直径比较小的毛细血管,不至于形成栓塞,红细胞的运输氧气的功能才能充分地发挥出来。血液的流变性及其在各种生理和病理情况下的改变是心血管系统,特别是心脏动力功能和组织供氧的决定因素之一。肌体血液出现浓、黏、聚、凝的状态,可以诱发动脉粥样硬化、高血压、冠心病等心脑血管疾病。
现有的研究表明〔14〕,运动锻炼可以改善血液的流变性。李可基等人报道称,冬泳和长跑锻炼等耐力训练能有效地降低红细胞聚集指数、使血沉下降,使全血高切黏度、血低切黏度和血浆黏度下降,大大改善血液的流变性。
(四)运动对肌体抗氧化能力的影响
随着动脉粥样硬化氧化学说的提出,众多研究学者阐明了有氧运动对肌体抗氧化能力的影响及其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相关机理。长期的有氧运动能提高肌体抗氧化酶的活性,增强肌体内源性抗氧化防御系统的功能,使脂质过氧化反应减轻。
有氧运动可以通过增强肌体抗氧化酶活性,降低脂质过氧化物水平,抑制氧化低密度脂蛋白(OX-LDL)的形成,引起肌体抗氧化能力的提高,进而有助于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15〕。另有研究证明,运动对小鼠的血脂水平无明显影响,但可使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面积减小,同时抗氧化能力提高,由此可认为运动抗氧化能力的提高可以独立于降血脂途径之外〔16〕。
五、小结
运动对动脉粥样硬化的防治作用毋庸置疑,且有氧运动是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手段之一。但由于实验对象的不同、运动方案的差异造成了实验结果不尽一致,这无疑会影响人们对有氧运动防治动脉粥样硬化机制的认识。
参考文献
〔1〕韩向午.工作中缺乏体力活动(静坐工作)与心血管疾病的职业流行病学研究〔J〕.职业医学,1997:24(4):48-49.
〔2〕中国营养改善行动计划〔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3〕杨永宗.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病基础与临床〔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4.
〔4〕黄震华.动脉粥样硬化治疗进展〔J〕.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学报,1997,17(6):478-480.
〔5〕蔡蕾,陈吉棣.运动和山楂对大鼠高脂血症的治疗作用及其机理的研究〔J〕.中国运动医学杂志,2000,19(1):29-31.
〔6〕TaylorAllenJ,WatkinsTammy,BellDebbie,etal.Physicalactivityandthepresenceandextentofcalcifiedcoronaryatherosclerosis〔J〕.MedSciSportsExerc,2002,34(2):228-233.
〔7〕李则一,陈吉棣.有氧运动对ApoE基因缺陷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形成的影响〔J〕.中国运动医学,2000,19(3):256-260.
〔8〕李则一,陈吉棣.有氧运动对ApoE基因缺陷小鼠高密度脂蛋白受体SR-BI基因表达的影响〔J〕.中国运动医学,2000,19(4):342-345.
〔9〕陈近利,陈吉棣.有氧运动和膳食脂肪对ApoE基因缺陷小鼠已经形成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作用〔J〕.中国运动医学,2001,20(3):228-231.
〔10〕李晖,李可基,张宝慧,等.游泳训练对apoE基因缺陷鼠血脂代谢的反常作用〔J〕.中国运动医学,2000,19(2):135-137.
〔11〕〔16〕袁凌燕,陆爱云.运动对ApoE基因敲除小鼠动脉粥样硬化形成的干预作用及机制〔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06,30(5):56-61.
〔12〕张红霞,刘剑刚.动脉粥样硬化发病机制和炎症反应关系研究进展〔J〕.中国心血管,2005,10(5):385-387.
〔13〕GleesonM.&BishopN.C.SpecialfeaturefortheOlympics:effectsofexerciseontheimmunesystem:modificationofimmuneresponsestoexercisebycarbohydrate,glutamineandanti-oxidantsupplements.ImmunologyandCellBiology78,554–561.
〔14〕翟德平,邱春.长跑对中老年妇女的形态与血液流变学等指标的影响〔J〕.体育学刊,1999,(6):48-50.
〔15〕K.Wallenfeldt,B.Fagerberg,J.Wikstrand,etal.Oxidizedlow-densitylipoproteininplasmaisaprognositicmarkerofsubclinicalatherosclerosisdevelopmentinclinicallyhealthymen〔J〕.JournalofInternalMedicine,2004,256:413-420.
(责任编辑:陈祎)
【关键词】运动;动脉粥样硬化
TheResearchStatusquoof
theRelationshipbetweenSportsandAtherosclerosis
SONGGao-qingWUWei-dong
(CollegeofPhysicalEducation,ZhengzhouUniversity,ZhengzhouHenan,450044)
【Abstract】Thisthesis,byobservingtheeffectofsportsexerciseonbloodlipid,rheologicalpropertyofblood,inflammation,andoxidationresistancecapacity,explorestheroleofsportsactivitiesintheoccurrenceanddevelopingprocessofatherosclerosis.Researchshowsthatsportscanimprovebloodfatandbloodrheologicalpropertyandcanresistinflammationandimprovetheabilitytoresistoxidation.Sportsrankamongtheimportantmeansofpreventingatherosclerosis.
【Keywords】sports;atherosclerosis
一、心血管疾病的流行及危害
预防医学和临床医学研究证实,高脂饮食是许多疾病的独立致病因素或重要影响因素。高脂饮食可导致肥胖、糖尿病、高血压、动脉粥样硬化、冠心病和脂肪肝等疾病。近十年来,我国人民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生活中体力活动的成分减少、男性吸烟率上升、生活节奏加快、社会心理压力加重。这些变化使我国人民的疾病模式随之发生了改变,2005年国家统计局发布的统计信息表明,在造成死亡的病因中,癌症和心、脑血管疾病分列第1、2位。城市慢性病如动脉硬化、脑血管疾病、高血压以及肥胖病等的死亡率已达到疾病致死人数的70%,农村也接近40%〔2〕。值得关注的是,目前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仍在逐年递增,并呈向中青年转移之势。从我国心血管疾病危险因素的流行趋势分析,21世纪心、脑血管疾病的发病率还将大幅度上升,对我国人民的健康将造成极大威胁。因此,加强对心脑血管疾病发病机制及防治手段的研究刻不容缓。
二、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病机制
动脉粥样硬化是一种古老疾病,人们认识这种疾病并对其进行研究已有100余年历史,但由于其发病原因十分复杂,发生机制仍不十分清楚。一般认为,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发展是多种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大量流行病学资料显示,动脉粥样硬化发生的首要危险因子有高血脂、高血压、吸烟及糖尿病等,次要的危险因素有肥胖、缺乏运动、精神社会因素、内分泌和遗传等因素〔3〕。
长期以来,关于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病机理形成了多种学说,如脂质学说、炎症学说、损伤反应学说及氧化学说等,但仍没有完全阐明其发生机理,因而对AS的防治缺乏有效的措施。
三、动脉粥样硬化的治疗
目前动脉粥样硬化的治疗方法主要是控制饮食、适宜运动和药物治疗。控制饮食就是限制食物中胆固醇、饱和脂肪酸等的摄入,适当地增加碳水化合物的摄入,从而降低总热量,控制体重增长。
药物仍然是动脉粥样硬化治疗的主要手段。由于动脉粥样硬化是许多因素协同作用的结果,所以AS的药物治疗也应从多个因素着手〔4〕。第一,调节血脂的药物。血液中高甘油三酯(TG)、高胆固醇(TC)、高低密度脂蛋白(LDL)是患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危险因素,因此通过药物降低其在血液中的含量,使动脉粥样硬化发病率下降,抑制其发展,甚至使其消退。第二,抗氧化剂的使用。抗氧化剂的使用是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新途径。大量研究表明,使用维生素E、维生素C等抗氧化剂使机体的抗氧化能力增强,自由基清除加快,有利于阻止动脉粥样硬化的形成。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抗血栓药、保护内皮药也同样具有良好疗效。
除去控制饮食、药物治疗可以控制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发展外,运动也具有控制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作用。运动可以通过降低血脂,增强机体抗氧化能力等延缓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发展。运动作为一种经济有效的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手段,有着广阔的应用前景。
四、运动对动脉粥样硬化影响的研究
(一)运动对血脂的影响
目前,运动对动脉粥样硬化影响的研究报道多集中在血脂、载脂蛋白等方面。大多数研究认为有氧运动训练可以改善血脂异常,对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和发展有显著的预防和控制作用〔5,6〕。
李则一等〔7〕的研究发现,载脂蛋白-E(ApoE)基因缺陷小鼠进行10周的游泳训练后,血清中TG和TC的水平显著降低,HDL的水平显著提高。运动组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面积显著低于安静组,血管内膜损伤和弹力纤维板断裂相对安静组小鼠较轻,提示有氧运动可有效延缓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发生发展,减小斑块的面积,减少斑块内成分。李则一等〔8〕的研究还发现,有氧运动可以通过影响高密度脂蛋白受体(SR-BI)基因的表达发挥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陈近利等人的实验同样发现〔9〕,10周的跑台运动显著降低了ApoE基因缺陷小鼠血浆中TG、TC、LDL的水平,使HDL水平提高,已形成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面积减小。该研究结果提示,对已经形成的斑块,适宜的运动可以延缓其发展。
大多数学者的研究认为,有氧运动可以显著降低血清TC、TG和LDL水平。然而,李晖等〔10〕的研究得到了相反结果,即经过12周的游泳训练小鼠血清TC、TG、LDL水平均显著升高,但运动组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面积显著减小。袁凌燕等人〔11〕的实验同样显示运动可使动脉粥样硬化斑块面积减小,抗氧化能力提高,但对血脂水平影响不显著。其原因可能是,运动时LPL的活性增加,VLDL分解成IDL加快,但由于实验动物为ApoE基因缺陷型,IDL不能经LDL受体直接分解代谢,引起IDL转变成LDL的增加。同时LPL对脂蛋白作用减弱,水解速率降低,血浆中TG清除不利,必然导致其升高。这些学者的研究结果提示,运动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可能存在其他的途径。
(二)运动对炎症的影响
当前一致的研究观点认为,炎症、感染可促进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与发展。随着研究不断深入,逐渐发现动脉粥样硬化的病理变化存在变质、渗出和增生等炎症的基本特征,从脂质条纹到不稳定斑块的生成、破裂和血栓形成,始终都有各种炎症细胞和大量炎症介质的参与。
超敏C反应蛋白(hs-CRP)作为一标志性的炎症因子可以受到有氧运动的影响,最近的一项研究结果显示,有氧运动可以使其水平显著降低,同时可以抑制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形成和发展,这提示有氧运动可以通过降低机体的炎症水平、改善炎症状态而发挥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12〕。近期一学者的研究结果也显示,耐力训练减少了因急性运动诱导的白细胞介素-6(IL-6)mRNA表达,并指出心血管疾病与机体长时间低水平的炎症有关〔13〕。这些研究结果提示,运动具有显著的抗炎症效果,并且运动引起的骨骼肌中炎症因子的改变可能会对全身系统的炎症状况产生影响。运动可以通过对抗炎症的途径达到抗动脉粥样硬化的效果。
(三)运动对血液流变性的影响
血液的流变性主要有全血粘度及血浆粘度,同时包括血细胞的聚集性、变形性和脆性。其中一个因素或几个因素的升高,都可以导致血液的高粘滞状态。其中红细胞的变形能力对组织吸氧起着重要的作用,只有红细胞的变形能力处于良好状态时,红细胞才能通过直径比较小的毛细血管,不至于形成栓塞,红细胞的运输氧气的功能才能充分地发挥出来。血液的流变性及其在各种生理和病理情况下的改变是心血管系统,特别是心脏动力功能和组织供氧的决定因素之一。肌体血液出现浓、黏、聚、凝的状态,可以诱发动脉粥样硬化、高血压、冠心病等心脑血管疾病。
现有的研究表明〔14〕,运动锻炼可以改善血液的流变性。李可基等人报道称,冬泳和长跑锻炼等耐力训练能有效地降低红细胞聚集指数、使血沉下降,使全血高切黏度、血低切黏度和血浆黏度下降,大大改善血液的流变性。
(四)运动对肌体抗氧化能力的影响
随着动脉粥样硬化氧化学说的提出,众多研究学者阐明了有氧运动对肌体抗氧化能力的影响及其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相关机理。长期的有氧运动能提高肌体抗氧化酶的活性,增强肌体内源性抗氧化防御系统的功能,使脂质过氧化反应减轻。
有氧运动可以通过增强肌体抗氧化酶活性,降低脂质过氧化物水平,抑制氧化低密度脂蛋白(OX-LDL)的形成,引起肌体抗氧化能力的提高,进而有助于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15〕。另有研究证明,运动对小鼠的血脂水平无明显影响,但可使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面积减小,同时抗氧化能力提高,由此可认为运动抗氧化能力的提高可以独立于降血脂途径之外〔16〕。
五、小结
运动对动脉粥样硬化的防治作用毋庸置疑,且有氧运动是防治动脉粥样硬化的重要手段之一。但由于实验对象的不同、运动方案的差异造成了实验结果不尽一致,这无疑会影响人们对有氧运动防治动脉粥样硬化机制的认识。
参考文献
〔1〕韩向午.工作中缺乏体力活动(静坐工作)与心血管疾病的职业流行病学研究〔J〕.职业医学,1997:24(4):48-49.
〔2〕中国营养改善行动计划〔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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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黄震华.动脉粥样硬化治疗进展〔J〕.上海第二医科大学学报,1997,17(6):478-480.
〔5〕蔡蕾,陈吉棣.运动和山楂对大鼠高脂血症的治疗作用及其机理的研究〔J〕.中国运动医学杂志,2000,19(1):29-31.
〔6〕TaylorAllenJ,WatkinsTammy,BellDebbie,etal.Physicalactivityandthepresenceandextentofcalcifiedcoronaryatherosclerosis〔J〕.MedSciSportsExerc,2002,34(2):228-233.
〔7〕李则一,陈吉棣.有氧运动对ApoE基因缺陷小鼠动脉粥样硬化斑块形成的影响〔J〕.中国运动医学,2000,19(3):256-260.
〔8〕李则一,陈吉棣.有氧运动对ApoE基因缺陷小鼠高密度脂蛋白受体SR-BI基因表达的影响〔J〕.中国运动医学,2000,19(4):342-345.
〔9〕陈近利,陈吉棣.有氧运动和膳食脂肪对ApoE基因缺陷小鼠已经形成的动脉粥样硬化斑块的作用〔J〕.中国运动医学,2001,20(3):228-231.
〔10〕李晖,李可基,张宝慧,等.游泳训练对apoE基因缺陷鼠血脂代谢的反常作用〔J〕.中国运动医学,2000,19(2):135-137.
〔11〕〔16〕袁凌燕,陆爱云.运动对ApoE基因敲除小鼠动脉粥样硬化形成的干预作用及机制〔J〕.上海体育学院学报,2006,30(5):56-61.
〔12〕张红霞,刘剑刚.动脉粥样硬化发病机制和炎症反应关系研究进展〔J〕.中国心血管,2005,10(5):385-387.
〔13〕GleesonM.&BishopN.C.SpecialfeaturefortheOlympics:effectsofexerciseontheimmunesystem:modificationofimmuneresponsestoexercisebycarbohydrate,glutamineandanti-oxidantsupplements.ImmunologyandCellBiology78,554–561.
〔14〕翟德平,邱春.长跑对中老年妇女的形态与血液流变学等指标的影响〔J〕.体育学刊,1999,(6):48-50.
〔15〕K.Wallenfeldt,B.Fagerberg,J.Wikstrand,etal.Oxidizedlow-densitylipoproteininplasmaisaprognositicmarkerofsubclinicalatherosclerosisdevelopmentinclinicallyhealthymen〔J〕.JournalofInternalMedicine,2004,256:413-420.
(责任编辑:陈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