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爷爷在木门横梁上 搭一条绳子 在绳子的下端 摆一块旧木板 六岁的我就可以晃悠一整天了 我看蓝幽幽的天,看白软软的云 也看没有形状的风 把树的头發吹成各种形状 远处阳光掉落,蝉声布满村庄 屋顶上一棵野草正在生长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爷爷在木门横梁上
搭一条绳子
在绳子的下端
摆一块旧木板
六岁的我就可以晃悠一整天了
我看蓝幽幽的天,看白软软的云
也看没有形状的风
把树的头發吹成各种形状
远处阳光掉落,蝉声布满村庄
屋顶上一棵野草正在生长
其他文献
我惊讶地发现了这个如此平常的现象 扇子只在夏天舞動翅膀 电烤炉只在冬天嗷嗷而哺 伞,盼望着雨天 镰刀,要挨到稻子熟了 铁轨时时挺着 好长一段时间才过一趟火车 过一趟火车才一两分钟…… 扇子舞动时,电烤炉拔了插头 下雨了,却不一定出门 火车呢,总是会一趟一趟开过来 昼夜会交替,四季会轮回,波浪会层涌 静静等着吧
云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我们的身体里 总要有一些什么 轻飘飘 游游荡荡 其实它们飞得也不怎么高 當穿过云层时 我曾仔细观察过这些 很容易就会被风吹散的东西 它们在被俯瞰的时候 和日渐散逸的 一块土地 一个湖泊 一片沙丘 没有什么不同 云悠悠地飘 在重新被仰望时 犹如湖泊、沙丘和土地全部被倒置过
1 旭日从指间弹出 醒来的奔走 世事摊开手掌 亮出争议 长街流动神奇,谁都 难逃世俗 2 中午,红日端正,如镜 洞悉人的闷热心机 每一个角落 都残留名利的余温 3 入夜,回屋的人影 隨夕阳西下 心,拉了拉疲惫 入梦
仅一场预报 雪仿佛已经下了 冰凌挂在童年的屋檐 等待顽童的竹竿 在结冰的池塘上撒欢 一个个变成小雪人 把雪球从村东滚到村西 欢呼声震落老枫树的新外衣 在未曾到來的明天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山里早晨、下午都会起雾 就像我每天想你两次 野吉樱的花瓣落在自己的影子里 孤獨永远忠诚
浓雾笼罩了山脚 和山脚下的房子 房子里的人说 浓雾笼罩了整个世界 我们看到的是: 浓雾仅仅笼罩了山脚 和山脚下的房子 而房子里的人說 浓雾确实笼罩了整个世界
乌鸦飞走了 从枯黑的枝杈上纵身而去 松开揪紧的天空 给人们带来恶梦和不祥的谕示 在象征派诗歌中盘旋并厉声尖叫的 那只乌鸦,飞走了 撤掉纸上神秘的夜色 掠过颓圮的城堞,荒寂的墓園 像一道陡转的黑光 从穷苦人和末路者命运的上方 乌鸦未置一词地飞走了 身穿丧服的乌鸦 掷下无法漂白的恶名和悬念,振翅远飏 逃离我们的生活现场 飞走了那些红嘴的黑嘴的乌鸦 抬高的天空 一场千年不
不是我在数星星 而是星星在数我 数我二百零六块明亮的骨头 数这二十六年来 我在贝壳般的身体 一年一颗 贮存了二十六颗珍珠 有时这些珍珠会涌上我的眼睛 这样即便是无星之夜 我也像躺在草坪上仰视银河 此时我数着星星 数着数着,我就发现星星 越数越多 這跟我那些越来越少的亲人形成反比 爷爷曾说这世间的每一个人 都是一颗星星 最终会挂在天上 被人数着
被抽空的疲惫毫无价值地再妥协 她被无数次地浸湿,翻卷,甩干,烘暖 依旧抵挡不住亚当在梦游中的指引 义无反顾地低下头 堕入幻想中的伊甸园 抹掉記忆的罂粟花 稀释着她的青春、尊严和自我 独自落魄 在无法自拔的“第三人称”的记忆中 郝思嘉的华尔兹跳跃出那个硝烟弥漫的时代 浸润糖果色昵称的情书 八音盒刻录着神秘懵懂的罗曼蒂克 一幕幕爱的炫丽是他们的 她什么也没有…… 只能在渺茫中盼
如果我们老了。 村外的河水泛着落日的余晖 那时,蛙鸣一片。蟋蟀一齐鼓着嗓子 为我们歌唱。多好啊 我们并不孤独。院子里的鸡、鸭、鹅,抖着 幸福的翅膀,时不时光顾。几只 白白的山羊,它们都很悠闲,身旁 养育的儿女,也和 我们的孩子一样,调皮、淘气 現在,皱纹悄悄爬上我们的面颊 双鬓间的白发从容地生长着 它们并不急于覆盖。它们只是慢慢地 有条理地生长。在悄无声息间 仿佛我们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