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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在分析江苏省泰州市随机抽样农户的自身情况、经营状况、信贷条件等调查数据的基础上，建立Logistic模型，对当前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因素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农户受教育程度以及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农户更倾向于向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借款。因此，要加快农村金融的发展，完善正规金融机构借贷机制，促进我国农业的发展。
关键词 农户；融资渠道；Logistic模型
中图分类号：F224 文献标志码：B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17.23.030
农业丰则基础强，农民富则国家盛，农村稳则社会安。“三农”问题始终是经济发展中的焦点问题。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加快制定农村金融改革方案，努力形成商业金融、合作金融、政策性金融和小额贷款金融的农村金融体系，积极引导各类金融机构对“三农”的信贷投放。目前，由于农村金融市场不健全，农业经营主体仍然面临着融资约束的问题。因此，研究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及其影响因素，对于满足农户资金需求、促进农村金融发展意义重大。
Davis和Gaburici通过分析罗马尼亚农户金融服务可获得性的决定因素，认为农民收入、贷款来源和贷款用途等因素影响农户融资行为[1]。Hans Dieter Seibel认为农户通过小额信贷融到的资金，可以帮助农户进行农业生产，促进农村经济发展[2]。我国学者研究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发现，非正规金融在农村金融市场占据主导地位。张兵等通过对江苏1 202户农户调查发现，非正规金融机构借款农户占借款农户的67.39%，非正规金融机构成为农村金融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3]；罗荷花等通过对湖南省125家农户调查，运用Logit模型及Tobit模型实证分析农户融资需求及其融资可获得性的影响因素[4]；丁志国认为借贷经历、信用评级会对农户融资渠道产生影响，良好的信用记录提高了农户从正规金融机构借款的可能性[5]。
综上所述，目前对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户融资渠道选择顺序上；对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因素的实证检验，也主要是集中在现有经济金融制度下，并没有对农户参加农业产业链后融资渠道的选择进行实证检验。江苏省泰州市作为农业大市，也是特色农产品生产基地，因此选择江苏泰州地区的农户为调查对象，采用Logistic模型，对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因素进行实证研究。
1 样本统计分析
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为了样本的代表性，本次调查从泰州3个市辖区、3个县级市各挑选一个乡镇，分别是海陵区罡杨镇、高港区永安洲镇、姜堰区大伦镇、兴化市昭阳镇、泰兴市姚王镇和靖江市新桥镇。2016年11月中旬对江苏泰州地区的农户进行问卷调查，每个乡镇发放问卷30份，共发放问卷180份，有效问卷159份，有效率为88.3%。
1.1 农户基本情况
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农户大多数年龄集中在40～55岁，文化程度以小学、初中为主，说明当地农户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家庭劳动人口平均为2人。水稻、小麦和油菜为泰州地区农户主要种植的农作物，占67.53%，这与当地平原广阔、气候湿润有关。在被调查的农户中，有41.8%的农户加入农业合作社，有30.1%的农户与龙头企业签订合作协议，还有11.6%的农户选择与收购商签订购销协议。
1.2 农户融资情况
从农户借入资金的频率来看，农户家庭借入资金的行为偶尔存在约占48%，一年有几次约占19%，没有发生過约占30%，长期存在占3%；从农户借入资金的期限来看，家庭使用资金的期限一般1年及以下占61%，2～5年占33%。说明农户对资金存在一定的需求，但需求难以预测、期限较短，一般集中在3年以内，大多数农户借入资金属于临时需求。
从农户资金使用数额及用途来看，家庭年均资金需求数一般为1万～10万约占70%，1万元以内占28%；家庭使用资金的主要用途是农业生产占44%，生活消费占43%，商业用途占13%。说明农户借入资金的规模一般不大，主要满足于农业生产和生活消费，也反映该地区农户以小规模生产经营为主。
1.3 农户借贷约束情况
调查结果显示，农户难以从正规金融机构借款，主要原因如下：从农户借款担保要求来看，需要抵押或担保占88%；其中，担保方式为通过担保人担保21%，房屋担保占42%，土地担保占45%，不需要的占12%，说明农户担保方式大多为抵押物担保，对于经济能力、人脉关系有限的农户来说融资比较困难；从农户借款的信用状况来看，61%的人认为当借入款项无法及时偿还时，农户融资的难度加大，说明农户的信用状况是影响金融机构发放贷款的重要影响因素；从借款利率来看，67%的人认为当前的借款利率太高，无法承受。说明农民依靠农业作物取得收入的较少，借款成本较高，这也影响了农户的融资行为。
2 实证检验
2.1 变量选择
根据调查和统计分析的结果，将影响农户融资渠道偏好的因素分为三大类，变量说明见表1。
2.1.1 农户自身因素
农户随着自身年龄越来越大，其农业生产和经营能力也在下降，农户借款主要用途是生活消费，大多数农户没有很好的抵押物或担保向金融机构借款，他们往往还是选择向亲戚朋友借款[6]。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对正规金融机构的借贷流程越熟悉，为了规避不必要的法律风险，他们更加倾向于向正规金融机构借款。同时，农户的人脉资源等社会资本也会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只要在正规金融机构有资源就更容易获取贷款，这部分农户更倾向于向正规金融机构借款。
2.1.2 农户经营状况
农户耕地的面积越大，对资金的需求也就越多，农户一般通过亲戚朋友等渠道借款往往无法满足他们对资金的需求，农户只能选择向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进行贷款。同时，种植不同类型的农作物对资金的需求也不相同，农户的经营类型也会影响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农户进行农业生产获得的收入越多，对资金需求越小。 2.1.3 农户信贷条件
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是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重要因素，利率水平越高，农户还本付息的压力越大，农户更倾向于向亲戚朋友借款。农户是否有抵押品或担保会影响正规金融机构的信贷筛选，有抵押品或担保的农户可以通过正规金融机构进行融资[7]。此外，农户的信用状况也影响农户融资，有不良信用的农户很难从正规金融机构获取资金，因而只能向于向亲戚朋友借贷，正规金融机构会通过过往记录对农户进行信用评级来确定是否给农户放款以及具体信用额度。
2.2 模型
农户融资渠道为二元离散变量，Y=1表示农户从正规金融机构贷款；Y=0表示农户通过非正规渠道借款，且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故该研究采用Logit模型，对因变量的概率值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
式中，β0为常数项，β1，…，βn为Logit模型的回归系数，ε为Logit模型的随机扰动项，x1，…，xn为解释变量，指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影响因素。
2.3 模型估计结果
采用Eviews7.0软件，将变量引入回归模型中，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并对回归系数进行显著性检验，回归及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农户受教育程度、农户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影响。
从农户自身情况来看，农户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向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概率就越大，可能的原因如下：一方面，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往往比较熟悉正规机构贷款流程，通过正规机构贷款的意识较强；另一方面，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其农业技术和创新能力较强，农业收入相对较高，正规金融机构愿意为他们提供扩大再生产所需的资金；从农户信贷条件来看，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影响，且回归系数为正，说明农户能够承受的利率水平越高，农户越倾向于向正規金融机构借款。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户的经济实力和经营能力，经营能力越强的农户，其收入也越高，农户在偿还银行贷款后还有农业利润，农户选择向正规金融机构进行借贷。
3 结论与建议
基于对江苏泰州地区的实地调研，通过建立Logistic模型，分析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及其因素。实证结果显示：第一，农户的受教育程度对于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正向影响；第二，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也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说明农户更倾向于向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借款。
目前，我国农村金融市场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农户融资渠道也受各种制约因素影响，为了使正规金融机构更好地服务于农户，满足他们的生产和生活需求，促进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根据泰州地区调查数据的统计和实证分析，本文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完善。
3.1 面向农户提供多样化的农村金融产品
调查中发现，很多乡镇虽然设置了一些村镇银行、农村合作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但农户要想从这些金融机构贷款还是非常困难的，特别是数额较大的贷款。因此不少农户也不再登门申请，其中主要原因是这类贷款审批的速度慢、要求的担保物价值较高、贷款期限往往达不到农户周期性生产的要求，为此金融机构必须要以“农户的需求”为中心，积极完善自身的贷款审批制度，为各层次的农户分别去量身定制多样化的金融产品，从而满足不同类型农户的融资需求。这样不仅可以有效降低借贷的风险，同时也能降低农村金融服务的各项成本，推动面向农户的农村金融发展，促进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与农户的互动。
此外，农村正规金融机构为了帮助农户增收，可以利用农户种植的各类农产品联合物流企业开展物流金融业务，这对于发展农村金融大有裨益[8]。
3.2 建立完善的农户信用征信体系
正规金融机构提供给农户的贷款大多都是担保和抵押贷款，但农户信用则是金融机构发放小额贷款的重要依据和参考因素。在调查中发现，大多数农户信用意识较强，还有少部分农户有过延迟还款的记录。正规金融机构可以成立专门的农户信用评估机构，将所有农户的信用状况纳入其中，实行联网操作即时记录农户的信用行为病评定相应的信用等级，农户是否能够获得金融机构的贷款以及能够获取的额度完全取决于信用评估机构提供的信用等级。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减少金融机构的坏账风险，还可以使农户感受到诚实守信能够快融资、多融资，从而一定程度上解决“融资难”的问题。此外，还应加强对农户的指导和免费培训，使农户熟悉正规的商业借贷流程，增强农户通过正规金融机构借款的良好意识[9]。
3.3 “利率市场化”推进农村金融市场改革
金融机构要建立完善的贷款定价体系。要加快贷款定价基础支持系统的建设，使贷款定价建立在充分信息支持的基础上，根据政策动态调整贷款业务的经营策略。同时要建立健全金融产品定价的分级授权机制，逐步使贷款定价向有利于农业发展的方向转变，提高适应农村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农户的借贷成本和借贷门槛，促进农户向正规金融机构借贷[10]。
参考文献
[1]Hans Dieter Seibel. Informal Finance： Origins ，Evolutionary Trends and Donor Options[C].IFAD Rural finance working paper series，2000.
[2]Elizabeth Littlefield， Jonathan Morduch， Syed Hashemi. Is Microfinance an effective strategy to reach the Millennnium Development Goals？ [J].Focus Note，2000，24：609.
[3]张兵，张宁.农村非正规金融是否提高了农户的信贷可获性？——基于江苏1202户农户的调查[J].中国农村经济，2012（10）：58-68.
[4]罗荷花，李明贤，曹艺馨.我国农户融资需求及其融资可获得性的影响因素分析[J].农村经济，2015（8）：52-57.
[5]丁志国，朱欣乐，赵晶.农户融资路径偏好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吉林省样本[J].金融研究，2011（8）：54-62.
[6]黄祖辉，刘西川，程恩江.中国农户的信贷需求：生产性抑或消费性——方法比较与实证分析[J].管理世界，2007（3）：73-80.
[7]张三峰，王非，贾愚.信用评级对农户融资渠道选择意愿的影响：基于10省（区）农户信贷调查数据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3（7）：72-84.
[8]舒辉，卫春丽.农户参与农产品物流金融的模式研究[J].中国流通经济，2014（2）：114-120.
[9]Haque C E， Idrobo C J， Berkes F， et al. Small-scale fishers?adaptations to change： The role of formal and informal credit in Paraty， Brazil[J].Marine Policy，2015，51（51）：401-407.
[10]张世春，申永芳.传统农区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河南省林州市的实地调查[J].金融理论与实践，2014（1）：28-32.
（责任编辑：赵中正）
关键词 农户；融资渠道；Logistic模型
中图分类号：F224 文献标志码：B DOI：10.19415/j.cnki.1673-890x.2017.23.030
农业丰则基础强，农民富则国家盛，农村稳则社会安。“三农”问题始终是经济发展中的焦点问题。2017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加快制定农村金融改革方案，努力形成商业金融、合作金融、政策性金融和小额贷款金融的农村金融体系，积极引导各类金融机构对“三农”的信贷投放。目前，由于农村金融市场不健全，农业经营主体仍然面临着融资约束的问题。因此，研究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及其影响因素，对于满足农户资金需求、促进农村金融发展意义重大。
Davis和Gaburici通过分析罗马尼亚农户金融服务可获得性的决定因素，认为农民收入、贷款来源和贷款用途等因素影响农户融资行为[1]。Hans Dieter Seibel认为农户通过小额信贷融到的资金，可以帮助农户进行农业生产，促进农村经济发展[2]。我国学者研究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发现，非正规金融在农村金融市场占据主导地位。张兵等通过对江苏1 202户农户调查发现，非正规金融机构借款农户占借款农户的67.39%，非正规金融机构成为农村金融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3]；罗荷花等通过对湖南省125家农户调查，运用Logit模型及Tobit模型实证分析农户融资需求及其融资可获得性的影响因素[4]；丁志国认为借贷经历、信用评级会对农户融资渠道产生影响，良好的信用记录提高了农户从正规金融机构借款的可能性[5]。
综上所述，目前对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户融资渠道选择顺序上；对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因素的实证检验，也主要是集中在现有经济金融制度下，并没有对农户参加农业产业链后融资渠道的选择进行实证检验。江苏省泰州市作为农业大市，也是特色农产品生产基地，因此选择江苏泰州地区的农户为调查对象，采用Logistic模型，对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因素进行实证研究。
1 样本统计分析
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为了样本的代表性，本次调查从泰州3个市辖区、3个县级市各挑选一个乡镇，分别是海陵区罡杨镇、高港区永安洲镇、姜堰区大伦镇、兴化市昭阳镇、泰兴市姚王镇和靖江市新桥镇。2016年11月中旬对江苏泰州地区的农户进行问卷调查，每个乡镇发放问卷30份，共发放问卷180份，有效问卷159份，有效率为88.3%。
1.1 农户基本情况
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农户大多数年龄集中在40～55岁，文化程度以小学、初中为主，说明当地农户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家庭劳动人口平均为2人。水稻、小麦和油菜为泰州地区农户主要种植的农作物，占67.53%，这与当地平原广阔、气候湿润有关。在被调查的农户中，有41.8%的农户加入农业合作社，有30.1%的农户与龙头企业签订合作协议，还有11.6%的农户选择与收购商签订购销协议。
1.2 农户融资情况
从农户借入资金的频率来看，农户家庭借入资金的行为偶尔存在约占48%，一年有几次约占19%，没有发生過约占30%，长期存在占3%；从农户借入资金的期限来看，家庭使用资金的期限一般1年及以下占61%，2～5年占33%。说明农户对资金存在一定的需求，但需求难以预测、期限较短，一般集中在3年以内，大多数农户借入资金属于临时需求。
从农户资金使用数额及用途来看，家庭年均资金需求数一般为1万～10万约占70%，1万元以内占28%；家庭使用资金的主要用途是农业生产占44%，生活消费占43%，商业用途占13%。说明农户借入资金的规模一般不大，主要满足于农业生产和生活消费，也反映该地区农户以小规模生产经营为主。
1.3 农户借贷约束情况
调查结果显示，农户难以从正规金融机构借款，主要原因如下：从农户借款担保要求来看，需要抵押或担保占88%；其中，担保方式为通过担保人担保21%，房屋担保占42%，土地担保占45%，不需要的占12%，说明农户担保方式大多为抵押物担保，对于经济能力、人脉关系有限的农户来说融资比较困难；从农户借款的信用状况来看，61%的人认为当借入款项无法及时偿还时，农户融资的难度加大，说明农户的信用状况是影响金融机构发放贷款的重要影响因素；从借款利率来看，67%的人认为当前的借款利率太高，无法承受。说明农民依靠农业作物取得收入的较少，借款成本较高，这也影响了农户的融资行为。
2 实证检验
2.1 变量选择
根据调查和统计分析的结果，将影响农户融资渠道偏好的因素分为三大类，变量说明见表1。
2.1.1 农户自身因素
农户随着自身年龄越来越大，其农业生产和经营能力也在下降，农户借款主要用途是生活消费，大多数农户没有很好的抵押物或担保向金融机构借款，他们往往还是选择向亲戚朋友借款[6]。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对正规金融机构的借贷流程越熟悉，为了规避不必要的法律风险，他们更加倾向于向正规金融机构借款。同时，农户的人脉资源等社会资本也会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只要在正规金融机构有资源就更容易获取贷款，这部分农户更倾向于向正规金融机构借款。
2.1.2 农户经营状况
农户耕地的面积越大，对资金的需求也就越多，农户一般通过亲戚朋友等渠道借款往往无法满足他们对资金的需求，农户只能选择向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进行贷款。同时，种植不同类型的农作物对资金的需求也不相同，农户的经营类型也会影响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农户进行农业生产获得的收入越多，对资金需求越小。 2.1.3 农户信贷条件
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是影响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重要因素，利率水平越高，农户还本付息的压力越大，农户更倾向于向亲戚朋友借款。农户是否有抵押品或担保会影响正规金融机构的信贷筛选，有抵押品或担保的农户可以通过正规金融机构进行融资[7]。此外，农户的信用状况也影响农户融资，有不良信用的农户很难从正规金融机构获取资金，因而只能向于向亲戚朋友借贷，正规金融机构会通过过往记录对农户进行信用评级来确定是否给农户放款以及具体信用额度。
2.2 模型
农户融资渠道为二元离散变量，Y=1表示农户从正规金融机构贷款；Y=0表示农户通过非正规渠道借款，且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故该研究采用Logit模型，对因变量的概率值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
式中，β0为常数项，β1，…，βn为Logit模型的回归系数，ε为Logit模型的随机扰动项，x1，…，xn为解释变量，指农户融资渠道选择的影响因素。
2.3 模型估计结果
采用Eviews7.0软件，将变量引入回归模型中，建立Logistic回归模型，并对回归系数进行显著性检验，回归及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农户受教育程度、农户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影响。
从农户自身情况来看，农户受教育程度越高，其向正规金融机构借贷的概率就越大，可能的原因如下：一方面，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往往比较熟悉正规机构贷款流程，通过正规机构贷款的意识较强；另一方面，受教育程度高的农户其农业技术和创新能力较强，农业收入相对较高，正规金融机构愿意为他们提供扩大再生产所需的资金；从农户信贷条件来看，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影响，且回归系数为正，说明农户能够承受的利率水平越高，农户越倾向于向正規金融机构借款。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水平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户的经济实力和经营能力，经营能力越强的农户，其收入也越高，农户在偿还银行贷款后还有农业利润，农户选择向正规金融机构进行借贷。
3 结论与建议
基于对江苏泰州地区的实地调研，通过建立Logistic模型，分析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及其因素。实证结果显示：第一，农户的受教育程度对于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有显著正向影响；第二，农户能够承受的最高利率对农户融资渠道的选择也有显著正向影响，这说明农户更倾向于向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借款。
目前，我国农村金融市场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农户融资渠道也受各种制约因素影响，为了使正规金融机构更好地服务于农户，满足他们的生产和生活需求，促进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根据泰州地区调查数据的统计和实证分析，本文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加以完善。
3.1 面向农户提供多样化的农村金融产品
调查中发现，很多乡镇虽然设置了一些村镇银行、农村合作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但农户要想从这些金融机构贷款还是非常困难的，特别是数额较大的贷款。因此不少农户也不再登门申请，其中主要原因是这类贷款审批的速度慢、要求的担保物价值较高、贷款期限往往达不到农户周期性生产的要求，为此金融机构必须要以“农户的需求”为中心，积极完善自身的贷款审批制度，为各层次的农户分别去量身定制多样化的金融产品，从而满足不同类型农户的融资需求。这样不仅可以有效降低借贷的风险，同时也能降低农村金融服务的各项成本，推动面向农户的农村金融发展，促进银行等正规金融机构与农户的互动。
此外，农村正规金融机构为了帮助农户增收，可以利用农户种植的各类农产品联合物流企业开展物流金融业务，这对于发展农村金融大有裨益[8]。
3.2 建立完善的农户信用征信体系
正规金融机构提供给农户的贷款大多都是担保和抵押贷款，但农户信用则是金融机构发放小额贷款的重要依据和参考因素。在调查中发现，大多数农户信用意识较强，还有少部分农户有过延迟还款的记录。正规金融机构可以成立专门的农户信用评估机构，将所有农户的信用状况纳入其中，实行联网操作即时记录农户的信用行为病评定相应的信用等级，农户是否能够获得金融机构的贷款以及能够获取的额度完全取决于信用评估机构提供的信用等级。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减少金融机构的坏账风险，还可以使农户感受到诚实守信能够快融资、多融资，从而一定程度上解决“融资难”的问题。此外，还应加强对农户的指导和免费培训，使农户熟悉正规的商业借贷流程，增强农户通过正规金融机构借款的良好意识[9]。
3.3 “利率市场化”推进农村金融市场改革
金融机构要建立完善的贷款定价体系。要加快贷款定价基础支持系统的建设，使贷款定价建立在充分信息支持的基础上，根据政策动态调整贷款业务的经营策略。同时要建立健全金融产品定价的分级授权机制，逐步使贷款定价向有利于农业发展的方向转变，提高适应农村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农户的借贷成本和借贷门槛，促进农户向正规金融机构借贷[10]。
参考文献
[1]Hans Dieter Seibel. Informal Finance： Origins ，Evolutionary Trends and Donor Options[C].IFAD Rural finance working paper series，2000.
[2]Elizabeth Littlefield， Jonathan Morduch， Syed Hashemi. Is Microfinance an effective strategy to reach the Millennnium Development Goals？ [J].Focus Note，2000，24：609.
[3]张兵，张宁.农村非正规金融是否提高了农户的信贷可获性？——基于江苏1202户农户的调查[J].中国农村经济，2012（10）：58-68.
[4]罗荷花，李明贤，曹艺馨.我国农户融资需求及其融资可获得性的影响因素分析[J].农村经济，2015（8）：52-57.
[5]丁志国，朱欣乐，赵晶.农户融资路径偏好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吉林省样本[J].金融研究，2011（8）：54-62.
[6]黄祖辉，刘西川，程恩江.中国农户的信贷需求：生产性抑或消费性——方法比较与实证分析[J].管理世界，2007（3）：73-80.
[7]张三峰，王非，贾愚.信用评级对农户融资渠道选择意愿的影响：基于10省（区）农户信贷调查数据的分析[J].中国农村经济，2013（7）：72-84.
[8]舒辉，卫春丽.农户参与农产品物流金融的模式研究[J].中国流通经济，2014（2）：114-120.
[9]Haque C E， Idrobo C J， Berkes F， et al. Small-scale fishers?adaptations to change： The role of formal and informal credit in Paraty， Brazil[J].Marine Policy，2015，51（51）：401-407.
[10]张世春，申永芳.传统农区农户融资渠道选择及其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河南省林州市的实地调查[J].金融理论与实践，2014（1）：28-32.
（责任编辑：赵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