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宝一姐”薇娅的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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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17:00,傍晚
   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栋楼,除了在谦寻工作的数百位员工,或是试图借用电商直播涨一波销量的商家,或是临近双十一时,一轮又一轮涌来的媒体记者。这栋位于杭州滨江阿里园区的10层办公楼,仅从外观上看,平平无奇。只有门口的那条“网商路”,低调地暗藏着一些特征。
   当我第一次走进薇娅的直播间时,受到了一种由于信息量过大而造成的冲击。就像我第一次点开薇娅的直播间时,被她的1.5倍语速惊到一样。
   普通商场里有的,这里全都有。负一层的超市,一层的化妆用品,二层的女鞋,三层的女装,四层的儿童用品。就像把一个全品类的商场,整个儿拍平,塞进这个不足60平方米的L型房间里。
   站在门口,只能看见一排又一排的女装——卫衣、毛衣、皮草、羽绒服……这正是冬装上新的时节。它们像卫兵,组成了几乎密不透风的人墙,驻守在门外的第一层。每个“卫兵排”脚底都有滚轮,随时待命,一旦到了需要展示的时候,立刻能顺滑地驶入房间最里面。
   一面墙边,是摆放整齐的一柜子鞋子和包包,角落里站着仅能容纳一人的简易更衣室,布帘子耷拉着。一个五层的透明玻璃柜站在另一面墙边。闭着眼随便指,都是女孩购物车里的常客:SK-II、海蓝之谜、YSL、雅诗兰黛……这个长达3米,价值不菲的玻璃柜下,并排放着各种食物和它们的器皿:刚煮好的简易麻辣火锅,飘着肉丸和红油,附近的一个盒子,打开是敦实肥美的螃蟹;新款烤箱里面坐着一只完整的烤鸡,边上是刚刚拌好的速食火鸡面,据说加了整整一包调料;还有冲泡好的速溶咖啡和代餐粉,和冒着冷气的冰棍。
   到处都是人。一些人站着,而坐着的那些人,没几个坐在正儿八经的椅子上:有人坐在拆了一半的快递盒上,里面是大半箱八宝粥,有人坐在按摩沙发上,有人坐在儿童用的书椅上。那个简易更衣室里有个换鞋的矮脚凳,偶尔也会有人坐在上面。
   就像一幕演出开始前的后台一样,只有身處这个系统之中的人才能看到秩序。作为一个闯入者,我往哪儿走好像都会被绊倒,站着不动又显得碍事。后来我终于找到合适的角落,位于更衣室前的一块空地,和一堆快递箱子守在一起,彼此沉默不语。
   食品、新衣服、香水、化妆品和人类的味道,共同组成了这里的气场。我总觉得有些难以名状的熟悉,闭上眼睛才猛然想起,这是大学生宿舍的味道。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便会发觉其中的合理性。团队里大多数人都是90后,直播开始前,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期末季的大学生,神情紧张,并且不断进食。前者容易理解,千万级以上的引导销售额几乎夜夜发生在这个房间里。后者则是因为这里的零食遍地都是,敞开供应,只要别把样品吃光了就行。一个在团队里实习的姑娘递给我一个山楂卷,告诉我,自从来了这里,她就没正经吃过几次晚饭,因为随时都是饱的。
   每一种被展示完成的食物在完成出镜任务后,就变成了大家的加餐。小到话梅糖果巧克力,大到烧鸡蒸鱼大闸蟹,没有一样食物可以完整地走出这个直播间。我一扭头,看到一个员工蹲在地上,用力掰开一只满黄的母蟹。
   临近6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进地下室,薇娅和助播琦儿从车上走下来。就在车停下的前一刻,两人还在车上化妆。琦儿的半边眉毛在车上化完,另外半边在电梯上对着镜子化完。
   考试即将开始。
  
   2
   18:00
   随着薇娅走进,屋子里的人像被激活了一样,说话的分贝提高了,走路的步伐也加快了。大多数的事对她而言可以同时进行,化妆的同时可以和招商部门的同事聊产品,研究产品的同时可以接受摄影记者的聚焦。即使是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外面也会站着一个同事,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花花绿绿的Excel表格,给她念产品性能。
   开播的时间并不精确,可能落在6点到7点整个区间中任意一个点。对观众而言,直播开始的信号是第一轮的抽奖。而对于这间屋子里的人们,这个信号始于一个要求:请大家把WiFi关闭,不要占用网络。
   走进直播间前,我的自我认知是略微落伍又不容易被鼓动。我不看电商直播,直到编辑塞给我这个选题。我还对两件事自信满满,第一件事,我不会买我不需要的东西,哪怕它再便宜。第二件事,经历过无数次抢票洗礼的我,一定能秒杀到我需要的东西,哪怕它再抢手。
   但如今淘宝直播流量第一的女人自有她的招数。招招致命,防不胜防。薇娅和她的助播琦儿,女中音和女高音,错落有致,以几乎一致的语速持续进行高密度、不断重复和强调的信息输出。
   不同于李佳琦口号式的“买它”,薇娅的语气更接近一种劝慰,不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你,你是需要它的,就算你不立刻需要,你的家人朋友也需要,以后的你也需要。再等下去,可就没有今天这个价格和赠品了。来,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要怎么下单?我手把手教你,很简单的。对了,你们捡到便宜后,可别在商品的评论区里嘚瑟啊,不然别的买家看了一定会生气的……
   事后很难回忆起来,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稍加思考,还在犹豫要不要买的宝贝就失效了,所以不能迟疑。
   太快,太轻而易举,又太刺激了。尤其在形成了肌肉记忆后,点击那个桃红色的购物袋,加入购物车,点击详情页领券,返回购物车,刷脸付款。然后,刚刚屏幕上那两个女人讲解的东西(可能这个时候她们还没有讲解完毕),就出现在了“待发货”那一栏里。如果够快的话,第二天早上它就能出现在你家门口。
   直播间里薇娅的声音和手机里的,有一两秒的时间差。我原以为,这个时间差足以让我抢到最抢手的东西,但我错了。“五四三二一加”,六个字念完后,什么都没了。
   看着那个按不动的结算按钮,我的好胜心突然被点燃。于是当补货的命令发出后,“一定要买到”的念头就下不去了。
   随着我在直播间里的时间越长,冷静理智的防线越是逐步后撤,到最后,基本被瓦解得一干二净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我就是需要。我就是需要这双到手半价的新款球鞋,哪怕我的鞋柜其实很满。我就是需要这箱买一送一的柠檬茶,虽然夏天早就过去了。我就是需要这个送了一堆赠品的精华,管它呢,反正现在只是付个定金。    现在反思,我觉得那种感觉接近于断片儿,完全浸没在“捡便宜了”和“即将拥有”带来的快乐里,不顾后果,不计代价,也差不多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了。
   沉浸在快感中的人不止我一个。团队里的工作人员也会在直播的过程中参与抢购,抢到热门商品,他们悄悄举起手机,表情夸张地炫耀,抢不到的时候,也会无声地叹息。这些偶尔会通过薇娅的口述传递给屏幕对面的观众们:我们团队的人都在抢,我们团队的人都不一定能抢到,你,还在等什么?
  
   3
   深夜,23:20
   通常情况下,直播间里会清空,与本场直播无关的同事会回到自己的工位,商家和记者被安排在休息室里等候。但那天的那个时刻是个例外。
   一个跨越大洋的视频电话在这一刻接通。直播间的投影屏上,是美国顶流网红金·卡戴珊和她的翻译。而这一头,人们为了这场连线聚集,也因此而绷紧了弦。桌面上的化妆品被全部拿走,不能影响视线。一个女同事拿了一沓子A4纸,用马克笔写下提醒事项:Kim妈妈昨天生日、中国也有很多喜欢你的人、可以问吃的……贴在了摄像头背后的白板上。
   从11点开始,不断有人悄悄走进这个屋子。二十分钟后,电话接通,房间里的人数达到了当晚最高纪录,粗略计算,有不下40个人和至少5台摄影机器。一层又一层的人把直播的那张桌子围了起来,最里层是摄影师们的长枪短炮,毛茸茸的收音器高高举在头顶。逐层向外,是团队员工、媒体记者和来凑热闹的集团同事。
   原本坐着的人站了起来,站在门口的人也往里多走了几步。我站在靠近五层玻璃柜的地方,努力踮起了脚——并不是因为我有多想看清楚,而是因为我脚边是一盘切好了的即食鸡胸,我怕自己一个没留神就踩上去。
   为了防止连麦时太多人同时下单,服务器会受不了,薇娅提前几个小时上架了卡戴珊香水的链接。现在看来,她这么做是对的。如果要制作一张这个星球的流量热图,在那个晚上,会有一条红得发紫的线醒目地贯穿整个太平洋。搜索引擎里,26.4万条搜索结果在讨论那个夜晚。Instagram上拥有1.5亿粉丝的卡戴珊和淘宝上拥有900多万粉丝的薇娅,带着当晚直播间里1300万的观众,买光了15000瓶香水。这个数字比他们原定的6000瓶翻了个倍还要多。
   但那条红得發紫的线并不能被肉眼看到。身处其中,房间里比之前更安静了,吃东西的人停止了咀嚼,开着直播的人调小了音量。人们无声地靠近流量的核心,并在此聚集。
   甚至有一些尴尬的瞬间。薇娅让卡戴珊猜会收到什么样的礼物,“中国的国粹。”她说。然后她抖了一个谐音梗,“冬天吃火锅的时候会用的。”但卡戴珊和她的翻译似乎没有理解,于是她们的话题从要送的麻将,跳到了火锅,再跳到了水饺。
   连线结束,人人心满意足。媒体们捕捉到了他们想要的顶流瞬间,粉丝们抢到了亚洲首发的限量香水,卡戴珊得到了一副她根本不会搓的麻将,薇娅和她的团队们再次一起完成了一件大事。空气里飘散着卡戴珊口红香水标志性的椰子味,人群开始从最外层剥离,散开,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也跨过那盘鸡胸肉,走出了这个房间。
  
   4
   0点之后
   薇娅不是谦寻公司里唯一的主播,却是存在感最强的一个。只有她的房间门口没有贴写了名字的纸条,大概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也只有她的房间永远人满为患。
   在这个晚上,有的房间里也有人正在直播,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面对镜头的主播,和一个负责递东西的助理。
   几百号主播在今年10月初,搬进了这个全新的办公室里。直播房间里,几乎每一个空隙都被见缝插针地摆上了绿萝。
   一切都像被开了倍速播放,1.5倍。工作人员带着媒体在新大楼参观时,指着前台墙上的电视说,你看那个,昨天这个时候还没送来。而现在,电视上正在循环播放着公司的宣传短片,地上只能看到拆完快递后留下的薄薄的一层灰。
   本来,薇娅的直播间还可以更特殊一些。这栋办公楼装修前,她提出要一个带有洗手间的直播间,海峰,谦寻机构的董事长、薇娅的丈夫,面子上没有拒绝,实际操作时却没有执行。如果要给薇娅的房间配厕所,那么其他主播可能也会要,“那还不乱套了!一层楼里三十几个厕所,这不现实啊。”海峰跟我说。
   搬到新的办公楼主要是因为东西不够放,人不够放。有媒体想拍薇娅在装满样品的仓库里挑挑拣拣的样子,但没能如愿。新仓库大得一眼看不到头,样品们只装满了不到一半的货架。带着我们参观的员工说,那种爆仓的效果,在原来的仓库里还能见到。
   不过,薇娅也不会亲自来仓库选品,这道工序一般由专门的团队进行初筛,然后再交给她做最后的确认。她认不全团队里所有的人,有的人只是面熟,却叫不上名字。也有的人天天在她面前晃,即使没有多少工作交集,她也能自然地和他们开玩笑。
   直播总是持续到深夜,薇娅的声音还在继续。这是大多数人睡觉的时间点,即使是薇娅的粉丝,也不是个个都能追着看完整场直播。一个故事在采访和直播中被反复提起:独居的北漂青年,在薇娅的直播间里感受到了人情和温暖,于是每天开着直播,“听着唧唧喳喳的声音睡觉”。
   即使是团队里的人,也不是个个受得了昼夜颠倒的作息,不少人需要借助外力保持清醒。一些会议室里可以抽烟,也有人嚼槟榔。商家送来的速溶咖啡和大多数零食一样,出镜后就分给员工随意享用。直播间门口有一台自助拿铁机器,但打出来的咖啡口感不好,大家还是会点外卖,点上比人头数更多的咖啡,随时享用。
   但薇娅几乎不需要这些外力。在身边人看来,她的精力旺盛程度异于常人,只有非常非常困的时候,才需要用到咖啡,那已经是最后一招了。
   凌晨1点,直播结束。工作人员走近,告诉她接下来的安排:采访、拍摄、复盘、选品和需要她出现的活动,紧接着又是新的一轮直播,或许两轮——因为此时,距离双11只有不到一周了。
   她说,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就一小会。大家答应了。但在休息的十几分钟里,她也没闲着,而是打开了小镜子开始给自己补妆。在环形灯和化妆品的衬托下,她的脸看不出瑕疵和倦意。采访开始后,她说,“没有人懂我”。周围突然安静了,她又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凌晨四点,采访结束。卫生间的镜子里,我的妆已经花得看不清了,头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乱糟糟的。
   终于走出了这栋大楼,回头看看,10层的楼里只有两层明亮热闹,而其他的楼层,装修还没全部完工。深秋的风直往脖子里钻。定金、尾款、存款、待还……一串又一串的数字在冷空气中漂浮着,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几乎就在一瞬间,满足感和购物欲像被撒了气的气球一样,缓慢而不可逆地消减了,只剩下一时冲动后的迷茫和悔意。
   于是我打开淘宝,把能退款的都退了,不能退的那些定金,就当成假装看不见的沉没成本吧。结束操作后,我忍不住卸载了淘宝,又把自己的支付宝和银行卡解了绑。城市郊区的仓库里,一些产品可能已经开始打包并踏上旅程,再过几个小时,早已入眠的人们打开家门,就能看见它们。
   梦一样的这个晚上,对我来说,到底是结束了。而身后的那栋楼里,那个属于造梦者们的小房间里,灯火仍然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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