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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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 鼓 蛙鳴敲起新鲜的小鼓点,热热闹闹地谈论秋天,朝云暮雨洗过的嗓音,说风风清,说苗苗壮,说起乡村和庄稼的长势,所有的时辰随即亮起。 年轻的汉子一身泥水,眉心嘴角同时亮起,看一眼怀孕的玉米,美滋滋念一声怀二胎的妹妹,喜悦的密码秘而不宣,有歌飞出。 踩着鼓点唱歌的人,踩着泥泞不能改写的音符,歌声起落有传奇的弹力,天空被整片拉近地面,云朵开成香喷喷的花朵,夏的后背贴紧秋的前胸,果实和婴孩呼之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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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 鼓
蛙鳴敲起新鲜的小鼓点,热热闹闹地谈论秋天,朝云暮雨洗过的嗓音,说风风清,说苗苗壮,说起乡村和庄稼的长势,所有的时辰随即亮起。
年轻的汉子一身泥水,眉心嘴角同时亮起,看一眼怀孕的玉米,美滋滋念一声怀二胎的妹妹,喜悦的密码秘而不宣,有歌飞出。
踩着鼓点唱歌的人,踩着泥泞不能改写的音符,歌声起落有传奇的弹力,天空被整片拉近地面,云朵开成香喷喷的花朵,夏的后背贴紧秋的前胸,果实和婴孩呼之即出。
汗水和幸福,有着一模一样的哲学密码。
在深秋,剩下的时间
在深秋,剩下的时间,夕晖红一次眼圈,光阴就老去一圈。季节的暮年,光阴无箭。只剩下箭靶上的环,日渐瘦缩,界限模糊。
一语中的的,往往不是任何目标,而击中的只有自己的内心。且,击中点不起伏任何波澜。涛声,都已经固体化罐装。
累积的,不再以行程的数量记事,而是以经历的重量,衡量给未来留下的积蓄。空行万里路,不如一步一个脚窝的百发百中,以这样的步伐,一页页展开万卷书。
空喊出的热情,或者激情的语言泡沫,叠不出实体的高度,也许壮观,也许充满,也许占据可观的空间,回头看时,也只不过是空空的时间。
剩下的时间,我不拒绝变老,但我拒绝拉半弓,放空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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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鲁特旗 一瓶“塞外狼”酒,让我见识了草原的智慧,勇猛与顽强。城外青葱的草原,被夕阳包围。善于在逆境中生存的民族,崇拜圖腾。 “乌力格尔”的传说生长在内蒙古高原向松辽平原的过渡地带。高亢悠远的蒙古长调在草原上回荡,舒缓自由的一堆堆篝火,映红了天空的脸庞。 骏马,骆驼,牛羊,蓝天,白云,江河,湖泊,这些都是草原上最美的表达方式。 草原上没有忧伤,只有欢乐,自由与奔放。 遥远的地平线上,套马
马克·西姆 马克·西姆醒了,她躺在一张阔大的白床上 先是一只鸟儿掉进了她的耳朵,接下来是更多的鸟儿。清一色的麻雀,她希望它们不是麻雀而是其他 她又看到了窗外熟悉的风景,一座微型的拱桥和园林 这是一片仿建的小区,鹅卵石一直铺到冒牌的香榭丽舍大道,没有马车和绅士,剑麻就快要长成罗马柱的样子了 这让她沮丧。阳光照在粉色的纱帘上,呈现出诱人的玫瑰色,总算太阳是同一个 这样一想,她竟高兴起来
灯是大地上移动的风景,游走在古老的记忆里。这纸包住的火,在漫长的岁月里浸润着时光、温暖着思春的梦。 月朗风清的夜晚,每一盏灯下都是一个温馨浪漫的故事,而在灯光之外的那个人,掌控着焰火的温度。 上元的灯盏最是讲究。黄昏后,一盏盏彩灯挂满了郜家胡同百年历史的过往,庄严的祠堂在这时也多了一份生动。看灯的人来自各处,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回首,每一棵花树下都是羞涩的春风。 新年的第一个
午间的校园 乡村小学。午间,阳光明亮。 一点,铃声急促。孩子们端着空空的饭碗跑进教室。一群麻雀,坐着阳光的滑梯,从树上溜下来:觅食,散步,做体操……一只只叽叽喳喳,欢快极了。 一点四十,电铃唱歌。麻雀们拍着鼓鼓的胸脯归巢了。一群孩子,驾着时间的小马车,从教室里奔出来:打闹,玩球,做游戏……一个个嘻嘻哈哈,快活极了。 午間的校园,像一幅看不厌的画。 快乐的童年,是一首永远读不完的诗! 我
1 妖界和仙界,隔着人间。所以人间吧,有人似仙,有人如妖。 有时悟空也分不清。 菩萨分得清,但菩萨不说,她只是笑。 悟空说,菩萨们厉害呢,他们不食人间饭,但凡吃了人间饭的,都看不清。 2 悟空翘着二郎腿在花果山上吃奇珍异果。他无聊,就跳到水里,游很远很远。 白花花的時间,比那瀑布还要奢侈。 时间也给妖精,给那些动物,甚至给老树和阴冷的山洞。 时间不给那小妖,他刚刚加入,穿七彩的衣
水 芹 女人有毒,逐水而居。 先前,总认为你是一位中原来的移民。因为,你野。 今天才知道,你是我上辈子久违的小情人。 其实,不是你野,是水野。 毒毒的小蛮腰,毒毒的小素手,举着毒毒的小旗帜,迈着毒毒的小碎步…… 你把自己交给水,水把你交给岸,岸把你交给堤,堤把你交给淤泥,淤泥却把你交给了低处。然而,低处不乏好人,好人把你交给了春天。 你啊,走不了旱路走水路,不拒绝淤泥,不排斥泥沙,随
故乡旧词 你问我下雪了没有,举例一些气候,是发生过的。寒流直下,也是一些旧词。 雪雪雪……雪搓雪的手心,温度升高一点,再升高一点。就会迷幻,冰雪覆盖的事物很快显现,那是旧店面,多么熟悉的摇晃,又向你招手。 就忆起春天有过的爱,流水叮咚,重新唱,那首歌。 我们往同一个方向奔跑,冬季储存的木炭又减少了。 火苗呢,一直没有断开。 雪,总在一条旧线头,打更人活的那个时代,并没有死去。 雪,让
黄鹂柳色,恍若是一念间的情绪轻染,最是晃了离人眼。 对岸零落,只剩下一些残垣断壁和一些雀子,叽叽喳喳地翻腾着南园旧事,把日子啄得老长。 肯定有人常常去扒一扒记忆,一边欣慰,一边叹息; 肯定有人常常隔岸相看,不敢靠近,不肯遠离。 两岸的柳一直在,频频挥手,从不作别。 她们向着春光温婉低眉,落落大方,像极了两岸的女子。 守着家园,守着沙河,守着一方水土。 沙河水一路向西,她注滚河入汉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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