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太阳的相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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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档案
  她姓钱,却总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工资收入,那是因为她把更多的心理空间给了教育;她爱美,却常常熬夜,还总是忘了吃饭,那是因为她太专注于读书、研究和写作;她爱洁,但她的书房、书桌上总会摆满了各种教育资料,还不让家人随便翻动;她爱静,许多的双休日里,她会做一个幸福的“宅女”,做做家务,看看书,听听音乐,养养花草,想想问题,写写随想,近年的100多篇论文就是这样慢慢“宅”成的;她爱动,她的课堂总是充满了灵动,让她的学生见“钱”眼开而喜欢学习英语;她爱摄影,但总也拍不出“像样”的摄影作品,因为,她的相机里拍的大多是课堂教学中的一个个瞬间。有假期的日子里,她会到处出游,于是,在心灵得到调整后对教育风景开始新的跋涉。
  
  靠近你,我的眼里,便有了一丝喜悦;
  靠近你,我的面前,便多了一扇门窗;
  靠近你,我的手里,便多了一根拐杖;
  靠近你,我的心里,便多了一片芬芳;
  靠近你,我的身旁,便多了一分智慧;
  靠近你,我的路上,便多了一缕阳光;
  ……
  这是我曾经在博客上写过的一首名叫《靠近你》的“小诗”。在文法上,这算不上一首诗,但它却是我对教科研浪漫情怀的自然流露。在我心里,教科研,就如同我心中的太阳,让我在迷茫中找到继续行走的方向;让我在自满时感知苍穹之无限;让我在踽踽独行中不断遇到智者;让我在浮躁时还能有所自知;让我每次启程时都能感觉到崭新;让我在每一次短暂的停靠后又有了新的起航;让我在N多困难前对自己说:喏!阳光就在那里!于是在困难与阴影面前总能实现华丽的转身,将它们洒脱地抛摔在身后,并在阳光里不断闻到淡淡的花香……25年,从一个中学英语教师,一个中小学英语教研员到今天以小学英语骨干教师培训为重要工作内容的老师,一路走来,是教科研,领着我逐步走上了一条幸福的职业教师之路。
  在阳光里找寻方向
  在这样一个春色烂漫的双休日,再次回味一路留下的收藏:一篇篇论文,一个个讲座,一段段博文,一则则日志,一封封来信……它们如同一张张旧照片,再现那一个个小小的印记。
  印记1:记忆中的那只小小手
  记得第一次走上小学英语讲台,是在一个省实验小学,课上到一半,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我请孩子们把课文中的新词写到黑板上,很多孩子举起了小手,在很多小手中,我看到了一只怯生生的小小手,于是我请这个孩子上来写,没想到,这位有些瘦小、穿着有些破旧的孩子根本够不着!我抱起这个孩子,轻轻告诉他:“来,老师抱着你写。”那会儿,教室里特别安静。那个孩子做好了题目,他写得很费劲,但很认真,当他从黑板那边跑向座位的时候,红红的小脸上写满了幸福,我注意到教室里所有孩子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除了惊奇,还有抑制不住的羡慕,旁边有个本校的听课老师在悄悄地说:那个孩子是外地民工子女。在接下来的课堂教学中,也许是孩子们被这一插曲所感染,课堂气氛比前半节课更为融洽,一种温馨的氛围迷漫在课堂里。下课了,我特意走到那个孩子面前和他交流,他怯生生地告诉我,他来自遥远的四川,老师抱他,还是第一次……
  这次教学实践不仅让我深刻体会到教育的成功首先源于对学生的爱,也让我知道自己与小学英语课堂教学的距离,切身的教学体验还让我对“预设与生成”开始了阶段性的关注与探索,初步地体验着教科研对课堂教学内在的支撑,不久,《生成,英语教学的诗意求索》发表在全国外语类核心刊物《中小学英语教学与研究》杂志上(2005年第4期)。
  记得在一次活动中,有老师问我:你写论文怎么能写得那么富有诗意?我已经记不得当时的回答,但是,当我今天再次翻开这些文字:“在从‘目标—过程—结果’的演变序列中,除了预设的精彩,伴随着课堂教学活动的展开,会萌生出无法预料的点滴无数,若是我们善于捕捉,善于利用,那么,一个个超越预设、洋溢着弥香的新生命会向我们款款而来,那些看起来似乎不起眼的点点滴滴会生成诗一般的精彩无数……”我依然能想起当时写下这段文字时内心的那份柔软和幸福,因为我在迷茫中触摸到了教科研的温度,依稀找到了小学英语课堂教学东西南北的坐标。
  印记2:第一时间的投稿
  2004年秋,第三届全国小学英语课堂教学展评活动在苏州举行,由于参会人数众多,入住的大多数酒店离开会场都比较远,因此,主办单位每天安排大巴接送。为了每次能找到理想的听课位置,我放弃了乘坐接送大巴的机会,早一些起床,在去会场的路途中买一份早餐,早一些到会场,找一个能将课堂教学观察得比较清楚的位置。每天晚上回到酒店后及时整理一天听课中有价值的教学案例和教学感悟,一周后,就将《小学英语课堂教学应该关注什么》一文投向《中小学外语教学》编辑部,记得编辑部老师很快给通了电话,我始终记得那句暖暖的话:钱老师,谢谢你在活动结束后的第一时间里给我们投来了一份内容那么充实的文稿,这是我们关于这次活动收到的第一篇文稿。本来我还担心这篇文稿会因为太长而难以发表,没想到它成了《中小学外语教学》这本全国外语免检核心刊物在那一年第一期的第一篇文章。
  就是这“第一时间”和“第一篇”让我懂得要找到课堂教学的东西南北需要教师付出一份怎样的执着与情怀,就这样,静静地触摸着教科研的温度,朝着旭日东升的太阳,我开始了幸福的行走。
  印记3:走近智者的幸福
  还记得那是2008年秋,有幸被《江苏教育》编辑部聘为英语专题主持人。到了会场,才发现其他各学科的专题主持人几乎是清一色的特级教师兼校长,其中很多是经常听到或在杂志上看到的名字:孙双金、薛法根、钱阳辉……,外语专题主持人,除了我,还有一位是著名特级教师龚海平,一些原本在我脑海中的名字似乎就在那一刻变成了一张张生动睿智的脸,那时,我既感到了一种与专家为伍的幸福,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单薄,虽然自己事先做了较为充分的准备,但在聆听了大家的发言后,还是感觉到了自己与那些大家的距离,著名语文特级教师孙双金的《文本解读的度在哪里》等几个选题和对栏目的构思与设想让我对他们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他们随和、低调、风趣、睿智的大家风范和在学科教学上的钻研与造诣让人无法不景仰。后来我在《扬子晚报》上看到一篇题为《今生与谁一起》的文章,带着一种大彻大悟的幸福仔细品读着文中的每一句话,心怀油然而生的认同,我将它转载到了自己的博客里,其中最喜欢的一句是:“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谁在一起。”
  从那一天,我开始收藏着一份份与智者同行的幸福,我将语文、数学、科学等其他学科认真收藏在自己英语学科教学的词典里,从此,孟晓东、储建明、严育洪、章晓东、陈春文、华美芳、李淑英、黄芳等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进入了我的生命——他们成为我不时跨越英语学科看英语学科教学的一个个窗口。
  印记4:挥之不去的听课
  经常有老师问我:你怎会不断产生如此丰富的奇思妙想?在不少英语老师的眼中,大概我也算是个有些思想的人。我的思想从何而来?因素很多,除了上课,听课也是我产生思想的阶梯之一。很多教学思想首先源于一些初步的想法,而这些想法大多源于听课。听课,让我了解课堂教学的现状;听课,使我捕捉到无数真实的教学问题;听课,使我积累了大量原生态的研究素材;听课,使我确立并不断调整阶段性研究的方向;听课,使我不断产生启发并不断刷新;听课,使我不断补充、修正、完善、提升着思考,使教学思想的逐步形成成为一种可能。
  有一个听课场景至今挥之不去。在一次全国性的大型课堂研讨活动中,听一位来自江西贫困地区的老师上课,从当时的教学环节和现场课堂气氛来看,这堂课确实有不少值得商榷的地方,于是,听课现场就不那么安静了,讲话的人多了,到处走动的不断,走出听课现场的老师更是络绎不绝,甚至听到旁边几位老师这样评论:这样的课也来上!我们平时上的课都要比这堂课好多了……然而,就是在那堂课里,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感动的片段:这位来自贫困山区的年轻女老师以当地的教学状况为素材,以她的方式呼吁这些生活在富裕地区的孩子们要珍惜所拥有的幸福生活,并引导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们,原生态地演绎了课堂教学。就是这次听课经历,让我思考:一个教师该心怀怎样感恩的心态走进他人的课堂?我们应该感恩上课老师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个鲜活的课例,感恩他们为我们付出的劳动,感恩他们首先呈现了他们对相关问题的思考,感恩他们带自己走进了一个个话题研究的原野。因为心怀感恩,我感觉自己的心因此变得更为沉静而柔软,对课堂教学的看法更为客观和理性。我感悟着那一个个片段所隐含的教学理念,体验着一个个朴素、平淡的教学行为背后的教学智慧,捕捉着那一个个瑕疵所反映的一个个值得关注的教学问题,生成着一个个具有研究价值的课题,我一次次思考如同俄国著名现实主义画家列宾笔下的那一抹抹美丽的“琥珀色”,自然绽放在一路的行程里,并在教育人生中逐步找到了东西南北。
  读着一段段零零碎碎的文字,回味着一个个美丽充实的日子,体味着不断行走的淡定与从容,对教育理想的追寻,多了一份坚定。
  在阳光里倾听花开
  曾有位专家这样对我说,读你的文字就如同读着你,你的文字像是从你身上分泌出来的滴滴汗珠;也不时有老师对我说,听你评课,看得出你对教材的熟悉程度,看得出你对课堂教学的关注,看得出你在观察课堂时的细腻和敏锐;有人对我说,看你上课,就如同读着你对英语教学的一份热爱……我常常为类似这样的评价而感动,感谢这些老师对我的理解,感谢他们读懂了我对英语教学的那份爱,正是这深爱,让我常常痴迷于对英语课堂教学的关注;因为深深地热爱,所以耕耘不止;因为耕耘不止,身后总会留下些许淡淡的芬芳。随着100多篇英语教学论文的公开发表,自己的名字不断出现在各级各类专业报刊杂志上,并逐渐为广大英语教师所熟悉,来自全国、全省各教育主管部门的上课、讲座和访谈邀请不断,连续多年在全省高中、初中和小学英语骨干教师等培训项目上讲课,它们就如同一个个拐点,让我不断实现着对自己的“刷新”与“转身”,在静悄悄的行走中渐渐听到了周围花开的声音。
  花瓣1:思考,从零碎走向系列
  那一年,接受上级领导安排,我要给江苏省义务教育新课程小学英语骨干教师省级提高班的老师们讲课。为了确保讲课内容能更切合这群活跃在全省小学英语教学战线上的骨干教师的教学实际,我事先委托几个区域的教研员和老师对当前小学英语教学中面临的重点、难点和焦点问题进行了调研,根据对调研情况的集中分析研究,将讲课的主题定位为:小学英语有效教学。为了确保整个培训过程内容的系统化,在讲课之前,我简单地浏览并回顾了前一天由来自南京师范大学的张伊娜教授所作的关于《对当前小学英语教学问题的思考》的报告,根据张教授在讲课过程中提出的一些问题,我一路展开去,在更为具体的操作层面上,从当前小学英语教学所面临的重点、难点和焦点问题切入,和老师们围绕“小学英语有效教学”这一主题进行了更为具体的探讨,主要从“备课篇”、“上课篇”、“练习篇”和“教师发展篇”等几个方面对此进行阐述,并提供了相关的实例。
  看到自己讲课的录像,发现原来自己的研究还仅仅处于一个较为宽泛、零碎的层面,关于小学英语有效教学的思考远未到深处,对自己不足的认识使我更新了研究方向:将有效教学作为一个研究专题开展更为深入的研究。在接下来为期近两年的时间里,我从课堂教学的各个环节开展了相关的研究。那些日子里,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自然地打开笔记本,及时写下自己尝试过的一个个教学片段、一段段思考,当一个个文字随着双手在键盘上的不断移动逐渐闪烁而出的时候,感觉自己在与教学对话,与问题对抗,与心灵交流……本来许许多多比较零碎的点点滴滴逐步形成体系,从教材的使用、智慧的导入、情境的创设、重难点的突破、活动的安排、练习设计到板书的呈现等方面对小学英语课堂教学的有效性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思考、尝试与探索。那两年中,全国外语核心类刊物《中小学英语教学与研究》和《中小学外语教学》等杂志陆续发表了我的系列文章,甚至有老师跟我调侃说:钱老师,那两本外语核心期刊是你家开的啊!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对小学英语课堂教学的研究,开始实现着从零碎走向系列化的转化,我开始听到了自己花开的声音。
  花瓣2:培训,从预设走向生成
  有一天,我在《环球时报》上读到一个题为《一堂培训课》的故事:
  一个知名的培训师准备给一家企业做培训,主题是关于员工的激励。当他走进授课大厅时,惊讶地发现,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年轻人坐在前排,准备听他的演讲。
  培训师大失所望,他情绪低落地问这个年轻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工厂餐厅的一名厨师。”年轻人回答。
  培训师问年轻人:“听课的只有你一个人,你觉得我到底还要不要讲呢?”
  年轻人想了想,对培训师说:“我这个人头脑简单,懂得的也不多。不过,当我走进餐厅,发现只有一个人坐在里面时,我肯定会给他送上饭菜。”
  培训师深受触动。于是,他面对仅有的一个听众,开始发表演讲。他满怀激情地讲了两个小时。课程结束后,培训师对自己的精彩演讲非常满意,甚至有些得意洋洋。
  “你觉得我的课上得怎样?”培训师问厨师,他以为年轻人会对他的演讲给予高度评价。
  没想到,年轻人回答说:“我刚才说过,当我走进餐厅,发现只有一个人时,我仍然会送上饭菜;不过,我并不会把厨房里准备的所有饭菜都给他。”
  我将这篇文章好好收藏,以此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把“厨房里”准备的所有“饭菜”硬塞给老师们。因此,在培训活动中,我一般遵循了如下基本思路:
  一是把教师的需要当作培训的立足点。在预设培训内容时尽量从老师们的需求出发,并留有调整的余地,使培训活动更具有针对性。
  二是把课堂教学作为研修之立足点。对一线的老师们来说,只有谈起具体的课堂教学,他们的话闸才会真正打开,他们的心扉才会向彼此敞开,因为课堂教学占据了他们生命的大部分,对于课堂教学,他们有太多的感悟。因此,在指导基层学校开展校本研修的时候将课堂教学作为立足点,以更好地顺应广大老师的实际需求。
  三是将老师们作为培训的主人翁。一线的教师积累了比教学理论专家更丰富的教学实践体验和学科教学方面最切身的感受,因此,在培训活动中,我把老师们看作是资源和主人,培训活动基于他们在课堂教学的体验和感受,帮助他们将平时在教学中积累的点滴通过梳理提升成为一种值得推而广之的东西,同时也帮助他们发现其中有待于改进的问题,并通过大家的合作形成一些比较合理的新思路,这在一定程度上在不断实现着老师们专业化发展的自觉。
  四是将多元互动作为培训之主旋律。科学合理的培训方式是培训活动取得良好效果的重要因素,深入浅出的讲座让老师们着眼于专业发展更为高远、广阔的空间,不断拓展课堂教学实践的广度、深度与高度;课堂教学的观摩与研讨让老师们将教学研究更为直接地指向了实际的课堂教学;沙龙研讨等活动更是将老师们的思想交流与碰撞达到了更近的距离。在那些培训活动的日子里,和老师们常常是围绕一个话题,想一想,听一听,议一议,让大家将平时教育教学中的感悟和体会得到自然释放,隐含的智慧和潜能得到较好的挖掘,通过对具体而真实的课堂教学的深度切磋实现彼此教育教学思想的共振。
  2009年暑假,当我第5次走上江苏省小学英语骨干教师培训活动的讲台,当我接触到几百双热情、期待的眼光,我终于呈现出第一套通过事先调研生成的“菜单”,供老师们随意选择。
  新课程实施以来,对教师的培训从区内到区外,我的足迹踏遍了全省各地,从最初将预设的东西“端”给老师们,到逐渐实现着由老师们现场“点”课题,初步实现了自己培训工作的实质性转化。
  花瓣3:研究,从表层走向深入
  随着题为《小学英语语篇教学难题求解》这一专栏文章在《江苏教育》(2009年第11期)刊登,我的脑子里产生了更多的思考,于是,关于语篇教学一个个更具体的专题在我脑中渐渐萌芽:如何瞄准语篇教学目标?如何突出语篇教学主题?如何巧妙切入语篇话题?如何创设语篇问题情境?如何理清语篇教学思路?如何随语篇教新词新句?如何优化语篇训练活动?如何理性运用教学媒体?如何自然提升语篇价值?如何精心设计巩固练习?……为了对这些专题有更为透彻的理解与体验,那一年,我将五、六年级的大部分A板块语篇上了一遍,有些还不止一遍,通过反复实践,对小学英语语篇教学形成了更为系统、深入的思考,近20篇相关的教学论文发表在《中小学英语教学与研究》和《中小学外语教学》等重要刊物上,2010年年底申报了无锡市“十二·五”教研课题,独立完成的第一部教学专著《让英语语篇教学更语篇些》也正式出版。蓦然回首,正是《江苏教育》那个“语篇”专题让我在英语课堂教学研究的园地里听到了那一叶叶花瓣向四周自由舒展的声音。
  记不得给多少老师评过课,数不清给老师们评过多少课,也不记得上过多少课,更记不清帮助多少老师从备课走向各级课堂教学比赛的现场,不少老师总会对我说:钱老师,你怎么有那么多idea(想法)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别人信任自己,自己就要尽心竭力去帮助人家。每次讲课,都已习惯将所有的教学资源留下,记得有次在南通上课,南通市教师培训中心主任王建维老师问我:钱老师,这些都是你多年研究的心血,你舍得吗?说真话,我不是“舍得”,我是“很舍得”。在我看来,假如能看到更多的老师从我这里获得启发,这就是我“舍”的意义所在,这是我最大的“得”。这些年里,陆续被很多学校聘为校本研修的导师,虽然没有组建有名分的名师工作室,但我的书房已经成了事实上的工作室;虽没有名分,却无法阻止老师们慕名前来,我也记不得有多少老师走进了我的书房,也记不得有多少老师从这里走向了各级课堂教学展示或比赛的讲台,不断地实现着他们对理想英语课堂教学的追寻。看着一批批老师通过自己的努力逐步走上一条幸福的英语教学之路,我微笑在英语教学的满园春色里。
  行走,在太阳的相伴中向前行走
  不断有朋友问我:你累吗?我告诉他们:累啊,可我就是停歇不下来,因为我放不下这份热爱的事业。一路走来,一晃25年,人到中年,体力、精力等方面都在走下坡路,然而,心中对教育理想的追寻让我难以停歇,只有这样不断行走的感觉才能让我时时触摸到自己灵魂的温度,才能体验到生命的意义。我也曾经有过停歇的想法,然而,稍作休整,发现自己又在路上了,一路的阳光相伴,让我难以割舍。
  (作者单位:江苏省无锡市锡山教师进修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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