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教授的仪器
　　“可是，如果没有人出错，究竟如何解释实验室的爆炸？”
　　“这不是爆炸。”
　　“那究竟为什么教授牺牲了？”
　　“他没有牺牲。”
　　“那他在哪？”
　　“在这个房间。”
　　“可我只看见烟。”
　　“这就是教授。”
　　“不，我们这样谈下去不会有结果。”监察员向椅子后背一靠，说：“我们从头说起。总之，您确
　　定，实验室里除了您和克洛，再没有其他人吗？”
　　“完全正确。”西斯列伊博士说。
　　“爆炸怎么发生的？”
　　“这不是爆炸，”博士答道，“普普通通的爆闪，有能量释放。”
　　“从什么里面释放？”
　　“当然，是从教授那里。他现在能量只够保持气体状态。”
　　“可是，无论如何，我不明白，他怎么成了这种状态？”
　　“借助他的新仪器。人先变软，然后变稀薄，再后变成雾状。”
　　“那怎样变回去呢？”
　　“太简单了！记忆装置保存了教授固体状态的原子联系，而冷凝器在必要时从气态凝聚
　　成人。”
　　“太令人震惊！这个发明能干什么？”
　　“让机体所有器官得到休息，借助身高增长消除多余的体重，换性别，把人的体型变成任何形
　　状，如凉台、瓶子、盒子、塑料袋、煤气管……”
　　“天才的发明！”监察员惊呼。“而我现在要说的是，西斯列伊博士，这将给您带来什么？实验
　　室主任的位子！但是您这做得太笨。杀死教授后，残暴地把他溶解在酸中，直到气化。然后您模
　　拟了爆炸。”
　　“可是……”博士本当要反驳。
　　“安静！”监察员俯身探过桌子。“不要给我施障眼法！我已经明白了，您不是学物理的。您是
　　学化学的，因为我并没有发现血。西斯列伊！不要抵赖了！”
　　“奥，对了，”博士嘟嘟囔囔道，“可是我有不在现场证明。”
　　“那不算什么，”监察员说，“每个人在没有被审问前都有不在现场证明。再别用这些玩意了！”
　　然而，博士已经啪地拉了电闸……
　　当灯再次亮起，克洛教授站在房间中央。
　　“监察员，很高兴看见您！”他说。
　　“我也是，”监察员点了一下正在变白的头。“不过通过这种办法不能给您扬名。您认为，我没
　　有听见您站在门后，偷听我们谈话吗？您的发明，是极其纯净的水造成的假象！”
　　“这是您的职责，”教授当即驳斥，“您不是第一位由建筑勘探管理局派到我们这儿的代理人。”
　　“说谎！”监察员失去自制力，喊道。
　　“镇静，”教授温和地说，他那放光的微笑照亮了监察员的脸部。
　　监察员刹那间一闪就气化了。
　　“嗨，真难闻。”教授皱了一下眉头，“博士，请打开通风小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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