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乌鸦嘴

来源 :桃之夭夭A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tagsll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简介:作为魅果族的一个例外,我长的着实有点对不起姥姥,一大把年纪初恋犹在,好不容易爱上了一只乌鸦,还是个冒牌的正派,路漫漫其修远兮,我的幸福之路痛苦兮!
  楔子
  姥姥说:“我们魅果是一种神奇的果子,万年开花,万年结果,等到成熟后落地便能化成人形,魅惑横生,皆是倾国倾城之貌。”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严肃又同情地补充:“当然也会有个别长得一般的例子。”
  小的时候我还和一众天真可爱的姐妹大开脑洞,猜测这个“个别例子”是谁,等长大后我就退出了这个话题,并且听到之后扭头就走,默默对着背后一片银铃般的笑声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成年后,王母娘娘统一安排就业,有的姐妹去了魔族搅浑水,有的去了人间魅惑昏君,我听着她们传奇的人生故事既激动又兴奋,等到王母走到我身边,我还故作娇羞地冲她微微一笑。
  没想到她脸色一变,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艰难地喘了口气,指着我,道:“落云山还缺个土地仙,就你去吧。”
  自此之后,我的心脏再也没有跳得那么欢快过。
  一、抓捕一个淫魔
  日落西山,夕阳微照,一行彩凤伴着浮云而飞,我提着食盒优哉游哉地爬上了南天门,路上碰到其他的仙女,都笑呵呵地和我打招呼:“土地大娘,又来找人啊。”
  我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忽略她们语气中的嘲讽之意,尽量表现得温柔一点儿:“是啊,碰见你们真是太开(糟)心了!”
  若是以前我早就挽袖子冲上去了,势必要用暴力告诉她们我的年轻和活力,但是现在不行,毕竟守门大哥就站在南天门,看着我……的斜对角方向。
  他身披铠甲,壮硕英勇的样子格外迷人,我捂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小心脏,俯身在银河照了照我的仪表,确定自己依旧那么美,这才缓缓朝他走过去。
  “守门大哥,我又来看你了。”
  平时听到我的叫声,他不是拔腿就跑,就是迎风流泪,今日却格外冷静,还特别反常地回头,冲我露齿一笑。
  我登时被男神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顾不得质疑他的态度,转而软软地贴了上去:“守门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守门大哥坐怀不乱,用一根手指头推着我的肩膀,不让我靠近他,并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石璃,你为什么喜欢我?”
  威武雄壮,大字不识一个的守门大哥突然问这么深奥的问题,让我愣了一下,想起大姐、二姐、三姐……过着儿女成双的幸福美满的生活,只有我一个人单身多年毫无“桃花”,就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泪。
  忍住满腹辛酸,我认真地回答他:“因为我觉得咱们两个人挺配的。”
  守门大哥挑了挑眉:“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觉得我和你配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长得这样,你又长成了那样。”
  我:“……”
  顾不得深究他口中的“这样”“那样”,我迫不及待扑过去,一边红着脸娇羞,一边语重心长地教导:“虽然我没有你长得好,但我有钱啊,整个落云山全是我的,虽然时不时会有个小地震,但总体来说,还是十分安定的。”
  守门大哥恍然大悟,不再阻止我的靠近,反而主动去拉我的手,如此热情奔放的态度让我热血沸腾,闭着眼想把自己的初吻交出去的时候,一根绳子猛地缠上我的双手,继而遍布全身,把我绑成了粽子。
  我躺在地上动了动,发现自己一动不能动,只好诧异地看着守门大哥:“这是情趣?”
  守门大哥没有回答我,反而一拂袖子闪现白光,等到白光落下,一张熟悉而又欠扁的脸出现在面前。
  冷风轻轻吹过,一股无法控制的火气往我头顶“噌噌”蹿去,我恶狠狠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咬死他:“乌衣,又是你这只死乌鸦!”
  他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地板着脸,鼻子朝下冲我冷哼:“石璃,从巡逻人员到守门大将,无一不向我告状说被人骚扰,你前前后后吃了那么多亏还不知道收敛,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以前的恩恩怨怨全部涌上脑海,他简直是我追求幸福路上一块最大的绊脚石!
  我憋着一口气,朝他喊:“打不过我就使诈,你凭什么抓我?!”
  乌衣目光流转,冲我勾起嘴角,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作为天界御前将军,抓捕一个淫魔不是应该的吗?”
  可我不是淫魔啊!我喉咙间的话被口水又冲了回去,阳光下乌衣那张清俊淡漠的脸,让我心中一动。
  二、守门大哥是叛徒
  我在天庭这么嚣张也是有原因的,当年王母把我派到落云山当土地仙的时候,并没有跟我讲过那里的地理环境,于是我每天把地动山摇当摇椅,火山喷发当沐浴,从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家闺秀彻底变成了暴躁血腥的战斗女神。
  看着姐妹们一个个结婚生子,我却守着一座山和一群小妖精,心中不满简直爆棚,于是一个冲动冲上了九重天,打得一干天兵落花流水,然后对着王母跪求姻缘,王母惨白着脸,抖着声音准许我在天界挑选一个如意郎君。
  没想到一转眼我居然被当成淫魔关进了小黑屋,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躺在地上磨蹭了半天,终于把绑着我的绳子解开,从乾坤袋中抽出我的斩月刀,气势汹汹地去找乌衣算账,没想到却赶上了一个浩大的场面。
  银河之际,两道身影如闪电一样穿梭,我瞪大眼睛望过去,竟然是那只臭乌鸦在欺负我的守门大哥,当下火气“噌噌”上涌,我毫不犹豫地驾云而去,抬手掀起一阵风流,挡开乌衣的剑,冲到守门大哥前面,对着乌衣劈头盖脸地砍。
  “石璃,你是不是疯了,你对着谁砍?”乌衣气急败坏,只防守不攻击,所以连连败退。
  我得意地冲他挑眉:“我自然要保护我的守门大哥。”
  乌衣的动作猛地一顿,我的刀却没有停下,刀刃划过他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我大惊失色地收回刀。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想到会伤到他。
  乌衣身子一晃退了几步,脸色有些苍白,愤怒地看着我:“你喜欢他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趁我愣神的瞬间,乌衣飞快地从我旁边闪过,只听见我的守门大哥惨叫一声,然后从流云上跌落,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心口一紧,没想到乌衣居然还不放弃,居然还想追下去,我一把扯住他,怒气匆匆地朝他大喝:“别跑,跟我去见王母娘娘!”
  乌衣急切地要去追守门大哥,我当然不允许,扯着他一路去了瑶池,他衣服的两只袖子都被我扯掉,奈何没有绳子的他根本就打不过我,于是他摆出一脸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
  王母娘娘大半夜的被吵起来,脸色极其难看,但目光移到我身上的时候却瞬间改变了态度,她笑眯眯地给我找了把椅子,让跪在地上的乌衣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呵呵,跟我斗,你知道我和王母的关系吗?
  我咬了一口苹果,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忏悔,却不想他伸出手指着我,愤怒地对王母道:“娘娘,她放跑了魔族的奸细!”
  我都快笑死了,义正词严地反驳他:“就算你嫉妒守门大哥伟岸的身姿,英俊的脸庞,也不能诬陷他是魔族吧。”
  乌衣看着我咬牙切齿:“一个区区的守门,居然能和我这个御前将军交手百招,这根本就不科学!”
  我指着自己:“我一个区区的小土地仙,也能把你的胳膊划伤。”
  王母娘娘目光严厉地看着乌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显然被我气得不轻,缓了片刻才恢复常态,一本正经道:“我今夜巡逻的时候,发现他行动鬼祟,便出手试探,没想到他惊慌之下泄露了魔气,这才被我察觉。”
  王母神色变得凝重:“真的?”
  乌衣正欲说话,我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王母身边,一边谄媚着给她捶腿揉肩,一边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乌衣的坏话,王母果然吃这一套,当下不怒自威,一摆手:“来人,乌衣将军无辜伤害同胞,影响天界和谐,把他给我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
  我扬扬得意,乌衣定定地望着我,眸中满是失望和悲伤,无力道:“石璃,我原以为你是个好姑娘。”
  我愣了,心中隐隐一痛,却被我强制忽略过去,勾起嘴角对着他嘲讽一笑:“不要这么说,不然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
  话音未落,我无视他泛白的脸,扭头离去。
  三、这只无知的乌鸦
  我离开天庭之后,顺着守门大哥跌落的地方找了一圈,连衣角都没有看见。我既开心又惆怅,开心的是没有见到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惆怅的是我失去了一次美救英雄的机会,想想我救回重伤的他,悉心照料,还怕我和他擦不出爱情的火花吗?
  越想越难过,我干脆抹了把汗,驾云回了我的土地庙闭关。
  我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刚将神识探入地下,一股极大的波动便震动了我的心神。
  我心中一沉,糟糕,那股力量好像越来越强了。
  我收起玩心,专心斗法。就这么从早上坐到下午,我几欲吐血,险险将它压制,正打算收回神识,震天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惊得我全身一抖。
  “噗——”未收回的内力就这么冲击回我的体内,我终于俯身吐了口血,好不容易安静的它瞬间出击,震得我神识深疼,整个落云山都传来它冲击封印的动静,大地开始摇晃,我死死抱着床栏才没有摔下去。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敲的门,我非扒了他的皮!
  房中的地板上隐隐闪现出一个八卦阵法,我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阵眼,翻手一掌拍在了地上,震塌了我全部的家当,震动才缓缓消逝。
  我顾不得内伤,蹿到门口,周围的小妖都知道我的脾气不好,不会轻易打扰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地盘这么嚣张!
  我赤红着眼睛打开门:“谁敢打扰老娘睡觉,我……”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场面,浩浩荡荡的天兵排成队站在我的门口,妙手仙人亲自将轿中的人扶了出来,一边扶一边嘱咐:“小心脚下。”
  唯有面瘫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受,谁能告诉我,明明应该被关起来的人,为何会享受这般尊贵的待遇?
  乌衣看着我呆滞的表情,心情颇好地挑了挑眉:“石璃,你摊上事了!”
  我回过神来,正欲说话,妙手仙人上前将我扯到一边,一脸意味深长,压低声音道:“地仙,虽然你是咱天庭剩女中的佼佼者,没想到传宗接代倒是挺超前的!”
  恍如一道雷狠狠地劈在了我的脑门上,我被吓得退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哎呀,土地仙,这个事情你心里有数的啦,别装了。”妙手仙人用一副“你懂的”表情看我,又絮絮叨叨跟我讲了一堆,我终于弄明白了。
  我走后,王母确实将乌衣关了起来,但是没想到乌衣忽然全身抽搐,而且还用头撞墙,王母为了展现她的仁慈作风,派人将妙手仙人请来给乌衣号脉,这一探就探出了不得了的事情,乌衣体内出现了两个魂魄,也就是他体内有了其他的生命。
  众人都是脸色一变,聚在一起探讨了许久,觉得只有怀孕了才能解释这一切,便小心翼翼地询问乌衣的意思。天下之大,乌衣的种族说不定就有这种体质呢?
  没想到乌衣沉默许久,才幽幽道:“石璃这个畜生啊!”
  王母一听脑洞大开,联想乌衣对我种种态度,得出了我抛弃怀孕的乌衣,导致他对我因爱生恨才每每和我做对的结论,一气之下将乌衣送到我这里“认祖归宗”来了。
  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笑眯眯地送走了妙手仙人和一干天兵,扭头就祭出自己的仙剑,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乌衣:“哦,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来,我破开你的肚子看看是不是真的?!”
  乌衣目光闪躲,退了一步:“你不要不相信,妙手仙人是天医。”
  呵呵,就算是天医也架不住你的花花肠子多。
  我一脸鄙夷:“为了逃狱你还真是挺拼啊。”
  乌衣秒变成愤怒的表情,恨声:“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的守门大哥说什么你都信是不是?撞破魔族的秘密还不赶紧在天界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瞪着他:“你人品不好,这跟守门大哥有什么关系?”   “你……”他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两人对视片刻,他垂了眸,烦躁地摆摆手,“先让我进去再说。”
  说着他推开我就要往里面走,刚走了两步,他身子一晃昏了过去。眼看就要栽倒,我手疾眼快地扶住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诧异地拍了拍他:“醒醒,别装。”可他仍紧紧闭着眼睛没,半分动静,我心中一慌,赶紧将他扶了进去,翻箱倒柜寻了一堆良药,一股脑地全给他喂下。
  四、特殊的装死技巧
  夜凉如水,远处的山中传来动物们嬉戏的声音,让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几只蝙蝠飞到我的窗口,邀请我去玩耍,我瞟了一眼床上的“麻烦”,干脆地拒绝了。
  沐浴在月光下的乌衣脸色苍白,我走过去帮他掖了掖被角,目光在触及那张俊美的脸上时怔住了。
  现在的情况,像极了我第一次见到乌衣的场景。那个时候,我还是万年单身狗,在找对象这件事情上坚持不懈,但是仍然只有失败没有成功。
  作为魅果一族,本应该是把全天下的男人迷倒在石榴裙下,像我这种一把年纪初恋尤在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所以姥姥每次来看我,只嘱咐我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把自己嫁出去。
  而我和乌衣的第一次见面,算得上是一次孽缘,当时他算是落云山的山大王,平日里耀武扬威,喜欢调戏良家妇女,而我作为刚到落云山的土地仙,自然要替天行道。
  但我没有预料到,传说中风流到下流的乌衣,居然是个美男子。
  当时月朗星稀,黑衣男子停在三步外的河边,挑着眉轻轻一笑:“你就是新来的土地仙?竟然是个女子,你是来打架的吗?”
  我望着那张俊美的脸,瞬间改变了注意,祭出剑指着他:“不是,我是来抢你回去当土地仙相公的。”
  乌衣一愣,冷冷地看着我:“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所以说,男人还是不要太自负,那日我将乌衣打得落花流水,在他恼怒的声音中正准备把他扛回家,没想到遇上了强烈的地震。
  当时整个山脉都快从中断裂,我大惊失色之下,不小心松开了手,可怜的乌衣连挣扎都不能,惨叫一声,摔下了万丈深渊。
  没想到我居然错手杀了自己未来的相公,我简直追悔莫及,成天去云彩上对月唏嘘,直到几天后,大难不死的乌衣忽然又出现在我面前,怒火喷涌,二话不说把我绑成了麻花。
  当时王母正好找我有事,看到有人能将我制住,激动得差点儿落泪,当下就握着乌衣的手封他做御前将军,从此我的情路就一路坎坷,大部分都是乌衣从中作梗,立誓要让我孤独终老。
  五、糟糕,身份暴露了
  等我再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整个人被绑成了粽子。我看着站在我身边的乌衣,忍不住愤怒了:“你又绑我干什么?”
  乌衣神色凄然,漆黑的眸中还带着沉重和坚定,他握住我的手郑重道:“我决定带你重新做人。”
  我:“……”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疲惫地叹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好像下一秒我就会死在他面前:“你放心,不管天庭怎么处置你,我都会跟你同生死、共患难。我……”他顿了顿,正准备说点儿什么,我打断了他:“虽然我很感动,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意思?”
  他脸色难看:“你和魔族勾结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也在你的床底找到了失踪天兵的尸体。”
  那是魔族的人弄死的好不好?
  我倒吸一口冷气,无名怒火冲击着胸口:“你搜我的房间。”
  他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还给你下了迷魂香。”
  承认得这么爽快,我简直想一拳打爆他的脑袋,怪不得昨天他身上那么香,都怪我大意。
  我暗暗握紧了拳,假意求和:“你先放开我,我跟你好好解释。”
  他摇摇头,正打算说什么,窗外的树无风自动,他警惕地站起来,扫了四周一眼,手一翻祭出自己的仙剑,颇有深意地望我一眼:“没想到你的同伙这么快就来救你了。”
  我:“……”
  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简直没有任何表情可以表达我内心的抓狂。
  魔气陡然浓郁,魔族少主凭空出现,那张脸我非常熟悉,正是我的守门大哥。
  他对着乌衣冷冷一笑:“昨天打得爽吗?若不是顾及我的魔气会打草惊蛇,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乌衣扭头看我一眼,将“你这个蠢女人瞎了眼了”的信息准确传递给我,我气得差点儿吐血,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
  乌衣皱眉,身上有一股凛然正气,他威武不屈地挡在我面前:“我不会让你带走石璃的。”
  魔族少主愣了一下,目光才绕过他落在我身上,仰天大笑道:“正好,让你这个死女人每天烦我,今天我就送你去西天找相公。”
  所以说,猪队友有的时候不仅喜欢自作聪明,还特别喜欢拉同伴下水。
  以魔族少主的修为,乌衣根本就不是对手,我不止一次地让他把我松开,偏偏他倔强得像是一头驴。两人交手了几招,乌衣已经完败,魔族少主朝我狰狞一笑,举着剑朝我走来,乌衣这才意识到不对,语气慌张:“你们不是一伙的吗?你要做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捏了个诀给我松绑,然而已经太晚了,寒光闪过我的眼睛的时候,我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乌衣祖宗一百八十遍,没想到乌衣居然从一旁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浓郁的血腥味陡然传进我的鼻子。
  我头脑顿时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涌上大脑,几乎下意识催动了阵法,凌厉的阵气陡然扩散,逼迫魔族少主退了几步,他脸色惨白地看着我惊呼:“九转驱魔阵……你是九玄石璃?!”他说完恨恨地看我一眼,飞快离去了。
  完了,我暴露身份了!
  乌衣背部满是鲜血,他趴在我怀里,震惊地抬起头,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传说中的九玄?”
  六、对不起,我可能要占你便宜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九玄了,当年那场神魔大战,血流成河,遍地白骨,我和魔族的大公子大战三百天,最后同归于尽在落云山,我耗尽修为,将他不灭的魂识封在了落云山,原本以为能就此结束辉煌的一生,却不想好闺密王母费尽心血救回了我一缕魂,将我送回魅树之中重生。   那场战争双方损失过于惨重,协商之下签订了和平条约,魔族的人却始终不安分,首当其冲的就是被压制的魔族大公子,只剩下一缕魂识了,还时不时搞出点儿动静,制造点儿小恐慌。
  于是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装嫩卖萌重新活一场,却又被丢进落云山修补我的封印,三两天就会和魂魄打一场,日子过得倒也舒畅。
  魔族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他们大公子魂识未灭的消息,一心想着解除封印救出他,派了不少奸细埋伏在天庭,到处探听消息。为了避免正面冲突,我将计就计,冲上天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暗中弄死了所有奸细,并以求姻缘的幌子,光明正大地收拾魔族奸细。
  晚风袭来,我和乌衣坐在房顶,墨发在背后纠缠在一起。他垂着眸沉默,我以为他在潜心反思之前对我的大不敬,没想到良久之后他松了口气:“怪不得你没有一点儿魅果族的气质,原来你是冒牌的。”
  这种为魅果族颜值松了口气的样子是怎么回事?我长得有那么上不得台面吗?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咆哮道:“谁说我没有魅果族的气质,我就是魅树的灵好吗?!”
  乌衣却顺势抓住我的手,将我带进他的怀中,我呼吸一窒,偷偷红了脸。
  月光照耀下,他的眉眼清俊,一缕发丝越过肩膀垂在我的手心,眸中流动着丝丝温柔。他凑近我,挑着眉问:“你让王母将我关起来,是怕魔族少主找我报仇吗?”
  我心跳加速,脸色通红,微微躲开他,别扭道:“不是。”
  他轻轻一笑,继续凑近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这简直是对单身狗的巨大考验。
  我都快窒息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魅惑:“如果你的封印被毁,你会怎么样?”
  我十分紧张,紧紧盯着他的唇,不出意外的话,我今天会把初吻献出去。
  听到他这么问,我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气氛,只是敷衍地回答:“不过是个封印,破了对我也什么损害。”
  只不过可能会导致我神魂俱灭,或是再次投胎,不管是什么,我的下场都是挺惨的,唯一庆幸的是,我是一棵几十万年魅树化成的灵,靠汲取女人的魅气增长修为,所以我种出的魅果都是女人,天生媚态,围在我身边给我提供灵力。
  乌衣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腰,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道:“对不起,我可能要占你便宜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轻轻地一拉我,我跌落在他怀中,唇被覆上一片柔软。
  七、合格的猪队友
  自从将初吻贡献给乌衣之后,我整个人都有了自信,在众姐妹面前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这种美好的心情仿佛被镇压着的魔王察觉,时不时在关键时候给我来点儿地震,破坏我的约会。
  这天我拉着乌衣站在落云山最高峰,清风吹过,远处的彩凤轻展着双翅踏光而去,虽然有如此美好的气氛,但我和乌衣都很紧张。
  他揽着我的腰,漆黑的眸中仿佛燃烧着小火苗,盯着我的脸眯眼道:“你确定不会再发生天灾人祸?”
  我略显紧张,抓紧他的衣袖,羞涩地点点头,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魔王应该是在睡觉,通常会睡得比较沉。
  乌衣得到了保证,微微松了口气,愉悦地勾起嘴角,学着人间浪荡公子的模样,用指尖挑起我的下巴,流氓道:“小娘子,让本公子亲一口如何?”
  我的戏份本应该是娇羞地拒绝,然而我看着他靠近的脸,却呆呆地点了点头,他轻轻一笑,眼看就要落下唇,整个天地陡然开始剧烈晃动,我们一个不慎栽下了云端。
  乌衣灰头土脸,以一副吃人的表情从地上爬起来:“我要杀了他!”
  我的火气只比他多不比他少,跟着他杀气腾腾地冲回了土地庙,准备好好教训这个死了上万年却还不安分的魔王!
  乌衣看着我搬几块巨大的石头,眉梢一挑,疑惑地和我一起蹲在地上:“你是打算砸死他吗?”见我点头,他更加疑惑,面上露出几分呆萌,“你怎么扔进去啊。”
  我被迷得七荤八素,摸了一把他的手,扬了扬下巴:“以前我还时不时给他丢点儿仙草让他消化。”
  乌衣顿时严肃地看着我,一本正经地呵斥:“你这是不对的,根据《神仙守则》的一百八十二条,你应该让他饿死在地下。”
  我:“……”自从上天之后,乌衣越来越喜欢遵守那套迂腐的守则,我不便打击他,所以没有告诉他那是我无聊的时候随便写的。
  我将阵眼微微打开了个口子,迅速将石头扔了进去,地面顿时一震,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你跟老娘斗,不给你点儿厉害,你就不知道老娘是如何文武双全!
  整个下午我和乌衣不停朝里面扔石头,刚开始乌衣的兴致很高,到最后却慢慢沉默了。我听着封印中传来的怒吼,陷在报仇的快感中无法自拔,干脆铲了点儿狗屎,捏着鼻子扔了进去。
  刚才还不停震动的大地顿时平静下来,我有点儿诧异,没有咆哮怒骂,这完全不符合魔王的性格啊。
  我扭头,看着乌衣脸色苍白,额头还微微冒着冷汗,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于是急切地蹭过去:“你怎么了?”
  乌衣看着我眸光微闪,捂着胸口勉强没有吐出来,嘴巴张合数次,欲言又止,我以为他是嫌弃我铲狗屎,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解释道:“我也是第一次扔狗屎,平时我也是非常爱干净的!”
  他摇摇头,表示不嫌弃,握住我的手,一脸悲壮:“若是往里面扔了一件法器,会发生什么事?”
  “会被魔王炼化,增长修为。”我现在的修为都很难压制魔王,若是他修为增长,后果简直惨不忍睹。
  我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却出了一身冷汗,我抓着乌衣的,紧张地问:“你扔进去了什么?”
  “绳子。”
  一根绳子而已,就算是根有点儿法力的绳子,到了魔王手中也只适合他用来上吊吧。
  我放心地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他却脸色难看地补充道:“是我用来绑你的绳子。”
  我骤然窒息,心里简直要滴血了,忍不住想仰天长叹:“乌衣,你真的要做这么合格的猪队友吗?!”   八、乌衣是我哥
  乌衣的绳子是我见过法力最高强的绳子,虽和魔王的裂云鞭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却是继它之后第二个能暂时将我绑起来的法器,因为乌衣总是在我调戏美男的时候用它对付我,所以它位居我最讨厌东西排行榜的第一名。
  我曾经旁敲侧击地打听过这根绳子的来历,乌衣嘴巴很严,只告诉我绳子是他捡来的,作为一只在天上飞的乌鸦,他又没有什么机会踩狗屎,所以我是不信的。
  这么一根奇特的绳子,魔王自然不会真的用来上吊。我脸色苍白,正欲问乌衣一点儿什么,外面陡然发出震天巨响,如星辰炸裂,无数个臣服于我的山中灵怪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脸色骤然一变,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自天际翻起滚滚黑云缓慢涌来,黑云遮蔽之地,百花凋谢,阴风翻卷,一抹红色身影随着黑云同路,承着黑云的庇护凌然于风中。
  魔族少主!
  他手中抓着几只妖怪,站在云端,朝我猖狂大笑:“九玄石璃,你不是很厉害?当年我大哥在此地败于你手,落了个神魂飞灭,今日我便踏平落云山,给我即将复活的大哥一个见面礼。”
  我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满目疮痍,无数只动物被魔族的人撕裂,抛向天际又重重摔在地上,血肉模糊,失去了生命,看见这样的场景,我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扼住我的心脏,撕心裂肺的疼瞬间席卷了我全部神智。
  “住手,都给我住手!”我不住地全身颤抖,一团大火从我身边开始燃烧,飞快蹿向了四周,触碰的魔兵皆湮灭。
  “石璃,你冷静一下。”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熟悉的温度让我一怔,神智终于清明,好险,我差点儿坠了魔道。
  我原本想感激地朝乌衣一笑,云端的人却冷冷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趁机和魂识融合?”
  我全身一僵,嘴角的笑容凝结成冰。
  我震惊地看着乌衣,隔了许久才有勇气出声:“他叫你什么?”
  乌衣垂着眸,我看不清神色,魔族少主却嗤笑:“当然是我的大哥,你以为只有你没有死吗?”
  恍如一道雷狠狠劈在我的身上,想起乌衣刚刚扔进去的那根绳子,应该就是裂云鞭。好一个计谋啊!
  我脸色惨白,忍住心中窒息的痛,慌张地跑回去想加固封印,却还是晚了一步。
  落云山从中间崩开,如万马奔腾的碎石朝四周砸去,我全身像是被撕得粉碎,翻天覆地的疼像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一样紧紧地箍着我,然后顺着血液都聚集在心口。
  昏迷前的我看见乌衣倒在地上,一道血红色的影子扬着裂云鞭朝我冲了过来。
  大魔王颤抖着将我抱在怀中,声音带着沙哑与恐慌:“你不是说封印破了也不会有事的吗?你骗我?”
  谁骗你了?那是我用来安慰我心爱的乌衣的,你这个该死的大魔头!
  我口中的血似乎都变成了喷泉,我却还是用尽全部的力气,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什么时候霸占乌衣的身体的?”
  大魔王颤抖着用手指帮我擦血,张嘴说了句什么,我却没有听清楚,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九、故事里的人物
  我想我又做恶梦了。
  梦中的少女站在烈火中哭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黑衣男子,冷冷地问:“你什么时候占了他的身体?你把我的乌衣怎么了?”
  铺天盖地的绝望像是一张网,将少女紧紧包裹着。
  我陡然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又做恶梦了?”男人穿着一袭黑衣,笑眯眯地坐在我身边,伸手摩挲着我的树干,眼里的温柔让我心中一动。
  忽略心中的悸动,我舒展着枝丫,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给我编的故事?偏偏要拿我这棵小魅树当原型,还不要脸地把自己塑造成男主。”
  乌衣挑了挑眉,眸光微闪:“难道我不配当男主?”
  也不是,毕竟你长得还是很帅的,我在心里道,嘴上却不肯承认,乌衣也不生气,只勾起嘴角,眯着眼睛看我,我伸出枝丫触碰他的脸,描绘着他的线条,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这个想法一出现,梦中少女色迷迷的脸窜进了我的脑海。我脸一红,收回枝丫,假意咳嗽道:“你说,大魔王到底是什么时候占了故事中乌衣的身体呢?”
  乌衣微微一愣,风撩起他的发丝在空中纠缠,他的眸中光芒变化万千,哀伤和沉痛渐渐明显起来,我心底仿佛有一道声音逼迫我催促他,似乎这个答案对我来说比生命都重要。
  乌衣沉默了许久,才沙哑着声音回答:“第一次啊,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那一次神魔大战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的魔王意外发现自己的一魄残留在落云山,跟被封印住的魂识命运相连,他无法离开落云山,只能一日一日在山中徘徊,经常催动魂识,试图冲破封印。
  直到少女再一次出现,和脑海中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同,他却知道那就是石璃,一个敢跟他同归于尽的女人,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魂识感受到他的愤怒,拼命撞击封印,少女不耐烦地将神识送进封印中,“啪啪”扇了他两巴掌。
  疼痛也是互通的,他被打蒙了,震惊地愣在原地,少女看不见他,他用尽了方法都不能碰到她的一分一毫,只好不停地用魂识引起地震和火山,让她愤怒起来,然后两个人用神智打架。
  有一次她太生气,下手非常重,差点儿把他的魂识打死,导致他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却见少女懊恼地拍拍头:“糟糕,打死了就没得玩儿了。”
  他气得瞬间吐血昏迷,再睁开眼时看见少女像做贼一样地给封印开了个小口,迅速扔了几根仙草进来,嘀嘀咕咕道:“快点儿吃了,别死了。”
  他:“……”
  从那以后他开始对少女上心,知道她脾气火爆,知道她是魅果族的,因为自己长得不过关受尽了嘲讽,立志要把自己嫁出去。
  他本来还躲在暗处嘲讽她活该单身万年,一转眼她竟想抢一个乌鸦当相公,这个发现让他头顶冒火,在一旁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臭女人,怎么能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怎么能占别的男人便宜,如果你真的想占男人便宜,可以占我的呀!
  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怒气,导致落云山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地震,女人一不小心将臭乌鸦丢下了悬崖,那么高的地方,神仙掉下来也该断气了。事情发生后他还有点儿愧疚,但是看着女人每天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想狠狠抽她一顿,于是他飘下悬崖,找到臭乌鸦的尸体,本想上前狠狠地给尸体补一脚,却钻进了这具尸体中活了过来。他自然不会用这具尸体到天荒地老,于是暗中给魔族的弟弟传了消息,通知魔界想办法让他的魂识强大起来,冲出封印。
  后来他慢慢发现,乌鸦的魂魄居然没有消亡,两个魂魄占据一个身体,时常会导致他昏迷失控,也难怪妙手仙人会察觉两个魂魄,以为他怀孕了。他一边压制乌鸦的魂魄,一边加速冲破封印。没想到最终成功了,但该死的女人骗了他,说好的封印毁了也不会有事,却差点儿神魂俱灭,如果不是他丢弃了刚找回来的修为将她护住,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一个叫石璃的魅树了。
  我听完整个故事,唏嘘不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骗来骗去最终还不是回到了原点?”
  乌衣饶有兴趣地凑近我,一只手搂住我的树干,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是你,你会原谅乌衣吗?”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会的。”
  乌衣身体陡然一僵,望着我的眼睛渐渐发红,几乎是颤抖着将脸贴在我的身上,声音沙哑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跟着心中一痛,好想伸出手紧紧抱住他,但是为了惩罚他,我还是不要告诉他我并没有失忆这个事实好了,再逗他千年万年,谁让他骗我骗得那么苦呢?
  我正在假装忧伤,远处一堆莺莺燕燕结伴走了过来,我全身一抖,每次她们来都是为了调戏乌衣。乌衣笑眯眯地摸着我的脑袋:“这是我新找的女人,魅惑不魅惑?你赶紧吃饭,不够的话我再去别的地方勾引别的女人。”
  我泪流满面,默默思索,我还是早点儿告诉他真相算了,这么下去,指不定折磨的是谁!
其他文献
前言:亚瑟最近准备回趟英国老家,于是拉着仓老师,要他陪自己一起去选购中国的东西,想要带回去做伴手礼送给亲朋好友。毕竟仓老师可是号称大桃夭最有品味的男人!  仓老师果断答应,表示:包你满意哟!亲!  晚上我就看到亚瑟在朋友圈里晒买的东西:一大缸臭豆腐!  可以想象,亚瑟提着这一缸臭豆腐回国,绝对会成为当地最有“味道”的男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后来我听说臭豆腐在亚瑟家里遭到了疯抢……WTF!这是什
期刊
一  我叫非烟,是药王谷的弟子。  这几日,一向死气沉沉的谷中突然热闹起来。所有师姐们像齐步迈入了春天,胭脂共水粉一色,短裙和抹胸满天飞。就连我那整天严肃得像面部神经有疾的二师姐,都能在我请教她何为相思子时,一脸浩然正气地回答我:“嘁,那人一点儿也不帅。”  我:“二师姐,我是想问……”  “真的,长相也就马马虎虎过得去。”  二师姐你醒醒!听听我说话好吗!  我好心累……  其实我家二师姐中毒至
期刊
一、高手过招  我六岁便拜入了师父门下,至今数年,师门的名字已经换了七次,师父始终没有找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名字,因此,每次和人打架,我总报错师门。  师父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对方打趴下了,对方跪在地上喊你爸爸。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习惯,我一个女孩子家把人打倒在地,而后强迫对方喊我爸爸,实在有些尴尬,但我师父不许,他说这是师门口号,唯一不能变的信念。  我和他商量过六次,可不可以让对方喊我
期刊
前期回顾:太宰携一干老臣冒死上鉴,让长孙婧或沈珣其中一人成亲,好断了长孙婧对沈珣的念想。长孙婧大怒,沈珣前来安慰,两人达成共识,决定演一出戏,让太宰侄女进入太傅府……  四、走心!是演技派拿奖的关键!  哐当一声,南疆进贡的蓝釉白龙纹瓶被我扫了两个落地。我望着沈珣电眼含情,嘴上却是暴怒道:“滚!”  殿外,高灿约莫也听见了动静,诚惶诚恐地问:“皇上,发生何事了,需要奴才进殿伺候吗?”  沈珣对我点
期刊
简介:带着成为女主的梦想穿越,结果不但没有一技之长还没有漂亮脸蛋……这就有些尴尬了。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吸引自带男主光环的盟主的注意呢?等一下,她之前救的那个叫花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会撩!  一 路人甲的女主梦  路任嘉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杈子随手划着,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成为女主。  这是她穿越到大齐的第二百二十二天,只是除了成日在家中挥挥皮鞭撵撵登徒子之外,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成为女主。  主要是
期刊
1  神仙打架,殃及池鱼。二郎神与托塔李天王混战不休之际,我作为一口无辜路过的铁锅,被一脚踹下凡间还砸中了人,我也不想的。  然而,这人好像被我砸得不轻。僻静的小巷里,他一声没吭就被我怼在地上,眼看着血快流干了都没人路过救一下,我咬咬牙,化了人形出来,将趴在地上的他翻了一个身。  这一翻,倒翻得我很惊讶。若不是我对神仙了如指掌,他这样脱俗的美貌,我定以为是哪个高阶的仙君。这样的美人死了实在可惜,我
期刊
简介:我喜欢一个人,可他选择了我的阿姐。再相会时,他性情大变,时而温柔如玉,时而暴戾张扬。到底哪个才是他?  【一】万家灯火为衬  景和六年上元佳节,星月璀璨,万街灯火。  我和阿姐从府中偷跑出来,寻了个二楼的包厢,倚在栏杆上看热闹的灯会。  前台唱着婚嫁的戏目,似乎想到什么,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阿姐整日躲在深闺,世人不知你的美貌,都到了婚嫁年龄却没人上门提亲。怕是要变老姑娘了。”  她面色一恼,
期刊
简介:林上校家的小姐出没,长沙各位回避!君家大少爷不服?完了!林小小出动,将他扑倒拖回家!什么?得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呵!那他的心她还就要定了!  新民初年,战乱未平,长沙硝烟不断。政府派上校林杨率军队镇守,几年来竟颇有成效。  1  林小小从天香楼包厢赶回林宅时,君玮已经走了,只留给她一抹意味深长的贱笑,带着深深的恶意。  末了,还回过头,看了看她,一脸的担忧,嘴唇一张一合道:“夫人进门后可
期刊
我乃高山山顶一千年灵石,集日月之精华,终于修出了灵性。无数前辈告诉我,作为石头,最好的归宿就是被人类看中,用他们的巧手雕刻,山水也好、花鸟也好,石头雕刻成功之日,堪比人类洞房花烛之时。  其他的都不重要,我就听见了四个字——洞房花烛。  山林寂静,我听见脚步声靠近,那微凉的手指抚摸过我赤裸的身体。在我的腰臀间流连时,我心里有一种预感在尖叫。那就是——姑奶奶我,终于要脱单了!  这人是不是看中了我?
期刊
上期回顾:福神连绶下凡寻找最倒霉小姐,重金悬赏二十万,寻找那个隐没在桑花的露露小姐,福神坚信,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果然在情人节那天,在人山人海中,找到了。  湖姵道:“三哥这几日没有去蓬莱书集吗?很是难得呢。”  露露直接道:“你这几日都在书会蹲守看我有没有去?你的心意也很难得。”  湖姵十分尴尬。露露自得一笑,连绶在后面又咳嗽了一声。  湖姵调整表情,更加温柔地说:“我这几日的确是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