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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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坐在阳台上 坐在风的线条中 风的浮力,正是它的思想 鸟鸣,被我们的耳朵 塑造出来 蝴蝶的斑斓来自它的自我折磨 一只短尾雀,在 晾衣繩上踱来踱去 它教会我如何将 每一次的观看,都 变成第一次观看—— 我每个瞬间的形象 被晚风固定下来,并 永恒保存在某处 世上没有什么铁律或不能 废去的奥义 世上只有我们无法摆脱的 自然的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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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坐在阳台上
坐在风的线条中
风的浮力,正是它的思想
鸟鸣,被我们的耳朵
塑造出来
蝴蝶的斑斓来自它的自我折磨
一只短尾雀,在
晾衣繩上踱来踱去
它教会我如何将
每一次的观看,都
变成第一次观看——
我每个瞬间的形象
被晚风固定下来,并
永恒保存在某处
世上没有什么铁律或不能
废去的奥义
世上只有我们无法摆脱的
自然的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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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加索画牛 后来,生产队里的牛越来越少 毕加索笔下的牛也越来越少 他笔下的线条像他的眼光一样 越来越挑剔。他先是省略了 牛群背后的树木和凉荫 接着又省略了队里的土地 而后几十头的牛群变成了 一头。一头牛的旁边又省略了 牛车,和牛车上挥鞭前进的队长 队长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他说:毕同志,画牛可不能误了 生产啊。牛的本分是劳动,如果 不去劳动,那它只能是一砣牛肉 可是毕依然不
主持人语: 对于俄罗斯诗歌,中国读者熟悉的是十九世纪的普希金、莱蒙托夫、涅克拉索夫,或者二十世纪初的勃洛克、阿赫玛托娃、曼杰什坦姆、茨维塔耶娃、帕斯捷纳克等,被他们诗歌中强烈的公民意识、对世界文明的眷恋和形式主义的探索所打动。那么,二十一世纪的俄罗斯年轻一代的诗人又是如何写作的呢?为此,本辑专门约请诗人骆家翻译了一位80后的诗人基里尔的作品。显然,这些作品与我们习惯的俄罗斯诗歌传统表现出了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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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在傍晚的雨点中滚动 多疑的天气让狗眼发红 它把鼻子抵上来 近乎哀求地看着嵌在玻璃中的我们 狗会担心我们在玻璃中溶化掉? 我们慢慢搅动勺子,向水中注入一种名叫 “伴侣”的白色粉末, 以减轻杯子的苦味。 桌子上摆着幻觉的假花—— 狗走进来, 一會儿嗅嗅这儿。一会儿嗅嗅那儿。 有人在电话另一头低低吼着。 杜绿绿躺在云端的机舱,跟医生热烈讨论着 她的银质牙箍。 我们的孤
最美的旋律是雨点击打 正在枯萎的事物 一切浓淡恰到好处 时间流速得以观测 秋天风大 幻听让我筋疲力尽 而树影,仍在湖面涂抹 胜过所有丹青妙手 还有暮云低垂 令淤泥和寺顶融为一体 万事万物体内戒律如此沁凉 不容我們滚烫的泪水涌出 世间伟大的艺术早已完成 写作的耻辱为何仍循环不息……
旧电线孤而直 它统领下面的化工厂,烟囱林立 铁塔在傍晚顯出疲倦 众鸟归巢 闪光的线条经久不散 白鹤来时 我正年幼激越如蓬松之羽 那时我趴在一个人的肩头 向外张望 旧电线摇晃 雨水浇灌桉树与银杏的树顶 如今我孤而直地立于 同一扇窗口 看着高压电线从岭头茫然入云 衰老如匕扎入桌面 容貌在木纹中扩散 而窗外景物仿佛几经催眠 我孤而直。在宽大房间来回走动 房间始终被哀鹤
礁石镂空 湖心亭陡峭 透着古匠人的胆识 他們深知,这一切有湖水 的柔弱来平衡 对称的美学在一碟 小笼包的褶皱上得到释放 筷子,追逐盘中寂静的鱼群 午后的湖水在任何时代 都像一场大梦 白鹭假寐,垂在半空 它翅下的压力,让荷叶慢慢张开 但语言真正的玄奥在于 一旦醒来,白鹭的俯冲有多快 荷花的虚无就有多快
在那棵野樱树占据的位置上 瞬间的樱花,恒久的丢失 你看见的是哪一个? 先是不知名的某物从我的 軀壳中向外张望 接着才是我自己在张望。细雨落下 几乎不能确认风的存在 当一株怒开,另一株的凋零寸步不让
相对而言,我更喜欢丧乱时代的诗人 他们以巨石为冠 写黄四娘蹊头戏蝶的杜甫 只是杜甫的一种例外 这里面释放着必要的均衡之妙 當一个人以巨石的嶙峋为冠 也必以樱花的稍纵即逝为冠 以泡沫为冠者,也必以长针为冠 但刺破的地方不一定有真相 以湖水的茫然为冠者 期望着语言的遁世之舟 以歧路和荆棘为冠者期待着 久击之下,必有一醒 但真相是我迟迟难以醒来 骂骂咧咧的年轻一代以 尖锐之
钟声抚摸了室内每一 物体后才会缓缓离开 我低埋如墙角之蚁蝼 翅膀的震颤咬合着黄铜的震颤 偶尔到达同一的节律 有时我看着八大画下的 那些枯枝,那些鳥 我愿意被这些鸟抓住的愈少愈好 我愿意钟声的治疗愈少愈好 钟声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 往何处去 它的单一和震颤,让我忘不掉 我对这个世界阴鸷般的爱为何 总是难以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