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有跟着共产党走，才是在正道上行，才有良好的结果，否则根本上就错了。
　　这是1958年6月5日，马叙伦在病中，应护士柯贵贤之请写下的一句留言。这句意味深长的留言，无疑是马叙伦毕生追求的真理，向往光明的结晶，是他一生追求进步的写照，更是他留给中国民主促进会的一份政治遗嘱。
　　马叙伦一生自奉简约，律己（包括家属）以严，待人以宽。1955年，他自知无恢复健康之望，遂写下遗嘱，嘱咐身后之事云：
　　我去世后，不必讣告，不受赙赠，即花圈挽章皆预谢不受，亦不劳动友亲，至要至要。
　　我生平所蓄可谓无长物，所有亦或失之战劫，或已赠之公家，如今只随身所有耳。今处分如下：哥瓷器具尽献公家，或国或省请人商定;书籍凡足资研究我国旧学者尽贻浙江师范学院，因我过去已将杭州藏书悉赠此院。此外，如儿辈学习有需，即分有之;衣服无多，杏媞（马叙伦夫人——编者注）及子女各有一二，以资纪念，勿作遗产视为好。龙璧（马龙璧，马叙伦的侄子——编者注）亦当赠以纪念物;慧姑虽非同姓，情谊至深，往当困难时能以济我者甚多，当请其自择可谓纪念者赠之。
　　事莫大于生死，马老如此从容自处，其坦荡高洁，不难想见。我们后来人读之，岂能不向往景仰而自勉？
　　1957年，马叙伦终因用脑过度，神经极度衰弱，患脑软化症，神经系统功能逐渐衰退，生活不能自理，长期卧床。党中央对他十分关怀，周总理多次指示要全力挽救。
　　1970年5月4日，马叙伦因并发肺炎，抢救无效，不幸逝世，终年86岁。
　　（晋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