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演了130年的刺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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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起官员谋杀案,为什么130年来被民间不断解构,过分解读
  
  一百三十多年前,光天化日之下,两江总督马新贻突然遇刺身亡,朝野为之震荡,疆臣人人自危,举国侧目。
  案件扑朔迷离,背后似有更大的隐情,清廷曾一天连下四道谕旨,前后审案官员多达五十余人,却长达半年之久依然不能结案。而民间已有多个版本流传。
  “刺马案”包含了八卦秘闻的一切要素:凶杀、桃色、兄弟夺妻、土匪招安,最厉害的是被刺死的是个两江总督,今天的省长级人物,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百姓在此基础上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最终完成自己对于贪官污吏的嘲讽和泄愤。
  早期的针对“刺马案”爆发的各种戏曲、评书、评弹在民间热播,更似一种民间的狂欢,表达了人们对于清末朝廷无能的失望和嘲讽。到后期,各种影视版本,让“刺马”变得更娱乐化。
  
  陈可辛:我离刺马很远了
  陈可辛一来就把自己与“刺马”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他说,我只是拿了“刺马”的壳来讲我的故事。
  陈可辛对“刺马”的兴趣,确实始于1973年张彻导演的《刺马》,那时他11岁,周围都是英雄化电影的氛围里,这么一部描写人性比较深刻的片子,让他感到耳目一新。
  决定再次诠释“刺马”后,陈可辛查看大量史料,发现清末太平天国时期包含了很多值得挖掘的历史,而这些在以往港台的多个演绎版本中被刻意淡化了。
  当时清廷剿杀捻军的死亡人数“最多的有五千万到七千万人”,相当于二战时期全球死亡人数的总和。“14年里死了这么多人,你可以想象那社会是怎么样的。根本就是人间地狱,物资匮乏,生死无常。我不相信当人真的没饭吃的时候,依然还能那么道德?我就要讲一个有关道德的故事,但这里的道德是模糊的,或者说更现代。”陈可辛对记者说。
  投名状是黑帮结义时的一种仪式,结盟时要取无关人的命来博取彼此信任。陈可辛将其放大在这里是指这些“野兽”,他们不会吃自己,但会吃掉别的“动物”。只有这样表现,才能把道德模糊的那种感觉展现出来。这也回应了陈可辛早年对张彻那部电影“人性并非只有黑白两面”的理解。
  这种放大历史背景突出个人抉择的做法增加了电影的厚重感,但也大大增加了剧本和拍摄的难度。8个编剧围着陈可辛转,随时将他的修改意见拿去返工。
  陈可辛最终决定让电影远离“刺马”原型。不过,“刺马”最核心的结构——三兄弟的情义,大哥和二嫂的感情,以及最经典的校场刺马,陈可辛却无法改变。
  在构筑三兄弟关系时,陈可辛曾有两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政治意味更浓。第二个版本更接近传统:知识分子的老大教两个土匪兄弟做人,但最终自己变成了野兽。而从野兽变成人的两兄弟却无法接受大哥的转变。三弟最后刺杀大哥,已不是简单的报仇,他要给自己一个交待,解决整个悲剧的源头。
  陈可辛最早定的是第一个版本,中间他去拍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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