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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分析真实世界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联合用药特征，探索其潜在治疗方法，以期为临床合理用药提供参考和借鉴。方法：采用频数统计和关联规则对全国7家大型三级甲等综合医院信息系统数据库中使用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416例患者的临床用药信息进行分析。结果：使用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患者，女性多于男性;年龄主要分布在18～44岁，呈现年轻化趋势;平均疗程（6.63±5.56）d;西药类的抗病毒药、抗生素类、促凝血药、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及中药中的消肿散结剂等常与脉血康胶囊联用;出院时总转归判定的有效率为50.24%。结论：基于目前数据发现，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人群具有一定的人群特点和临床用药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可为脉血康胶囊合理治疗乳房肿瘤患者提供参考证据与借鉴。
关键词 真实世界;脉血康胶囊;乳房肿瘤;联合用药;药理作用;抗肿瘤药;关联规则;频数
Study on Clinical Applic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Maixuekang Capsules in Combination
with Modern Medicine in Treating Breast Tumors in the Real World
ZHAO Jun1，2， ZHANG Yili1， XIE Yanming1， CHEN Renbo2， GAI Guozhong1
（1 Institute of Basic Research in Clinical Medicine，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2 Institute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clinic application of Maixuekang Capsules in the treatment of breast tumors in the real world and explore its potential therapeutic methods，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clinical rational drug use and provide reference. Methods：Frequency statistics and association rules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clinical drug use information of Maixuekang Capsule for treating 416 breast tumor patients in the database of 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 from 7 Grade 3A general 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 Results：Among the patients treated with Maixuekang Capsules， women were more than men. The age was mainly distributed between 18 and 44 years old， showing a younger trend. The average course of treatment was （6.63±5.56） days. Maixuekang Capsule was often used in combination with antiviral drugs， antibiotics， procoagulant， vasoactive agents and antitumor adjuvant in Western medicine， as well as Chinese medicine with the function of softening hard lumps and dispelling nodes. The effective rate of total return at discharge was 50.24%. Conclusion：Based on the current data， it is found that Maixuekang Capsules has certai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opulation and clear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to a certain extent， the study can provide reference evidence and reference for the rational treatment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with Maixuekang Capsule.
Keywords Real world; Maixuekang Capsules; Breast tumors; Combination medications; Pharmacological effects; Antitumor drugs; Association rules; Frequency
中圖分类号：R289.5;R739.9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15.024
乳房肿瘤女性的发病率远远高于男性，良性肿瘤中以纤维腺瘤为最多，约占良性肿瘤的3/4，其次为乳管内乳头状瘤，约占良性肿瘤的1/5;恶性肿瘤的绝大多数（98%）是乳腺癌，肉瘤甚为少见（2%）[1]。其中，乳腺癌已成为全球女性中，发病率和死亡率均居首位的恶性肿瘤，严重危害女性的身心健康甚至生命[2-3]。目前治疗乳房肿瘤的主要方式是手术切除，但手术存在局限性且费用较高，此外，相关研究发现全乳切除或者部分乳房切除的治疗方式更容易出现社会心理问题[4-5]。目前临床上运用中西医结合的手段治疗乳房肿瘤，充分发挥中药在抗肿瘤、抑制肿瘤复发转移及提高生命质量方面的优势。 脉血康胶囊是由鲜水蛭冷冻干燥粉末制成的肠溶胶囊制剂，具有破血化瘀消癥，通经活络止痛之功效，治疗癥瘕积聚、瘀肿疼痛、血瘀经闭等。现代医学研究表明，水蛭含有丰富的水蛭素、肝素、镇痛酶、溶血酶等，有抗凝血、促进纤维蛋白溶解、抗血栓、抗肿瘤的作用[6-8]。由于其独特的药理作用，临床医生用脉血康胶囊来治疗缺血性中风、不稳定型心绞痛、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等[9-11]，同时也用来治疗乳房肿瘤这类疾病。
医院信息管理系统（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HIS）作为最主要的临床电子数据库，其贮存的数据来源可靠、容量巨大、架构合理、信息全面，客观、真实是其2大特点[12]。因此，通过运用关联规则算法，对HIS数据库中患者的一般情况、诊断资料和治疗信息等进行整合、分析，进一步真实地反映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患者的特点及真实世界研究的实效，为将来制定临床决策提供证据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患者信息来源于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临床基础研究所构建的电子病历数据库中7家大型三级甲等综合医院HIS数据库，包括一般情况、诊断信息、医嘱用药信息等，纳入时间为2008年3月至2014年7月。
1.2 纳入标准
本研究收集的患者需要第一诊断为乳房肿瘤的范畴，包括良性和恶性，并使用脉血康胶囊进行口服治疗。
1.3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及其药理作用的关联规则分析
关联规则是数据挖掘的一种重要方法[13]，本研究中采用Apriori算法进行关联分析，主要包括2个步骤：1）从数据集中找出所有頻次大于或等于最小支持度的频繁项集;2）由频繁项集产生强关联规则（满足最小支持度和最小置信度）。支持度衡量数据之间关联规则的频度及重要性，置信度衡量数据之间关联规则的强度及可靠性，总而言之，二者是衡量其规则质量的[14]。因此，采用关联规则方法，从不同角度挖掘HIS数据库中脉血康胶囊治疗乳腺肿瘤联合用药情况，从而发现其潜在的联合用药规律，为临床提供参考。
1.4 数据标准化
鉴于各个医院HIS数据库结构和功能的不同，提取原始数据并对其进行规范化处理，其中西医诊断病名参照西医8版教材进行规范化;医嘱信息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进行规范化：西药名称统一为化学名称;中成药药名以药物成分为准。对合并用药的分析均基于标准化后的数据。
1.5 数据分析
本研究采用SAS 9.4对频数和率进行描述性分析，采用SPSS 12.0和Apriori算法进行关联分析。
2 结果
2.1 患者一般情况
在使用脉血康胶囊的416例乳房肿瘤患者中，有性别记录者男性3例，占0.77%;女性389例，占99.23%，男女比例为1∶129.67。有年龄记录者405例，平均年龄（40.48±12.22）岁，中位数41岁。进一步进行年龄分段分析，发现主要分布在18～44岁，共244人，占60.25%。见表1。入院科室以外科为主，占71.15%，患者病情一般的占绝大多数，为99.52%，平均住院天数为（6.70±5.65）d，使用脉血康胶囊平均疗程（6.63±5.56）d，出院时总转归判定的有效率为50.24%。
2.2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及不同药理作用的频数分布情况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频数分布青霉前3位为青霉素、肾上腺素、卡络磺钠。见表2。脉血康胶囊联用不同药理作用的西药前三位为抗病毒药、抗生素类、促凝血药。见表3。
2.3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及其药理作用的关联规则分析
根据关联规则进行分析，在使用脉血康胶囊的乳房肿瘤患者中，最常合并的西药是青霉素，使用率高达76.92%，其次为肾上腺素、卡络磺钠、美洛西林舒巴坦钠、头孢地尼等。从药理作用看，西药常与抗病毒药、抗生素类、促凝血药、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等联合使用，联用比率达84.62%。
脉血康胶囊分别联用2种西药、3种西药的关联规则，及其分别联用2种西药药理作用、3种西药药理作用的关联规则。见表4～7。
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西药频率大于或等于27.1%用粗线表示，小于或等于8.44%用虚线表示，介于这二者之间的用细实线表示。由此可见，西药类别中青霉素、卡络磺钠、肾上腺素、头孢地尼、美洛西林舒巴坦钠，与脉血康胶囊联用较为常见。见图1。
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频率大于或等于19.6%用粗线表示，小于或等于11.3%以下用虚线表示，介于二者之间的用细实线表示。总的说来，西药类别的解毒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与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最为常见，其次是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抗肿瘤辅助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血管活性药。见图2。
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频率大于或等于5.56%用粗线表示，小于或等于0.97%以下用虚线表示，介于二者之间的用细实线表示。总体而言，中药类别的消肿散结剂，西药类别的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抗肿瘤辅助药、血管活性药，与血脉康胶囊联合使用频率较高。见图3。
3 讨论
从本研究收集使用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数据来看，女性乳房肿瘤的发病率甚高，而男性患乳房肿瘤者极少。乳房肿瘤的发病人群呈现年轻化趋势。目前已有相关研究表明，我国乳腺癌发病率持续逐年上升并呈现年轻化趋势[15-16]。因此，对人民群众宣传和普及乳腺疾病知识是很有必要的，对乳腺癌高危人群密切监测，进行积极预防，对乳腺癌患者做到早筛查、早诊断、早治疗，减轻此病对患者身心健康的影响。
本研究基于现有的数据，通过Apriori算法，结合支持度、置信度的判定，分析了真实世界中脉血康胶囊治疗乳腺肿瘤联合用药特征。在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西药治疗乳腺肿瘤的药理作用方面，抗肿瘤药是最常用的，其次是免疫调节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抗肿瘤辅助药、促凝血药、解毒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血管活性药。经关联规则数据挖掘，临床常见的脉血康胶囊和西药联用组合包括：1）在联用抗肿瘤药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辅助药、免疫调节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联用;2）在联用免疫调节药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辅助药、抗肿瘤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联用;3）在联用抗病毒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联用;4）在联用抗生素类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血管活性药联用;5）在联用抗肿瘤辅助药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联用;6）在联用促凝血药基础上，常与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联用;7）在联用解毒药基础上，常与抗肿瘤辅助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联用;8）在联用肾上腺皮质激素类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联用;9）在联用血管活性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上述真实世界联合用药规律体现了临床治疗乳房肿瘤以抗肿瘤、调节免疫、改善微循环血流灌注、控制感染等为要点。 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脉血康的主要成分水蛭具有多方面、多途径抗肿瘤，提高免疫功能的特点。刘京生等[17]对水蛭的抗肿瘤作用的研究发现水蛭可通过诱导肿瘤细胞凋亡，抑制DNA的合成来达到抗肿瘤的功效，并提高机体的细胞免疫功能。成军等[18]研究发现，水蛭素可通过降低凝血酶受体mRNA在胰腺癌细胞中的表达量而降低实验性肿瘤的转移。李小菊等[19]的实验研究表明水蛭可以通过抑制肿瘤血管生成而产生抗肿瘤的作用。Niimi等[20]从另一方面指出水蛭素可以通过抑制血栓调节蛋白和凝血酶二者的刺激作用来实现抗肿瘤的目的。另外，水蛭素是目前发现最强的凝血酶天然特异性抑制剂，而相关研究表明凝血酶可促进肿瘤细胞的生长，促进基质血管生成及最终促进肿瘤转移[21-22]，因此水蛭可能是通过抑制凝血酶活性而产生抗肿瘤活性。上述研究从西医药理学的角度显示水蛭（脉血康胶囊）通过全方位、多靶点作用于肿瘤，其本身的药理作用也与其联合西药的药理作用规律基本相符。
临床常见的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的西药、中药组包括：1）在联用消肿散结剂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2）在联用促凝血药基础上，常与消肿散结剂、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联用;3）在联用抗病毒药基础上，常与消肿散结剂、促凝血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联用;4）在联用抗生素类基础上，常与消肿散结剂、促凝血药、抗病毒药、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联用;5）在联用血管活性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6）在联用抗肿瘤辅助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中医认为乳房肿瘤主因忧思郁怒，致肝气不舒而失于调达，气机不舒则气滞血瘀;肝郁而致脾失健运，则痰浊内生，气滞痰瘀互结而成“乳中结核”，如乳癖、乳岩。就上述血脉康胶囊与西药、中药联用的特征而言，进一步使用消肿散结剂，体现了基于脉血康胶囊的中西医结合治疗乳房肿瘤“治病求本”的核心思想。
通過分析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联合用药情况，发现其用药规律和特点，为临床医生决策提供借鉴的同时打开了新的思路。但本研究仍存在不足：1）本研究样本量相对较小，虽然可以看出临床治疗乳腺肿瘤联合用药的趋势，但如果增大的样本量，趋势可能更为明显;2）HIS数据自身承载信息的限制，如数据缺失、混杂因素影响等，可能存在信息偏倚;3）研究的某些结果是通过规则关联分析得到的，可能暗示因素与因素之间存在相关性，但以此来判断其因果关系失之偏颇。在今后的研究中应纳入更多的样本量，获得更精准的联合用药信息，深入、细致挖掘患者的信息，进一步研究脉血康胶囊在临床实际应用中治疗乳房肿瘤的联合用药情况及疗效。
综上所述，本研究基于HIS电子医疗数据，首次分析了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真实世界人群特点和临床用药特征，在一定程度拓展了临床治疗思路，为脉血康胶囊合理治疗乳房肿瘤提供参考证据和借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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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4收稿 责任编辑：杨觉雄）
基金项目：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业务费项目（Z0439）;中国中医科学院科技创新团队（PY1303）
作者简介：赵君（1988.08—），女，博士，研究方向：针灸效应机制研究，E-mail：[email protected]
通信作者：陈仁波（1980.10—），男，硕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中医慢病诊疗技术研究，E-mail：[email protected]
关键词 真实世界;脉血康胶囊;乳房肿瘤;联合用药;药理作用;抗肿瘤药;关联规则;频数
Study on Clinical Applic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Maixuekang Capsules in Combination
with Modern Medicine in Treating Breast Tumors in the Real World
ZHAO Jun1，2， ZHANG Yili1， XIE Yanming1， CHEN Renbo2， GAI Guozhong1
（1 Institute of Basic Research in Clinical Medicine，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2 Institute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 Beijing 100700，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To analyze the clinic application of Maixuekang Capsules in the treatment of breast tumors in the real world and explore its potential therapeutic methods， in order to improve the clinical rational drug use and provide reference. Methods：Frequency statistics and association rules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clinical drug use information of Maixuekang Capsule for treating 416 breast tumor patients in the database of 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 from 7 Grade 3A general 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 Results：Among the patients treated with Maixuekang Capsules， women were more than men. The age was mainly distributed between 18 and 44 years old， showing a younger trend. The average course of treatment was （6.63±5.56） days. Maixuekang Capsule was often used in combination with antiviral drugs， antibiotics， procoagulant， vasoactive agents and antitumor adjuvant in Western medicine， as well as Chinese medicine with the function of softening hard lumps and dispelling nodes. The effective rate of total return at discharge was 50.24%. Conclusion：Based on the current data， it is found that Maixuekang Capsules has certain characteristics of the population and clear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to a certain extent， the study can provide reference evidence and reference for the rational treatment of breast cancer patients with Maixuekang Capsule.
Keywords Real world; Maixuekang Capsules; Breast tumors; Combination medications; Pharmacological effects; Antitumor drugs; Association rules; Frequency
中圖分类号：R289.5;R739.9文献标识码：Adoi：10.3969/j.issn.1673-7202.2021.15.024
乳房肿瘤女性的发病率远远高于男性，良性肿瘤中以纤维腺瘤为最多，约占良性肿瘤的3/4，其次为乳管内乳头状瘤，约占良性肿瘤的1/5;恶性肿瘤的绝大多数（98%）是乳腺癌，肉瘤甚为少见（2%）[1]。其中，乳腺癌已成为全球女性中，发病率和死亡率均居首位的恶性肿瘤，严重危害女性的身心健康甚至生命[2-3]。目前治疗乳房肿瘤的主要方式是手术切除，但手术存在局限性且费用较高，此外，相关研究发现全乳切除或者部分乳房切除的治疗方式更容易出现社会心理问题[4-5]。目前临床上运用中西医结合的手段治疗乳房肿瘤，充分发挥中药在抗肿瘤、抑制肿瘤复发转移及提高生命质量方面的优势。 脉血康胶囊是由鲜水蛭冷冻干燥粉末制成的肠溶胶囊制剂，具有破血化瘀消癥，通经活络止痛之功效，治疗癥瘕积聚、瘀肿疼痛、血瘀经闭等。现代医学研究表明，水蛭含有丰富的水蛭素、肝素、镇痛酶、溶血酶等，有抗凝血、促进纤维蛋白溶解、抗血栓、抗肿瘤的作用[6-8]。由于其独特的药理作用，临床医生用脉血康胶囊来治疗缺血性中风、不稳定型心绞痛、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等[9-11]，同时也用来治疗乳房肿瘤这类疾病。
医院信息管理系统（Hospital Information System，HIS）作为最主要的临床电子数据库，其贮存的数据来源可靠、容量巨大、架构合理、信息全面，客观、真实是其2大特点[12]。因此，通过运用关联规则算法，对HIS数据库中患者的一般情况、诊断资料和治疗信息等进行整合、分析，进一步真实地反映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患者的特点及真实世界研究的实效，为将来制定临床决策提供证据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患者信息来源于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临床基础研究所构建的电子病历数据库中7家大型三级甲等综合医院HIS数据库，包括一般情况、诊断信息、医嘱用药信息等，纳入时间为2008年3月至2014年7月。
1.2 纳入标准
本研究收集的患者需要第一诊断为乳房肿瘤的范畴，包括良性和恶性，并使用脉血康胶囊进行口服治疗。
1.3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及其药理作用的关联规则分析
关联规则是数据挖掘的一种重要方法[13]，本研究中采用Apriori算法进行关联分析，主要包括2个步骤：1）从数据集中找出所有頻次大于或等于最小支持度的频繁项集;2）由频繁项集产生强关联规则（满足最小支持度和最小置信度）。支持度衡量数据之间关联规则的频度及重要性，置信度衡量数据之间关联规则的强度及可靠性，总而言之，二者是衡量其规则质量的[14]。因此，采用关联规则方法，从不同角度挖掘HIS数据库中脉血康胶囊治疗乳腺肿瘤联合用药情况，从而发现其潜在的联合用药规律，为临床提供参考。
1.4 数据标准化
鉴于各个医院HIS数据库结构和功能的不同，提取原始数据并对其进行规范化处理，其中西医诊断病名参照西医8版教材进行规范化;医嘱信息参照《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进行规范化：西药名称统一为化学名称;中成药药名以药物成分为准。对合并用药的分析均基于标准化后的数据。
1.5 数据分析
本研究采用SAS 9.4对频数和率进行描述性分析，采用SPSS 12.0和Apriori算法进行关联分析。
2 结果
2.1 患者一般情况
在使用脉血康胶囊的416例乳房肿瘤患者中，有性别记录者男性3例，占0.77%;女性389例，占99.23%，男女比例为1∶129.67。有年龄记录者405例，平均年龄（40.48±12.22）岁，中位数41岁。进一步进行年龄分段分析，发现主要分布在18～44岁，共244人，占60.25%。见表1。入院科室以外科为主，占71.15%，患者病情一般的占绝大多数，为99.52%，平均住院天数为（6.70±5.65）d，使用脉血康胶囊平均疗程（6.63±5.56）d，出院时总转归判定的有效率为50.24%。
2.2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及不同药理作用的频数分布情况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频数分布青霉前3位为青霉素、肾上腺素、卡络磺钠。见表2。脉血康胶囊联用不同药理作用的西药前三位为抗病毒药、抗生素类、促凝血药。见表3。
2.3 脉血康胶囊联用西药及其药理作用的关联规则分析
根据关联规则进行分析，在使用脉血康胶囊的乳房肿瘤患者中，最常合并的西药是青霉素，使用率高达76.92%，其次为肾上腺素、卡络磺钠、美洛西林舒巴坦钠、头孢地尼等。从药理作用看，西药常与抗病毒药、抗生素类、促凝血药、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等联合使用，联用比率达84.62%。
脉血康胶囊分别联用2种西药、3种西药的关联规则，及其分别联用2种西药药理作用、3种西药药理作用的关联规则。见表4～7。
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西药频率大于或等于27.1%用粗线表示，小于或等于8.44%用虚线表示，介于这二者之间的用细实线表示。由此可见，西药类别中青霉素、卡络磺钠、肾上腺素、头孢地尼、美洛西林舒巴坦钠，与脉血康胶囊联用较为常见。见图1。
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频率大于或等于19.6%用粗线表示，小于或等于11.3%以下用虚线表示，介于二者之间的用细实线表示。总的说来，西药类别的解毒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与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最为常见，其次是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抗肿瘤辅助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血管活性药。见图2。
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频率大于或等于5.56%用粗线表示，小于或等于0.97%以下用虚线表示，介于二者之间的用细实线表示。总体而言，中药类别的消肿散结剂，西药类别的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抗肿瘤辅助药、血管活性药，与血脉康胶囊联合使用频率较高。见图3。
3 讨论
从本研究收集使用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数据来看，女性乳房肿瘤的发病率甚高，而男性患乳房肿瘤者极少。乳房肿瘤的发病人群呈现年轻化趋势。目前已有相关研究表明，我国乳腺癌发病率持续逐年上升并呈现年轻化趋势[15-16]。因此，对人民群众宣传和普及乳腺疾病知识是很有必要的，对乳腺癌高危人群密切监测，进行积极预防，对乳腺癌患者做到早筛查、早诊断、早治疗，减轻此病对患者身心健康的影响。
本研究基于现有的数据，通过Apriori算法，结合支持度、置信度的判定，分析了真实世界中脉血康胶囊治疗乳腺肿瘤联合用药特征。在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西药治疗乳腺肿瘤的药理作用方面，抗肿瘤药是最常用的，其次是免疫调节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抗肿瘤辅助药、促凝血药、解毒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血管活性药。经关联规则数据挖掘，临床常见的脉血康胶囊和西药联用组合包括：1）在联用抗肿瘤药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辅助药、免疫调节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联用;2）在联用免疫调节药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辅助药、抗肿瘤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联用;3）在联用抗病毒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联用;4）在联用抗生素类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血管活性药联用;5）在联用抗肿瘤辅助药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联用;6）在联用促凝血药基础上，常与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联用;7）在联用解毒药基础上，常与抗肿瘤辅助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联用;8）在联用肾上腺皮质激素类基础上，常与解毒药、抗肿瘤药、免疫调节药联用;9）在联用血管活性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上述真实世界联合用药规律体现了临床治疗乳房肿瘤以抗肿瘤、调节免疫、改善微循环血流灌注、控制感染等为要点。 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脉血康的主要成分水蛭具有多方面、多途径抗肿瘤，提高免疫功能的特点。刘京生等[17]对水蛭的抗肿瘤作用的研究发现水蛭可通过诱导肿瘤细胞凋亡，抑制DNA的合成来达到抗肿瘤的功效，并提高机体的细胞免疫功能。成军等[18]研究发现，水蛭素可通过降低凝血酶受体mRNA在胰腺癌细胞中的表达量而降低实验性肿瘤的转移。李小菊等[19]的实验研究表明水蛭可以通过抑制肿瘤血管生成而产生抗肿瘤的作用。Niimi等[20]从另一方面指出水蛭素可以通过抑制血栓调节蛋白和凝血酶二者的刺激作用来实现抗肿瘤的目的。另外，水蛭素是目前发现最强的凝血酶天然特异性抑制剂，而相关研究表明凝血酶可促进肿瘤细胞的生长，促进基质血管生成及最终促进肿瘤转移[21-22]，因此水蛭可能是通过抑制凝血酶活性而产生抗肿瘤活性。上述研究从西医药理学的角度显示水蛭（脉血康胶囊）通过全方位、多靶点作用于肿瘤，其本身的药理作用也与其联合西药的药理作用规律基本相符。
临床常见的脉血康胶囊联合使用的西药、中药组包括：1）在联用消肿散结剂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2）在联用促凝血药基础上，常与消肿散结剂、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联用;3）在联用抗病毒药基础上，常与消肿散结剂、促凝血药、抗生素类、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联用;4）在联用抗生素类基础上，常与消肿散结剂、促凝血药、抗病毒药、血管活性药、抗肿瘤辅助药联用;5）在联用血管活性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6）在联用抗肿瘤辅助药基础上，常与促凝血药、抗病毒药、抗生素类联用。中医认为乳房肿瘤主因忧思郁怒，致肝气不舒而失于调达，气机不舒则气滞血瘀;肝郁而致脾失健运，则痰浊内生，气滞痰瘀互结而成“乳中结核”，如乳癖、乳岩。就上述血脉康胶囊与西药、中药联用的特征而言，进一步使用消肿散结剂，体现了基于脉血康胶囊的中西医结合治疗乳房肿瘤“治病求本”的核心思想。
通過分析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联合用药情况，发现其用药规律和特点，为临床医生决策提供借鉴的同时打开了新的思路。但本研究仍存在不足：1）本研究样本量相对较小，虽然可以看出临床治疗乳腺肿瘤联合用药的趋势，但如果增大的样本量，趋势可能更为明显;2）HIS数据自身承载信息的限制，如数据缺失、混杂因素影响等，可能存在信息偏倚;3）研究的某些结果是通过规则关联分析得到的，可能暗示因素与因素之间存在相关性，但以此来判断其因果关系失之偏颇。在今后的研究中应纳入更多的样本量，获得更精准的联合用药信息，深入、细致挖掘患者的信息，进一步研究脉血康胶囊在临床实际应用中治疗乳房肿瘤的联合用药情况及疗效。
综上所述，本研究基于HIS电子医疗数据，首次分析了脉血康胶囊治疗乳房肿瘤的真实世界人群特点和临床用药特征，在一定程度拓展了临床治疗思路，为脉血康胶囊合理治疗乳房肿瘤提供参考证据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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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04收稿 责任编辑：杨觉雄）
基金项目：中央级公益性科研院所基本业务费项目（Z0439）;中国中医科学院科技创新团队（PY1303）
作者简介：赵君（1988.08—），女，博士，研究方向：针灸效应机制研究，E-mail：[email protected]
通信作者：陈仁波（1980.10—），男，硕士，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中医慢病诊疗技术研究，E-mail：[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