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辽”轮:人民币上的英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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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3年版的人民币5分纸币上,印着一艘巨轮,它不是一艘普通轮船的图案,而是建国前夕,驾船起义的第一艘升起五星红旗的商船——”海辽”轮。 “海辽”轮,载重3400吨,原为国民党政府招商局上海一厦门一福州航线上的一艘客货班轮。1949年9月,该船在应国民党军差从香港开往汕头的途中,在我地下党组织的领导和该船船长方枕流的精心筹划下,举行起义,并历经艰险成功地驶往解放区——大连。
  
   饱受压迫,海上起义
  
  1949年9月,国民党当局命令“海辽”轮从香港起航到汕头去接运军队前往舟山。以该船船长方枕流为核心的起义领导小组认为,从香港到汕头的航程,船上没有军队,便决定利用这个放空的好时机举行起义。
  为了寻找最佳时机,他们先是故意报告国民党当局船只需要修理,以便拖延时间作起义准备,而后又报告开航时间未定,迷惑敌人,以便起义后不让敌人很快找到该轮的准确位置,防止拦截。
  9月19日18时,香港海面起了大雾,方枕流船长下令秘密开航, “海辽”轮在蒙蒙夜幕中悄悄驶离港口。20时,当船驶过香港鲤鱼门时,岸上信号台发出灯语询问船名及开往何处,方船长故意用微弱的信号回答 “我看不清楚”,便蒙混了过去。21时,方船长召集全体船员开会,正式宣布“海辽”轮这次航行不去汕头,决定起义,开往解放区——大连,并对有关安全问题向船员作了解释,同时宣布了我党对起义船员的政策,以消除大家的顾虑,希望全体船员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成功驶抵解放区。饱受国民党沉重压迫的船员大都拥护起义,轮机长张阿东首先挺身而出对大家说“船长要起义,是为了革命,我们坚决同船长一起干到底,”水手长马甫根举起拳头高呼“到解放区去,决不回头。”船上这股革命正气压倒了个别船员害十白危险的恐惧心理。在船员热烈拥护起义的气氛中,方船长看着手表对大家说“请大家永远记住这个时刻——1949年9月19日晚上9时,是我们获得解放的时刻。‘海辽’轮从现在起归人民所有了,全体船员都有责任保护它,不允许有任何的破坏行动发生。”
  
   乔装打扮迷惑敌人
  
  “海辽”轮起义后的航线是横渡南海,经巴士海峡进入太平洋,以便远离台湾,避开敌人的监视和搜查,而后,再穿过琉球群岛东北部海域,折向朝鲜海域北上,再折向西北直驶大连。平时,从香港到汕头航程只需不到1天的时间,而此次起义航程大约需要9天的时间,在这样悬殊的时间差里,怎样才能避免被敌人怀疑和发觉呢,方船长和起义核心领导小组骨干把全体船员紧急动员起来,连夜涂掉船身所有能被辨认出来的标识,并进行伪装。先是装扮成英国莫勒轮船公司的“玛丽·莫勒”号,后又改成悬挂巴拿马旗的“安东尼亚”号,以避免敌人飞机的侦察和轰炸。与此同时,他们还想尽各种办法同敌人周旋,通过向敌人虚报开航时间、船位,谎称机器损坏、抛锚修理等和敌人捉迷藏,尽量争取时间。为此,方船长命令驾驶台加强嘹望,机舱部在保证船舶安全的原则下,开足最大马力前进。在这场特殊的战斗中,船员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大家感到这个航次比过去任何一个航次都新鲜、愉快。就这样, “海辽”号轮航行了?天,约1000多海里,驶过琉球群岛后,直插黄海。但为了防止敌人测出“海辽”号轮的船位,船长命令停止电台联系,实行了严格的灯火管制。直到这时,台湾招商局才有所觉察,慌了手脚,连忙发出通电要各轮呼叫“海辽”轮,并注意“海辽”轮的动向和船位,如果发现该轮的踪迹,立即电告台北招商局,但为时已晚。
  
   驶抵大连起义成功
  
  9月28日, “海辽”轮经过8天9夜的艰苦航行,悬挂”我要进港加水”的国际信号旗,缓缓驶进解放区——大连港。中共中央办公厅驻大连办事处主任徐德明遵照党中央指示,在28日凌晨,就一直在山顶上焦急地守候着。他是第一位发现“海辽”轮到达大连,并上船向全体起义船员表示热烈欢迎和亲切慰问的人。随后,旅大地区党政领导魏震东和各界人士也前来慰问。大家欢聚一堂,像过节一样。起义成功,全体海员当即向党中央、毛主席发出了致敬电“现在的‘海辽’轮,已归人民所有了。今后,在毛主席英明领导下,我们愿为全国的解放事业与人民的航运事业尽最大的努力。”同时,献上了全体海员精心制作的”海辽”轮船的舵轮和救生圈模型。
  1949年10月1日,“海辽”轮举行了隆重的升国旗仪式,成为起义商船中第一艘升起五星红旗的英雄船,并向海内外发表了《告被劫海员兄弟书》,号召爱国的海员们冲破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和劫持,把轮船早日从台湾开回大陆。10月24日,毛主席回电祝贺“海辽”轮起义成功”你们为着人民和国家的利益,团结一致,战胜困难,脱离反动派而站在人民方面,这种举动,是全国人民所欢迎的,是还在国民党反动派和官僚资本控制下的一切船长、船员们所应效仿的。”10月26日,上海海员工会也给“海辽”轮发来了贺电“祝贺‘海辽’轮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起义成功。”根据大连旅大区党委指示,大连轮船公司为”海辽”轮的船长方枕流记特等功,为报务主任马骏和大副席凤仪记一等功,二副鱼瑞麟及其他船员也都分别被记了功。
  至此,“海辽”轮在南海首举义旗,拉开了在国民党控制下的香港、台湾海员驾船起义的序幕,为此后香港招商局的起义和一系列的海轮及军舰的相继起义,树立了榜样。“海辽”轮起义后,改名为“东方1”号,并参加北洋运输。1953年,又改名为”和平8”号,为新中国的海运事业作出了重要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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