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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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怒江边上,远远看见 江里好像飘下来一个人 我把他救起带回了家 还给他取了叫“幸运”的名字 他就一直在我书桌上,像是陷入长久的思考 今天,新闻说怒江上又漂下来一个人 我陷入深深的担忧。不知道他有没有 我书桌上这段木头这么幸运 野 草 随处可见,从不争风比高 任你宰割和践踏 永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唯一本领是逆来顺受,妥协和折腰 可环顾四周,也只有我 才是唯一沒有被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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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在怒江边上,远远看见
江里好像飘下来一个人
我把他救起带回了家
还给他取了叫“幸运”的名字
他就一直在我书桌上,像是陷入长久的思考
今天,新闻说怒江上又漂下来一个人
我陷入深深的担忧。不知道他有没有
我书桌上这段木头这么幸运
野 草
随处可见,从不争风比高
任你宰割和践踏
永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唯一本领是逆来顺受,妥协和折腰
可环顾四周,也只有我
才是唯一沒有被驯服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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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符浩勇,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海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曾在《人民文学》《当代》《小说界》《北京文学》《天涯》等全国九十多家省市文学报刊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1600余篇。 一 我的家乡在海南岛中部四英岭下的一个名叫文曲的小村。 流动的社会已使我常年离家,早已适应了离家的感觉,早已习惯将远方的亲人从家的概念中淡出。很多时光甚至是几多节假日,竟然忽略了家乡有亲人望眼欲穿的
亮子是当地锁厂的一名钳工。他二十多岁进厂,如今四十好几了,跟他一块进厂的大都换了工种,有的还走上了领导岗位,拍屁股走人的也有,只有他,还没离庙。常言说:“紧车工,慢钳工,吊儿郎当干电工,不要脸的干焊工。最后说句大实话,带工字的全都傻。”他媳妇说,这话用在亮子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这家伙,平时话不多,有股子牛劲,或者说有股子犟劲,整天拿着锉刀坐在那里锉啊锉。具体地说,亮子是在锉钥匙——那些经过机器出来的
西 塘 残雪的西塘,马头墙透视 小镇衰老的骨骼,心肺,肝胆 卧龙桥上,石鳞雕刻的龙身 瞪眼看也难以隐现—— 酒旗飘冷风,日落环秀桥 滴水的廊棚没有遗梦 忽略零点酒吧的疯狂,小客栈 雕花木床的呻吟 踩着石板路上的冰凌 忘记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暗 示 天气多云转阴,但我还是看见 灰白的,昏沉沉的太阳 什么被暗示,隐喻,又被怀疑? “我的身体里躲藏着谁?” 谁也不注视谁,
一 赤脚医生张家裕清早起了床,洒扫庭除,然后端上刷牙杯,蹲在廊檐下刷牙。常大根牵着牛从门口经过,望着张家裕嘴角的白沫出神,终于憋不住问道:那牙不沾灰不带草的,天天刷个什么劲儿?张家裕抬眼,含混地回:不讲卫生,迟早病上身。常大根也不恼,笑说,不干不净,才没病。再讲,我们都不得病,你吃啥?说完,牵着牛,哼着小酸曲,慢悠悠走了。 日头爬上院墙头,张家裕起着了炉子,把注射器、针头、剪子、镊子、吊水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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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月 每年这个时候,草都会簇拥着树 穿過时间。风吹落日,众鸟归巢 寂寞吹拂黄昏,发出沙沙的声音 天快黑了,人们说话、散步 在一片夕光里找到了幸福 太阳把光芒禅让给道路和远山 大地上的事物退回到眼睛深处 虫鸣和蝉声依次熄灭 埋在土里的人从书卷中现身 用月光吹拂草地、星光吹拂天幕 故土遥远,草色无边 草是没有心的。树也没有 那些过路的萤火虫用灯火 把梦魇降低了一寸。那些无
红 柳 受伤了 一个手持短枪的男人 接着是鳄鱼从梯子上掉下来 齿轮迷失了优雅的转动 疾病 覆盖了部落尖利的叫声 看不到煤车消磨着钝器 钉子虚脱 烂掉 被高出石头的躯体所掌握 深草更加地显著 露珠颠簸和无助地晃动 柔韧的青藤在白日里消失 营地披着褪色的苫布 脚掌上弥漫卷曲的船板 纵深的白银无法辨认 穿过锯痕以及镰刀 积雪里彷徨着散落的粮食 硫磺俗气并且滚动 岩石在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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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重复着一个梦。梦里总是出现一个会画画的女人,只是我从来没有看清过她的样子。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后我确定,我一定是爱上了某个女人,所以她的背影才会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一时间,我像是回到了二十岁,又重新燃起了对爱情的渴望。经过一番记忆搜寻,近几年还与我保持联系的女人只有那么几个了。但是她们无一例外的都不是单身,如果不巧爱上了她们其中的一个,万一挖墙
夜幕刚刚落下的时候,李可以从酒吧跑了出来,沿着舞水岸堤一路狂奔,把一座座木房子狠狠地抛到身后。有人跟在后头追他,他却跑得更潇洒自由了,二十步之后,追他的人停下了脚步。他扬嘴一笑,手中的空酒瓶对准远山上的赤峰塔,用力地砸了过去,扑通一声,酒瓶子被舞水囫囵吞去,融入到一片黑色之中。他缓了一口气,蓦然抬起头,发现天空的西南方向有一颗最亮的星。那颗星叫天狼星,老李告诉他的,天狼星是恶星不吉利,也是老李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