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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俄治中”的目标下美俄两国不可能联合或联盟来治中,但可能通过缓和之间矛盾来抑制或阻碍中国在世界扩大影响。起码拜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拉俄抑中”,或“友俄抑中”,可能更符合美国本意。
中美是最大的发达国家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也是GDP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国家,中国GDP超过美国仅仅是时间问题,快的话5~8年即可完成,世界银行2020年5月19日发布过一份名为《购买力平价与世界经济规模——2017年轮国际比较项目(ICP)结果》的研究报告。根据这份报告,如果按购买力平价(PPP)方法计算,2017年中国的GDP是19.6万亿美元,超过了当年美国的19.5万亿美元,居世界第一!美国的已经把中国作为主要的競争对手和遏制对象,美国智库称,美国如果要保持当前一超独大的的霸主地位,就必须遏制住中俄,特别是中国,动手要迅速,行动的时间窗口期最多也就5~8年。
虽然看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不能唯GDP论英雄,还要看资源禀赋、国防实力、科教实力,战略运筹能力等,历史上从明朝后期500多年以来,中国处在落后的地位,甚至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我们也要看到明朝一直到清朝后期,中国的GDP一直是处于世界前列的,但是现在的中国是全方位快速发展的,美国无法接受一个强大的中国,在狭隘的丛林法则、零和博弈、冷战思维等思想的影响下,对中国的发展如芒在背、寝食难安,他们急了!中美俄关系发展的五种模式中有一种就是美俄形成针对中国的战略合作。形成这种模式的可能性存在,但是想实现起来是非常困难。这种模式有四个主要的制约因素分别是:中俄关系的稳固,俄美关系的低质属性,俄罗斯的外交理念,俄美总统的任期。
从中美俄地缘三角关系的一般历史规律来分析,通过改善与一国的关系达到对另一国交往的优势是它的重要属性,但我们看到的却是美国现在做的是相反的方向。这不是说美国政府不愿意这样做,实际上是在现阶段它无法做到。在这个问题上美国所存在的问题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国内政治分裂使美俄关系被硬性捆绑和绑架;第二方面,美国必须同时面临着两个都很强大的“挑战者”,很难各个击破,也很难分化两个挑战者的“战略协作”。俄美在《中导条约》《开放天空条约》危机中表现就很明显,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要求中国也必须纳入条约的限制,并且说中国的导弹威胁到了俄罗斯,俄罗斯外交部马上发表声明,否定所谓中国导弹的威胁,同时也一针见血地说这是对中俄关系“不怀好意”。美国可能不得不同时面对中俄两个“对手”,基辛格早在2019年就讲过,如果不得不这样就是美国的悲哀。
中美苏“大三角”时期,美国虽也同时面对中国和苏联,但实际上中国并不是美国最大的担忧,美国的真正的敌手是苏联。因此,美国作出与中国战略妥协的选择相对简单。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美国同时认为中俄都是它的战略竞争对手,只是在谁主谁次的判断上有所不一,既有把中国作为最大威胁的看法,也有认为俄罗斯是最危险敌人的观点。其实,差异的产生主要在于视角的不同。
从军事和战略安全的角度,俄罗斯被认为是最大威胁,而中国次之。因此,美国军界多持这种观点。而从国际政治和维持世界霸权的角度,中国又往往被认为是最大威胁,俄罗斯次之。但无论如何,中国和俄罗斯都被认为是对美国主导的“单极霸权”国际秩序的巨大挑战。
在俄罗斯被认为是美国最大威胁之一并且两国关系处在冷战结束后最低水平的情况下,把俄罗斯作为抑制中国的战略伙伴这显然是美国一厢情愿很困难的选择。虽然俄罗斯愿意看到大国之间形成平衡的关系,这对相对弱势的俄罗斯更为有利,但俄罗斯不会与美国结成反对中国的阵营。这不符合俄罗斯的利益,也不符合俄罗斯的外交理念,俄罗斯也没有这样做的必要性。中俄关系在俄罗斯外交中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价值和地位,为改善俄美关系而毁掉与中国的关系,这对俄罗斯代价太大,俄罗斯因此将遭受重大政治经济和安全利益的损失,这是得不偿失的。从外交上说这也是不明智的,它的结果很可能是为他人火中取栗。从俄罗斯的外交诉求来说,它追求独立自主的角色,即使美俄关系恢复到正常,俄罗斯更可能选择在中美之间保持自由机动,是不会加入美国阵营的,试想与美国渊源深厚且一直有傲气的俄罗斯怎么能够接受美国给它安排的小角色呢?因此说,即使美国采取了分化中俄的政策和措施,俄罗斯也不会接受美国安排这样的角色。
但是,形势是变化的,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俄罗斯才会配合美国“联俄制中”,这就是俄罗斯认为中国严重威胁俄罗斯的时候。我们从普京近期有针性的发言中看到,俄罗斯并不认为中国构成对其威胁,普京也说明了原因,就是俄罗斯的国防防御水平很高,面对美国记者明显挑拨中俄关系追问中,他说,美国把俄罗斯当做敌人,中国不是,我们乐见中国的发展,中国的航母编队不会从陆地上开过来,中俄关系处在历史最高水平,中俄双方也都珍视这来之不易的局面。再用前瞻性的眼光来看,俄罗斯普京总统的任期要比美国总统拜登的任期更长久的多的可能性很大,对外重大政策可能会因为美国总统易人而发生转变,这也不符合俄罗斯利益,拜登在自己有限的任期内争取“联俄治中”的目标很难实现,即使是“拉俄抑中”或者“友俄限中”的难度同样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