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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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春更深。 北风越来越锋利,凛凛的寒,如晚冬阳光的阴影,侵袭着雪日渐模糊的双眼,持续倾听天籁。 持续地倾听,直至,血液发出海的咆哮。 海的咆哮,惊醒了雪的幽梦。 是在雪中展开的双翅,却拒绝飞翔。 行走的方向,不断暗隐,不停起伏,如心的律动。 时光,慢慢散去,而我,坚持着最后站立的姿势,不让蓝天发现。 蓝天发现,雪与阳光的最终交合。 炊烟,萦绕风花生生世世的江山。 唯一的天高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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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春更深。
北风越来越锋利,凛凛的寒,如晚冬阳光的阴影,侵袭着雪日渐模糊的双眼,持续倾听天籁。
持续地倾听,直至,血液发出海的咆哮。
海的咆哮,惊醒了雪的幽梦。
是在雪中展开的双翅,却拒绝飞翔。
行走的方向,不断暗隐,不停起伏,如心的律动。
时光,慢慢散去,而我,坚持着最后站立的姿势,不让蓝天发现。
蓝天发现,雪与阳光的最终交合。
炊烟,萦绕风花生生世世的江山。
唯一的天高水長,向晚的钟声,弥漫,无尽地弥漫……
画雪的孩子
就剩下最后一张白纸了,孩子。
你还在画雪,你还没有抬起头来。
我在离冬天很远的树下站着,树叶遮住了我的头发。
我不想惊飞梅树上的乌鸦,我只想静静站着,不让画雪的孩子发现。
最后,还是刮起了北风。
我看见孩子抬起了头,孩子望着我的目光,让我感觉到了火炉的温暖。
我还看见,孩子如最后的一张白纸,在月光下,雪花般漫过我的身体……
(选自《核桃源》2018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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