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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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中,最喜欢的,莫过于秋天的黄昏。绚丽,神奇,色彩斑斓。观赏秋的黄昏,总觉得,最适宜的地方,当属乡村。那里的黃昏是亲切的,是自然的,也是引人入胜的。
  此时,天空还尚显明亮,有几朵蘑菇云还在随意地飘浮,村子在秋日的黄昏中像外祖母的怀抱,既温暖又使人向往。间或,有阵阵清凉的风儿,从发梢吹过,舒适惬意。远处,有牧童的歌声徐徐传来,随着风,又一股脑儿地,刮向不知名的远方。
  记忆中,每天日落时分,母亲都会提上篮筐,去村旁不远处的山坡上,割着那些好像永不枯死的青草,像收割着她一生的命题。
  在黄昏时分,母亲不停地往返于家和山坡间,将那些收割回来的青草,先整齐地码上几堆,然后取出菜刀,将它们剁得粉碎。最后,拌上玉米■子放在一边。到了掌灯时分,再盛给家里的那头老黄牛吃。
  很快,空阔的院子里,只有母亲手中丁丁当当的菜刀声,显得寂寥而枯燥。空气中漂浮出青草湿润的香甜味道,荡漾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此时,已经不再热烈的秋阳,打在母亲花白的头发上。银色的发丝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刺眼。母亲一边用右手用力地剁着青草,一边用左手撩去被汗水打湿后,垂到她额前的一缕头发。
  母亲的身影被夕阳拉得细长,像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偶尔,她会不耐烦地吆喝几声跑到她跟前觅食的、那只没有眼色的母鸡。老母鸡无疑一点也不害怕母亲的吆喝,反而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它深知,主人是舍不得对它动粗的。因为,它每天很称职地下一颗鸡蛋,让它有了随意觅食和与人较劲儿的资本。
  我会趁着天色还亮,搬出一张小板凳,席地而坐,趴在板凳上,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写累了,我会直起身子,望一眼黄昏中的落日,再望一眼正在辛勤劳作的母亲。母亲那被岁月打磨得过早衰老的面容,以及她那不再有力的胳臂,在秋日的黄昏中,深深地镌刻在我脑海中。直至多年以后,这幅画面还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
  秋天的黄昏,夕阳温柔地笼罩着整个村子,也笼罩着村子外那些收获前的景象。你看,那如血的夕阳,它熏染着即将收割的万物,本来羞涩的高粱,早已被夕阳染醉了颜色。大豆则在夕阳的光顾下,更显成熟和膨胀。碧绿色的叶片宽阔厚实,饱满的豆荚则显得金黄灿烂。
  再看那门前不远处的小溪,一扫春天的骚动和夏日的张狂,就连湖中的鱼儿也显得宁静淡泊、优哉游哉。而岸边的垂柳在秋风的梳理、夕阳的映照下,带有些许的沧桑。那些即将南下的鸟儿,则在余晖里盘旋。夕阳染红了它们的翅膀,好像在给这个美丽的黄昏告别,并带有依依不舍的情怀。
  不久,夕阳西下。暮色苍茫中,各种脚步纷纷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当赶山汉子们的脚步声消失后,夜幕也就在汉子们的脚后跟降临。此时的田野,显得安静和悠然。看着夜幕降下,忙碌了一天的乡村,终于,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编辑 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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