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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本文通过贸易引力模型验证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得出贸易总量与文化距离及制度距离呈“U”型关系的结论，并对相关原因进行了探讨，这对于理解文化及制度与贸易的内在联系很有帮助。最后，本文针对实证结果，给出了对于中国对外贸易的启示，并提出了针对文化与制度方面，促进贸易量的建议。
【关键词】 文化距离 制度距离 进出口贸易
一、引言
国际贸易一直是中国宏观经济中极为重要的课题之一。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了三十年的增长奇迹，而国际贸易则在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沿海地区首先依靠对外贸易实现快速发展，然后带动内陆中部、西部地区以及中国整体经济发展。自1988年至2016年，中国对外贸易总量由1028亿美元增长至36856亿美元，翻至近三十六倍，贸易在经济中的作用也日益显著。至2016年，中国进出口总额与美国相当，这意味着中国的对外贸易不仅是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推手，更是影响世界经济发展的核心力量，因而研究影响中国对外贸易的各种因素，则是经济学者们的一项重要任务。
在当前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前提下，各国为保护自身的贸易利益而制造的贸易摩擦和贸易壁垒也日渐增多，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作为不可忽视的交往屏障，对贸易往来有着较大的影响。根据以往贸易往来经验来看，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影响着贸易双方的交往活动，包括由此导致的契约风险，贸易摩擦等等，当交易双方拥有较为相似的文化习惯和制度規定时，交往双方的费用和风险也会相应的降低。本文从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入手，利用引力模型探究文化差异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为未来我国贸易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意见和建议。
本文通过探究文化差异及制度差异在国际贸易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和影响，以探究除了传统的影响因素如经济规模因素、人口因素、地理因素，汇率因素等，文化因素和制度因素对贸易的影响也不容忽视。现如今文化因素、制度因素作为新的影响因素日益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热点。本文从文化因素差异、制度因素差异联合起来研究的角度出发，用回归结果来分析验证文化差异、制度差异是否影响中国进出口贸易方向和流量以及影响程度如何，力求建立一个中国对外贸易新的贸易结构，具有更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文献综述
许和连（2014）在研究文化差异对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贸易的影响中，通过利用扩展后的引力模型进行分析，选取人文价值观和Hofstede文化距离两大文化差异量化指标，对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进行实证研究，其结果指出不同维度的文化距离对不同产品的影响程度存在一定的差异，我国在进行对外贸易的过程中应重视特定的文化维度。田晖和蒋辰春（2012）发现文化距离对中国与各国的双边贸易存在双重影响，他们通过运用引力模型引入相关贸易数据，得出相关结论，即文化距离作为整体变量时对对外贸易有负面影响，而作为组合变量时，对中国的贸易有着较为正面的影响，他们同时也发现文化距离对中国与各国的双边贸易影响程度不同。宋一淼，李卓，杨昊龙（2015）研究文化距离与空间距离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大小，他们通过总体回归分析，发现在不同维度的文化差异对贸易流量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同时分组回归分析发现不同地域的国家在文化差异对贸易流量影响上差别甚大。
制度的差异包括技术，人文等不同方面的研究层面，因而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也有一定的差别。阚大学，吕连菊，罗良文（2013）通过对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发现制度差异与我国对外贸易流量成正相关的关系，制度差异的平方与我国对外贸易流量成负相关的关系，总体呈倒“U”形，但制度差异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而制度差异的平方并未通过检验，他们还针对构成制度差异的各个子指标分别对对外贸易流量进行分析，并给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三、实证分析
（一）模型构建
从整体上来看，两国贸易流量与文化距离、制度距离两者的一次项与二次项基本显著，一次项系数为负，二次项系数为正，均呈“U”型关系。
在起初，随着文化差距的显现，会阻碍贸易的发生，因为相近的文化背景易减少贸易的沟通成本，同时，相近的文化背景往往也意味着不远的地理距离，如与中国文化相近的中国台湾、日本、东南亚等国家或地区，每年均与中国有大量贸易往来，因而文化距离的拉大在一开始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国际贸易的发生;随着文化距离的扩大，文化差异越来越大，这意味着贸易双方产品差异性的增大，这为国际贸易的进行提供了现实基础，同时还可能存在双方在生产习惯上的不同，这也带来了双方产品互补的可能，如在运动鞋的生产上，美国以高端昂贵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品牌世界闻名，中国则有以莆田为代表的低价仿鞋牢牢占领着一部分市场，文化的差异拉大到一定程度，对双方贸易量的增长产生了促进作用。
在一开始，制度距离的增加会对双方贸易量产生抑制作用，制度差距的拉大，对进出口商意味着不一样的制度，不论是更高标准的制度还是更低要求的制度，均会带来企业进出口成本的增加，如近几年欧盟对我国反补贴反倾销投诉频发，由于我国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国情以及暂时落后的制度，“双反”投诉往往以我国企业败诉赔偿结局，进而对我国企业造成了损害，对双方贸易量产生了抑制作用;当制度距离增大到一定程度，再增大则对贸易量产生了促进作用，这里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即是进出口与对外直接投资的替代效应，此时虽然更大的制度差异抑制了国际贸易的进行，但过大的制度距离形成了更高的对外直接投资壁垒，企业在与母国制度相差甚远的东道国商场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面临着更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常选择以进出口的方式来替代新建投资或跨国并购。
四、结论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进一步加深，文化、制度等因素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本文结合交易成本理论、需求偏好理论及对外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的替代效应，分析了文化差异、制度差异对双边贸易流量的影响机制，同时基于贸易引力模型，利用中国与62个国家或地区2007年至2016年十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得出相关结论。
第一，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对中国与其贸易伙伴的双边贸易流量有显著影响。在当今国际贸易方式更为繁多，影响更为深远，竞争更为激烈，意义更为深刻的时代，企业不仅需要重视提升自身实力，也应注意影响贸易开展的各个因素，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则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第二，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对中国进出口贸易流量的影响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呈“U”型或加速上升型关系。文化与制度上的差异既可能带来更高的交易成本形成贸易壁垒，也可能创造新的贸易点促进贸易开展，复杂的贸易情况给企业提出了更高的挑战，中国进出口企业需要识别与贸易国文化差异、制度差异的性质，利用差异好的一方面，规避差异坏的一方面，创造更大的贸易价值。
第三，不同贸易伙伴的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对中国进出口贸易流量的影响不同。文化差异对中国与发达经济体之间影响显著，但对中国与发展中经济体则影响不显著;制度距离对中国与发达经济体之间呈加速促进影响，但对中国与发展中经济体则呈“U”型影响。中国企业务必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处理，“对症下药”方能取得良好效果。
【参考文献】
[1] 阚大学，吕连菊，罗良文.制度差异与我国对外贸易流量的实证研究——基于贸易引力模型[J].经济经纬，2013（02）：55-60.
[2] 宋一淼，李卓，杨昊龙.文化距离、空间距离哪个更重要——文化差异对于中国对外贸易影响的研究[J].宏观经济研究，2015（09）：88-97.
[3] 田晖，蒋辰春.国家文化距离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基于31个国家和地区贸易数据的引力模型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2（03）：45-52.
[4] 许和连，郑川.文化差异对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贸易的影响研究——基于扩展后的引力模型分析[J].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14（04）：32-43.
作者简介：陈根（1996—），男，汉，湖南益阳人，硕士研究生，就读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方向为国际商务。湖北省武汉市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430073
【关键词】 文化距离 制度距离 进出口贸易
一、引言
国际贸易一直是中国宏观经济中极为重要的课题之一。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了三十年的增长奇迹，而国际贸易则在其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沿海地区首先依靠对外贸易实现快速发展，然后带动内陆中部、西部地区以及中国整体经济发展。自1988年至2016年，中国对外贸易总量由1028亿美元增长至36856亿美元，翻至近三十六倍，贸易在经济中的作用也日益显著。至2016年，中国进出口总额与美国相当，这意味着中国的对外贸易不仅是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推手，更是影响世界经济发展的核心力量，因而研究影响中国对外贸易的各种因素，则是经济学者们的一项重要任务。
在当前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前提下，各国为保护自身的贸易利益而制造的贸易摩擦和贸易壁垒也日渐增多，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作为不可忽视的交往屏障，对贸易往来有着较大的影响。根据以往贸易往来经验来看，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影响着贸易双方的交往活动，包括由此导致的契约风险，贸易摩擦等等，当交易双方拥有较为相似的文化习惯和制度規定时，交往双方的费用和风险也会相应的降低。本文从文化差异和制度差异入手，利用引力模型探究文化差异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为未来我国贸易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意见和建议。
本文通过探究文化差异及制度差异在国际贸易过程中所发挥的作用和影响，以探究除了传统的影响因素如经济规模因素、人口因素、地理因素，汇率因素等，文化因素和制度因素对贸易的影响也不容忽视。现如今文化因素、制度因素作为新的影响因素日益成为学者们关注的热点。本文从文化因素差异、制度因素差异联合起来研究的角度出发，用回归结果来分析验证文化差异、制度差异是否影响中国进出口贸易方向和流量以及影响程度如何，力求建立一个中国对外贸易新的贸易结构，具有更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文献综述
许和连（2014）在研究文化差异对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贸易的影响中，通过利用扩展后的引力模型进行分析，选取人文价值观和Hofstede文化距离两大文化差异量化指标，对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进行实证研究，其结果指出不同维度的文化距离对不同产品的影响程度存在一定的差异，我国在进行对外贸易的过程中应重视特定的文化维度。田晖和蒋辰春（2012）发现文化距离对中国与各国的双边贸易存在双重影响，他们通过运用引力模型引入相关贸易数据，得出相关结论，即文化距离作为整体变量时对对外贸易有负面影响，而作为组合变量时，对中国的贸易有着较为正面的影响，他们同时也发现文化距离对中国与各国的双边贸易影响程度不同。宋一淼，李卓，杨昊龙（2015）研究文化距离与空间距离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大小，他们通过总体回归分析，发现在不同维度的文化差异对贸易流量会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同时分组回归分析发现不同地域的国家在文化差异对贸易流量影响上差别甚大。
制度的差异包括技术，人文等不同方面的研究层面，因而对进出口贸易的影响也有一定的差别。阚大学，吕连菊，罗良文（2013）通过对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发现制度差异与我国对外贸易流量成正相关的关系，制度差异的平方与我国对外贸易流量成负相关的关系，总体呈倒“U”形，但制度差异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而制度差异的平方并未通过检验，他们还针对构成制度差异的各个子指标分别对对外贸易流量进行分析，并给出相应的对策与建议。
三、实证分析
（一）模型构建
从整体上来看，两国贸易流量与文化距离、制度距离两者的一次项与二次项基本显著，一次项系数为负，二次项系数为正，均呈“U”型关系。
在起初，随着文化差距的显现，会阻碍贸易的发生，因为相近的文化背景易减少贸易的沟通成本，同时，相近的文化背景往往也意味着不远的地理距离，如与中国文化相近的中国台湾、日本、东南亚等国家或地区，每年均与中国有大量贸易往来，因而文化距离的拉大在一开始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国际贸易的发生;随着文化距离的扩大，文化差异越来越大，这意味着贸易双方产品差异性的增大，这为国际贸易的进行提供了现实基础，同时还可能存在双方在生产习惯上的不同，这也带来了双方产品互补的可能，如在运动鞋的生产上，美国以高端昂贵的耐克、阿迪达斯等品牌世界闻名，中国则有以莆田为代表的低价仿鞋牢牢占领着一部分市场，文化的差异拉大到一定程度，对双方贸易量的增长产生了促进作用。
在一开始，制度距离的增加会对双方贸易量产生抑制作用，制度差距的拉大，对进出口商意味着不一样的制度，不论是更高标准的制度还是更低要求的制度，均会带来企业进出口成本的增加，如近几年欧盟对我国反补贴反倾销投诉频发，由于我国发展中国家的现实国情以及暂时落后的制度，“双反”投诉往往以我国企业败诉赔偿结局，进而对我国企业造成了损害，对双方贸易量产生了抑制作用;当制度距离增大到一定程度，再增大则对贸易量产生了促进作用，这里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即是进出口与对外直接投资的替代效应，此时虽然更大的制度差异抑制了国际贸易的进行，但过大的制度距离形成了更高的对外直接投资壁垒，企业在与母国制度相差甚远的东道国商场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面临着更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在这种情况下，企业常选择以进出口的方式来替代新建投资或跨国并购。
四、结论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进一步加深，文化、制度等因素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本文结合交易成本理论、需求偏好理论及对外直接投资与国际贸易的替代效应，分析了文化差异、制度差异对双边贸易流量的影响机制，同时基于贸易引力模型，利用中国与62个国家或地区2007年至2016年十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得出相关结论。
第一，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对中国与其贸易伙伴的双边贸易流量有显著影响。在当今国际贸易方式更为繁多，影响更为深远，竞争更为激烈，意义更为深刻的时代，企业不仅需要重视提升自身实力，也应注意影响贸易开展的各个因素，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则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
第二，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对中国进出口贸易流量的影响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而是呈“U”型或加速上升型关系。文化与制度上的差异既可能带来更高的交易成本形成贸易壁垒，也可能创造新的贸易点促进贸易开展，复杂的贸易情况给企业提出了更高的挑战，中国进出口企业需要识别与贸易国文化差异、制度差异的性质，利用差异好的一方面，规避差异坏的一方面，创造更大的贸易价值。
第三，不同贸易伙伴的文化差异与制度差异对中国进出口贸易流量的影响不同。文化差异对中国与发达经济体之间影响显著，但对中国与发展中经济体则影响不显著;制度距离对中国与发达经济体之间呈加速促进影响，但对中国与发展中经济体则呈“U”型影响。中国企业务必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处理，“对症下药”方能取得良好效果。
【参考文献】
[1] 阚大学，吕连菊，罗良文.制度差异与我国对外贸易流量的实证研究——基于贸易引力模型[J].经济经纬，2013（02）：55-60.
[2] 宋一淼，李卓，杨昊龙.文化距离、空间距离哪个更重要——文化差异对于中国对外贸易影响的研究[J].宏观经济研究，2015（09）：88-97.
[3] 田晖，蒋辰春.国家文化距离对中国对外贸易的影响——基于31个国家和地区贸易数据的引力模型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2（03）：45-52.
[4] 许和连，郑川.文化差异对我国核心文化产品贸易的影响研究——基于扩展后的引力模型分析[J].国际商务（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学报），2014（04）：32-43.
作者简介：陈根（1996—），男，汉，湖南益阳人，硕士研究生，就读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研究方向为国际商务。湖北省武汉市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4300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