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虚无主义者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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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2019年7月,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连续第5年邀请了以色列盖谢尔剧院来华演出。此次盖谢尔剧院一改一贯风格,带来了一部现代性极强的、充满极简主义美学特色的话剧《父与子》。70后年轻导演耶海兹克尔·拉扎罗夫将经典作品重新解读,运用了现代舞台技术手段,给观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视听震撼,打破了原著的时空局限,赋予了作品全人类性的永恒主题。
  【关键词】 盖谢尔剧院;极致;虚无主义;《父与子》
  [中图分类号]J83  [文献标识码]A
  2019年7月,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精品剧目展演连续第5年邀请了深受中国观众喜爱的以色列盖谢尔剧院来华演出。这家位于地中海海滨城市特拉维夫的老牌剧院曾先后在北京人艺上演了《唐璜》《耶路撒冷之鸽》《乡村》《我是堂诃德》几部叫好又叫座的剧目,在中国收获了一大批忠实观众。此次盖谢尔剧院一改一贯风格,带来了一部现代性极强的、充满极简主义美学特色的话剧《父与子》。
  19世纪俄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屠格涅夫的名著《父与子》对很多中国读者来说已经十分熟悉。这部作品描写了父辈与子辈两代人之间的观念冲突,反映了19世纪平民知识分子和贵族资产阶级两个新旧阵营的矛盾对立。主人公巴扎罗夫是坚信实证主义的平民知识分子“新人”形象,他激烈地否定现存制度,蔑视贵族阶级,用批判的眼光对待周围的一切。在医学院毕业后,巴扎罗夫应同学阿尔卡季的邀请来到他家乡下的庄园做客,受到阿尔卡季的父亲的热情招待。但阿尔卡季的伯父巴维尔却对这个否定一切的青年人非常反感。于是,代表旧式贵族的“父辈”巴维尔和代表平民知识分子的“子辈”巴扎罗夫之间经常就社会制度、科学和艺术等问题发生争论,两人的观点总是有着不可调和的巨大分歧。巴扎罗夫否定一切人类的情感,包括爱情和亲情,然而不久之后他却爱上了当地一个年轻美貌的寡居女地主安娜·奥金佐娃,但他的表白遭到了安娜的拒绝。后来,一个偶然的误会导致巴维尔向巴扎罗夫提出决斗,在决斗中巴维尔被打伤,而痛苦万分的巴扎罗夫也离开了阿尔卡季的家,回到了生活在农村的年迈的双亲身边。后来,在为村民治病时,巴扎罗夫不慎割破了手指感染伤寒而死。数年后,安娜·奥金佐娃嫁给了一个律师,阿尔卡季和安娜的妹妹结了婚,而巴扎罗夫则静静地躺在偏僻的乡间公墓里,只有他的父母每年去为他扫墓。
  巴扎罗夫是《父与子》中的中心人物,也是一个复杂的艺术形象。屠格涅夫在这个人物身上真实地表现出许多平民知识分子的典型特征,包括对俄罗斯社会制度的激烈否定、对贵族阶级的蔑视、在思想和感情上与人民的密切联系、重视科学实验等等。另一方面,作家在巴扎罗夫身上也客观地反映出当时平民知识分子的一些局限性,如贬低理论、否定艺术等。屠格涅夫在小说中一方面肯定了巴扎罗夫高尚的个人品质和出色的行动力,另一方面并不赞成他所奉行的过于极端的社会政治主张。巴扎罗夫陷入爱情以及最终感染病毒身亡的结局,象征着虚无主义者事业的失败和社会理想的破灭,体现出作者对民主主义者的矛盾态度。小说《父与子》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屠格涅夫塑造的“新人”形象和“虚无主义”哲学思想也使这部作品成为俄罗斯文学经典之一。
  经典作品在戏剧舞台上常演不衰,但如果形式单一,观众难免会产生审美倦怠。因此,如何解决经典作品与现代观众之间的“代沟”成了全世界戏剧创作者面临的重要挑战,经典作品的戏剧舞台再创作也永远是国内外戏剧家们热衷探索的目标。这次由70后年轻导演耶海兹克尔·拉扎罗夫执导的《父与子》的成功,充分体现了以色列戏剧人的实验精神和探索勇气,导演并未受限于原著的时代背景,而是大胆创新,将经典作品重新解读,运用了现代舞台技术手段,给观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视听震撼。
  一、经典作品的舞台陌生化改写
  如何将观众耳熟能详的经典作品实现成功的陌生化改编,是每个戏剧工作者所关注的问题。而在这一点上,盖谢尔剧院的导演耶海兹克尔·拉扎罗夫做出了教科书级别的示例。拉扎罗夫的作品以不同寻常的布景设计而著称,话剧《父与子》的布景设计也极富戏剧性和诗意。小说《父与子》创作于约160年前,描写的是19世纪农奴制时期的俄国社会,为了淡化小说与当代戏剧观众的心理距离,拉扎罗夫模糊了原作的时代特征,加入了许多当代元素,大量使用了演员从舞台到屏幕的视觉转移技术,并简化了情节结构,突出了人物对话中的思想交锋和哲学辩论内容,在21世纪的话剧舞台上呈现出了一部经典而又“时髦”的新《父与子》。
  刚一进入剧院,看到空无一物的舞台时,许多观众都充满了疑问。整个舞台被一面蓝色的幕布遮挡住,幕布中央是一个身穿白衣黑裤、双手叠放在胸前的男子的投影形象。这令熟悉小说《父与子》情节的观众对这样的舞台布置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也产生了些许期待感,不禁猜测小说复杂的情节和矛盾冲突如何在这样极简风格的舞台上展示。由于导演拉扎罗夫本人曾做过一段时期的芭蕾舞和现代舞演员,因此在这部话剧中也采用了很多现代化舞台技术,包括灯光、音乐和场景布置都充满了现代气息,舞台布景采用极简的单色调,以冰冷色调的蓝为主背景。灯光变幻并不复杂,只有蓝、绿、红等几种纯色,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性;剧中的音乐也采用了现代风格甚至摇滚风格的歌曲,一度让人有置身于一个夜晚的都市酒吧的恍惚感。在这样的舞台背景和光影声响效果中,剧中所有演员均身着白衣黑裤或黑裙,没有任何其他装饰,极简的黑白服饰显然不符合小说历史背景和现实生活,演员也没有施濃妆,在强烈单色调的舞台灯光变换中,演员们也仿佛成了可塑性极强的布景板,在浓烈的纯色灯光和后现代摇滚音乐中如雕塑般缓缓移动,整个舞台宛如一场大型现代舞表演,演员和舞台浑然一体,营造出神秘浓烈的深邃感,确保了戏剧整体性风格的统一。现代化的表现手法更加贴近现代观众,尤其是年轻人的审美口味,也对重新阐释作品的主题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此外,舞台上也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道具,只有几张蓝色的简单的桌椅,很多场景都是通过投影技术,将树林、客厅、卧室等场景投影在大屏幕上,舞台的正上方和正前方各有一个摄像头,演员的身体和大屏幕上的背景相结合。有时,演员们躺在舞台中央,他们的形象被投射在大屏幕上的场景中,演员们就这样进行动作和对话,包括巴扎罗夫和巴维尔在树林中决斗的场景都是通过这种二维和三维结合的现代化手段完成的。这种新颖的表现手法给严肃沉重的情节增添了一丝滑稽感和荒诞色彩,演员们躺着完成坐下、站立、走动和奔跑等动作时奋力蠕动的样子也使观众席里发出了阵阵笑声。导演拉扎罗夫称,此举是他有意为之,其内在涵义却可以抛开导演意图做出多种解读。从舞台效果方面看,这种现代技术手段的运用的确令观众耳目一新,也避免了戏剧情节安排流于平庸。从主题涵义方面,这种看似滑稽荒诞的动作设计也是对剧中人物思想行为之本质的一种暗讽,不论是虚无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的激烈交锋及其导致的林中决斗,还是年轻男女主人公的情感告白,其内在本质都有一丝荒唐、一丝无意义。   舞台上有一个十分显眼的重要道具是一只巨大的青蛙雕塑。青蛙是巴扎罗夫进行科学实验的重要道具,也是他所笃信的虚无主义的化身,正如他在戏中所说的:“都是些浪漫主义、胡说八道、破烂货、艺术。我最好还是去和我的青蛙待着吧。”舞台上方悬挂的、遮挡了舞台上半部分的幕布上也多次出现了解剖青蛙的视频。被解剖的青蛙是戏中一个关键性意象,它是巴扎罗夫思想和生命的具象化。在戏的结尾,感染了伤寒的巴扎罗夫躺在了这只巨大的青蛙上死去,他的父母推着青蛙,其他人物跟随其后,一起以缓慢诡异的步伐慢慢走出了观众的视野。这一幕的象征意义可谓十分明显。而且不只是这一幕,整出戏的象征意义都是不言而喻的。
  二、经典主题的现代化阐释
  盖谢尔剧院的《父与子》整场戏都充斥着一个词语:极致。从舞台布景、声光元素的运用到演员的动作和对话,再到对作品主题的现代化阐释,都具有质朴的极致美学色彩。戏剧中的每一幕都被赋予了一个题目,所有题目形成一个闭合的环,分别为:有丝分裂、骨骼、心脏、血液、大脑、神经、伤寒、死亡。这些标题在每一幕的开头以中英文字显示在舞台上方的幕布上。这些题目串联起的是主人公巴扎罗夫解剖青蛙的过程,也是他自己的人生体验和生命历程。舞台上的每一幕如同被置放在显微镜下,观众们看到的是生命成长的过程,整部戏也正好是一个人体构建的全过程。当演员们在舞台上如电影慢动作般缓缓行走、聚齐又散开时,看起来就仿佛细胞的有丝分裂和血液的流动,演员们在舞台上表演的形体动作都和每一幕的题目像符合,环环相扣,又好像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就像细胞、血液、生与死一样,父辈和子辈也是这无限循环中的一部分,父辈曾经是子辈,而子辈也终将成为父辈,父与子之间的矛盾和隔阂永远在更迭着延续下去。这种情节的布置带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而这也为观众的解读提供了更多的角度和可能。
  导演拉扎罗夫称,他在改编这部作品时所围绕的一个核心就是这部戏是关于一个不存在的世界。整部戏围绕着一个核心——虚无主义。纯蓝色的舞台空间仿佛一个方形的盒子,又仿佛一个虚无的世界,观众们仿佛从盒子之外审视着盒子里的世界,而盒子里面的空,则代表着那个世界的虚无性。在演出的开头和结尾以及过程中,演员们多次仿佛幽灵一样,如梦游般地在舞台上缓慢走动,而舞台上方的幕布上是森林、小溪、风摇动树枝、鸟儿歌唱的情景,而人们却只是冷漠地走着,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仿佛孤立于整个世界。这是由于,在拉扎罗夫的戏剧里,人物不是日常生活中的人,而是一种象征符号,是形而上的精神指向的化身。因此呈现在观众眼前的角色都会带有浓厚的超现实色彩,而不是有血有肉、性格饱满的通常意义上的戏剧人物形象。以巴扎罗夫为代表的子辈是极端的虚无主义者,他们只相信实证,否定除实证之外的一切理论,包括宗教与文化。而以巴维尔为代表的父辈则是贵族浪漫主义者,坚定秉持着对宗教和崇高艺术的信仰。父辈与子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被导演从原著中精确地提炼出来,并通过人物之间充满高度思想性和哲学性的对话输入给观众,将两辈人的观念冲突提升到了当前时代中的形而上高度,打破了原著的时空局限,赋予了作品全人类性的永恒主题。父与子的冲突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呼应着世界的运行规律和人类的发展过程。
  据导演拉扎罗夫称,选择“蓝屏”这一概念作为舞台背景的基调来源于好莱坞电影中经常用到的抠像技术,因为在拍摄电影时,蓝屏是可以使一切“消失”的技术手段,因此十分适合用来展现一个“不存在的”虚无世界,也契合了巴扎罗夫的虚无主义思想。“消失”也是剧中所体现出的另一个关键词。在蓝色背景下的一切都有一种仿佛会随时消失的感觉。正如《大师和玛格丽特》中的撒旦沃兰德所说的:“一个人信仰什么,他就会得到什么。”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虚无主义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把双刃剑。抛开一切价值评判,一味地叛逆,虚无主义者势必会导致思想迷惘、精神迷失,失去思想和精神的支撑。极致的虚无主义者巴扎罗夫狂热地相信虚无,而最终他眼里的一切包括他自己,都消失在一片蓝色中,走向了虚无。他的青蛙变成了蓝色,代表着巴扎罗夫的身体和思想变成了虚无;舞台上人们坐着的椅子变成了蓝色,代表着这些人们也将变成虚无;而女主人公安娜·奥金佐娃在结尾处登场时,身上的黑白衣裙换成了蓝色连衣裙,这代表着在巴扎罗夫的眼里,她及她所代表的爱情也将消失,化为虚无。在整场戏的结尾,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在纯蓝色的灯光里,所有人推着巨大的青蛙——青蛙上面躺着死去的巴扎罗夫——缓慢地、如同梦游般地走向了侧幕,也即走向了虚无和幻灭。
  巴扎罗夫之死意味着他所狂热笃信的虚无主义之消亡。他曾经激烈地怀疑一切,否定一切,蔑视贵族阶级,蔑视男女之爱甚至父母亲情。然而他如此坚持的理念却在遇到女主人公安娜之后彻底覆灭。陷入了爱情的巴扎罗夫同时也陷入了自己内心的剧烈矛盾斗争。而在巴扎罗夫向安娜表白的那场戏中,两人一开始是在小雨中对话,随着巴扎罗夫的敞开心扉,雨声也渐渐变大,直至变成倾盆大雨,在大雨声中演员也不得不大声说话,最后变成巴扎罗夫歇斯底里地喊叫,这样安娜才能听见他的声音。这个场景的设计表现了巴扎罗夫在表白爱情时內心的不自然的紧张状态,以及他内心逐渐爆发的激烈情感和矛盾斗争。造成巴扎罗夫悲剧的根源就在于他无法做到完全的极致,无法做到如他自己所信奉的那种彻底的虚无主义。他曾经蔑视的亲情和爱情最终成为了击垮其信念的巨石,也导致了他的事业和理想的失败。
  长期以来,国内外对屠格涅夫小说《父与子》的理解和阐释都主要围绕着“平民知识分子”和“自由主义贵族”的思想冲突,即“新人”和“旧人”的观念斗争,以及代际鸿沟等角度,主要阐释核心是两种社会观念和文化观念的矛盾冲突。耶海兹克尔·拉扎罗夫导演的话剧在遵循了这个原有的核心主题的基础上,更加强化了主人公巴扎罗夫的重要地位,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古希腊悲剧英雄般的角色。这里所说的悲剧英雄是就巴扎罗夫的孤独及其个人悲剧命运而言的。从整场戏的舞台布景和情节节奏设置等方面,都不难看出巴扎罗夫的重要性: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在巴扎罗夫的眼中进行着。导演为观众呈现的就是一个极端的虚无主义眼中的世界:冰冷无温度的蓝色是巴扎罗夫眼中虚无冰冷的世界,所有人都穿着整齐划一的黑白色衣服,象征着在巴扎罗夫眼里,所有人都是同样的生命体,仿佛实验室里的一只只青蛙,没有阶级、个性和情感的差异。而最终,当巴扎罗夫死去后,这个在他眼中的纯蓝色的极简世界和这个世界中的黑白色的人们,也都随着这位极致虚无主义者的死亡而一同消失。从某种层面上,我们甚至可以将盖谢尔剧院的这部《父与子》看作一出巴扎罗夫的个人悲剧。也正如每一幕的标题所示的那样,导演意图将巴扎罗夫的思想和内心“解剖”给观众看,向观众展示这位主人公极致的短暂生命如何走向死亡,以及极致的虚无主义如何走向幻灭的过程。
  结 语
  在经典文学作品的现代化舞台阐释上,以色列盖谢尔剧院的《父与子》做出了一次成功的尝试。它通过充满极致色彩的表达方式和充满想象力的阐释手段,赋予了19世纪的经典作品以21世纪的时代性话语躯壳,给观众带来了独具一格的审美刺激,也为我国的现代戏剧和先锋戏剧的创作模式提供了一个优秀的范本和思考途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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