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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中国护照和苏里南签证的一位中国妇女，2012年7月带小孩在上海浦东机场准备乘荷兰航空公司航班前往苏里南时，机场工作人员以签证不符合要求为由拒绝她们登机。情急之下，这位中国妇女打国际长途向远在万里之外、素不相识的苏里南外交部长拉金求助，外长让苏里南驻中国大使皮纳斯立即出面交涉，这对中国母女终于在飞机起飞前得以登机。
这位女士是来自浙江的华商周晓薇，到苏里南打拼已近20年。当年在苏里南，她结识了来自福建的华商倪发明，两人结婚生子，夫妻俩拥有苏里南的绿卡，即长期居留签证。小孩生下来后，也自然而然办理了绿卡。按苏里南的签证制度规定，成人绿卡在护照上有一张专门的签证贴纸，小孩的绿卡则只是在护照上盖一个专门的同意长期居留的签证章。其他国家公民来苏里南，持这样的签证都没有问题，但一段时期以来，来苏里南的中国公民，如果有持这样护照的小孩同行，在北京、上海、广州或杭州乘荷兰航空公司航班出国，往往被拒绝登机。理由是：在小孩的护照上盖一个专门的签证章无效，必须和大人一样，也要办一张专门的签证贴纸。这完全是荷兰航空公司的“土政策”，给中国公民带来了很大麻烦。不少中国公民不知道这个政策，遇到被拒绝登机的情况，毫无思想准备，无奈之下，只好到苏里南驻中国大使馆为小孩再申请长期居留签证贴纸，而大使馆无权审批，必须报回国内，请苏里南司法警察部审核批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没个准。从法律地位上讲，小孩的护照上盖了苏有关当局同意长期居留的专门用章，也就是获得了绿卡，获得了绿卡的人还要去申请绿卡，反复折腾，令人头痛；对苏里南有关当局来说，显然觉得不顺，而且，荷航只是一家企业，凭什么不承认苏方给华商小孩绿卡的合法性和有效性，这不是对苏方主权的轻视是什么？
周晓薇在机场据理力争，但无论怎么交涉，机场工作人员就是不让步。周晓薇把情况当即打电话告诉了在苏里南的丈夫倪发明，通过倪问到了苏里南外交部的电话总机号码，表示要直接找外交部长拉金反映，请苏里南当局直接干预。倪劝妻子算了，说堂堂一个国家的外交部长，怎么会管一个普通老百姓的事情？再说他并不认识你，况且已经是下班时间，怎么能找到他？飞机很快到起飞时间了，即使找到了外长，他哪有时间处理？即使他真想帮忙，中国机场人员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外长？
没想到周晓薇就是不死心，当着机场人员的面拨通了苏里南外交部的总机，总机转到外长办公室，办公室转到外长秘书，周晓薇用苏里南语把情况同外长秘书反映后，秘书把电话转给了外长。拉金外长把情况了解清楚后，认为荷航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当即把苏里南驻中国大使皮纳斯的电话号码告诉周晓薇，让周立即打电话，请在北京的皮纳斯大使找中国机场做工作。周晓薇马上拨通了皮纳斯大使的电话。这位曾在中国留学9年、获得中国博士学位、说一口流利汉语的大使，立即亲自打电话向中国机场人员阐明苏里南的签证政策，说明荷航的做法没有尊重苏里南的主权，或者说是以企业行为影响了苏里南的内政，影响了中苏两国之间的正常交往，完全是错误的，中国机场有关人员单方面根据荷航的意见拒绝持有苏里南签证的中国旅客登机也是不妥的。
机场终于放行，周晓薇带着女儿在飞机起飞前一刻钟登上了飞机。登机前，周晓薇对机场有关人员说，希望对以后像她这种情况的中国旅客，机场都予以放行，不要再为难人家。
为什么荷航会拒绝某些持有合法有效的苏里南签证的中国公民登机呢？原因在于：苏里南是一个移民国家，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到苏里南来连签证都不需要。华人移民来苏里南已有近160年的历史。10年前左右，苏里南收紧了签证政策，某些非法移民便通过伪造签证来到苏里南，其中，伪造小孩的长期居留签证最容易，因为在小孩的护照上盖一个章就行了。这些年来，苏里南机场入关处不时会发现伪造签证来苏的中国非法移民，遇到这种情况，乘哪个航空公司航班来的，苏当局就把中国非法移民交哪个航空公司的航班带回去。绝大多数中国非法移民来苏里南只能乘坐荷航班机，为减少经济损失和工作麻烦，近年荷航采取了三条措施：一是拒绝通过在护照上盖章而持有长期居留签证的中国小孩登机，迫使他们再去申请贴纸签证（贴纸签证较容易识别真假）；二是对获得苏里南签证的持中国大陆护照的中国公民，不允许在香港登机乘荷航航班来苏，也就是说，在大陆获得苏签证的中国人，如果想乘荷航航班来苏里南，只能在大陆登机，只有持中国香港护照的中国人，才能在香港乘荷航航班来苏，对这一条的做法，荷航与苏里南驻北京大使馆曾达成共识；三是对持有苏里南签证的中国公民，荷航和机场工作人员有怀疑的，不需给予理由，可拒绝他们登机。这三条措施实行以来，确实阻止了一些非法移民登上荷航航班，但同时却给合法持有苏里南签证来苏的中国公民带来了麻烦。
倪发明、周晓薇夫妇事后把他们亲身经历的上述事情告诉了使馆，我当时听了真不敢相信。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周晓薇这次越级越洋电话“上访”，引起了苏里南高层的重视，苏里南政府、中国驻苏使馆和侨界三方联手，密切配合，采取一系列后续行动，方便中国人来苏，改善了华侨华人在苏的生存和发展环境，同时加强苏里南的移民、边境等管理。
这话得从头说起。外长拉金将“上访”的事告诉了主管此事的外交部常秘瑞丹女士（相当于中国的常务副部长），嘱她就解决此问题拿出办法。2012年8月14日，瑞丹应邀到使馆做客，与我核实有关情况，具体商谈了一些改进的办法。我和她商定就此事请侨团摸一摸底，听听侨团的意见。9月3日，驻苏里南使馆政务参赞陈绪峰等到苏外交部与瑞丹见面，瑞丹表示：苏外交部已发出公函告诉荷航，荷航不可拒绝持有苏里南签证的中国旅客登机；对获得苏签证的持中国大陆护照的中国公民，允许在香港登机乘荷航航班来苏，停止只允许持中国香港护照者在香港登机的做法。与此同时，解决在苏中国非法移民问题的工作也同时启动，苏里南华人华侨社团联合总会会长迟玉基等侨界代表，就苏政府对中国在苏非法移民实行大赦，同时对如何防止新的非法移民来苏，与副总统阿梅拉里商讨了有关办法。副总统亲自打电话交代主管此事的苏司法警察部长贝尔福特认真办理。随后，司法警察部长约迟玉基等侨界4名代表作了认真磋商。接下来，各侨团就中国非法移民一一进行摸底登记。与此同时，根据鲍特瑟总统的命令，苏里南政府也关闭了圭亚那与苏里南之间的一个非正式口岸，以切断非法移民的主要源头。不少中国非法移民先合法地到圭亚那，在没有苏签证的情况下从圭亚那乘船非法到苏里南，然后到中国驻苏里南使馆申请新的护照，由此抹掉非法进入苏里南的痕迹。在签证做假越来越难的情况下，经圭亚那进入苏里南成了非法移民的一条捷径。
如何对待上访，外长拉金的做法引起了我认真的思考。外长这样做并非个例，更不是做秀（苏里南媒体没有报道此事）。老实说，在苏里南基本没有上访，如果有，想找谁都不会有大的困难。例如，2011年7月13日，苏里南《洵南日报》、《中华日报》分别转载当地荷兰文报纸《标准时报》的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拍的是苏里南总统鲍特瑟穿着睡衣、赤着脚穿着拖鞋在家门外面接见前来上访的一批印第安人。消息说：“巴拿市印第安人村的一个村民团体于星期一来到总统办公室要求政府注意印第安人的土地权问题……他们得知总统当时不在办公室后，转移地点，来到总统所在地龙恩司贝克的家门前呼喊他们的诉求。最后，总统穿着平日生活的衣服从家里出来与团体成员见面并聆听他们的诉求。鲍特瑟与带领队伍的村领导人塔坡托约定星期五再进一步详细讨论所诉求的事。”这说明，直接找苏里南总统上访不违法。否则，这些上访者越过了县政府、省政府和有关部委，直接到总统府“告御状”，有关当局早就会把他们赶走，甚至抓起来，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还“闹”到总统家里去。本来，总统完全可以让某个部长出面代表他与上访者对话，但他不仅亲自接见上访者，而且还约定4天后与上访的牵头者进一步讨论以解决有关问题；当然，也说明苏里南总统行踪不属于国家机密，所以，总统府有关人员告诉上访者总统当时不在办公室而在家里，这不违法。我还注意到，没有媒体为总统赤脚接见受访者歌功颂德，相反，国会议员们对记者发表谈话，说印第安人上访，说明政府对原住民、对弱势群体利益关注不够，说总统早就应想到在国家开发发展中如何使包括印第安人在内的所有社会成员受益。
是不是只有苏里南这样对待上访者呢？非也。2003年，我担任驻印度孟买总领事，一天，我拜访孟买市政专员（孟买实际上的最高行政官员）。我们两人在他办公室正谈得起劲，一位秘书进来对他说，一批教师到市政府上访。他听了，连声说抱歉，他必须先去和受访者见面，务必请我谅解，建议我休息一下再谈，或者暂时打住，改日他到我府上再谈。我不仅不认为这是对我的不敬，相反，他对上访群体的高度重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原载于《同舟共进》2012年第11期，转载请注明出处
这位女士是来自浙江的华商周晓薇，到苏里南打拼已近20年。当年在苏里南，她结识了来自福建的华商倪发明，两人结婚生子，夫妻俩拥有苏里南的绿卡，即长期居留签证。小孩生下来后，也自然而然办理了绿卡。按苏里南的签证制度规定，成人绿卡在护照上有一张专门的签证贴纸，小孩的绿卡则只是在护照上盖一个专门的同意长期居留的签证章。其他国家公民来苏里南，持这样的签证都没有问题，但一段时期以来，来苏里南的中国公民，如果有持这样护照的小孩同行，在北京、上海、广州或杭州乘荷兰航空公司航班出国，往往被拒绝登机。理由是：在小孩的护照上盖一个专门的签证章无效，必须和大人一样，也要办一张专门的签证贴纸。这完全是荷兰航空公司的“土政策”，给中国公民带来了很大麻烦。不少中国公民不知道这个政策，遇到被拒绝登机的情况，毫无思想准备，无奈之下，只好到苏里南驻中国大使馆为小孩再申请长期居留签证贴纸，而大使馆无权审批，必须报回国内，请苏里南司法警察部审核批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三个月、半年、一年、两年没个准。从法律地位上讲，小孩的护照上盖了苏有关当局同意长期居留的专门用章，也就是获得了绿卡，获得了绿卡的人还要去申请绿卡，反复折腾，令人头痛；对苏里南有关当局来说，显然觉得不顺，而且，荷航只是一家企业，凭什么不承认苏方给华商小孩绿卡的合法性和有效性，这不是对苏方主权的轻视是什么？
周晓薇在机场据理力争，但无论怎么交涉，机场工作人员就是不让步。周晓薇把情况当即打电话告诉了在苏里南的丈夫倪发明，通过倪问到了苏里南外交部的电话总机号码，表示要直接找外交部长拉金反映，请苏里南当局直接干预。倪劝妻子算了，说堂堂一个国家的外交部长，怎么会管一个普通老百姓的事情？再说他并不认识你，况且已经是下班时间，怎么能找到他？飞机很快到起飞时间了，即使找到了外长，他哪有时间处理？即使他真想帮忙，中国机场人员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外长？
没想到周晓薇就是不死心，当着机场人员的面拨通了苏里南外交部的总机，总机转到外长办公室，办公室转到外长秘书，周晓薇用苏里南语把情况同外长秘书反映后，秘书把电话转给了外长。拉金外长把情况了解清楚后，认为荷航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当即把苏里南驻中国大使皮纳斯的电话号码告诉周晓薇，让周立即打电话，请在北京的皮纳斯大使找中国机场做工作。周晓薇马上拨通了皮纳斯大使的电话。这位曾在中国留学9年、获得中国博士学位、说一口流利汉语的大使，立即亲自打电话向中国机场人员阐明苏里南的签证政策，说明荷航的做法没有尊重苏里南的主权，或者说是以企业行为影响了苏里南的内政，影响了中苏两国之间的正常交往，完全是错误的，中国机场有关人员单方面根据荷航的意见拒绝持有苏里南签证的中国旅客登机也是不妥的。
机场终于放行，周晓薇带着女儿在飞机起飞前一刻钟登上了飞机。登机前，周晓薇对机场有关人员说，希望对以后像她这种情况的中国旅客，机场都予以放行，不要再为难人家。
为什么荷航会拒绝某些持有合法有效的苏里南签证的中国公民登机呢？原因在于：苏里南是一个移民国家，中国改革开放初期，到苏里南来连签证都不需要。华人移民来苏里南已有近160年的历史。10年前左右，苏里南收紧了签证政策，某些非法移民便通过伪造签证来到苏里南，其中，伪造小孩的长期居留签证最容易，因为在小孩的护照上盖一个章就行了。这些年来，苏里南机场入关处不时会发现伪造签证来苏的中国非法移民，遇到这种情况，乘哪个航空公司航班来的，苏当局就把中国非法移民交哪个航空公司的航班带回去。绝大多数中国非法移民来苏里南只能乘坐荷航班机，为减少经济损失和工作麻烦，近年荷航采取了三条措施：一是拒绝通过在护照上盖章而持有长期居留签证的中国小孩登机，迫使他们再去申请贴纸签证（贴纸签证较容易识别真假）；二是对获得苏里南签证的持中国大陆护照的中国公民，不允许在香港登机乘荷航航班来苏，也就是说，在大陆获得苏签证的中国人，如果想乘荷航航班来苏里南，只能在大陆登机，只有持中国香港护照的中国人，才能在香港乘荷航航班来苏，对这一条的做法，荷航与苏里南驻北京大使馆曾达成共识；三是对持有苏里南签证的中国公民，荷航和机场工作人员有怀疑的，不需给予理由，可拒绝他们登机。这三条措施实行以来，确实阻止了一些非法移民登上荷航航班，但同时却给合法持有苏里南签证来苏的中国公民带来了麻烦。
倪发明、周晓薇夫妇事后把他们亲身经历的上述事情告诉了使馆，我当时听了真不敢相信。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周晓薇这次越级越洋电话“上访”，引起了苏里南高层的重视，苏里南政府、中国驻苏使馆和侨界三方联手，密切配合，采取一系列后续行动，方便中国人来苏，改善了华侨华人在苏的生存和发展环境，同时加强苏里南的移民、边境等管理。
这话得从头说起。外长拉金将“上访”的事告诉了主管此事的外交部常秘瑞丹女士（相当于中国的常务副部长），嘱她就解决此问题拿出办法。2012年8月14日，瑞丹应邀到使馆做客，与我核实有关情况，具体商谈了一些改进的办法。我和她商定就此事请侨团摸一摸底，听听侨团的意见。9月3日，驻苏里南使馆政务参赞陈绪峰等到苏外交部与瑞丹见面，瑞丹表示：苏外交部已发出公函告诉荷航，荷航不可拒绝持有苏里南签证的中国旅客登机；对获得苏签证的持中国大陆护照的中国公民，允许在香港登机乘荷航航班来苏，停止只允许持中国香港护照者在香港登机的做法。与此同时，解决在苏中国非法移民问题的工作也同时启动，苏里南华人华侨社团联合总会会长迟玉基等侨界代表，就苏政府对中国在苏非法移民实行大赦，同时对如何防止新的非法移民来苏，与副总统阿梅拉里商讨了有关办法。副总统亲自打电话交代主管此事的苏司法警察部长贝尔福特认真办理。随后，司法警察部长约迟玉基等侨界4名代表作了认真磋商。接下来，各侨团就中国非法移民一一进行摸底登记。与此同时，根据鲍特瑟总统的命令，苏里南政府也关闭了圭亚那与苏里南之间的一个非正式口岸，以切断非法移民的主要源头。不少中国非法移民先合法地到圭亚那，在没有苏签证的情况下从圭亚那乘船非法到苏里南，然后到中国驻苏里南使馆申请新的护照，由此抹掉非法进入苏里南的痕迹。在签证做假越来越难的情况下，经圭亚那进入苏里南成了非法移民的一条捷径。
如何对待上访，外长拉金的做法引起了我认真的思考。外长这样做并非个例，更不是做秀（苏里南媒体没有报道此事）。老实说，在苏里南基本没有上访，如果有，想找谁都不会有大的困难。例如，2011年7月13日，苏里南《洵南日报》、《中华日报》分别转载当地荷兰文报纸《标准时报》的一条消息和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照片拍的是苏里南总统鲍特瑟穿着睡衣、赤着脚穿着拖鞋在家门外面接见前来上访的一批印第安人。消息说：“巴拿市印第安人村的一个村民团体于星期一来到总统办公室要求政府注意印第安人的土地权问题……他们得知总统当时不在办公室后，转移地点，来到总统所在地龙恩司贝克的家门前呼喊他们的诉求。最后，总统穿着平日生活的衣服从家里出来与团体成员见面并聆听他们的诉求。鲍特瑟与带领队伍的村领导人塔坡托约定星期五再进一步详细讨论所诉求的事。”这说明，直接找苏里南总统上访不违法。否则，这些上访者越过了县政府、省政府和有关部委，直接到总统府“告御状”，有关当局早就会把他们赶走，甚至抓起来，绝对不会允许他们还“闹”到总统家里去。本来，总统完全可以让某个部长出面代表他与上访者对话，但他不仅亲自接见上访者，而且还约定4天后与上访的牵头者进一步讨论以解决有关问题；当然，也说明苏里南总统行踪不属于国家机密，所以，总统府有关人员告诉上访者总统当时不在办公室而在家里，这不违法。我还注意到，没有媒体为总统赤脚接见受访者歌功颂德，相反，国会议员们对记者发表谈话，说印第安人上访，说明政府对原住民、对弱势群体利益关注不够，说总统早就应想到在国家开发发展中如何使包括印第安人在内的所有社会成员受益。
是不是只有苏里南这样对待上访者呢？非也。2003年，我担任驻印度孟买总领事，一天，我拜访孟买市政专员（孟买实际上的最高行政官员）。我们两人在他办公室正谈得起劲，一位秘书进来对他说，一批教师到市政府上访。他听了，连声说抱歉，他必须先去和受访者见面，务必请我谅解，建议我休息一下再谈，或者暂时打住，改日他到我府上再谈。我不仅不认为这是对我的不敬，相反，他对上访群体的高度重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原载于《同舟共进》2012年第11期，转载请注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