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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70年代即将结束的某天下午，我骑车经过景山后街，忽然看见邓朴方坐着轮椅，由照顾他生活的周师傅推着过马路，他神情专注地用双手驱轮发力。我知道朴方已在东风电视机厂上班了，有了新的工作。以前几次去朴方家看他，都见他躺在床上给弟弟辅导功课。虽然身体高位截瘫，仍然充满着工作、生活的活力。现在他躺在床上打发时光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真让人高兴。我没有上前打招呼，因为心中还存一丝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