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柔软的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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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三要造反
  
  爱上顾城,似乎是每一个新进公司的女员工无可避免的事情。可是他无名指上硕大闪亮的婚戒却成了一道无言的屏障。理智一些的自然知难而退,而我,却显然是最糊涂的那一个。
  我爱顾城,甚过所有人,所以我明知他已有家室,也下定决心要去求一个结果。
  顾城是老板,我是秘书,这样的关系似乎最适合于办公室恋情的滋生。一起加班,一起庆功,一切似乎都应该水到渠成,可是顾城却始终保持着慢热的进程,诖我来不及思考,就想把自己打扮成飞蛾,向他扑将过去。
  那一年的三月,我进入顾城的公司。那一年的七月,我将自己从青涩少女蜕变成一个风情万种的妖精,只为引起他更多的关注。那一年的十月,顾城终于在酒醉后吻我。虽然他说:宝贝,我给不了你更多。
  而第二年的元月开始。顾城渐渐熟悉了我的床,我的身体。我们开始像所有真正的情人一样,见缝插针地偷情。只是顾城,他依然_不肯说爱我。
  他越退缩,我就忍不住越坚持。未必真的想要转正,只是我觉得,我如此地爱着他,不管他爱不爱我,如果那个女人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一直沉浸在属于她的小小幸福当中,却要由我来承受这份三角关系里所有的妒嫉与煎熬,这未免太让人不甘。
  所以第二年的春天,趁着春光大好,春暖花开,趁着恋爱的季节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的歌声弥漫大地,我决定揭竿而起。
  
  暗箭伤人,她却无动于衷
  
  我像所有野心勃勃的小三一样,用尽了香水、唇印、暧昧短信等种种伎俩,削尖脑袋想走进另一个女人的视线里,证明自己的存在。
  可是顾城永远像一面不动声色的镜子,我丝毫看不出他的婚姻有什么改变。
  很多个早上,我早早到办公室,端坐在桌前等他进来。我期望能在他的表情上觉察出一丝懊恼,或者能在对视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如果能看到他脸上的指甲印迹,那一定更为刺激。
  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在人前,他永远那么彬彬有礼,在人后,他永远那么忧郁而寡情。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开口问他,他究竟有一个怎样的妻子。那么多明显留下的蛛丝马迹,她却可以无动于衷。我不确定她是真的愚钝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是比我想象中更能隐忍,更有心计。
  可是想想,我又忍住了。我的确很想捅破这层关系,却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处心积虑。——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会想要一个野心勃勃的情人吧?我不敢轻易冒险。
  顾城终于主动给了我回应,却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那天,他对我说,18号是他妻子的生日。他想不好要送什么礼物,只好托我代为挑选。他告诉我,她的品位非凡,喜好简约的事物,对白色情有独钟。他叮嘱我一定要挑一件能让她一见倾心的礼物。
  我看着顾城坦荡的眼神,哑口无言。他是真的伤了我。也许我更自信一些的话,大可以理解成这是他在邀请我进行一场应付。可是他一直以来的忧郁与压抑,他对礼物的重视,对她喜好的了如指掌,都让我清醒地明白,这不是一场应付。他是真的爱着她,虽然他也有可能爱我,但这两种爱,根本无法相比。
  受伤之后,我想到了反击。我想,也许这一份生日礼物,恰巧会成为我浮出水面的最佳机会。
  
  巧下战书
  
  我替顾城选的礼物,是一件纯白色的真丝睡裙。裙身很短,腰身很细。试穿的时候,镜子里的我年轻而饱满的身段一览无遗。
  顾城说过,她与他同年。那么。她也有了三十七八的年纪。虽然我从未听顾城提过他们有孩子。可是无论如何,一个女人到了奔四的年龄,就算未曾生育,也绝难保持青春的身材。
  我可以想象出,当她收到这样一份礼物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即使她再能隐忍,也不会读不懂这样的挑衅。即使她再过愚钝,也不会不抱怨自己的爱人忘记了她的三围。
  然而第二天,顾城的精神依然很好。他淡淡地拨通了内线,对我说谢谢。他说,我挑的礼物她很喜欢,也很合身。
  那一刻,我简直忍不住要抓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个年近四旬的老女人,居然可以服帖地将那件迷你睡衣罩上身!
  我终于忍不住想要见她。我对她有过太多的想象,可是那些,统统不过是假想而已。知己知彼才可以所向披靡,我明明是一个藏在暗处的小三,却连自己的敌人的真实面貌都看不清究竟,这实在是一场失败的战局。
  
  出击,原来他的卑微全给了另一个女人
  
  每天夜里两点半,我都会在闹铃声中醒来。我开始拨顾城家里的电话。我想好了,只要她来接,我就会和盘托出自己的身份,然后定下一个约会。哪怕鱼死网破,也好过现在这样,输得不明不白。
  可是每一次,接听电话的都是顾城。我只有一声不吭地挂断。第二天再重新拨过去。
  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抱着前所未有的毅力投入了进去。尽管代价是我付出每一夜里完整的睡眠,和第二天黑黑的眼圈,可我依然乐此不疲。
  一个星期过去,接听电话的依然是顾城。
  那天我正想挂机,顾城却突然急急地叫着:别挂。
  顾城说:我知道是你。
  心下一乱,我突然明白过来,顾城不是傻瓜,深夜里连续打来的骚扰电话,和我每天顶着的黑眼圈之间存在的联系,他一定早已看清。
  我正想着应该如何解释,要怎样道歉才能取得他的原谅,他却又开了口。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他说。
  心,渐渐沉了下去。原来,他猜想中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原来,在他尊重着他的妻子,爱恋着他的情人的同时,他一直还在痴等着另一个女人。
  他说: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所以你一直不肯开口。可是我也知道,你一定也很想我,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所以你才会打来这些电话,对吗?
  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不管代价是什么,只要你肯回头……
  他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哽咽。我却再也听不下去,慌乱地挂了电话。
  回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是泪流满面。
  原来顾城,他不是一直那么淡定,那么从容。只是他所有的卑微与低贱都只肯呈现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
  我想我真是一个可笑的女人,连做情人也做不到唯一,这简直失败到了可耻的地步。
  
  交锋,剪不断的是过去
  
  我决定在第二天见面时,向顾城提出分手。可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说:小菲,我们分手吧。
  我冷笑。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了原因。他以为他曾经的情人已经回来了,他自然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个星期之后,我终于做好一切准备,去了他家。按响门铃的时候,我俨然涌起了一股慷慨就义的悲壮决心——既然我注定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真情,那么就不如与他的妻子联手,将那个女人踢出局。
  顾城晚上有应酬,所以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很有气质,只是年纪似乎在四五十岁之间,这让我不确定她是顾城的妻子还是他的母亲。
  我说:我找顾太太。
  女人很惊讶地看我,说:这里没有这个人。
  我说:就是顾城的夫人。   女人没有回答,让我进了门,她招呼着我坐下,又给我泡了一杯咖啡。
  我依然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没好开口。可是当她开口,却显得很犹豫。她问:你是小北的学生吗?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联系了?你知不知道,小北她……在七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我怔怔地听着,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问:小北是谁?
  她淡淡:就是顾城的前妻。
  我一惊,“突”地站了起来,手里的咖啡杯翻落在地。
  她却笑了:原来你不认识小北。这也好,这么多年了,小顾也的确应该交女朋友了。
  我木讷地问她:那么,你是谁?
  她说:我是顾城的前任岳母,顾城很早就接我过来了,从我女儿去世后。
  
  面对影子情敌,不再计较输赢
  
  那一天,我和伯母在一起聊了很久。我终于第一次看清了顾城的真实感情。
  伯母告诉我,顾城与莫小北是大学同学,大二开始恋爱,毕业后不久就结了婚。后来顾城的事业有了起色,在积累了一些资本和人际资源后,自己开始单干。小北却无意中发现顾城与别的女人有了暧昧。两人争吵之后,小北赌气离家出走。而那天晚上,正好有个心理变态的连环奸杀犯路过那个小区……
  这么多年,顾城一直很自责,他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小北。他一直不肯向外公布丧偶的事实,总以有妇之夫自居,他曾经说过要终生不娶来向小北赎罪。
  伯母告诉我,七年很快就过去,她最开始是怨恨,后来慢慢接受了,到了现在,恨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对顾城深深的感激和担忧。她很感激有这样一个男人能对她的女儿这样痴情,可是,她也担忧,顾城还年轻,她希望他还能找到一份爱情,重新生活。
  只有这几天,伯母说,这些天顾城一直很反常,总说自己对不起小北。还说小北可能回来找他了。这些天他每天回家都很晚,每一次都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似乎有很多烦心的事。有时候酒醉后,我隐隐能听到他在喊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菲。
  我明白了,原来他没有妻子,也没有第二个情人。他指上钻戒所彰显的身份,和他在深夜的电话里呼唤的,都不过来自同一个女人的影子。
  她已经不在了,却永远存在着,那么不可动摇,根深蒂固。
  知道这些的时候,我哭了。第二天,我就在伯母的支持下,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到了顾城的家里。
  一个男人若是七年时光还走不出一段旧爱,他的情义一定是像海一样深重的。我感谢老天将这样一个男人带到我面前,也许他很难分出一些爱给我,可我愿意用余下的生命去等候和期待,就像,他对小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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