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要秘书:对江青第一印象是“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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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江青是毛泽东的夫人。但长期以来,人们对这位中国曾经的第一夫人知道的并不多。粉碎“四人帮”后,坊间关于这位“四人帮”核心人物的传闻铺天盖地。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也许只有身边的人才能说清一二。
  《庭院深深钓鱼台:我给江青当秘书》就是一本由身边人讲述江青的作品。作者杨银禄是江青“文革”期间的第二任机要秘书。从1967年10月4日调到江青身边,到被江青下放到江西中办五七干校劳动,他在江青身边工作了5年8个月零7天。其间几乎朝夕相处,所以对这一时期江青的了解无人能及。他是一位有资格说江青的人。
  杨银禄出生在河北省定县(现定州市)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57年,19岁的他应征入伍,成为中央警卫团的一名警卫战士。10年后,被选入中央办公厅主任值班室工作。他的人生也因此发生转折——在值班室工作没多久,就于1967年10月接受新的任命,成为江青的机要秘书,进入神秘的钓鱼台11号楼。
  他对江青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很神秘”。第一天进11号楼,护士徐春华就跑过来跟他说:“你快回屋里去。江青同志要起床了,怕见生人。千万千万要避着她,不要让她看到你。”警卫孙占荣也叮嘱:“躲不开你也别跑,就站在原位,江青同志不和你搭话,千万不要主动搭话。”杨银禄跟着第一任机要秘书阎长贵学了3个月,同处一个屋檐下,和江青愣是没正面见过。11号楼整日鸦雀无声,空气中都飘荡着丝丝紧张。
  随着在11号楼工作的展开,杨银禄把一个活生生的江青展现在读者眼前。
  这个江青有“妖魔”的一面。如仅仅因为阎长贵帮别人递送了一封信,就怀疑他是别有用心的“探子”,将他关入秦城监狱长达8年;天天照顾她的护士小周有了爱人,请假结婚时她批了,转头就说小周“只想着她的男人”,将她送至五七干校“改造”;因为服安眠药的问题,怀疑护士害她,为此把周恩来、叶剑英等8位政治局常委连夜叫来,要求他们“主持公道”。其霸道、野心、疑心,对文艺界知其底细的人及身边工作人员的迫害、苛刻等,令杨银禄至今回忆起来仍然心有余悸,感叹在江青身边工作的几年,“过着梦靥般的生活”。
  这个江青也有流露人性的一面。如帮助杨银禄解决婚后两地分居的问题;杨银禄生病时叫厨师为其做病号饭。再如看到江青3次流泪,其中一次是因为谢富治去世,一次是为京剧大师程砚秋的表演艺术所打动,还有一次是看到反映数学家陈景润在艰苦环境中突破世界数学难题的报告,感动落泪。这些都是鲜为人知的。
  书中还澄清了几则坊间广为流传的说法。一是说江青头发是假的,杨银禄则说:“江青的头发好得很,黑黑亮亮的、厚厚的。”而且还转述了江青告诉他的养发秘诀。再如社会上流传江青“文革”期间有生活作风问题,杨银禄以确凿事实和理性分析说江青“不能做、不会做、没有机会做,也不敢做那种低级下流的事”。
  从杨银禄细微处着笔的文字,读者可以看到历史的大场景:江青与林彪集团如何既勾结又明争暗斗;江青与毛泽东之间的情感纠葛;邓小平第一次复出时江青怎样找他谈话,等等,诸多历史细节得到真实再现。
  1975年,杨银禄从江西回中央警卫团。江青还想让他回去,杨银禄以自己身体已垮为由,托汪东兴带话婉拒。江青又要他转业,杨银禄也没听她的,一直在部队,直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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