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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被称之为大国,一定是因为他有强大的力量和众多的利益,为了维护这些遍及全世界利益,大国需要将自己的力量投送到广阔的地域范围进行利益争夺,因此大国一定要具备强大的战略运输能力。当事态迅速变化需要快速投送力量时,空运是战略运输的唯一选择,而大型运输机是执行战略空运任务的最佳工具,所以大国必然装备大型运输机以满足自己的兵力投送需求,飞机的具体设计根据国家不同情况下的需求和技术能力来决定。
运输机对于部队快速部署的意义
航空兵是现代战争中的重要力量,能够执行夺取制空权、提供战术支援、进行纵深打击等多种任务,没有航空兵参与的现代战争是不可想象的。虽然现代航空兵作战能力很强,但是其作战范围受到部署机场的严格限制,在携带作战武器的情况下,航空兵的作战半径通常并不大,难以满足纵深打击任务的需要。
以美国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攻击机为例,它在携带4枚450千克炸弹、2个侦察/制导吊舱和2枚格斗空空导弹的情况下最大作战半径只有930千米,这看起来似乎很大,但在实际应用中规划飞机航线时,还需要考虑到起飞和降落拖延、逆风和云雾的影响、长距离低空突防对燃油的额外消耗、规避敌方战斗机拦截等意外情况的发生,以及规避敌方防空区导致的航线延长,所以实际作战半径往往只有理论数字的50%?65%左右,即460千米?620千米。
这个数字看起来仍然很大,但是往战区地图上一放就显得远远不足了,例如台湾海峡宽度为130千米?410千米,航空兵在执行攻击海峡对面目标的任务时,只有部署在浙江、福建、江西和广东境内机场才能满足航程限制。但是日常战备中航空兵不可能只部署在这四个省份,战时也不可能只动用这四个省日常部署的航空兵进行攻击,所以战前需要调动航空兵部队重新部署,以集结部队形成优势兵力;而平时为了让航空兵熟悉战场环境,也需要经常调动。
航空兵部队的部署
航空兵部队的部署包括三大部分内容,首先是飞机和飞行员的重新部署,这最简单省事,直接飞过去即可。其次是飞机所需弹药、油料等消耗品的运输和相应勤务人员的部署,可以通过提前储备的方式解决,至少战争前期的消耗不用临战前再紧急调度。第三是飞机检查维修设备和地面勤务人员的部署,这包括了供氧、充氮、制冷、检查、加油、挂弹等多种拖车/车辆,还包括一些体积更大的修理设备,只能通过公路、铁路或空运的方式进行部署;由于设备昂贵人员难以训练,也无法提前在战区内储备,只能临战前进行运输,这也是航空兵转场最主要的部分。
如果通过铁路、公路进行运输,那么地勤设备与人员的部署速度无疑会远远低于飞机的部署速度,从河北石家庄到福建福州有1800千米的距离,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走高速公路的汽车车队需要22小时,货运列车则需要36?45小时;如果考虑距离很远,例如是从石家庄到乌鲁木齐或格尔木,则地面行进需要的时间还会大幅延长。由于飞机起飞前需要进行检修,因此只能是飞机先飞过去,而后地勤设备才到,这就导致飞机转场后数十小时内无法再次出动,遭遇敌方飞机攻击时十分危险。即使不考虑遭到攻击的风险,地勤车队长途行军也会导致人员十分疲劳,拖延转场后部队重新完成战备的时间,不利于军事干预能力快速反应。
这还仅仅是在有完善交通网的国内部署的情况,在发生需要进行利比亚撤侨或海湾战争之类的情况时,航空兵需要跨国转场,此时地面运输完全无能为力,一般只能通过更加缓慢的海运进行,完全无法满足现代战争快速反应的要求,因此航空兵部队必须要有大型运输机配合执行转场任务。
美国空军部署实例
在现实部署中,美国空军的一线机场往往并不部署运输机,但在二线机场则将战斗机联队和运输联队一并部署,以随时支持作战机群执行转场任务。例如在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部署有第154混合联队的F-15A/B战斗机、C-130H运输机和KC-135R空中加油机,第15空运联队的C-135C/E/K运输机和KC-135E空中加油机。关岛位于第二岛链,距离亚洲大陆有3000千米距离,因此不适合部署航程较短的战术飞机,在这里的F-15更多的是为了向日本增援和防范有人进攻关岛。关岛日常驻军以运输机和加油机为主,说明该基地的主要使命就是向日本或菲律宾等一线地区提供支援,并为本土和夏威夷远程转场的航空兵提供空中加油服务。
阿拉斯加部署有第354战斗机联队的F-16CG/DG战斗机和OA/A-10A攻击机,第3混合联队的F-15C/D战斗机、F-15E战斗轰炸机、E-3B预警和空中管制机、C-130H和C-12F/J运输机,第176空运联队的C-130H运输机、HC-130N空中加油机和HH-60G直升机,第168空中加油联队的KC-135R加油机。阿拉斯加是亚洲进入北美洲的必经之地,冷战结束后阿拉斯加驻军成为美国增援亚洲尤其是东北亚速度最快的部队,驻阿拉斯加的运输机部队可以为战斗机部队运输地勤设备和物资,空中加油机可以为从本地空军部队、从美国本土驰援亚洲的飞机提供空中加油服务,以加快其转场速度。
航空兵转场对运输机的需求
美国空军在数十年的时间里长期执行全球部署任务,对航空兵空运部署十分熟悉,在新型飞机研制过程中就会提出空运部署性能要求,限制飞机所需地勤设备和物资的数量、体积与重量,以减少空运任务对运输机的需求。例如F-22战斗机研制时提出,一个中队24架飞机持续作战30天,其保障资源可以使用6.2架次C-141运输机完成运送,F-15战斗机的这一要求是18架次。而在2010年上合军演中,我军出动6架歼轰7战斗机和22架直升机,需要调动18架次伊尔-76运输机提供航空保障。
造成这一差异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属于观念问题,美国空军习惯全球空运部署,其地勤设备采用拖车形式,重量轻体积小,但是地面机动能力较差;苏联空军习惯本土部署,地勤设备采用卡车运载,重量和体积较大,但是自身部署能力好。我国空军是在学习苏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地勤设备同样采用卡车运载,空运起来十分困难。按照拖车与卡车1:4重量体积比,美军18架次能够运送的设备和保障物资,我军用同样的运输机大约需要30?40架次,考虑到运8与C-141运输机在运载能力上的差距,我军同样一个团的战斗机和30作战需要的物资,需要约60?80架次运8运输机进行保障。 从1980年运8定型投入批生产到上世纪末,运8飞机总计只生产不到一百架,平均年产不足5架,2005年全年也只生产了7架,排除民用型号和特种用途飞机,担负军用运输任务的运8飞机总数恐怕不足90架,全部集中起来也只能满足一个重型战斗机团的空运转场任务,最多保障3个团的转场任务,根本无法适应空军快速部署要求。只有在装备了运20,以及通过地勤设备改装等措施,将我军战斗机团转场部署需要的运输机保障数量减少到与F-15中队进行转场所需要的18架次运输机持平时,才可能实现空军航空兵部队的快速转场。
假设我国与印度关系突然紧张,双方在云南、西藏和新疆南部有爆发武装冲突的可能,空军部队此时需要迅速转场进行支援。印度空军计划到2018年装备600架第三代战斗机,其中能够部署到中印边境东西两段的约有300架,我国空军也需要调集同样多的兵力才能充裕应对各种情况。假设我军在云南和新疆各部署有2个团的兵力,则还需要从广西、广东、湖南向云南调集3个团,从四川向西藏调集2个团,从山西、陕西等地向新疆调集3个团。
如果我军已装备了运20,且战斗机保障能力需求与前述F-15相当的前提下,同时要求上述调动在72小时内完成转场任务,云南方向调动部队平均距离约为700千米,运输机飞行时间约为1小时,假设每次装卸货总计需要5小时,则单次运输需要7小时(飞至目标机场卸货后返回算一次运输),每天可出动约2架次,3天出动6架次;飞机可用度为0.8时,可能需要调集4架运20才能在期限内完成一个团的转场保障任务,3天共飞行24架次。四川向西藏阿里地区转场和陕西向南疆地区转场的航程都在2000千米左右,单程飞行时间2.5小时,单次运输需要10小时,每天可出动约1.6架次,3天出动5架次;飞机可用度为0.8时,运输一个团的物资需要调集5架运20,3天飞行25架次。这样,完成上述8个团的转场任务,总计需要出动37架运20(云南方向3个团需要12架,西藏和新疆方向共5个团需要25架);若将时间缩短到24小时,需要出动72架运输机。
加油机需求及其对运输机的改装
由于战术飞机实际作战半径较小,通常在400?800千米之间,因此在打击敌方纵深目标时就需要进行空中加油作业,以延长飞机载荷航程。轰炸机和运输机虽然航程巨大,但他们经常要执行远程打击或远程运输任务,载荷航程可能仍然无法满足需要,也需要空中加油机提供支援。
实战中的加油作业
1986年“黄金峡谷”行动中,美国空军从英国空军基地出动28架KC-10和KC-135空中加油机,为24架F-111F战斗轰炸机和5架EF-111电子战飞机进行六次空中加油作业,使其长途奔袭一万千米空袭利比亚成功,开创了外科手术作战新模式。1991年海湾战争中,美军出动72架F-16C战斗机、8架F-15C战斗机、8架F-4G反辐射攻击机和2架EF-电子干扰机组成大型攻击编队,在20余架空中加油机的支援下攻击1500千米外的伊拉克目标,这远远超出F-16的对地攻击半径。
空中加油有两种主要方式,软管加油技术简单,甚至可以实现同型飞机之间相互进行伙伴加油,但是对受油机飞行员要求较高,加油速度较为缓慢,为战斗机加油时最大速度为每分钟760升,为大型飞机加油时可达每分钟1100升;硬管加油只能由专用加油机进行,加油速度较快,可达每分钟4000?6000升。
在进行空中加油作业时,加受油机的飞行速度限制在370?550千米/小时之间。按照每架飞机加油4000升计算,采用软管加油需要持续5.5分钟,以480千米/小时的速度,飞机在这段时间内会飞行44千米;考虑到受油机进入加油航线和脱离加油机的过程,为一架飞机加油需要约7.5分钟的时间,飞行距离60千米。按照每架加油机为8架受油机提供加油服务时,每次同时有2架受油机进入加油航线,整个加油过程需要持续30分钟,编队飞行240千米。采用硬管加油方式时,飞机加油时间约为1.5分钟,计入建立和脱离航线时间后约为3.5分钟,飞行距离28千米。按照每架加油机为8架受油机提供加油服务计算,需要耗时28分钟,编队飞行224千米。
我军空中加油需求
我军当前装备的主力作战飞机包括歼10、歼11、歼轰7三种,在携带副油箱时,三种飞机的最大燃油重量介于6?10吨之间(歼11由于内油较多而一般不携带副油箱),实际对地攻击作战半径约为500?700千米。如果要将机群作战半径增加到1000?1200千米,需要在攻击和返航途中进行两次空中加油作业,按照1:8的加受油机比例,每个攻击波24架作战飞机往返加油需要配备6架加油机,每架加油机提供24吨航空燃油;如果空中加油机油料足够,则可以为攻击机群在往返途中各进行一次空中加油作业,总计提供48吨燃油,将所需加油机的数量减少到3架。
如果我国刚刚首飞的运20大型运输机最大起飞重量在180?200吨左右,若改装为空中加油机后,其最大燃油载荷可达到110?120吨;部署在三线机场的空中加油机需要飞行800千米抵达加油空域,之后用半小时时间为攻击机群加油,等待1小时候后再次为返航机群加油,然后返回机场,飞行时间总计约为4?5小时,消耗燃油24?30吨,因此运20改装为加油机时,其携带燃油足以满足自身飞行和空中加油的需要。
假如我国空军在对抗美国两个三航母战斗群的过程中需要连续出动20个24架战术飞机组成的攻击波,则需要60架“运油20”空中加油机提供支援;考虑到除此之外,预警机、电子侦察机、电子干扰机和防空巡逻机群的需求,加油机总数需增加到90架以上,按照0.8的飞机可用度,需要部署至少110架空中加油机。 在2010年,美国空军和国民警卫队共计部署有59架KC-10、417架KC-135加油机和35架KC-130加油机,总计511架,一次可运载4.8万吨燃油。美国空军装备各型战术飞机1967架、重型轰炸机159架、大型特种飞机230架,与加油机数量比接近5:1。我国空军未来如果装备1000架战术飞机、100架轰炸机和100余架大型特种飞机,按照同样的比例需要装备约240架大型空中加油机。考虑到我军在可预见的未来无需像美军那样执行大量的全球部署任务,加油机的数量可以再度缩减30%?50%,总计部署120?160架加油机。
实战中的战略空运
苏军空运作战
1977年9月至11月,索马里在占领埃塞俄比亚欧加登省后意欲和谈结束战争,但遭到苏联的拒绝,索马里政府断绝与苏联及华约国家的外交关系,驱逐苏联和古巴专家,苏联政府立刻选择支持此前从未联系过的埃塞俄比亚政府,惩罚叛变的索马里。1977年11月25日起苏联运输航空兵开始向埃塞俄比亚运送军火物资,运输机群从乌克兰和塔什干两地出发,在外高加索地区汇合,从伊拉克进入波斯湾而后经南也门抵达埃塞俄比亚,航程约7500千米;飞机卸货后再向西南方向飞行约2500千米抵达安哥拉,将部署在当地的古巴军队运送到埃塞俄比亚参战。
苏联空军动员了至少225架军用运输机参与此次行动,其中安-22运输机共出动4架18架次,运送455吨物资装备,其中包括37辆BMP-1战车,之后因地面机动性难以适应亚的斯亚贝巴机场狭窄的跑道而退出空运,由伊尔-76和安12承担全部运输任务。苏军在4个月里向埃塞俄比亚运送600辆T-55、T-62和PT-76坦克,300辆BMP-1履带式步兵战车、BTR-60和BRDM-2轮式装甲车,近400门榴弹炮、加农炮、迫击炮和火箭炮,外加百余架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均以散件方式运输,然后就地组装),总价值将近10亿卢布。在苏联强大空运能力的支持下,1978年1月埃塞俄比亚军队转入反攻,3月索马里政府宣布撤军,3月16日埃塞俄比亚收复全部被占领土。
通过空军强大的战略空运能力,苏联政府挽回了非洲之角的不利政治形势,重新确立了自己在这一地区的主导权。这一案例还可以平息另外一个争论,那就是运输机是否应具备运送主战坦克的能力。尽管精确制导武器的大规模使用降低了主战坦克在战场上的价值,但它仍然是不可或缺的主要作战力量,没有主战坦克的参与,进攻作战就难以实现,苏军正是通过空运600辆坦克才能迅速组织反攻。
美法空运作战
在1990年海湾战争前期准备阶段,伊拉克军队已经占领科威特,随时可以进攻缺乏自卫能力的沙特,因此美军需要先建立稳固的前进阵地阻挡伊军可能的进攻。美国对军事航空运输提出的要求是,在从美国本土出发的第一批海运船只到达战区之前运送以下部队:两个海军陆战队和第82空降师执行地面防御任务,101师战斗航空旅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航空兵场站部队建立空军基地并维持运作,9个“爱国者”防空导弹连保护空军基地,10个战斗机联队所需的C3I系统用于建立指挥部展开空中打击,精确制导导弹和机关后勤保障系统维持指挥部有效运作。从美国本土到沙特有8000海里距离,24节的运输船队需要航行14天;部署在迪戈加西亚群岛的海上预置船可以在4天后抵达沙特,运来2个陆战旅所需的全部装备,运输航空兵需要运送人员和其他部队的装备。
2013年1月,法国特种部队在马里试图解救人质的行动中失败,法军随后向马里大举增兵试图重建统治秩序。法国拥有14架C-130H运输机、约40架C-160运输机、3架空客A310和2架空客A340货机,但这些运输机最大的也不过与我军运-8运输机相当,不能运送诸如坦克、装甲车和直升机等重型设备。为快速部署兵力,法国求助于周边盟国,德国出动3架C-160运输机,英国和加拿大出动3架C-17运输机,比利时和丹麦出动3架C-130运输机,法国还向俄罗斯租借2架安-124运输机进行运输。通过大规模空运,法军已在马里集结约2500名士兵,部署约40辆装甲车,攻入马里北部地区。
我军战略空运猜想
在不具备战略投送能力的情况下,国家对遥远地区基本不具备军事干预能力,发生事情时只能求助与其他国家帮忙撤退。例如2011年利比亚战争爆发前,我国政府只能派遣民航和联航客机从利比亚撤侨,求助希腊政府提供中转港口,将与利比亚政府签署的数百亿美元的合同弃之不顾。
在大多数非洲国家,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机步营已经足以完成对一大片区域的控制,确保港口、机场等交通枢纽的安全。以美军86式坦克营为例,该营装备有65辆重型装甲车、37辆轻型装甲车、44辆重型卡车、61辆轻型卡车,按照每架大型运输机一次运载1辆重型装甲车或2辆轻型装甲车和重型卡车,或4辆轻型卡车计算,坦克营全部装备需要121架次才能运送完毕;如果将全部重型装甲车替换为轻型装甲车,并相应减少勤务车辆数量,空运运力需求将减少到约80架次。假设空运距离为2000千米,单程飞行时间2.5小时,装卸货时间5小时,整个航程耗时10小时,每天运送1.6架次,一个装备24架运输机的航空团按照0.8的飞机可用度,可以在三天内完成机械化步兵营的空运任务,并运送约四百吨物资。
在调动五个航空团120架运20级别的大型运输机对2000千米外的第三世界国家进行力量投送时,三天内可以空运3个机械化步兵营、1个战斗机航空团和约6000吨物资,以及一百多大型工程机械车辆和千余名人员。在中亚地区,这样的兵力已经足以建立牢固的前进基地并控制周边区域,为后续政治和军事解决创造良好的前提条件。
如果进行大规模军事干预,美军第82空降师等级的部队足以完成多数中低强度对抗任务,可以作为空运计算标准。第82空降师总人数12939人,下辖2个伞降旅(每个旅下辖3个伞降步兵营)、1个空降旅(下辖 3个空降步兵营)、1个航空旅(下辖2个营、1个中队)、1个空降野战炮兵团(下辖3个空降野战炮兵营)以及其他直属分队。装备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48套、“陶”式反坦克导弹发射架188具、105毫米牵引式榴弹炮54门、60毫米迫击炮54门、81毫米迫击炮36门、M-551“谢里登”轻型坦克54辆、AH-64攻击直升机30架、OH-58观察直升机43架、EH-60电子干扰直升机3架、UH-60多用途直升机41架。根据美军计算,空运整个第82空降师需动用908架次C-141B和71架次C-5A运输机,换算成运20等级的大型运输机,大约需要750架次。装备24架运输机的航空团按照0.8的飞机可用度和1.6架次的日出动数量计算,需要调动8个航空团才能在三天内完成运输任务。
综上判断,我军在中短期内需要部署至少5个运20运输航空团和5个运20空中加油机团才能满足空军执行跨区作战任务。未来如果在中国周边执行任务,需要将运输机团增加到10个以上,生产400架以上的运20系列飞机,才能满足在亚洲地区执行任务的需求。
运输机对于部队快速部署的意义
航空兵是现代战争中的重要力量,能够执行夺取制空权、提供战术支援、进行纵深打击等多种任务,没有航空兵参与的现代战争是不可想象的。虽然现代航空兵作战能力很强,但是其作战范围受到部署机场的严格限制,在携带作战武器的情况下,航空兵的作战半径通常并不大,难以满足纵深打击任务的需要。
以美国F/A-18E“超级大黄蜂”战斗攻击机为例,它在携带4枚450千克炸弹、2个侦察/制导吊舱和2枚格斗空空导弹的情况下最大作战半径只有930千米,这看起来似乎很大,但在实际应用中规划飞机航线时,还需要考虑到起飞和降落拖延、逆风和云雾的影响、长距离低空突防对燃油的额外消耗、规避敌方战斗机拦截等意外情况的发生,以及规避敌方防空区导致的航线延长,所以实际作战半径往往只有理论数字的50%?65%左右,即460千米?620千米。
这个数字看起来仍然很大,但是往战区地图上一放就显得远远不足了,例如台湾海峡宽度为130千米?410千米,航空兵在执行攻击海峡对面目标的任务时,只有部署在浙江、福建、江西和广东境内机场才能满足航程限制。但是日常战备中航空兵不可能只部署在这四个省份,战时也不可能只动用这四个省日常部署的航空兵进行攻击,所以战前需要调动航空兵部队重新部署,以集结部队形成优势兵力;而平时为了让航空兵熟悉战场环境,也需要经常调动。
航空兵部队的部署
航空兵部队的部署包括三大部分内容,首先是飞机和飞行员的重新部署,这最简单省事,直接飞过去即可。其次是飞机所需弹药、油料等消耗品的运输和相应勤务人员的部署,可以通过提前储备的方式解决,至少战争前期的消耗不用临战前再紧急调度。第三是飞机检查维修设备和地面勤务人员的部署,这包括了供氧、充氮、制冷、检查、加油、挂弹等多种拖车/车辆,还包括一些体积更大的修理设备,只能通过公路、铁路或空运的方式进行部署;由于设备昂贵人员难以训练,也无法提前在战区内储备,只能临战前进行运输,这也是航空兵转场最主要的部分。
如果通过铁路、公路进行运输,那么地勤设备与人员的部署速度无疑会远远低于飞机的部署速度,从河北石家庄到福建福州有1800千米的距离,飞机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抵达,走高速公路的汽车车队需要22小时,货运列车则需要36?45小时;如果考虑距离很远,例如是从石家庄到乌鲁木齐或格尔木,则地面行进需要的时间还会大幅延长。由于飞机起飞前需要进行检修,因此只能是飞机先飞过去,而后地勤设备才到,这就导致飞机转场后数十小时内无法再次出动,遭遇敌方飞机攻击时十分危险。即使不考虑遭到攻击的风险,地勤车队长途行军也会导致人员十分疲劳,拖延转场后部队重新完成战备的时间,不利于军事干预能力快速反应。
这还仅仅是在有完善交通网的国内部署的情况,在发生需要进行利比亚撤侨或海湾战争之类的情况时,航空兵需要跨国转场,此时地面运输完全无能为力,一般只能通过更加缓慢的海运进行,完全无法满足现代战争快速反应的要求,因此航空兵部队必须要有大型运输机配合执行转场任务。
美国空军部署实例
在现实部署中,美国空军的一线机场往往并不部署运输机,但在二线机场则将战斗机联队和运输联队一并部署,以随时支持作战机群执行转场任务。例如在关岛安德森空军基地部署有第154混合联队的F-15A/B战斗机、C-130H运输机和KC-135R空中加油机,第15空运联队的C-135C/E/K运输机和KC-135E空中加油机。关岛位于第二岛链,距离亚洲大陆有3000千米距离,因此不适合部署航程较短的战术飞机,在这里的F-15更多的是为了向日本增援和防范有人进攻关岛。关岛日常驻军以运输机和加油机为主,说明该基地的主要使命就是向日本或菲律宾等一线地区提供支援,并为本土和夏威夷远程转场的航空兵提供空中加油服务。
阿拉斯加部署有第354战斗机联队的F-16CG/DG战斗机和OA/A-10A攻击机,第3混合联队的F-15C/D战斗机、F-15E战斗轰炸机、E-3B预警和空中管制机、C-130H和C-12F/J运输机,第176空运联队的C-130H运输机、HC-130N空中加油机和HH-60G直升机,第168空中加油联队的KC-135R加油机。阿拉斯加是亚洲进入北美洲的必经之地,冷战结束后阿拉斯加驻军成为美国增援亚洲尤其是东北亚速度最快的部队,驻阿拉斯加的运输机部队可以为战斗机部队运输地勤设备和物资,空中加油机可以为从本地空军部队、从美国本土驰援亚洲的飞机提供空中加油服务,以加快其转场速度。
航空兵转场对运输机的需求
美国空军在数十年的时间里长期执行全球部署任务,对航空兵空运部署十分熟悉,在新型飞机研制过程中就会提出空运部署性能要求,限制飞机所需地勤设备和物资的数量、体积与重量,以减少空运任务对运输机的需求。例如F-22战斗机研制时提出,一个中队24架飞机持续作战30天,其保障资源可以使用6.2架次C-141运输机完成运送,F-15战斗机的这一要求是18架次。而在2010年上合军演中,我军出动6架歼轰7战斗机和22架直升机,需要调动18架次伊尔-76运输机提供航空保障。
造成这一差异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属于观念问题,美国空军习惯全球空运部署,其地勤设备采用拖车形式,重量轻体积小,但是地面机动能力较差;苏联空军习惯本土部署,地勤设备采用卡车运载,重量和体积较大,但是自身部署能力好。我国空军是在学习苏军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地勤设备同样采用卡车运载,空运起来十分困难。按照拖车与卡车1:4重量体积比,美军18架次能够运送的设备和保障物资,我军用同样的运输机大约需要30?40架次,考虑到运8与C-141运输机在运载能力上的差距,我军同样一个团的战斗机和30作战需要的物资,需要约60?80架次运8运输机进行保障。 从1980年运8定型投入批生产到上世纪末,运8飞机总计只生产不到一百架,平均年产不足5架,2005年全年也只生产了7架,排除民用型号和特种用途飞机,担负军用运输任务的运8飞机总数恐怕不足90架,全部集中起来也只能满足一个重型战斗机团的空运转场任务,最多保障3个团的转场任务,根本无法适应空军快速部署要求。只有在装备了运20,以及通过地勤设备改装等措施,将我军战斗机团转场部署需要的运输机保障数量减少到与F-15中队进行转场所需要的18架次运输机持平时,才可能实现空军航空兵部队的快速转场。
假设我国与印度关系突然紧张,双方在云南、西藏和新疆南部有爆发武装冲突的可能,空军部队此时需要迅速转场进行支援。印度空军计划到2018年装备600架第三代战斗机,其中能够部署到中印边境东西两段的约有300架,我国空军也需要调集同样多的兵力才能充裕应对各种情况。假设我军在云南和新疆各部署有2个团的兵力,则还需要从广西、广东、湖南向云南调集3个团,从四川向西藏调集2个团,从山西、陕西等地向新疆调集3个团。
如果我军已装备了运20,且战斗机保障能力需求与前述F-15相当的前提下,同时要求上述调动在72小时内完成转场任务,云南方向调动部队平均距离约为700千米,运输机飞行时间约为1小时,假设每次装卸货总计需要5小时,则单次运输需要7小时(飞至目标机场卸货后返回算一次运输),每天可出动约2架次,3天出动6架次;飞机可用度为0.8时,可能需要调集4架运20才能在期限内完成一个团的转场保障任务,3天共飞行24架次。四川向西藏阿里地区转场和陕西向南疆地区转场的航程都在2000千米左右,单程飞行时间2.5小时,单次运输需要10小时,每天可出动约1.6架次,3天出动5架次;飞机可用度为0.8时,运输一个团的物资需要调集5架运20,3天飞行25架次。这样,完成上述8个团的转场任务,总计需要出动37架运20(云南方向3个团需要12架,西藏和新疆方向共5个团需要25架);若将时间缩短到24小时,需要出动72架运输机。
加油机需求及其对运输机的改装
由于战术飞机实际作战半径较小,通常在400?800千米之间,因此在打击敌方纵深目标时就需要进行空中加油作业,以延长飞机载荷航程。轰炸机和运输机虽然航程巨大,但他们经常要执行远程打击或远程运输任务,载荷航程可能仍然无法满足需要,也需要空中加油机提供支援。
实战中的加油作业
1986年“黄金峡谷”行动中,美国空军从英国空军基地出动28架KC-10和KC-135空中加油机,为24架F-111F战斗轰炸机和5架EF-111电子战飞机进行六次空中加油作业,使其长途奔袭一万千米空袭利比亚成功,开创了外科手术作战新模式。1991年海湾战争中,美军出动72架F-16C战斗机、8架F-15C战斗机、8架F-4G反辐射攻击机和2架EF-电子干扰机组成大型攻击编队,在20余架空中加油机的支援下攻击1500千米外的伊拉克目标,这远远超出F-16的对地攻击半径。
空中加油有两种主要方式,软管加油技术简单,甚至可以实现同型飞机之间相互进行伙伴加油,但是对受油机飞行员要求较高,加油速度较为缓慢,为战斗机加油时最大速度为每分钟760升,为大型飞机加油时可达每分钟1100升;硬管加油只能由专用加油机进行,加油速度较快,可达每分钟4000?6000升。
在进行空中加油作业时,加受油机的飞行速度限制在370?550千米/小时之间。按照每架飞机加油4000升计算,采用软管加油需要持续5.5分钟,以480千米/小时的速度,飞机在这段时间内会飞行44千米;考虑到受油机进入加油航线和脱离加油机的过程,为一架飞机加油需要约7.5分钟的时间,飞行距离60千米。按照每架加油机为8架受油机提供加油服务时,每次同时有2架受油机进入加油航线,整个加油过程需要持续30分钟,编队飞行240千米。采用硬管加油方式时,飞机加油时间约为1.5分钟,计入建立和脱离航线时间后约为3.5分钟,飞行距离28千米。按照每架加油机为8架受油机提供加油服务计算,需要耗时28分钟,编队飞行224千米。
我军空中加油需求
我军当前装备的主力作战飞机包括歼10、歼11、歼轰7三种,在携带副油箱时,三种飞机的最大燃油重量介于6?10吨之间(歼11由于内油较多而一般不携带副油箱),实际对地攻击作战半径约为500?700千米。如果要将机群作战半径增加到1000?1200千米,需要在攻击和返航途中进行两次空中加油作业,按照1:8的加受油机比例,每个攻击波24架作战飞机往返加油需要配备6架加油机,每架加油机提供24吨航空燃油;如果空中加油机油料足够,则可以为攻击机群在往返途中各进行一次空中加油作业,总计提供48吨燃油,将所需加油机的数量减少到3架。
如果我国刚刚首飞的运20大型运输机最大起飞重量在180?200吨左右,若改装为空中加油机后,其最大燃油载荷可达到110?120吨;部署在三线机场的空中加油机需要飞行800千米抵达加油空域,之后用半小时时间为攻击机群加油,等待1小时候后再次为返航机群加油,然后返回机场,飞行时间总计约为4?5小时,消耗燃油24?30吨,因此运20改装为加油机时,其携带燃油足以满足自身飞行和空中加油的需要。
假如我国空军在对抗美国两个三航母战斗群的过程中需要连续出动20个24架战术飞机组成的攻击波,则需要60架“运油20”空中加油机提供支援;考虑到除此之外,预警机、电子侦察机、电子干扰机和防空巡逻机群的需求,加油机总数需增加到90架以上,按照0.8的飞机可用度,需要部署至少110架空中加油机。 在2010年,美国空军和国民警卫队共计部署有59架KC-10、417架KC-135加油机和35架KC-130加油机,总计511架,一次可运载4.8万吨燃油。美国空军装备各型战术飞机1967架、重型轰炸机159架、大型特种飞机230架,与加油机数量比接近5:1。我国空军未来如果装备1000架战术飞机、100架轰炸机和100余架大型特种飞机,按照同样的比例需要装备约240架大型空中加油机。考虑到我军在可预见的未来无需像美军那样执行大量的全球部署任务,加油机的数量可以再度缩减30%?50%,总计部署120?160架加油机。
实战中的战略空运
苏军空运作战
1977年9月至11月,索马里在占领埃塞俄比亚欧加登省后意欲和谈结束战争,但遭到苏联的拒绝,索马里政府断绝与苏联及华约国家的外交关系,驱逐苏联和古巴专家,苏联政府立刻选择支持此前从未联系过的埃塞俄比亚政府,惩罚叛变的索马里。1977年11月25日起苏联运输航空兵开始向埃塞俄比亚运送军火物资,运输机群从乌克兰和塔什干两地出发,在外高加索地区汇合,从伊拉克进入波斯湾而后经南也门抵达埃塞俄比亚,航程约7500千米;飞机卸货后再向西南方向飞行约2500千米抵达安哥拉,将部署在当地的古巴军队运送到埃塞俄比亚参战。
苏联空军动员了至少225架军用运输机参与此次行动,其中安-22运输机共出动4架18架次,运送455吨物资装备,其中包括37辆BMP-1战车,之后因地面机动性难以适应亚的斯亚贝巴机场狭窄的跑道而退出空运,由伊尔-76和安12承担全部运输任务。苏军在4个月里向埃塞俄比亚运送600辆T-55、T-62和PT-76坦克,300辆BMP-1履带式步兵战车、BTR-60和BRDM-2轮式装甲车,近400门榴弹炮、加农炮、迫击炮和火箭炮,外加百余架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均以散件方式运输,然后就地组装),总价值将近10亿卢布。在苏联强大空运能力的支持下,1978年1月埃塞俄比亚军队转入反攻,3月索马里政府宣布撤军,3月16日埃塞俄比亚收复全部被占领土。
通过空军强大的战略空运能力,苏联政府挽回了非洲之角的不利政治形势,重新确立了自己在这一地区的主导权。这一案例还可以平息另外一个争论,那就是运输机是否应具备运送主战坦克的能力。尽管精确制导武器的大规模使用降低了主战坦克在战场上的价值,但它仍然是不可或缺的主要作战力量,没有主战坦克的参与,进攻作战就难以实现,苏军正是通过空运600辆坦克才能迅速组织反攻。
美法空运作战
在1990年海湾战争前期准备阶段,伊拉克军队已经占领科威特,随时可以进攻缺乏自卫能力的沙特,因此美军需要先建立稳固的前进阵地阻挡伊军可能的进攻。美国对军事航空运输提出的要求是,在从美国本土出发的第一批海运船只到达战区之前运送以下部队:两个海军陆战队和第82空降师执行地面防御任务,101师战斗航空旅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航空兵场站部队建立空军基地并维持运作,9个“爱国者”防空导弹连保护空军基地,10个战斗机联队所需的C3I系统用于建立指挥部展开空中打击,精确制导导弹和机关后勤保障系统维持指挥部有效运作。从美国本土到沙特有8000海里距离,24节的运输船队需要航行14天;部署在迪戈加西亚群岛的海上预置船可以在4天后抵达沙特,运来2个陆战旅所需的全部装备,运输航空兵需要运送人员和其他部队的装备。
2013年1月,法国特种部队在马里试图解救人质的行动中失败,法军随后向马里大举增兵试图重建统治秩序。法国拥有14架C-130H运输机、约40架C-160运输机、3架空客A310和2架空客A340货机,但这些运输机最大的也不过与我军运-8运输机相当,不能运送诸如坦克、装甲车和直升机等重型设备。为快速部署兵力,法国求助于周边盟国,德国出动3架C-160运输机,英国和加拿大出动3架C-17运输机,比利时和丹麦出动3架C-130运输机,法国还向俄罗斯租借2架安-124运输机进行运输。通过大规模空运,法军已在马里集结约2500名士兵,部署约40辆装甲车,攻入马里北部地区。
我军战略空运猜想
在不具备战略投送能力的情况下,国家对遥远地区基本不具备军事干预能力,发生事情时只能求助与其他国家帮忙撤退。例如2011年利比亚战争爆发前,我国政府只能派遣民航和联航客机从利比亚撤侨,求助希腊政府提供中转港口,将与利比亚政府签署的数百亿美元的合同弃之不顾。
在大多数非洲国家,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机步营已经足以完成对一大片区域的控制,确保港口、机场等交通枢纽的安全。以美军86式坦克营为例,该营装备有65辆重型装甲车、37辆轻型装甲车、44辆重型卡车、61辆轻型卡车,按照每架大型运输机一次运载1辆重型装甲车或2辆轻型装甲车和重型卡车,或4辆轻型卡车计算,坦克营全部装备需要121架次才能运送完毕;如果将全部重型装甲车替换为轻型装甲车,并相应减少勤务车辆数量,空运运力需求将减少到约80架次。假设空运距离为2000千米,单程飞行时间2.5小时,装卸货时间5小时,整个航程耗时10小时,每天运送1.6架次,一个装备24架运输机的航空团按照0.8的飞机可用度,可以在三天内完成机械化步兵营的空运任务,并运送约四百吨物资。
在调动五个航空团120架运20级别的大型运输机对2000千米外的第三世界国家进行力量投送时,三天内可以空运3个机械化步兵营、1个战斗机航空团和约6000吨物资,以及一百多大型工程机械车辆和千余名人员。在中亚地区,这样的兵力已经足以建立牢固的前进基地并控制周边区域,为后续政治和军事解决创造良好的前提条件。
如果进行大规模军事干预,美军第82空降师等级的部队足以完成多数中低强度对抗任务,可以作为空运计算标准。第82空降师总人数12939人,下辖2个伞降旅(每个旅下辖3个伞降步兵营)、1个空降旅(下辖 3个空降步兵营)、1个航空旅(下辖2个营、1个中队)、1个空降野战炮兵团(下辖3个空降野战炮兵营)以及其他直属分队。装备复仇者防空导弹系统48套、“陶”式反坦克导弹发射架188具、105毫米牵引式榴弹炮54门、60毫米迫击炮54门、81毫米迫击炮36门、M-551“谢里登”轻型坦克54辆、AH-64攻击直升机30架、OH-58观察直升机43架、EH-60电子干扰直升机3架、UH-60多用途直升机41架。根据美军计算,空运整个第82空降师需动用908架次C-141B和71架次C-5A运输机,换算成运20等级的大型运输机,大约需要750架次。装备24架运输机的航空团按照0.8的飞机可用度和1.6架次的日出动数量计算,需要调动8个航空团才能在三天内完成运输任务。
综上判断,我军在中短期内需要部署至少5个运20运输航空团和5个运20空中加油机团才能满足空军执行跨区作战任务。未来如果在中国周边执行任务,需要将运输机团增加到10个以上,生产400架以上的运20系列飞机,才能满足在亚洲地区执行任务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