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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采用CiteSpace5.0、Bicomb2.0、SPSS22.0三种分析工具，以中国知网作为文献数据来源，对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从年代分布、期刊分布、作者及作者单位分布、关键词分布等方面进行统计和可视化分析。结果表明，产教融合相关主题的研究文献数量多但质量低，期刊集中于职业教育领域，作者及作者单位以高等职业院校为主，关键词主要为校企合作、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为促进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发展，应提高相关主题的研究质量，提升该主题研究的关注度，拓宽该模式实施范围，加强该模式的特色研究。
[关键词]产教融合 人才培养模式 知识图谱 可视化分析
[作者简介]黄瀚玉（1995- ），女，四川成都人，四川理工学院在读硕士；刘邵鑫（1992- ），男，重庆人，四川理工学院在读硕士；曾绍伦（1974- ），男，四川泸州人，四川理工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四川 自贡 643000）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8）11-0018-08
我国职业教育近20年的发展，一直在探寻职业教育与产业的结合。根据相关政策、法律法规和职业院校的实践来看，职业教育和产业之间的关系，经历了从校企、产学到产教，以及结合、合作到融合的变化。近年来，国家高度重视职业教育的发展，不断推出校企合作与产教融合的政策。例如，2005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要求大力推行校企合作的培养模式，改革传统人才培养模式，加强学校与企业的紧密联系；2010年，教育部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要求制定促进校企合作办学法规，建立政府主导、行业指导、企业参与的办学机制，推进校企合作制度化；2014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要求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并且首次提出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2017年12月，国务院颁布《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总体要求构建教育和产业统筹融合发展格局、推进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改革、促进产教供需双向对接等方面30条措施。
从校企合作在职业院校中的实践来看，主要有“企业配合”“校企联合培养”和“校企实体合作”三种模式，更多强调学校的育人主体地位。而产教融合强调产业与职业教育深度合作，包括企业与学校对接、产业与专业对接。目前我国正处于产业升级换代的关键时期，需要大量创新型技能人才，职业院校正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基地，积极探究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是推动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要求。
一、数据获取及研究方法
（一）数据获取
研究数据来源于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通过在CNKI中选择高级检索方法，在检索项中选择“篇名”，在检索词中输入“产教融合”并含“人才培养模式”，或“产教结合”并含“人才培养模式”，或“校企合作”并含“人才培养模式”。截至2017年12月31日，选择2001—2017年的全部文献，采取人工方法整理和清洗数据，将相关会议、报纸等文献筛出后，最后共得到文献2709篇，并对上述已经得到的文献进行二次检索，在检索项中选择核心期刊，最终通过检索得到238篇中文核心期刊文献。
（二）研究方法与步骤
首先，统计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相关文献；其次，运用Bicomb2.0共词分析软件系统和 SPSS22.0 统计软件进行词频统计、共词分析、聚类分析等；最后，运用CiteSpace5.0信息可视化工具，探索和分析一定期限内一个研究领域的研究趋势。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主要是从文献的时间、关键词、摘要等方面对一定期限内相关主题的研究成果做出整体、客观的分析，发现数据背后所隐藏的实质内容。主要步骤如下：
第一，从CNKI中检索、下载并记录数目，下载时需要按照不同软件规定选择Refworks、NoteFirst两种文献格式，文献保存为txt纯文本格式并命名为“download_X”；第二，将txt文件导入 Bicomb2.0 中提取关键字段，主要包括来源文献的“作者”“作者单位”“年代”“关键词”“期刊”；第三，将Bicomb2.0中得到的词篇矩阵、共现矩阵导入SPSS22.0 对高频关键词进行样本聚类，得出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状图；第四，将命名为“download_X”的txt文件在 CiteSpace5.0 的 Data 中完成数据转换，再选择 “New”，建立新的项目，文献时间设置为2001—2017年，时间节点为1年，在需要分析的“Node Types”中，分别以作者（Author）、机构（Institution）、主题（Term）、关键词（Keyword）为节点进行分析，以Top 50每个时间分区中的高频关键字段为准，绘制知识图谱。
二、结果与讨论
（一）文献年代分布
研究文献分布年代及其文献量，利于了解论文的数量变化情况，反映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起始时间和研究水平。通过Bicomb2.0软件的统计功能，对2001—2017年CNKI数据库中所有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文献和核心期刊文献在每一年的分布量进行统计分析。
CNKI上所有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发表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发文量在2005年以后开始增多，其主要原因在于2005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从国家层面正式提出要改革职业教育传统人才培养模式，将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引入职业教育，促进职业教育发展，引起部分学者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关注。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颁布后，相应的文献量有了一个较大的突破，推动了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快速发展。2010年，该研究主题的论文首次超过100篇，并且此后每年发文量均超过100篇，至2017年这7年间，发文量占发文总量的92%。近3年，相关文献发文量居前3，其中2016年发文量最多，达421篇，占15.54%；其次是2015年有401篇，占14.80%；2017年有375篇，占13.84%。发文总量的变化也反映了从事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人员增多，研究成果增加。 核心期刊发文量方面，2001—2011年呈现逐渐上升趋势，但2011年以后发文量开始回落，并且呈波动变化。其中，最高点是2011年，有38篇文献；其次是2014年，有31篇文献。2011年文献量增多主要是因为2010年出台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2014年文献量增多主要是因为当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文件强调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并且首次提出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
根据上述分析可知，研究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成果多，但有质量的文献较少，反映该研究领域的研究水平较低。从相关时间节点来看，全部文献和核心期刊文献都是从2010年以后开始产生变化，侧面反映《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颁布对实践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也反映该领域研究者对国家政策的重视，并且及时捕捉国家政策的变化。
（二）期刊分布
1.期刊名称。通过Bicomb2.0软件的统计，得知有810种期刊刊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论文，其中仅有56种核心期刊。根据本文研究所需，将Bicomb2.0软件统计数据导出，选择载文量排名前10的期刊作为主要期刊；为了获取高质量的文献和进一步的研究，运用相同的方法对核心期刊分布进行统计分析，共得到56种期刊。其中，载文量最多的期刊是《教育教学论坛》，共59篇；其次为《职业》，共45篇；排名前10的期刊中，职业教育领域的杂志仅有4种。而核心期刊载文量最多的是《教育与职业》，共36篇；其次为《中国成人教育》32篇，《中国职业技术教育》30篇；从核心期刊分布来看，主要集中于职业教育领域和高等教育领域。结合上述分析可知，对于产教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主要停留在职业教育领域，其他教育领域较少关注到这一主题，其他教育领域对产教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关注度和重视度有待提高，且整体教育理论研究质量有待加深。
2.期刊载文量分布。将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关键字段为“期刊”的数据导出，统计得知，载文量为1篇的期刊高达415种，2篇的期刊有156种，3～5篇的期刊有123种，6～15篇的期刊有78种，15篇以上的期刊仅有38种。载文量低于5篇的，占总期刊的85%。根据上述分析，刊载有关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文献的期刊分布较广，数量较多，但持续关注度低。
（三）作者及作者单位分布
1.核心期刊文献作者及发文量分布。为准确把握研究重点和热点，仅对核心期刊文献的作者及发文量分布进行分析。运用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核心期刊文献的关键字段为“作者”，最终得到七位作者的信息（见下表）。
张士辉认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使企业、学校和学生都获益，企业能够减少培养成本，承担社会责任；学校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提高“双师”能力；学生提高职业素质和就业竞争力。张士辉结合当前培养创新型应用人才的趋势，提出通过校企合作培养创新型应用人才包括“订单式”培养、教学与实习实践基地共建、科技攻关、合作办学四种途径。王少华总结了“就业主导合作模式”“2 1”模式等，并提出通过打造人才培养平台可以实现“双赢”，既能降低高职院校培养人才的办学成本，又能实现高职培养创新型人才与企业用人需求对接。朱玉涛对美国、加拿大的“合作教育”模式，德国的“双元制”模式，英国、韩国的“三明治”模式三种国外主要农业高校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的合作保障、合作理念、合作内容和合作方式进行分析，总结了国外校企合作人才模式的经验启示：制定和完善法律、法规，完善利益机制，实现就业指导社会化，对实施全过程进行严格管理，在实践中不断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等。张培茵将国外典型的人才培养模式和国内“工学交替”浅层次实习基地式合作模式、“校企联合”中层次实习就业基地合作模式以及“人才订单”深层次合作模式进行比较，并结合讨论职业教育相关专业的发展，从中找到职业教育相关专业就业难的原因之一是职业适应性差，为开展校企合作培养模式提供现实依据。郭福春针对财经商贸类学生学习难的问题，提出打造校企合作育人平台的思路。刘兴丽和关凤岩对校企合作“3 1”人才模式进行探究，将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推广到高校，打破校企合作只能在職业院校实施的传统观点；同时，通过调查研究，得知高校校企合作的办学模式逐渐被高校教师认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推动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在高校的推广。
根据上述7位作者的文献整理大致可以得到以下结论：第一，目前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在职业院校实施时间长、成果多，高等院校正在学习、推广这种人才培养模式；第二，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主体为职业院校教师和研究人员，他们大多是结合自己所在学校、专业展开相关研究；第三，关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相关主题的研究者在校企合作大框架下，结合学校与企业、教与学两方面积极探索新的模式。
2.作者单位分布。将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关键字段为“作者单位”的数据导出，将发文量前10的作者单位进行分析。其中，苏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发文量最多，共有14篇，但仅有2篇为核心期刊论文，可知职业院校在论文发表质量上还有待提高。对作者单位进一步分析得知，研究该主题的机构主要集中在江苏、广东等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以及东北重工业发达地区。再根据作者单位名称，将作者单位按照高校、高职院校、中职院校划分，统计出不同类别学校发文量，其中高校占比为17%，高职院校占比为79%，中职院校占比为4%；核心期刊文献按学校类别进行统计，其中高校占比为67.50%，高职院校占比为32.15%，中职院校占比为0.35%。结合上述数据分析，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作者单位集中在高职院校中，其次是高校，最后为中职院校；重要期刊作者单位集中在高校，其次是高职院校，最后为中职院校。高职院校对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相关研究成果多但质量不高，高校成果少但文献质量高，中职院校成果和质量都是处于最低层次，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高校是科研的中坚力量。 （四）关键词分布
为了提高研究的意义以及更加精准地把握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研究热点，仅对重要期刊的关键词进行分析。
1.核心期刊关键词词频分析。词频分析是选择研究中能够揭示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通过分析关键词，可了解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发展动向。通过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共得到580個关键词。根据文献计量学普赖斯提出的计算公式：M=[Nmax0.749]，其中 M为高频阈值，Nmax表示区间学术论文被引频次最高值。在238篇论文中，被引率最高的是张秉钊发表的《校企合作“订单式”人才培养模式的实践探索》，该文从发表至今已被引用190次，得到M=10.32，即选取频次≥10的关键词，得到 12 个高频关键词。根据统计显示，12个高频关键词呈现总频次为391次，占关键词出现总频次的35.32%。其中，前6位关键词词频均大于15，依次为校企合作（153次）、人才培养（62次）、人才培养模式（ 56 次） 、工学结合（24次）、产教融合（16次）、培养模式（16次）。通过高频关键词词频能够初步了解我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热点。
2.核心期刊关键词共现分析。运用CiteSpace5.0软件，对本研究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相关主题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见图1）。根据图1可以直观看到重要期刊的关键词分布，主要分为五大类：第一，职业教育和产业合作的方式表述，包括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工学结合、工学；第二，人才培养模式的表述，包括人才培养、校企合作模式、人才培养模式、办学模式、运行机制等；第三，研究的对象，包括高职院校、高职教育、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等；第四，培养的人才，包括技能型人才、应用型人才、高技能人才、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等；第五，产教融合的模式，包括订单培养、企业顶岗实习、实践等。
根据关键词可视化结果整理出频次和中心度在前10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了解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热点。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依次为校企合作、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工学结合、培养模式、产教融合、高职院校、工学、职业教育、模式。 此外，中心度指标也可辅助研究者确定研究热点。中心度较高的关键词依次为校企合作、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工学结合、高等职业教育、培养模式、产教融合、高职教育、实践、模式，表明这些关键词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知识网络中具有重要的中介作用。
综合以上两类数据，频次和中心度最高的是“校企合作”，其次是“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和“工学结合”。此外，“高等职业教育”中心度较高，频率却只有7次，说明“高等职业教育”是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研究的研究热点，但没有被研究者确认为关键词；“高职院校”频率较高，但中心度较低，说明“高职院校”没有成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研究的研究热点，没有起到中介作用。在后续研究时，应该结合关键词频率以及关键词中心度来确定相关研究的关键词。
3.核心期刊关键词共现矩阵分析。共现矩阵是指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献中成对出现，形成一个以 N×N对角线对称的方阵，揭示高频关键词两两之间的关系。利用 Bicomb2.0软件，统计关键词频率，生成高频关键词词篇矩阵，直观揭示高频关键词两两之间的关系。对角线上的数字表示关键词自身在文献中出现的次数，非对角线上的数字表示横纵列上两个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献中共同出现的次数。数字0表示高频关键词“校企合作”与“工学”在所有研究文献中没有共现次数；数字1表示“人才培养”与“高职”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12个高频关键词中，“校企合作”和5个高频关键词共现频次大于10次，与“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工学结合”这3个高频关键词共现频次都超过20次，说明2001—2017 年“校企合作”与这3个高频关键词研究联系最为密切。
4.核心期刊关键词聚类分析。聚类分析是为了更加直观地展示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分析关键词聚类，最有影响的关键词最先生成聚类。利用 Bicomb2.0 软件生成高频关键词词篇矩阵，将词篇矩阵导入SPSS22.0，选取Ochiai系数并将其转化为一个12×12的共词相似矩阵。相似矩阵中，数值越大，说明两者之间距离越近。采用“相异系数矩阵=1-相似系数矩阵”公式，数值越接近1，表明两者之间的距离越大，数字表明数据间的相异性。各高频关键词分别与校企合作距离由远及近的顺序为：工学（1.000）、产教结合（0.960）、高职院校（0.860）、职业教育（0.732）、培养模式（0.697）、人才培养（0.671）、工学结合（0.637）、人才培养模式（0.568）。通过进一步研究发现，人才培养常与高职院校（0.890）、职业教育（0.885）、工学结合（0.870）、产教融合（0.841）结合在一起研究。由此可知，对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相关研究，研究者常探讨模式、高职院校、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等问题。
（五）知识演进分析
主题演化视图是从时间维度上来反映知识演进的视图，可以直观看到研究文献随时间变化不断更新和相互影响的关系，从中观察到一个从左到右、自下而上的知识演进图。通过观察主题演化视图，可以发现该研究领域的发展变化和最新发展趋势。运用CiteSpace5.0软件，分析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核心期刊文献知识演进，得到2001—2017年我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主题演化视图（见图2）。
从图2可以看出，该领域研究热点的受关注度由高到低排列依次为“校企合作”“工学”“模式”。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将这些热点问题表述如下：
第一个广受关注的热点是“校企合作”（2005年）。校企合作在国际上被称作“合作教育”，世界合作教育协会将“合作教育”定义为一种将课堂学习与工作学习结合，运用理论知识指导实践，又将实践获得的知识带回学校的教育形式。我国则将校企合作定义为将职业教育与企业结合，双方利用其资源优势，共同培育人才，实现校企双赢的一种人才培养模式。 第二个广受关注的热点是“工学”（2006年）。紧跟校企合作这个热点，研究者开始结合学校和企业两个育人主体探究校企合作的具体实践模式。目前，职业院校中广泛施行的人才培养方式有“订单培养”“2 1”“顶岗实习”等。2005年，张秉钊最先开始对“订单培养”人才培养模式的实施进行阐述，并且针对不同人才层次的需要提出时间长短不一的培养模式：1～6个月的专项技能培训是针对终身教育人才；1年制培养模式的对象为低端劳动力；2年制培养模式的对象为紧缺专业的应用型人才；3年制培养模式的对象为中级人才。“2 1”人才培养模式的特点是产学结合，结合学校和企业两个育人环境，前两年在学校完成理论课的学习，第三年到企业顶岗实习，其中高职学生顶岗实习时间不少于半年，中职学生最后一年进行顶岗实习。
第三个广受关注的热点是“模式”（2008年）。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成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核心，模式、人才培养模式、高职教育、职业教育、高职院校等节点成为该研究领域的主要关注点。关于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数量不断增多，研究内容也逐渐深入。高职院校逐渐开始进行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究，主要受政策驱动和实践驱动：
政策驱动方面，2006年国务院颁发《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技能人才工作的意见》，提出推进人才强国战略，加强培养高技能型人才；2010年国务院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强调提高技能型人才的待遇和社会地位，对有突出贡献的高技能人才加大宣传力度；2015年，教育部在《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中要求提升技能人才培养质量，提高应用技术研发能力。这些文件的颁发说明我国亟待培养高技能型人才，同时这些文件的颁布能够进一步推动高技能人才培养制度的完善。更为重要的是，2017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颁布《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这将进一步推进这一领域的研究。
实践驱动方面，我国正处于产业转型的关键期，迫切需要高技能型人才；学校培养高技能型人才能够增强学生就业竞争力，解决就业难的问题；企业招收高技能型人才能够减少企业的用人成本，提高企業核心竞争力。
三、结论与研究展望
职业教育日益受到国家的重视，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也逐步增多。通过对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文献的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可以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从文献数量来看，论文数量多，其相关研究层出不穷，整体呈逐年上升趋势，特别是2010年以后增势显著。但是，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该主题的文献数量少，尤其是2016年文献量总数最高达421篇，核心期刊文献才11篇。另外，从作者单位分析来看，高等院校教师发文量少但发文质量高，高职院校教师发文量多但质量低。综合来看，目前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文献质量较低。
第二，从论文期刊分布来看，我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主要分布在职业教育主流期刊，排名前列的是《教育教学论坛》《职业》《教育与职业》《现代企业教育》《中国成人教育》《现代职业教育》等，职教类期刊较多，但重要期刊仅有《教育与职业》《中国成人教育》。
第三，从作者及作者单位分布来看，核心期刊文献的作者仅有7位，而且这7位作者都是只发表了2篇论文，反映研究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人力远远不足。另外，从作者单位分析来看，高等院校教师发文质量高但发文量少，作者单位集中于江苏、广东等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以及东北重工业发达地区。
第四，从关键词分析来看，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主要围绕校企合作、人才培养、高等职业教育、产教融合、培养模式、职业教育等核心概念展开。
综上分析近20年来我国职业教育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研究的现状，未来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加强：
第一，提高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质量。一方面，发挥高等院校教师科研能力，特别是要按照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2015年《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的精神，进一步推动高等院校特别是地方普通高校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并由此带动高职院校在此领域的研究，促使文献发文数量和质量同步提高；另一方面，未来研究者在研究该主题时，应该注意自身所研究的内容是否与前人的研究重复，增加研究的创新点。改变目前文献数量多、质量低的现状，既要严格控制数量，又要提高质量。
第二，提升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关注度。除职业教育类期刊外，吸引其他期刊刊载该主题的文献。借鉴本文中提到的重要期刊作者，可以发表在自己专业领域的重要期刊而不局限于职业教育类期刊的投递。其他重要期刊也应该主动刊载该主题文献，紧跟国家政策的变化，提高期刊主题的多样性。改变现行研究成果集中于职业教育领域、文献缺乏权威性的问题，吸引其他类、高质量期刊的加入。
第三，拓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实施范围。将高等职业教育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成果推广到高等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中；其他地区应该借鉴沿海城市以及东北重工业发达地区实施经验。
第四，加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特色研究。要充分认识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特殊性，展现职业教育中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特色，呈现与职业教育其他人才培养模式育人的优势。我国职业教育研究者既要立足我国职业教育的现实，又要吸收、借鉴国外人才培养模式优势，努力探讨具有中国特色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针对各个地区产业发展状况，探讨具有本土化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者应结合自身专业优势，探讨适合本专业发展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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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产教融合 人才培养模式 知识图谱 可视化分析
[作者简介]黄瀚玉（1995- ），女，四川成都人，四川理工学院在读硕士；刘邵鑫（1992- ），男，重庆人，四川理工学院在读硕士；曾绍伦（1974- ），男，四川泸州人，四川理工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四川 自贡 643000）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8）11-0018-08
我国职业教育近20年的发展，一直在探寻职业教育与产业的结合。根据相关政策、法律法规和职业院校的实践来看，职业教育和产业之间的关系，经历了从校企、产学到产教，以及结合、合作到融合的变化。近年来，国家高度重视职业教育的发展，不断推出校企合作与产教融合的政策。例如，2005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要求大力推行校企合作的培养模式，改革传统人才培养模式，加强学校与企业的紧密联系；2010年，教育部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要求制定促进校企合作办学法规，建立政府主导、行业指导、企业参与的办学机制，推进校企合作制度化；2014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要求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并且首次提出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2017年12月，国务院颁布《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总体要求构建教育和产业统筹融合发展格局、推进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改革、促进产教供需双向对接等方面30条措施。
从校企合作在职业院校中的实践来看，主要有“企业配合”“校企联合培养”和“校企实体合作”三种模式，更多强调学校的育人主体地位。而产教融合强调产业与职业教育深度合作，包括企业与学校对接、产业与专业对接。目前我国正处于产业升级换代的关键时期，需要大量创新型技能人才，职业院校正是技能型人才的培养基地，积极探究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是推动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要求。
一、数据获取及研究方法
（一）数据获取
研究数据来源于中文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通过在CNKI中选择高级检索方法，在检索项中选择“篇名”，在检索词中输入“产教融合”并含“人才培养模式”，或“产教结合”并含“人才培养模式”，或“校企合作”并含“人才培养模式”。截至2017年12月31日，选择2001—2017年的全部文献，采取人工方法整理和清洗数据，将相关会议、报纸等文献筛出后，最后共得到文献2709篇，并对上述已经得到的文献进行二次检索，在检索项中选择核心期刊，最终通过检索得到238篇中文核心期刊文献。
（二）研究方法与步骤
首先，统计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相关文献；其次，运用Bicomb2.0共词分析软件系统和 SPSS22.0 统计软件进行词频统计、共词分析、聚类分析等；最后，运用CiteSpace5.0信息可视化工具，探索和分析一定期限内一个研究领域的研究趋势。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主要是从文献的时间、关键词、摘要等方面对一定期限内相关主题的研究成果做出整体、客观的分析，发现数据背后所隐藏的实质内容。主要步骤如下：
第一，从CNKI中检索、下载并记录数目，下载时需要按照不同软件规定选择Refworks、NoteFirst两种文献格式，文献保存为txt纯文本格式并命名为“download_X”；第二，将txt文件导入 Bicomb2.0 中提取关键字段，主要包括来源文献的“作者”“作者单位”“年代”“关键词”“期刊”；第三，将Bicomb2.0中得到的词篇矩阵、共现矩阵导入SPSS22.0 对高频关键词进行样本聚类，得出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状图；第四，将命名为“download_X”的txt文件在 CiteSpace5.0 的 Data 中完成数据转换，再选择 “New”，建立新的项目，文献时间设置为2001—2017年，时间节点为1年，在需要分析的“Node Types”中，分别以作者（Author）、机构（Institution）、主题（Term）、关键词（Keyword）为节点进行分析，以Top 50每个时间分区中的高频关键字段为准，绘制知识图谱。
二、结果与讨论
（一）文献年代分布
研究文献分布年代及其文献量，利于了解论文的数量变化情况，反映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起始时间和研究水平。通过Bicomb2.0软件的统计功能，对2001—2017年CNKI数据库中所有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文献和核心期刊文献在每一年的分布量进行统计分析。
CNKI上所有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发表量总体呈上升趋势。发文量在2005年以后开始增多，其主要原因在于2005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大力发展职业教育的决定》，从国家层面正式提出要改革职业教育传统人才培养模式，将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引入职业教育，促进职业教育发展，引起部分学者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关注。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颁布后，相应的文献量有了一个较大的突破，推动了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快速发展。2010年，该研究主题的论文首次超过100篇，并且此后每年发文量均超过100篇，至2017年这7年间，发文量占发文总量的92%。近3年，相关文献发文量居前3，其中2016年发文量最多，达421篇，占15.54%；其次是2015年有401篇，占14.80%；2017年有375篇，占13.84%。发文总量的变化也反映了从事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人员增多，研究成果增加。 核心期刊发文量方面，2001—2011年呈现逐渐上升趋势，但2011年以后发文量开始回落，并且呈波动变化。其中，最高点是2011年，有38篇文献；其次是2014年，有31篇文献。2011年文献量增多主要是因为2010年出台了《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2014年文献量增多主要是因为当年国务院颁布《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文件强调推进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并且首次提出深化产教融合、校企合作。
根据上述分析可知，研究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成果多，但有质量的文献较少，反映该研究领域的研究水平较低。从相关时间节点来看，全部文献和核心期刊文献都是从2010年以后开始产生变化，侧面反映《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颁布对实践有重要的指导作用，也反映该领域研究者对国家政策的重视，并且及时捕捉国家政策的变化。
（二）期刊分布
1.期刊名称。通过Bicomb2.0软件的统计，得知有810种期刊刊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论文，其中仅有56种核心期刊。根据本文研究所需，将Bicomb2.0软件统计数据导出，选择载文量排名前10的期刊作为主要期刊；为了获取高质量的文献和进一步的研究，运用相同的方法对核心期刊分布进行统计分析，共得到56种期刊。其中，载文量最多的期刊是《教育教学论坛》，共59篇；其次为《职业》，共45篇；排名前10的期刊中，职业教育领域的杂志仅有4种。而核心期刊载文量最多的是《教育与职业》，共36篇；其次为《中国成人教育》32篇，《中国职业技术教育》30篇；从核心期刊分布来看，主要集中于职业教育领域和高等教育领域。结合上述分析可知，对于产教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主要停留在职业教育领域，其他教育领域较少关注到这一主题，其他教育领域对产教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关注度和重视度有待提高，且整体教育理论研究质量有待加深。
2.期刊载文量分布。将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关键字段为“期刊”的数据导出，统计得知，载文量为1篇的期刊高达415种，2篇的期刊有156种，3～5篇的期刊有123种，6～15篇的期刊有78种，15篇以上的期刊仅有38种。载文量低于5篇的，占总期刊的85%。根据上述分析，刊载有关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文献的期刊分布较广，数量较多，但持续关注度低。
（三）作者及作者单位分布
1.核心期刊文献作者及发文量分布。为准确把握研究重点和热点，仅对核心期刊文献的作者及发文量分布进行分析。运用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核心期刊文献的关键字段为“作者”，最终得到七位作者的信息（见下表）。
张士辉认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使企业、学校和学生都获益，企业能够减少培养成本，承担社会责任；学校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提高“双师”能力；学生提高职业素质和就业竞争力。张士辉结合当前培养创新型应用人才的趋势，提出通过校企合作培养创新型应用人才包括“订单式”培养、教学与实习实践基地共建、科技攻关、合作办学四种途径。王少华总结了“就业主导合作模式”“2 1”模式等，并提出通过打造人才培养平台可以实现“双赢”，既能降低高职院校培养人才的办学成本，又能实现高职培养创新型人才与企业用人需求对接。朱玉涛对美国、加拿大的“合作教育”模式，德国的“双元制”模式，英国、韩国的“三明治”模式三种国外主要农业高校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的合作保障、合作理念、合作内容和合作方式进行分析，总结了国外校企合作人才模式的经验启示：制定和完善法律、法规，完善利益机制，实现就业指导社会化，对实施全过程进行严格管理，在实践中不断创新人才培养模式等。张培茵将国外典型的人才培养模式和国内“工学交替”浅层次实习基地式合作模式、“校企联合”中层次实习就业基地合作模式以及“人才订单”深层次合作模式进行比较，并结合讨论职业教育相关专业的发展，从中找到职业教育相关专业就业难的原因之一是职业适应性差，为开展校企合作培养模式提供现实依据。郭福春针对财经商贸类学生学习难的问题，提出打造校企合作育人平台的思路。刘兴丽和关凤岩对校企合作“3 1”人才模式进行探究，将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推广到高校，打破校企合作只能在職业院校实施的传统观点；同时，通过调查研究，得知高校校企合作的办学模式逐渐被高校教师认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推动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在高校的推广。
根据上述7位作者的文献整理大致可以得到以下结论：第一，目前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在职业院校实施时间长、成果多，高等院校正在学习、推广这种人才培养模式；第二，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主体为职业院校教师和研究人员，他们大多是结合自己所在学校、专业展开相关研究；第三，关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相关主题的研究者在校企合作大框架下，结合学校与企业、教与学两方面积极探索新的模式。
2.作者单位分布。将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关键字段为“作者单位”的数据导出，将发文量前10的作者单位进行分析。其中，苏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发文量最多，共有14篇，但仅有2篇为核心期刊论文，可知职业院校在论文发表质量上还有待提高。对作者单位进一步分析得知，研究该主题的机构主要集中在江苏、广东等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以及东北重工业发达地区。再根据作者单位名称，将作者单位按照高校、高职院校、中职院校划分，统计出不同类别学校发文量，其中高校占比为17%，高职院校占比为79%，中职院校占比为4%；核心期刊文献按学校类别进行统计，其中高校占比为67.50%，高职院校占比为32.15%，中职院校占比为0.35%。结合上述数据分析，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作者单位集中在高职院校中，其次是高校，最后为中职院校；重要期刊作者单位集中在高校，其次是高职院校，最后为中职院校。高职院校对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相关研究成果多但质量不高，高校成果少但文献质量高，中职院校成果和质量都是处于最低层次，同时也从侧面反映出高校是科研的中坚力量。 （四）关键词分布
为了提高研究的意义以及更加精准地把握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研究热点，仅对重要期刊的关键词进行分析。
1.核心期刊关键词词频分析。词频分析是选择研究中能够揭示文献核心内容的关键词，通过分析关键词，可了解该研究领域的研究热点和发展动向。通过Bicomb2.0软件统计提取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共得到580個关键词。根据文献计量学普赖斯提出的计算公式：M=[Nmax0.749]，其中 M为高频阈值，Nmax表示区间学术论文被引频次最高值。在238篇论文中，被引率最高的是张秉钊发表的《校企合作“订单式”人才培养模式的实践探索》，该文从发表至今已被引用190次，得到M=10.32，即选取频次≥10的关键词，得到 12 个高频关键词。根据统计显示，12个高频关键词呈现总频次为391次，占关键词出现总频次的35.32%。其中，前6位关键词词频均大于15，依次为校企合作（153次）、人才培养（62次）、人才培养模式（ 56 次） 、工学结合（24次）、产教融合（16次）、培养模式（16次）。通过高频关键词词频能够初步了解我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的热点。
2.核心期刊关键词共现分析。运用CiteSpace5.0软件，对本研究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相关主题文献的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见图1）。根据图1可以直观看到重要期刊的关键词分布，主要分为五大类：第一，职业教育和产业合作的方式表述，包括校企合作、产教融合、工学结合、工学；第二，人才培养模式的表述，包括人才培养、校企合作模式、人才培养模式、办学模式、运行机制等；第三，研究的对象，包括高职院校、高职教育、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等；第四，培养的人才，包括技能型人才、应用型人才、高技能人才、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等；第五，产教融合的模式，包括订单培养、企业顶岗实习、实践等。
根据关键词可视化结果整理出频次和中心度在前10的关键词进行共现分析，得到关键词共现网络，了解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热点。出现频次较高的关键词依次为校企合作、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工学结合、培养模式、产教融合、高职院校、工学、职业教育、模式。 此外，中心度指标也可辅助研究者确定研究热点。中心度较高的关键词依次为校企合作、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工学结合、高等职业教育、培养模式、产教融合、高职教育、实践、模式，表明这些关键词在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知识网络中具有重要的中介作用。
综合以上两类数据，频次和中心度最高的是“校企合作”，其次是“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和“工学结合”。此外，“高等职业教育”中心度较高，频率却只有7次，说明“高等职业教育”是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研究的研究热点，但没有被研究者确认为关键词；“高职院校”频率较高，但中心度较低，说明“高职院校”没有成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相关主题研究的研究热点，没有起到中介作用。在后续研究时，应该结合关键词频率以及关键词中心度来确定相关研究的关键词。
3.核心期刊关键词共现矩阵分析。共现矩阵是指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献中成对出现，形成一个以 N×N对角线对称的方阵，揭示高频关键词两两之间的关系。利用 Bicomb2.0软件，统计关键词频率，生成高频关键词词篇矩阵，直观揭示高频关键词两两之间的关系。对角线上的数字表示关键词自身在文献中出现的次数，非对角线上的数字表示横纵列上两个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献中共同出现的次数。数字0表示高频关键词“校企合作”与“工学”在所有研究文献中没有共现次数；数字1表示“人才培养”与“高职”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12个高频关键词中，“校企合作”和5个高频关键词共现频次大于10次，与“人才培养”“人才培养模式”“工学结合”这3个高频关键词共现频次都超过20次，说明2001—2017 年“校企合作”与这3个高频关键词研究联系最为密切。
4.核心期刊关键词聚类分析。聚类分析是为了更加直观地展示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分析关键词聚类，最有影响的关键词最先生成聚类。利用 Bicomb2.0 软件生成高频关键词词篇矩阵，将词篇矩阵导入SPSS22.0，选取Ochiai系数并将其转化为一个12×12的共词相似矩阵。相似矩阵中，数值越大，说明两者之间距离越近。采用“相异系数矩阵=1-相似系数矩阵”公式，数值越接近1，表明两者之间的距离越大，数字表明数据间的相异性。各高频关键词分别与校企合作距离由远及近的顺序为：工学（1.000）、产教结合（0.960）、高职院校（0.860）、职业教育（0.732）、培养模式（0.697）、人才培养（0.671）、工学结合（0.637）、人才培养模式（0.568）。通过进一步研究发现，人才培养常与高职院校（0.890）、职业教育（0.885）、工学结合（0.870）、产教融合（0.841）结合在一起研究。由此可知，对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相关研究，研究者常探讨模式、高职院校、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等问题。
（五）知识演进分析
主题演化视图是从时间维度上来反映知识演进的视图，可以直观看到研究文献随时间变化不断更新和相互影响的关系，从中观察到一个从左到右、自下而上的知识演进图。通过观察主题演化视图，可以发现该研究领域的发展变化和最新发展趋势。运用CiteSpace5.0软件，分析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核心期刊文献知识演进，得到2001—2017年我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主题演化视图（见图2）。
从图2可以看出，该领域研究热点的受关注度由高到低排列依次为“校企合作”“工学”“模式”。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将这些热点问题表述如下：
第一个广受关注的热点是“校企合作”（2005年）。校企合作在国际上被称作“合作教育”，世界合作教育协会将“合作教育”定义为一种将课堂学习与工作学习结合，运用理论知识指导实践，又将实践获得的知识带回学校的教育形式。我国则将校企合作定义为将职业教育与企业结合，双方利用其资源优势，共同培育人才，实现校企双赢的一种人才培养模式。 第二个广受关注的热点是“工学”（2006年）。紧跟校企合作这个热点，研究者开始结合学校和企业两个育人主体探究校企合作的具体实践模式。目前，职业院校中广泛施行的人才培养方式有“订单培养”“2 1”“顶岗实习”等。2005年，张秉钊最先开始对“订单培养”人才培养模式的实施进行阐述，并且针对不同人才层次的需要提出时间长短不一的培养模式：1～6个月的专项技能培训是针对终身教育人才；1年制培养模式的对象为低端劳动力；2年制培养模式的对象为紧缺专业的应用型人才；3年制培养模式的对象为中级人才。“2 1”人才培养模式的特点是产学结合，结合学校和企业两个育人环境，前两年在学校完成理论课的学习，第三年到企业顶岗实习，其中高职学生顶岗实习时间不少于半年，中职学生最后一年进行顶岗实习。
第三个广受关注的热点是“模式”（2008年）。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成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核心，模式、人才培养模式、高职教育、职业教育、高职院校等节点成为该研究领域的主要关注点。关于高职院校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数量不断增多，研究内容也逐渐深入。高职院校逐渐开始进行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究，主要受政策驱动和实践驱动：
政策驱动方面，2006年国务院颁发《关于进一步加强高技能人才工作的意见》，提出推进人才强国战略，加强培养高技能型人才；2010年国务院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强调提高技能型人才的待遇和社会地位，对有突出贡献的高技能人才加大宣传力度；2015年，教育部在《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中要求提升技能人才培养质量，提高应用技术研发能力。这些文件的颁发说明我国亟待培养高技能型人才，同时这些文件的颁布能够进一步推动高技能人才培养制度的完善。更为重要的是，2017年12月，国务院办公厅颁布《关于深化产教融合的若干意见》，这将进一步推进这一领域的研究。
实践驱动方面，我国正处于产业转型的关键期，迫切需要高技能型人才；学校培养高技能型人才能够增强学生就业竞争力，解决就业难的问题；企业招收高技能型人才能够减少企业的用人成本，提高企業核心竞争力。
三、结论与研究展望
职业教育日益受到国家的重视，对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也逐步增多。通过对2001—2017年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文献的知识图谱可视化分析，可以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从文献数量来看，论文数量多，其相关研究层出不穷，整体呈逐年上升趋势，特别是2010年以后增势显著。但是，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该主题的文献数量少，尤其是2016年文献量总数最高达421篇，核心期刊文献才11篇。另外，从作者单位分析来看，高等院校教师发文量少但发文质量高，高职院校教师发文量多但质量低。综合来看，目前关于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的文献质量较低。
第二，从论文期刊分布来看，我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文献主要分布在职业教育主流期刊，排名前列的是《教育教学论坛》《职业》《教育与职业》《现代企业教育》《中国成人教育》《现代职业教育》等，职教类期刊较多，但重要期刊仅有《教育与职业》《中国成人教育》。
第三，从作者及作者单位分布来看，核心期刊文献的作者仅有7位，而且这7位作者都是只发表了2篇论文，反映研究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人力远远不足。另外，从作者单位分析来看，高等院校教师发文质量高但发文量少，作者单位集中于江苏、广东等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以及东北重工业发达地区。
第四，从关键词分析来看，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主要围绕校企合作、人才培养、高等职业教育、产教融合、培养模式、职业教育等核心概念展开。
综上分析近20年来我国职业教育产教融合人才培养研究的现状，未来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加强：
第一，提高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研究质量。一方面，发挥高等院校教师科研能力，特别是要按照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2015年《关于引导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的指导意见》的精神，进一步推动高等院校特别是地方普通高校在这一领域的研究，并由此带动高职院校在此领域的研究，促使文献发文数量和质量同步提高；另一方面，未来研究者在研究该主题时，应该注意自身所研究的内容是否与前人的研究重复，增加研究的创新点。改变目前文献数量多、质量低的现状，既要严格控制数量，又要提高质量。
第二，提升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关注度。除职业教育类期刊外，吸引其他期刊刊载该主题的文献。借鉴本文中提到的重要期刊作者，可以发表在自己专业领域的重要期刊而不局限于职业教育类期刊的投递。其他重要期刊也应该主动刊载该主题文献，紧跟国家政策的变化，提高期刊主题的多样性。改变现行研究成果集中于职业教育领域、文献缺乏权威性的问题，吸引其他类、高质量期刊的加入。
第三，拓宽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实施范围。将高等职业教育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成果推广到高等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中；其他地区应该借鉴沿海城市以及东北重工业发达地区实施经验。
第四，加强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特色研究。要充分认识到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的特殊性，展现职业教育中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的特色，呈现与职业教育其他人才培养模式育人的优势。我国职业教育研究者既要立足我国职业教育的现实，又要吸收、借鉴国外人才培养模式优势，努力探讨具有中国特色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针对各个地区产业发展状况，探讨具有本土化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研究者应结合自身专业优势，探讨适合本专业发展的产教融合人才培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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