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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兵”这个概念是笔者根据数十年轻武器论证工作经验提出的一个新鲜词。从字面上理解,首先它并不是“机械化的人类士兵”,也不是“智能机器人”,而是轻武器(平台)功能的演进,是第三代轻武器的雏形,所以“机械兵”不是兵,依然是轻武器。笔者认为轻武器从冷兵器发展到热兵器,接下来就有可能朝“机械兵”的方向发展。那么到底什么是“机械兵”?其实它早就悄然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即类似于美军在伊拉克投放的各种作战机械人。
看到这里,也许有读者会疑惑,不就是过去常说的无人机械作战平台吗?不,无人机械作战平台只是具体的产品概念,而笔者煞费苦心提出的“机械兵”这个概念,是在更高的层次探索轻武器未来的发展方向。
“机械兵”这个称谓未必准确,提出这个概念,希望能对轻武器的深入探讨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美国人最早提出单兵综合作战
系统的概念,并由此引发了一场世界范围内的研制热潮。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情况并非如想像的那样简单。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军事强国,为满足其全球移动作战的需要,对轻武器的发展规划往往比一般国家更为“高瞻远瞩”。就在各国“为马首是瞻”,对单兵综合作战系统研制开展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笔者发现,其实该系统在美军的发展规划中并非是终极目标,甚至只能说是“过渡项目”。真实战斗的基本原则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单兵综合作战系统不管如何先进,战斗力如何增强,在现代快速准确的火力反应条件下,它在保存自己方面总是显得先天不足,这是单兵综合作战系统不可能成为轻武器下一步发展方向的要害所在。在竭力鼓吹“单兵作战系统”的同时,美军在伊拉克、阿富汗战场已经相对低调地投入了不少无人作战平台,这里面就包括“机械兵”。笔者认为,“机械兵”才是美军暗渡陈仓的第三代轻武器发展雏形。
第一代轻武器是冷兵器,从功能上解决了体力和距离的延伸问题。第二代轻武器是热兵器,利用火药燃气实现了射程增大和弹药装填的自动化问题,从功能上解决了火力延伸和火力密集问题。在此阶段,由于受到重量和体积的严格限制,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轻武器产品在一件多用、机械传动的巧妙、自动化程度上达到了成熟且完善的地步。
毫不讳言,半个世纪过去了,无论哪个国家吹嘘其最新式武器如何先进,但是几乎任何一件传统结构的武器,相比过去都很难有实质性能的提升,而且随着各种防护技术的发展,轻武器对人员杀伤所耗费的弹药/成本却在成反比例增长。科研人员开始越来越困惑,在成熟的架构和原理下,轻武器在性能上的突破空间仿佛越来越小,如果未来一段时间新材料、新工艺依然没有大的进展,轻武器该如何前行才能满足现代战争的需求呢?
在投入了巨大的人力财力开展论证演示后,美国人对单兵综合作战系统仿佛逐渐失掉兴趣,这让其尾随者非常迷惑。其实,这并不是美国人有意在故弄玄虚,因为极力倡导“非接触战争”的美国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单兵综合作战系统是其轻武器的下一代目标。早在1990年代初,美国就曾表示过,陆战勇士计划不是最终目的,最终是实现由机械化步兵向数字化机器人士兵的过渡。也就是说,轻武器单纯从技术上突破已经不是目标,而是从轻武器定义上就要实现惊人的突破——轻武器不再是没有生命的武器,它将会成为载体——轻武器机械作战平台,从而使士兵与武器的交互式配合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所以,美军开展单兵综合作战系统的研究价值在于为机械作战平台的研制开路。1996年7月,美国陆军就成立了无人化综合战场概念小组,开始研究一种称为“猛禽”的武器系统。要求该系统能执行侦察、工程保障、实施致命或非致命的火力攻击、占领、守卫等一系列作战任务。现在,美军在伊拉克开始投入相当数量的各种机器人作战平台,可选用武器有M202火箭发射器、M240中型机枪、M249小口径机枪、M82大口径狙击步枪等,能执行爆破、侦察、清障、搜捕等多种任务,其表现出的应用前景不可小觑。
这种变化,反映出美军已经认识到单兵综合作战系统的软肋。为了加强对人员的防护,当然不能一味地往士兵身上增加各种“防弹装甲”,而是应当转换思路。真正的人体防护如果从发射位置的隐蔽和距离相隔等方面综合考虑,问题的解决就会豁然开朗。所以,将射击操作由人员直接执行改由自动化机械执行是一条出路所在。尽管在近期这一目标受技术限制不可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是美国依然明确了这一发展目标,并由此推出单兵综合作战系统作为其论证演示的“热身尝试”,作为过渡阶段的技术积累。
应当明确,开展“机械兵”的研制不宜向万能方向发展,不能像无人飞行器系统(UAS)那样要求,用以全面替代有人驾驶机,因为那样会使成本和研制周期急剧增加。因此,“机械兵”的发展不宜要求实现对人员的完全替代,而是工具的功能演进。另外,还必须要在战略上明确,机器人作战平台将来不再是配角,它将成为主力轻武器。
由此,我们眼前可以展开这样一幅画面:未来战争中,轻武器机械平台将被赋予“生命”,在人员的操纵下进行战斗。
编后按
读罢本文,读者可以发现,轻武器未来的发展再次呈现出新的曙光。关于轻武器的定义,很可能在将来有颠覆性的变化。编者在这里先有预言,让我们共同期待。
美国的单兵综合作战系统,现在看来很可能只是未来机械作战平台的一个演示验证项目
消灭敌人,最大限度地减少己方人员的伤亡,这是机械兵平台发展的原动力
这种看起来像飞碟的飞行器,就是美军未来作战系统的I级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