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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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语,无喜无悲。稻草人立在沸腾的麦浪里,感觉到空。甚至不知赋名这种感觉为孤寂。 它的手脚被铁线捆绑着。捆绑着它的,还有那坚守麦地的使命。它的心,快要跳出这些丛生的细碎的缠绕的横横竖竖。 乌鸦兜转,稻草人的白眼聚焦它。乌鸦轻轻落在稻草人的手臂。 乌鸦不详,唯有稻草人接纳它。稻草人木讷,唯有兜转的乌鸦为伴。稻草人忽然看到,乌鸦的眸子里藏着温暖的尚未熄灭的余烬。 农夫痛骂稻草人的堕落,竟与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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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语,无喜无悲。稻草人立在沸腾的麦浪里,感觉到空。甚至不知赋名这种感觉为孤寂。
它的手脚被铁线捆绑着。捆绑着它的,还有那坚守麦地的使命。它的心,快要跳出这些丛生的细碎的缠绕的横横竖竖。
乌鸦兜转,稻草人的白眼聚焦它。乌鸦轻轻落在稻草人的手臂。
乌鸦不详,唯有稻草人接纳它。稻草人木讷,唯有兜转的乌鸦为伴。稻草人忽然看到,乌鸦的眸子里藏着温暖的尚未熄灭的余烬。
农夫痛骂稻草人的堕落,竟与鸟禽为伍。暴怒的农夫,拆解了稻草人的铁线。它那冰冷的枷锁,建构生命的脉络。
稻草人倒下前,乌鸦为它送行。被松绑的稻草人,再也无法站立,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盘旋的乌鸦伸出手。
乌鸦一聲悲鸣,却坐实了它不详之物的罪名,洗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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