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五四学生领袖方豪

来源 :世纪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orallov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今年为五四爱国运动90周年。方豪先生是五四爱国学生运动的领袖之一,当年他和傅斯年、罗家伦都是爱国学生运动中的健将、先锋。方豪当时是北京学生联合会和全国学生联合会的首任主席;傅斯年被推为五四学生游行的总指挥;罗家伦则起草《北京学生界全体宣言》,最早提出“五四运动”一词。方豪是五四运动中唯一留在大陆的当年学生领袖。他不像公众人物罗家伦、傅斯年继续风风光光,而是走进了校园,投身于教育救国之路……
  ——编者
  
  方豪当年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在五四运动中,他和其他学生领袖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扛大旗、呼口号,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火烧赵家楼、痛打卖国贼章宗祥,迫使反动政府罢免曹汝霖、章宗祥、陆宗舆,促使中国代表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维护了山东的主权,使五四运动在反帝反封建的斗争中取得胜利。
  五四运动期间担任北京学生联合会、全国学生联合会首任主席的方豪,于5月7日风尘仆仆,南下天津、上海、杭州、广州等地,沿途向群众宣传,发表演说、策划南方各省市广大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并在上海晋见孙中山先生,受到孙先生的亲切接见。
  由于方豪为全国学生中的领军人物,反动派对他恨之入骨,在1919年6月3日把方豪逮捕入狱,判他坐了7个多月的牢。在各界人士的营救下,他于1920年2月初才脱离牢狱。
  1921年,方豪从北大毕业后一直从事教育工作,把一腔爱国之情投入到教学之中。
  与方豪并驾齐驱的罗家伦、傅斯年等,五四后亦各奔前程。不过比起罗、傅二人,方豪没有背靠国民党的高官,也没有弃大陆赴台湾,而是深受蔡元培先生的影响,认为学生有理想、有抱负,是将来国家的栋梁。加之经历五四后,他目睹与感受到的一切,使他更坚定不移地走上了教育爱国之路。
  
  教育爱国:选定教育为终身职业
  
  方豪毕业前的三个多月,安徽发生了一次政治运动。安徽督军倪道琅捕杀了安徽学生联合会主席姜高琦,于是引发了省内一次反军阀、反专制的政治大斗争。安徽学生借鉴北京学生五四运动的经验,认为方豪可以为他们出谋划策,领导他们进行斗争,就派代表到北大请他去做安徽第一中学的校长。
  当时各省在每一个府(相当于今天的专区或地级市)设有一所省立中学,省立中学的师资设备比当时的私立中学或教会中学要好得多。当时大学很少,省立中学在地方上有崇高的地位。
  方豪考虑到自己学业尚未完成,距毕业还有几个月,答应以后再考虑。
  后来安徽省政府也出面邀请,同时安徽学生联合会再派代表去北京坚请,结果方豪同意了。那是1921年8月的事。任用外省人当省立中学的校长,在安徽教育史上方豪是第一人。
  从1921年8月到1924年2月,方豪在安徽省立第一中学当了两年半的校长。
  浙江省教育厅得知方豪在安徽办学很有成绩,教育有方,厅长张阆生就派了一位姓蔡的督学持厅长的亲笔信来到安徽(其时安徽省会在安庆),邀请方豪回浙江接办省立第五中学(即今省立绍兴中学)。
  方豪是浙江金华人,信中说:“楚材晋用,未免可惜,应为桑梓服务,为本省培养青年学生。”方豪感到盛情难却,就于1924年2月辞职回到浙江,接任浙江省立第五中学校长一职。
  刚到绍兴两个月,齐卢战争爆发了,浙江省的中学全部停课,只有方豪所在的第五中学坚持上课,弦歌不辍。一方面固然是全校教职员工和学生的支持,另一方面也与方豪的声望有关。在学校经费接济不上时,上自校长,下至勤杂工,不分等级一律月支生活费十元,众人一心,同甘共苦。所以在齐卢战争中,只有省立五中从未停课,结果受到当局的嘉奖。
  自1924年2月到1927年2月,方豪整整当了三年浙江省立第五中学的校长。
  金华地区在浙江省政府工作的开明人士以及沈钧儒、马叙伦等人认为方豪办学成绩卓著,很有办法,一定要他回金华家乡去服务。从此,自1927年3月起到1948年止方豪在浙江省立第七中学(今为金华一中)整整当了二十余年的校长。
  抗日战争时期,该校几度搬迁,先由城里搬到乡下,后又再度搬迁到浙东山区缙云,借用当地的祠堂做教室和宿舍,几次搬迁,图书和仪器一无损失。当时浙江大部分地区都已沦陷,但日寇从未到达缙云。这里青山绿树,溪水环绕,真是读书的好地方。当年中学实行各自招生,不少省市学生都赶来报考,所以金华中学有较好的生源,教学质量在浙江名列前茅。
  
  深刻印象:我见方豪的最后一面
  
  我是1945年夏天从义乌敌占区跋山涉水到缙云金竹村去投考浙江省立第七中学初中部的,该校初中高中春、秋季各招一个班级,录取名额很少,一个班实际只招了40多名学生。我家穷,以租种地主的土地为生,只能报考省立中学,争取少得可怜的几个公费名额,幸而成绩尚可,以考试排名第二被录取了。
  我任班里的班长。方豪校长给我的印象是个大块头,我每次去向他汇报工作,站在他前面自觉很渺小。但方豪人很和蔼,他和颜悦色地听完我的汇报,然后给予指导。
  日寇投降了,当年暑假学校就搬回金华城里。
  
  有些事虽时隔六七十年,仍然使我记忆犹新:该校有一个很大的操场,早操前要举行升旗仪式,每班排成两个纵队,由各班长向值班大队长报告本班实到人数和缺席人数,由大队长汇总后再向校长报告。大队长由各班班长轮流担任,我在初一班任大队长时,身着黑制服,肩上斜披红色宽绸带。当一个个班长跑到我跟前向我敬礼,报告人数时,我心里不免发慌,只好掏出笔记本把它一一记下来,然后把数字累加后,再跑到主席台前向方校长报告实到人数和缺席人数。由于紧张、匆忙,我计算时着实费了一些时间。方校长大概看出我的窘境,下午就找我说:“你只要记住缺席的人数,然后从全校学生总人数中把它减掉,实际参加的总人数不就出来了吗?”第二天我如法炮制,一下就驾轻就熟了。
  当年国民党在公立学校派有军训教官,可能对我们学校更不放心,竟一下派来两位教官。为首的是位团长,另一位是营长。教官一来,就下令学生一律剃光头,这引起全校学生的不满。学生会干部向校长反映,方豪幽默地说:“蒋介石自己剃光头,要学生也一律剃光头,这没有道理。”此话一出,后来再没有人提起剃光头的事儿。
  来校的团长教官自以为了不起,走路时手提紫红色手杖,挺胸凸肚。同学们的动作稍有不齐,就用手杖敲击。同学们暗地里都叫他“法西斯分子”。有次给方校长看到了教官出格的行为,他一脸不高兴,“哼”了一声,这位团长满脸通红。不久,他的身影就不见了。
  解放前,国民党为了控制学校,在校安排军训课,并成立了所谓的“三青团”组织,强制学生参加。这一套在方豪这里就吃不开。我在校念书六年,长期担任学生会干部,照理说我应该是最合适的发展对象,但我从来没有听说这个组织,也没有人来动员我参加,这不能不说是方校长的工作有方,学生就是来学校求知的,避免学生走上歧途。
  那时我校有一种风气,学生毕业离校前都备有一本“毕业留言簿”,请各任课老师、班主任老师、职能部门主任、校长等题词。我无钱购买昂贵的留言簿,只好自己用白纸装订一册,请老师题词留念。我到靠近学校附近的酒坊巷的方校长住宅请他题词时,不料他家大门紧闭。我不敢擅自敲门,就在门口等候。有人发现了,报告了方豪,方校长出来领我进去。这是和他最后的一次见面。方豪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并讲了许多鼓励我的话,最后在留念簿上,写了一句话“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对我既是鞭策又是期许。
  
  这本很珍贵的“留言簿”,在我去北京中国科学院原子能研究所工作时,留在家中。但“文革”时家人怕引出意外的事情,偷偷烧掉了,实在可惜。
  1948年夏,我参加高中升学考试,仍旧被该校录取。高中只招一个班,但公费名额减少到百分之五,一班只有二个半名额的公费,我有幸考取了公费第一名,成了当年金华专区八个县的中考状元。
  就在这一年,浙江省教育厅调方豪到杭州任省立第一中的校长,他在杭州一直工作到解放。
  方豪一生都在安徽和浙江省的几所著名的省立中学担任校长,乐此不疲,前后达三十年之久,他为中国培养了成千上万的学子,桃李满天下。
  
  大声疾呼:家乡不光复,决不回城
  
  方豪热爱祖国,在从事教育工作以后,当年积极参与领导五四爱国运动的激情一点未减。他任我校校长时制订的学校《现行守则》中就明确规定“读书不忘救国”,师生在历次反帝反封建爱国运动中都起到了积极的带头作用。九一八事变以后,学校成立了“抗日救国委员会”,开展国难宣传,师生走上街头,捐募救国基金,宣传抵制日货,支援北京一二九运动。
  在抗战困难时期,教育经费拮据,方豪千方百计设法为学校筹借经费六万元之多,借贷粮食数百担(每担一百市斤),以救燃眉之急,他治校严谨,办事果断、公正,对师生亲如一家。因此全校教师都严于执教、学生勤于学习,整个学校形成了奋发向上的好风气。
  金华沦陷时,日寇为收买人心,在城里我校旧址办起了一座伪复兴中学,派人游说,拉拢逃到乡下未去缙云的老师进城教书,为他们服务。方豪此时大声疾呼:“家乡不光复,决不回城。”当时在沦陷区的教职员工听了方豪之言,生活虽很艰苦,除靠学校力所能及的接济之外,就靠节衣缩食、变卖衣物、书籍为生,没有一人丧失民族气节。
  
  校友忆旧:永远难忘校长的教诲
  
  我校后来易名为金华中学。2002年,金华中学百年校庆时,来自国内外的数千名校友欢聚一堂。在座谈会上,我特别留意方豪校长在金华中学的事迹,搜集有关留在校友中的对老校长的记忆。
  48届的马茂森校友回忆了他亲身经历的一段往事。1943年冬,他参加初中春季班的插班生考试,录取了。开学一个多月了,他原来的稽山中学学历等未寄到。一天方校长叫马茂森到他办公室去,先叫他坐下,然后说:“你还缺原来稽山中学的学历证明材料,学校马上要上报了,就缺你一个人了,几时能交上来?”马茂森回答说:“我已给学校去了两次信,都没有回音。”方校长说:“你在稽山中学有没有要好一点或较接近的老师?”一句话勾起马茂森在稽山中学时与班主任何老师在9个多月逃难生活中结下的父子般情谊的往事。方校长笑着说:“你真不懂事,有这么好的关系,你一开始就应该给他写信,一来向何老师问好,向他报告你的近况,二来托他帮你办理证明材料,不是问题早就解决了么!”果然不出十天,马茂森就收到了何老师的回信和所需的材料。
  还有一次,马茂森参加高中升学考试,录取了,欢天喜地地回家报告喜讯。万没料到父亲卧床不起,延医问药,忙到农历二月初,父亲还是抛下他们母子,撒手人寰。等到料理好丧事,已过了清明,马这才想起忘记向学校办理请假手续,但开学已快两个月了,不知学校是否还会允许他上学,脱下的功课还能跟得上吗?向同学写信打听,回信说:“班主任请示了方校长,方校长说:‘碰到丧事这么大的事,忘了办理请假手续,情有可原,他想读书,我们哪能再在他心上戳一刀?让他进来吧!误下的功课,请老师同学们帮他补一补不就行了!’”马茂森听后很感动,辞别母亲,到学校报到去了。马回忆说:如果没有方校长的支持,哪有自己的今天。
  43届校友童柏春回忆几件小事:
  方豪对教学工作要求很高,他经常深入班级听老师讲课,提出改进意见。学校考试记分一向很严,一丝不苟,方豪的儿子有次数学考试得了59分,按规定要补考及格才能升级。任课老师请示方豪:是否放宽一分,让他及格算了。但方豪回答:“不能例外,否则反要害了他的努力求进心,而且对同学也有失公正。”方校长以身作则,使全校师生都明确学校考试制度的严肃性。
  有一年,童柏春患伤寒症回家休养,两个多月以后,病好请求复学。他给方校长写了一封信,想不到很快就得到回信,同意他复学。方豪一向有来信必复的习惯,而且亲自动笔,当天的信当日回复,就是学生来信也不例外。有时来信较多,为使回信及时寄出,在处理完公务后,坚持回信到深夜。他认真办事,诚恳待人,在校内和社会上是有口皆碑的。
  
  办学思路:师资队伍为重点
  
  办好一所学校,首先要有一批强大的师资力量,方豪历来重视师资队伍的建设。他担任我校校长以后,刻意聘请省内外学有专长的教师来校任课。他一贯提倡学术民主、倡导科学研究,不少教师来校后,边教书边著书立说。
  解放前,我校名师荟萃,如施伯侯专长物理,当时的高中物理教科书就是他编写的;教地理的赵镜元老师编著的高中地理是全国通用教材;教生物的胡步蟾先生是国内著名的生物学家,他编有大、中学生物学教科书,著译甚丰,有“生物学”、“动物生殖生理学”、“生命说”等十几种。他教的生物课,旁征博引、生动有趣。教我们初中几何的程凯丞先生编有一套几何学,他上课十分有趣,讲话慢条斯理,画圆从来不用圆规,只用粉笔在黑板上轻轻一圈,一个浑圆的圆形就出来了,大家都很开心,亲切地称他“圆先生”。他们原来都是在大学里执教的,抗战时,被逼迫离校,后被我校争聘来的。
  方豪所聘教师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全校60多名教师一律是大学以上学历,单北大毕业的就有13位,加上后来进来的共有21位,占教师总数的三分之一。学校教务主任、训导主任、总务主任、高中部主任、初中部主任以及大多数班主任都由他们担任,这在全国中学中是少有的。
  为了培养学生的自治能力,除学生自治会之外,还成立了剧艺社、宣讲会、文学创作组、图画研究室和消费合作社等十几个社团,编辑出版了《学蠡》杂志,作为师生写作园地。我国诗坛泰斗艾青1928年在金华中学读书时所写的处女作《游痕》就发表在第一期创刊号的《学蠡》上。
  方豪在我校担任校长达21年,他为学校的教学工作夯实了坚实的基础,使金华中学教育质量和学生历年高考升学率领先于浙江同级省立中学。
  
  解放之后:方豪终止了校长生涯
  
  方豪1927年接任省立第七中学校长时,正值北伐告捷,定都南京。当时政府规定:凡是公教人员一律都要参加国民党,不管你是否愿意。故方豪加入国民党的志愿书就和省立第七中学校长的任命书一同发下,这种入党方式,完全是被动的。
  1937年6月,这时浙江省政府已避难金华,浙江成立三民主义青年团支部筹备处,筹备处主任是宣铁吾,指导员是黄绍竑,他们认为方豪是金华本地人,又已经当了多年的校长,人地皆熟,把他亦拉入团内,可吸引更多的学生参加青年团。于是委任方豪为青年团筹备会干事。但筹备会成立不久,金华中学就迁往乡下,后又由乡下迁往浙东腹地的山区缙云,方豪忙于繁重的迁校工作,根本没有时间参加团的实际工作,仅挂了一个虚名而已。
  三民主义青年团浙江支部整整筹备了八年,1946年5月才算正式成立,省代表大会选举方豪为监察委员。
  浙江三青团支团部成立了不到一年,就开始闹归并,结果将三青团的执行委员和监察委员一起并入国民党省党部,作为省党部的执行委员和监察委员,方豪的省党部监察委员的头衔就是这样来的。
  1947年,国民党中央大放厥词:提倡民主政治,而且接二连三地搞所谓的民意选举。由于方豪搞教育名声在外,于1947年被金华民众选举为第一届浙江省参议会议员,接着又被选为金华地区的议长。
  1948年,方豪又被金华地方民众选举为金华地区国大代表。
  方豪当时已看清国民党的腐败、堕落的本质,在历次选举中坚持“三不”:一不靠党(国民党),二不靠团(三青团)、三不拉拢(请客)。他这样说也这样做。在历次选举中,他都是由民众自发提名才当选的。
  1948年,浙江省政府调他去杭州接任省立第一中学的校长,方豪在省立一中担任校长一直到解放。
  方豪在五四运动后即选定以教育为终生职业,到解放时为止,他连续担任了30年省立重点中学的校长,实现了自己的宿愿。解放以后,不是方豪不愿意继续担任校长,而是接二连三的政治运动,一个跟着一个。如镇压反革命、土地改革、三反五反运动等等,加上他解放前加入过国民党、三青团,担任了相关职务,当过国大代表,参议会议长等,有一连串“头衔”。所以每次政治运动,方豪都无法逃脱挨批、受整的厄运。所幸新中国教育部长马叙伦是方豪的老师,当年在北大教书时对方豪十分了解。经马叙伦的帮助,方豪被调到华北革命大学政治研究院学习,才免遭厄运。学习结束以后,方豪被分配到杭州蕙兴中学教书,终止了他长达三十年的校长生涯。
  1955年2月,方豪在杭州逝世,终年仅61岁。
  (作者为中科院原子能所高级工程师)
  责任编辑 张 鑫
其他文献
实验教学是高校培养应用创新型人才必不可少的手段,实验环境是影响实验教学质量的重要因素。从实验室仪器设备管理和实验室安全管理两方面,分析了实验室管理现状和不足,并结
《世纪》创刊转瞬20周年了,岁月荏苒,令人感慨。  时至2007秋初,在“上海书展”上,我意外发现《世纪》展柜,挤到柜前购下几年的合订本,又零散买了当年新出的三期《世纪》,而且都是打折价,那高兴劲儿难以言表。此后,我又专程到思南路编辑部二楼,补购了“书展”上未能买全的年度合订本。我笃爱《世纪》,惟爱其俯视百年风云史的“三亲”特色,它强调亲历、亲闻、亲见。  史论可以见仁见智,唯有史实不能弄虚作假。
研究稻壳炭脱硅工艺,探究氯化锌法和磷酸法活化脱硅稻壳炭工艺。结果表明,通过热碱溶解回流有很好的脱硅效果。磷酸活化法制备稻壳活性炭相对氯化锌活化法而言,得率较高,在浸
[摘 要]为了适应新时期的教学实验和教学研究需求,一些开设物流管理、物流工程或者供應链管理等相关专业的高等教育院校陆续投资增设了物流管理、供应链管理实验室。高校供应链管理实验室将演示性、操作性、教育性、科研性融为一体,真正做到以实际动手操作为主导,以演示性、教育性、科研性为补充,把实际动手操作作为高校供应链管理实验室的重点和重要目标;把打造稳定完善供应链实验室日常教学场地、安全管理,多媒体机房环境
当代文坛出现了最早的“霜冻”    去年,张国立、蒋雯丽主演的电视连续剧《金婚》热播,创造了空前的收视率。这不禁令我联想起新中国成立一年多就公映的由赵丹、蒋天流主演的电影《我们夫妇之间》,也曾深受广大观众的好评。电影《我们夫妇之间》是根据萧也牧的小说《我们夫妻之间》改编而成的,因萧也牧的《我们夫妻之间》在1951年遭到了错误批判,致使贴近群众、贴近生活的爱情题材从此成了文艺创作的禁区。《我们夫妻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有一首脍炙人口的短诗:“我看云,很近;我看你,很远。”有人说它朦胧,不知所云。我倒觉得意思其实很清晰。“文革”十年,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人人自危,互相防范,“他人就是地狱”,人和人之间难免近在咫尺,仿佛天涯;只有遥寄愁心与白云,才有稍许的轻松与亲切。那个年代,不敢奢望“海内存知己”,但求身边没有“六亲不认”的造反派就好。  而今到了全球化时代,地球村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