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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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应该合上,然则雪还在下…… 雪是不经意之间 下起来的, 她下在二十二年之后的兰州。 没有风。灰一样的雪覆盖一个人的 只有寒冷—— 母亲!你暗叫一声就已经是万箭穿心, 所以你二十年沉默, 仿佛没有母亲, 沒有你的出生, 仿佛这世上也没有 母亲这个词 在惊叫 二十年冷暖。 作为泪水的另一种形式, 一场非雪之雪 从某年春夏之交惊叫而来: “母亲是湿衣裳!” 十七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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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应该合上,然则雪还在下……
雪是不经意之间
下起来的,
她下在二十二年之后的兰州。
没有风。灰一样的雪覆盖一个人的
只有寒冷——
母亲!你暗叫一声就已经是万箭穿心,
所以你二十年沉默,
仿佛没有母亲,
沒有你的出生,
仿佛这世上也没有
母亲这个词
在惊叫
二十年冷暖。
作为泪水的另一种形式,
一场非雪之雪
从某年春夏之交惊叫而来:
“母亲是湿衣裳!”
十七岁少年的诗你都忘了,逸失了,
唯有这六字句
被你暗暗贴身穿着,
你脱不掉啊!
六根扎心的针言啊!
不该被红墨记着
成为“诗人因冷而神飞,
睹雪而思人”的旁注,
也不该在某个幽夜被发现
还在惊叫:母亲——
母亲托梦说
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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