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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国将社区置于国家政治版图的重要位置不同,西方国家大多时间将社区定位为“与国家相对的私域”。但是以“国家无涉”或“社区自治”来概括西方社区治理,则过于简单且有违史实。完成工业化的一百多年来,在工业化、战争和危机的影响下,西方国家对社区的认知先后经历了“拥抱社会”和“接受国家”的“二阶转型”,这为国家干预社区提供了基础。英美国家在社区治理中经历了“国家无涉-积极介入-策略后撤”的转变,体现出国家合法性转译的过程;英美国家对社区治理的每一次调整,都以确保其社会基本面不受冲击为首要目标,自由主义传统始终发挥着强力守卫的功能,力图扼住“国家主义”的龙头。受经济理性支配,西方国家期望社区为经济社会问题提供解决办法,而不解决其所处的经济结构根源问题;社区治理只能被狭隘地局限于消费主义的选择领域,面临结构性难题。必须明确,社区治理作为上层建筑的一部分,由其所处时代的社会经济结构决定,国家应当将社区治理纳入更广阔的社会经济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