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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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几经提速,已经很快 在经过一座大桥时,我怀疑 它就要立起来,开到天上去 好在大地足够苍茫、辽阔 有着时间的褶皱 它再快,也不过是一条极细的 掌纹,若隐若现 而我是可以忽略的,忽略地 读着于坚,想着往事,而我 曾在一列往兰州的绿皮车里 读着钱钟书,想着往事 继续向西,就是戈壁了 火车开了好久,好像怎么也 抵达不了落日,一粒粒尘沙 一寸寸落下 回过神儿来,火车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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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几经提速,已经很快
在经过一座大桥时,我怀疑
它就要立起来,开到天上去
好在大地足够苍茫、辽阔
有着时间的褶皱
它再快,也不过是一条极细的
掌纹,若隐若现
而我是可以忽略的,忽略地
读着于坚,想着往事,而我
曾在一列往兰州的绿皮车里
读着钱钟书,想着往事
继续向西,就是戈壁了
火车开了好久,好像怎么也
抵达不了落日,一粒粒尘沙
一寸寸落下
回过神儿来,火车飞奔
前方是白洋淀站,我要伸手
摘一朵白云带走,让短暂的
停留,被称作故乡
他叫崔洪光
他叫崔洪光
他爷爷是老红军
他爸爸在机关开车
他叫崔洪光
他家院子很明亮
院子里的枣树很明亮
他叫崔洪光
春风吹了几下
他的脸上长满了青春痘
他叫崔洪光
他爷爷变成一块碑
他的父亲死于方向盘
他叫崔洪光
大脚的崔洪光
他家的堂屋像他的心事
他叫崔洪光
现在他叫崔洪君
就像一个梦里两个人
远行者
天空还是从前的样子
雷声也是千年的雷声
胸口的热血是一盏长明灯
异乡是一面妆台的铜镜
雷声之上,走过浩浩荡荡的
人群,车马
尘土飞扬,天边闪着鞭影
越走越远,看不清他们的音容
隐约的歌声
表明他們并不理会今生
(选自《中国诗》2018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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