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中医: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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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步青年学中医,心中有疑惑
  诗人朱湘1922年尚在清华大学读书,当时19岁的他,已名列“清华四子”之一,是清华校园里有名的才子。名声在外,就有很多热爱文学的青年给他写信。中医师高思潜便是其中之一。
  高思潜是当时典型的进步青年形象——爱国,爱好诗歌,不过因为家境贫寒,十四岁就要外出糊口,他只有放弃文学上的爱好,专心学医,行医。但对他来说,行医并不仅仅是谋生的手段,他还有更高的追求——对中医药学进行更深的研究。他在给朱湘的信中说,“无论何人,若对于他的职业毫无兴趣,那他的行为便同机械的作用一般。”
  学中医,高思潜有两个办法。其一是“通小学”——“小学”即是研究文字训诂音韵方面的学问。有了这些根基,才能明了古代岐黄(岐伯和黄帝,相传为医家之祖)、越人(扁鹊)、仲景(张仲景)所著医书的内涵。其二就是“通西学”,“以窥解剖生理之奥秘”。高思潜认为,只有深入了解中医经典,同时以西方医学的知识来观照中医,这样才能对中医学习做到不盲从。
  在那样的年代,作为一个受到西方文明影响的进步青年,高思潜对于当时的中医状况是很不满的。他在信中向朱湘倾诉说,“阴阳五行之说,当然是谬妄虚诬的”,但社会上的多数人还是要维护阴阳五行之说。整个中医界,“完全是泥古的,抱残守缺,不肯创新。而乡下的中医师呢,则是不学无术,忽视中医经典的学习,叶天士不知是什么人,《温病经纬》不知是什么书,动手就是柴胡、桂枝,再进便附子、肉桂。”就这样,他们既谈不上继承,更谈不上创新,医术水平十分低下。
  在这样污浊的环境中,高思潜十分无奈,他只好一面研究中医经典,给中医期刊《三三学报》撰稿,一面写诗解忧。
  后来,他和朱湘的往来书信刊登在了《三三学报》上。这成为了研究中医难得的第一手材料——从高思潜的信中可以读出当时的中医状况、中医治学方法和中医师的修养,而朱湘的回信,则表明了知识分子对于中医的普遍态度。
  朱湘说,他从小就听过很多中医的故事,这些故事半真半假,所以“我国医术的不可测已可斑见”。
  不可测,就是灵异了。作为一个基本不懂医学的知识分子,朱湘的结论是,“这种灵异的发展如能再用科学的方法去整理一番,则裨益后世,这是我敢断言的。”所以,他希望高思潜能潜心研究中医治疗疾病的奥妙,把中国医学“整理得清清楚楚”。
  名中医,大多是自学成才的
  中医的传承,很大部分就是靠了这些高思潜尤为看重的中医经典。近代的很多名中医,和高思潜一样,并非出身中医世家。他们偶然对中医发生兴趣,想要学习中医,就开始翻阅古医典籍,然后自学成才。
  有“京城四大名医”之称的萧龙友,就是其中之一。他童年时,由于其母长年有病,便留心于医药,经常翻阅古医典籍,每有心得即作笔记,日久后竟“积稿盈尺”。同时,他也会去药店求教医药常识。随着他的古文水平越来越高,中医理论知识也就不断丰富。
  1892年,川中霍乱流行,省会成都日死八千人,街头一片凄凉,棺木销售一空。很多医生因惧怕传染,不敢医治。正在尊经书院求学的萧龙友就挺身而出,年仅22岁的他,同当地医生陈蕴生一起沿街巡治,用中草药救治病患,使很多病人转危为安。经此一事,萧龙友声名鹊起。
  不过,对萧龙友而言,行医只是“副职”。他是传统的读书人,考科举、做官才是正经事。1914年,他奉调入京,在财政、农商两部任职,做官之余行医治病,传说诊治过不少有名的病人。
  1916年袁世凯病危,萧龙友入总统府为其诊断。萧龙友切脉后,断定袁的病为尿毒症,提笔开了处方,必须服药静养。但那时内外交困的袁世凯如何能静得下来,便很快死去。
  1924年,带病北上的孙中山病情日趋严重,难以饮咽,便请萧龙友诊治。他认为病根在肝,已呈现病入膏肓之态,非药可及。孙中山病逝后经过病理检查,果然死于肝癌。这说明萧龙友诊断无误,一时社会为之轰动。
  医生当得太好,就不想做官了。萧龙友觉得,数十年宦海浮沉,倒不如行医于国有益。1928年,民国政府南迁后,他就毅然弃官行医,以北京西城兵马司胡同的宅院为诊病之所,正式挂牌开业。这也印证了那句俗话,“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专职行医的萧龙友,医名日隆,成了一代名医。1936年出版的《北平旅行指南》,书中“中西名医”篇记云:“萧龙友:为北平名医,惟年届古稀,精力就衰,摒去外缘,不再诊病。但亲友中有疑难大症请求者,间或出诊。”
  萧龙友行医,出诊的价格是西城八元,东、南、北城路远加倍。车前面坐两个人,一是司机,一是管事。看完病把礼金交给管事。如果请去看完一个病人,顺便再给家中其他人诊脉,开个方子,便再加二元。他的方子以草药为主,药剂很大,价钱不贵,不大开贵重药,也不指定药店去买。
  萧龙友的行医佚事,北平街头流传得很多。某夫人产后虚弱,病情十分危险,便请萧龙友为之诊脉。经仔细“望闻问切”之后,开出药方,病人当场吃完药,就大吐起来,吐出绿色的滓状物,自此病就好了。
  梁启超寓居天津时,有一次夫人生病,梁启超的学生谢国桢便请了萧龙友出诊。经萧龙友精心医治,几天之后,梁夫人的病就好转了。临行时,梁启超大笔一挥,嘱向帐房领钱:“礼金大洋贰佰元。”当年的200元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学生笑谈:“真是总长的派头。”
  后来,1929年,梁启超患病便血,相传也找萧龙友看过。梁启超先赴协和医院检诊,西医诊断为肾上有病,必须手术切除。但梁启超放心不下,便去问萧龙友的意见。萧龙友认为他肾脏无病,应该慎重行事,长服所开中药便可痊愈。但梁启超还是赴协和医院手术,结果手术却出现了严重的失误,医生割了好肾留下了病肾。这次医疗事故,引发了文坛上激烈的中西医之争。
  文坛领袖也要看中医
  却惹出两桩公案
  中医,说是中国的医学其实并不准确。中医这个词是清末的时候才出现的,就是一个区别于西医的称谓,其实叫传统医学更为合理。而西医呢,说是来自西方的医学也不对,应称为现代医学。所以,中西医的各种纠结,其实无关中西,而是传统与现代的碰撞。   原本,中西医没什么对抗。西医擅长眼科,有实效,国人就去治。中医医生想的则是“以中化西”——晚清进士唐宗海,他本身是名中医大家,后又研究西医。他提出,中医长于气化,西医长于解剖,那就应该“去彼之短,用彼之长,以我之长,益彼之短”。
  不过甲午一败,清政府和维新派人士发现,日本的崛起得益于明治维新的成功,而明治维新各种措施中就包括“废除汉医”一项。
  于是,梁启超痛陈“强国必先强种,强种必先强身,强身必先强医”之理,希望采用西医强健国人体魄以达到保种保国的目的。他还否定了中医阴阳五行理论,斥之为“二千年来迷信之大本营”。
  但这次被割错了肾,就有点尴尬了。陈西滢、徐志摩都借此撰文抨击西医,但梁启超不能骂。相反,他还发表了上述为协和、为西医、为科学辩护的文章,这是因为他“怕社会上或者因为这件事对于医学或其他科学生出不良的观念”。尽管他私下里对家人说,“这回手术的确可以不必用。”
  不过,此事真相是什么,其实还没有一个定论。因为夹杂了中西医之争,愈加扑朔迷离,便成了一桩百年公案。
  而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之一的胡适,也遭遇了中西医之争带来的“糖尿病公案”。
  1920年胡适患急性肾炎,西医诊治无效,便请来了名医陆仲安来看。陆仲安善用黄芪,号称“陆黄芪”,给胡适看病,他下药分量非常重,胡适回忆道:“黄芪十两,党参六两,许多人看了,摇头吐舌……”吃过药不出百日,胡适的病就好了。
  不过,后来这事传来传去,就成了陆仲安用黄芪治好了胡适的糖尿病(也有说慢性肾脏炎、冠心病的),还因此“延活寿命数十年”。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有人向胡适求教陆仲安治好他肾脏炎和糖尿病的药方时,他矢口否认得过这些病,也不相信中医药能治好这些病。胡适对陆的评价只是“一位颇读古医方的中医”。他气愤地说:“造此谣言的中医,从不问我一声,也不问陆仲安,竟笔之于书。此事真使我愤怒!”
  不过,鉴于胡适批判中医的一贯态度,在支持中医者看来,胡适这明显是在撒谎。而且,胡适一直说中医不好,但他自己得病,还是要看中医,后来陆仲安也多次前往胡适府上给胡适看病。
  此事争议不断,不过胡适自己对中医的态度,其实一直是很明确的。1921年3月30日,胡适在《题陆仲安秋室研经图》记说到此事,他说自己的病,当时的西医束手无法,但却被陆仲安用黄芪治好了。那么,可不可以“把黄芪化验出来,看他的成分究竟是些什么?何以有这样大的功效?如果化验的结果,能使世界的医学者渐渐了解中国医药学的真价值,这岂不是陆先生的大贡献吗?”
  关于未来,胡适设想的是这样的场景:“我看了林先生这幅《秋室研经图》,心里想像将来的无数《试验室研经图》,绘着许多医学者在化学试验室里,穿着漆布的围裙,拿着玻璃的管子,在那里作化学分析,锅子里煮的中国药,桌子上翻开着:《本草》《千金方》《外台秘要》一类的古医学,我盼望陆先生和我都能看见这一日。”
  同样是家门不幸
  一个粉转黑,一个成宗师
  胡适所持的观点,就是“废医存药”。在那个时代,这就是“中医黑”们的基本立场。
  近代中国主张“废除中医”的第一人俞樾,和萧龙友一样,也是治经之余对中医药学有所研究,而后更自学成才,能开处方治病。他用考据学的方法对中医四大经典著作之一的《黄帝内经》进行了“探赜索隐”“辨讹正误”,对中医的理解不可谓不深。然而他的一生却是悲剧不断,长兄病逝,夫人去世,长子早亡,最疼爱的小女也离开人世。
  家人接连去世,但中医药却毫无帮助,俞樾开始怀疑中医,写出《废医论》和《医药说》,得出“医可废,药不可尽废”的结论。其后,又有余云岫出版《灵素商兑》一书,将《黄帝内经》批得体无完肤,中西医学术交锋由此拉开。
  批驳《灵素商兑》的主力,是《小说月报》的主编恽铁樵。和以上这些名中医一样,他也是弃文从医。他学医的动机,则是因为他三个儿子接连殁于伤寒。痛定思痛,他深深地感到求人不如求己,就开始深入研究《伤寒论》,同时又前去请教上海的伤寒名家汪莲石。
  一年后,恽铁樵的第四子又患上了伤寒。他请来名医为儿子看病,但名医怕出人命,不敢用药性猛烈的伤寒方。恽铁樵彻夜不眠,到第二天一早果断地开了一剂麻黄汤,与夫人说:与其坐着等死,宁愿服药而亡。夫人不语,立即配药让孩子服用,果然有效。
  就这样,听说恽铁樵能治伤寒,他的亲友也来找他看病。一天他同事的小孩患伤寒,生命垂危,沪上名医都治疗无效,恽铁樵用四逆汤一剂让孩子转危为安。病人家属感激万分,登报鸣谢曰:“小儿有病莫心焦,有病快请恽铁樵。”后来,来找恽铁樵看病的越来越多,他便辞掉了《小说月报》的工作,挂牌行医。
  行医的同时,他还在做两件事。其一是整理中医经典。针对《灵素商兑》的攻击,恽铁樵提出了“四时五脏”的观点——四时的风寒暑湿产生了六气,“生长化收藏”产生了五行,再由四时五行派生出五脏,所以,《黄帝内经》是有理论依据的。
  其二就是办函授,培养中医人才。梁启超曾经说过,中医的问题在于,“中医尽能愈病,总无人能以其愈病之理由喻人。”让每个人都像文人一样,去“通小学”研究医学经典从而自学成才,这显然不现实。所以想让中医延续下去,建立一个系统的教育体系至关重要。
  尽管当时政府已将中医摒弃于教育之门外,恽铁樵还是披荆斩棘,在1925年创办了“铁樵中医函授学校”。他发表宣言称,“中医不能出国门一步,此则有国力关系,况现在情形是暂时的。”经过各种艰难曲折,他培育了像陆渊雷、章巨膺、顾雨时等一批具有创新思想的优秀人才,有力地推动了中医事业的发展。
  黑中医,是因为爱得深沉
  不过,站在恽铁樵对立面的余云岫,也不是什么“坏人”。虽然他用激烈的言辞批判中医,还起草了《废止旧医以扫除医事卫生障碍案》,试图直接在中国废除中医,但他自己行医时,每当为病人处方用药,轻易不肯用国外进口的新药,而宁愿采用国产的新药——这些药,多是由传统中药制成的酊剂粉剂。
  但在当时的上海,很多人盲目崇拜舶来品的西药,见余云岫给他们开中药制成的国产药,他们是有意见的。余云岫只好耐心说服他们:“中国也有好药,外国也有坏药。国内有自制新药与舶来品的新药功效相等,我们医生就应采用自制新药。医生用药是在治好病,非不得已时,何必用舶来品呢?”
  作为“中医黑”,他一边揭发中医学理之错误,一边从中医里寻找有价值的东西。他曾批判过陈克恢先生发明“麻黄素”治喘功效,却不去查考中国固有医药文献,便多走了弯路——早在二千年前已有麻黄治喘的记载了。
  他也费了很大的功夫,将唐代以前的方书中有价值的地方,整理出一本《国产药物的文献研究》,又为了将中医病名与西医一一对应,写出了一本《中国古代疾病名候疏义》。
  只要发现中医书上合乎科学的地方,余云岫就不遗余力地宣扬。例如他发现《崔氏别录》载有瘰疬与结核病同源说早于国外一千几百年,因而作出论文,在远东热带病学会上报告,获得世界各国出席代表的注意。对中国原有医学,他们再也不敢存轻视的偏见了。
  后来,周作人称余云岫为“中医的诤友”。而余云岫一生所想的,就是革弊除臃,把中医的精华拿出来用科学检验,把糟粕抛弃。
  若干年后,这成为了现实。
  1951年,屠呦呦考入北京大学,在北大医学院药学系学习,所选专业是当时一般人缺乏兴趣的生药学。生药学是利用本草学、植物学、动物学、化学、药理学、医学、分子生物学等知识研究天然药物应用的学科。在我国,生药与中药材关系十分密切。
  1969年,中国中医研究院接受抗疟疾药研究任务,屠呦呦任科技组组长。她决定从中国传统医学中寻找线索。她一边系统地查阅历代医籍,一边四处走访老中医,整理出一个包含640多种草药的《抗疟单秘验方集》,其中包括青蒿——早在公元340年,东晋的葛洪就在《肘后备急方》一书中,首次描述了青蒿的退热功能;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则说它能“治疟疾寒热”。
  1972年,屠呦呦和她的同事正是在青蒿中提取到了一种分子式为C15H22O5的无色结晶体,他们将这种无色的结晶体物质命名为青蒿素,青蒿素很快成为世界抗击疟疾的特效药。屠呦呦也因此荣获2015年诺贝尔医学奖。
  (参考:《医界春秋1926-1937:民国中医变局中的人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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