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

来源 :少年文艺(1953)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ongliong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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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江水中扔柳叶真好玩儿,它跷着一头飘向江心,像小船。
  他有两个名字,父亲和屯里人叫他来喜,妈妈叫他卡嘉。两个名字他都喜欢,最不喜欢的是有人管他叫杂种,背着他叫就当没听见,孩子打架了,喊出了声,他就“呜呜”地往家跑,妈妈总是揽过来,摸摸头,笑了。那是骂人的话,妈妈不知道?妈妈是老毛子(人们都管苏联人叫老毛子,为啥?)来喜也没办法,妈妈是老毛子时还没来喜呢。
  来喜总坐在岸边的堤上,学校没课或家里没有能干的活儿时。因为沿着水看才能看得远些,才能看见水鸟,看见日出日落,他有时还想起妈妈。
  身后的小屯也有两个名字,一是叫李家酒坊,说是早年有两个山东来的兄弟会做酒,那时日本人不准私人做酒,他们就躲在这没人来的山坳里,然后将酒卖到对岸去,很挣钱;对面的人管这里叫沃得嘎。
  李家酒坊屯,三面环山,通外面只有一条水,人们管它叫黑龙江,对面就是老毛子,先前也没有老毛子,屯里一多半人的老祖宗也曾在对面住过,是被人撵过来的,这块水还有个名字叫海兰泡。
  来喜喜欢来江边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就是对面的孩子们同他一样,也都有双棕色的眼睛。
  棕色的眼睛被蒙住了,来喜知道是谁。他说,“柱子,你说对面他们都会浮水吗?淹着咋办?”
  “淹死那些狗操的。”然后就端起手里的红缨枪,“嘟嘟嘟嘟”开起了机关枪。
  柱子也坐下了“你还没有红缨枪?”
  “没做。”
  “那他们打过来咋办?”
  “他们为啥要打过来?”
  “大人们说的.”
  “你看他们女孩儿也下水,大人不管?”
  “他们人不好,那天我还看见小丫头和小小子拉手,羞死了。”
  “他们的家里不养猪?不打柴?怎么总是玩儿?”
  “饿死他们。快看,敌人的炮艇开过来了。”
  黑绿色的炮艇从对面的山坳里转了过来,还不是一艘,船上有当兵的,背着枪。
  柱子一翻身,藏在堤下:“快隐避。”把来喜拉下来,并伸出了红缨枪做射击状。炮艇上的人举着望远镜往这边看着,看到这岸上那杆指向他们的木枪了吧?他们在将炮口摇低指着这岸,来喜和柱子一起抱头,真要开炮可咋办?
  炮艇“突突突!”地来回开着,冒出的烟雾向这岸飘来,好难闻呐,他俩一动不敢动。
  饭好了,父亲没吃,在等来喜,在院拿着把砍刀砍一根木棍.
  “我不喜欢玩那个。”
  “别的孩子都有。”
  “真要跟老毛子打仗?”
  “悬.听说山后都是解放军。”
  来喜闻到了鱼味,就到盆里盛了碗饭,打开锅,泡了鱼汤,端到屋外。没有妈妈,妈妈在一个夜里消失了,就在那天队长给大家念完报纸之后,连爹都不知道去了哪?,大人说肯定是回她家了,没看见有船?那娘们会浮水……
  来喜还小的时候,父亲就搂着他,说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说了五年了,每次开头还说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的故事和故事里的他,究竟多大?
  父亲故事里的李家酒坊已经有小学了,也带红领巾,还学俄语呢,中苏是兄弟,于是,他们的小学就同对面的一个小学通信,班和班还结成友好的班级,通信中说考试了,打多少分,说入少先队了,说要做共产主义接班人,还互相寄些小礼物.日子久了,就知道对面那个小学中有安得列,有比洛夫,有安娜,有冬妮亚……他们也知道这面有冬宝,有富,树才,晓玲,桂珍……
  那天,冬宝收到冬妮亚寄来的一包西瓜籽,说是来自列宁的故乡,冬宝就把西瓜籽种在一小块山坡上,冬宝的父亲在山东就是种西瓜的。
  西瓜籽变成西瓜苗,结了西瓜,长的没有山东的大,但很甜。
  冬妮亚知道了,说想吃那西瓜,她们那的人不会种西瓜,说那西瓜籽来自苏联的南方。她的爸爸去那里开会,会上发的。
  后来,冬妮亚真的来了,那时候,过江不用什么签证,有个船就能过来,那个时候的两岸不是后来的两岸.再后来冬妮亚就大了,就没走,成了来喜的妈妈,父亲的小名就叫冬宝。
  父亲再说像你那么大的时候,来喜不信了,我这么大不能结婚。
  打记事起,父亲管他叫来喜,妈妈管他叫卡嘉,来喜长的也是屯里的孩子,只是有一双棕色的眼睛.
  自从有了冬宝家的西瓜,屯里的人知道了真正的甜,要比青青的苞米秸甜上一百倍,山杏和山枣那不叫甜。有了小山坡上的西瓜,屯里的每个秋天都很幸福.
  那为什么要打仗呢?来喜想不明白,柱子说,大人们的事,可我妈妈没了。
  来喜不愿意玩木枪,他爱玩风筝。屯里的孩子也玩风筝,可只是玩一阵儿,就是过了春节不久,雪化了,大地还没长草时,孩子们拿着自己弄的风筝在地里野上十天半月的,地里种上庄稼就不玩了。来喜不是,他总玩儿,大地不能放,他就到江上放,让风筝在江上飞,即挂不到树上又有风。
  江面上的风筝是很美的,特别是在傍晚,霞光将江水镀上一层金色,有江鸥伴着风筝飞翔。
  “不能再放线了,风筝要出国界了。”柱子眼睛瞪着。
  来喜笑了,“你说那鸟是哪国的?”
  “风筝不是鸟。”
  “我想让对面的孩子也看见我的风箏。
  “他们真看见了,你看他们还指呢。”
  来喜也发现了,随大喊一声,哎!然后招招手。
  那边的孩子一起跳了起来,又是招手又是喊着,有个孩子还把帽子扔到天上。
  “他们在喊什么?”
  “您好。”
  “你懂他们的话?”
  “我妈教的。”
  来喜还想喊什么,被柱子拽住了,“他们是坏人,是修正主义。”
  来喜没喊,小声地说,那是大人们的事。
  对岸的孩子还在摆着手,仰着头,看着那只风筝一点点地降下来,他们知道,这岸的孩子要回家了。   同对岸的孩子摆手成为来喜和柱子之间的秘密,他们即兴奋又有些害怕。自从他们记事儿,屯里没人出去过,也没生人来,更没人同外面的人说过话,同外面连接的只有队长家的那根电话线。他们同咱们摆手了,那可是国与国之间,想起来,他们两个脸都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这行吗?大人知道了咋办?
  第二天,来喜同柱子说,他们还会在对岸吗?
  “不知道。”
  “咱们去看看。”
  “大人知道了咋办?”
  “他们都上地了。”
  “那你不准喊。”
  “嗯。”
  对面出现了一面红旗,上面有一把火炬的红旗,这样的红旗屯里小学也有过,后来不知整哪去了。在旗下几个孩子往这边看着,见着来喜他们就向这边摆手,来喜和柱子惊呆了,直直地站在堤岸上,柱子说,我们要有红领巾就好了,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
  来喜突然想起什么,把风筝铺在地上,随手摘下一些刺梅花瓣,一揉出了粉色的汁,小手指沾着在风筝上写上一行字。
  柱子不认识那字,不是老师教的,是外国字。
  “写的是什么?”
  “不告诉你。”来喜笑得很神秘。柱子再看,只认识二年一班。
  风筝放起来了,这次放得又高又远,在黑龙江上,两岸的孩子都不吱声了,在看着那只风筝,那只用作业本纸糊的圆圆的风筝,来喜好玩儿地将风筝画成个西瓜。它静静地穿过了江鸥群,云朵好像也低了,风筝在骄傲地摇摆着,来喜突然一撒手,风筝拖着线摇摇晃晃地向对岸飞去,落到了对岸的树丛中,那面的孩子叫嚷着跟着风筝跑进了树林……
  来喜和柱子没有红领巾,是班上唯一没有红领巾的两个孩子,来喜是因为有个外国的妈妈,屯里人都知道,还不知道怎么就没了;柱子的爷爷在关里家是地主,是怕人抓跑过来的,只是听人说,没谁能叫准。反正两个孩子都想有红领巾,特别是柱子。
  要和苏联打仗了,打柴的人说,山后有兵在挖工事呢,屯里还组织了民兵排,还说要发枪呢,还训练,现在拿着木头做的枪训练。
  小学生也组织起来了,拿着红缨枪,一二三四……不带红领巾的孩子即便有红缨枪也要排在队尾,好像是有你没你都行,好像是跟着玩儿的,好像是两条小狗。别的孩子回头看时,总觉得来喜和柱子丢了班上的人,没有他们两个更好。
  来喜知道他永远入不了少先队,因为他有双棕色的眼睛,柱子可太想入队了,爷爷是不是地主谁也说不清,父亲说,俺们是逃荒来的,逃荒咋会有大头钱?父亲说,那是我把我家小四送人时,人家给的。卖孩子?没人信。
  有天晚上犁铧响了,那个犁铧是吊在屯头大树上的,每天出工就敲那个。犁铧响了,就是要集合,就是有事,都半夜了,集合的是基干民兵,说要抓特务,后山上起了一颗信号弹。木枪有什么用?还是拿镐头吧,人们又兴奋又害怕地上了后山,真有特务?那会有枪吗?
  天大亮了,人们疲倦地从山上下来,这才开始讨论是谁看到的信号弹?是柱子他爸到队长家报告的,他说好像是,一闪,不会是流星?好像不是,你以前见过信号弹?没有。
  队长用电话向上级报告了,从此,屯里开始有人站岗。
  柱子这几天在想一件事,一件见着来喜就脸红,就悄悄地看着来喜的一件事。
  队长说要防特务搞破坏,送情报,老师说,看到可疑的事要向大人报告,当特务的不一定都是老毛子,是中国人也说不定。
  柱子睡不着觉,他即想来喜的好,又想着红领巾。
  来喜在风筝上写的是什么?万一是情报呢?说后山的山里头有解放军?我跟老师说了能让我入队吗?万一大人说话不算数咋办?
  先跟爹商量一下,大人明白大人。
  柱子爹眼睛瞪得大大的,风筝飞出了国界?还写着别人都不认识的外国字?撂下锄头就往队长家跑,柱子爹心里明白,在关里家时他家真的是地主,有地主成份他知道该怎么做。
  队长带着几个民兵在来喜家的房前屋后绕着,从窗户能看见爷俩儿在吃饭。
  “先把大人叫出来问一下,他要慌张就扣起来,小孩儿懂啥?”
  生产队部。来喜爹说,我回去问问来喜看他写的啥,有没有这事。
  “你们几个跟着他。”
  跟着的人没进屋,来喜爹说,你们在门前把着,我问,孩子小,人一多怕他害怕。
  来喜说,风筝上写着:“梅,德鲁吉亚?”
  来喜爹一下子把他的嘴捂上,悄声地:“这话不能说,他们问你,你就说是一句骂修正主义的话,写外国字是怕他们看不懂,不白骂了?”
  爷俩儿一起被带回队部。
  来喜说,不是我爹告诉我写的,是一句骂修正主义的话。
  “为啥写外国字?”
  “他们是外国人。”
  “骂的什么?”
  “他们反对中国就屁眼疼。”
  不信。队长不信,民兵也不信,就向上级汇报,上级说,先把大人看起来,搜他的家。
  还让来喜上学,只是他有了第三个名字,小特务。
  半个月后,来喜爹说,山上的西瓜该掐尖打杈了。
  队委决定,不能让他上后山,后山的后山有咱部队,有人看着也不行。
  有人说,西瓜地长的绿油油的,只是一个西瓜都没结。那年初秋,李家酒坊屯干干的,苦苦的,没有一个西瓜。
  以前來喜和柱子一起上山打柴,并总去一个地方打,因为那地方有一眼泉水,在草丛里,只有他们俩个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来喜总去父亲的瓜地摘个西瓜,放在泉水里冰着,然后他们两个拉着手上山。一捆柴打好了,就背到泉水边,把柴刀用草擦一擦,再在泉水里抹一抹,把凉凉的西瓜搬出来,这时柱子的脸上就开花,就将舌头在唇上一圈一圈地转。西瓜砍开了,一人一半,然后就扣在脸上,像猪一通地啃。啃完之后,小肚鼓鼓的,仰着躺在草地上,真好受。
  那天,来喜“腾”地坐了起来,你看大雁。从东北方,从一片云层里,“一”字排开的大雁,像他们飞来,来喜站起来,大喊着:哎,你们好吗?   “咿啊!咿啊!”
  大雁的队形变了,变成了“人”字,是为他们变的,来喜肯定。
  柱子说:“这是中国的大雁还是苏联老毛子的大雁?”
  “不知道。”
  “肯定是中国的,因为它们去的是北京的方向。”
  来喜真的不知道。
  两个多月了,来喜还去那眼泉去喝水,只是没有西瓜,也没有柱子。柱子再也不到这来了,他怕碰见来喜。
  来喜恨柱子,可也想柱子,那是他在屯里唯一的朋友,屯里其他的孩子都烦他的棕色眼睛,骂他杂种。
  在泉水边,来喜有了一个新的秘密,这秘密爹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轮到柱子爹在来喜家的门口站岗,他往屋里看着,看就看吧,来喜不理他,也不管他叫叔了。更晚一些,他进屋了,这次不是看来喜爹发没发报,而是把木枪立在门外, 他站在门口,嘴一翻一翻的,来喜知道,柱子爹一着急就磕巴。
  “他叔,求个事。”挟着一个绿绿的窝瓜。
  “嗯。”
  “冬宝,咱小时候在江边浮水,我救过你呢。”
  “说事。”
  柱子爹哭了,撂下窝瓜蹲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柱子妈病了,老病,这次怕挺不过去,”
  “听说了。”
  “今早她说,梦见个大西瓜,是来喜抱着,放在屋地”嘭”地一下就裂开了,那个甜呐。”
  屋里三个人再没说话。
  “我想啊,人能活着其实就是个念想儿,盼着什么就能多活几天,记得来喜有画笔,帮 我在这窝瓜上画一画,画个西瓜,拿给她看一看,再对她说这瓜不熟,得困几天,能多活一天,柱子就多一天妈。”这时来喜发现,柱子爹的头发花白了。
  画笔是妈妈留下的,一盒十二色,取来,打开,画笔不能用了,干了。
  “天数。”柱子爹驮着背,拄着木枪走出了院子,那个绿窝瓜留在了来喜家。
  半夜,来喜推了一下爹,咱家有个西瓜。
  “扯蛋。”
  “我跟你说过的,春天在我和柱子打柴的那个泉眼边,长了几棵西瓜秧。”
  “嗯,去年你们在那吃西瓜,西瓜籽扔在那了。”
  “我弄着玩儿,也给它们掐尖打杈了。”
  “你会?”
  “看你弄。可那么多秧只结了一个西瓜,我就用草盖上,这么大了。”
  “剪藤了吗?”
  “剪了。”
  “没用手碰?”
  “没。”
  “明天去把它摘下来。”
  “灰儿还没落呢,得等几天。”
  “柱子妈可能挺不了几天。”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我想还像往年那样,咱抱着西瓜到江边去。”
  “明天把它摘来。”
  “嗯。”
  来喜早早就上山了,泉眼边有个小小的身影,撅着腚在舀水,来喜站住了。柱子在躲着他来喜知道,两个月没见面,柱子端着碗像偷了来喜的东西,低着头不吱声,像说,你打我骂我都行,咋的都行。两个小伙伴对面站着,早晨的风凉凉的。
  “我想,我想,这水里能有西瓜味。”
  來喜快走几步,扒开一蓬草,抱着个大西瓜直起身,直直地看着柱子,柱子手一抖,水碗掉在地上碎了。柱子小心地抱着西瓜,西瓜灰儿粘在他的手上,脸上,衣服上,鼻子尖也有,柱子一笑就流鼻涕,傻傻的。下山的路不远,看见屯口了,屯里响起一声长长的唢呐声,使这个小小的山村变得悲凉。
  柱子“哇”的一下,扔下西瓜就跑,那哭声带着血丝。
  一晃就是十年,李家酒坊屯的人们在晚上能听见开山洞的机器声,来喜爹说,再有半年咱家的西瓜就能用车拉到黑河去卖了。
  那是1979年的中秋,爷俩儿还像早年一样,抱着大西瓜坐在黑龙江的堤岸上,不同的是来喜爹有了根香肠和啤酒。江上有船来,是俄罗斯的,一群游人在往这边指指点点,来喜心一动,抱起个西瓜推到水里,那西瓜摇摇晃晃,飘进江心,进了主航道,跟着那只游船像个水雷。来喜笑了,因为船上的人们把那个西瓜捞了上去。
  那天屯里出事了,一条俄罗斯的货船停到了屯口,还跟着我们边防军的小艇。一群俄国人上岸,已经是老头的队长眼睛瞪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个军官帮忙才弄明白,船上装的是化肥,能不能跟我们换点西瓜。
  国家让吗?问谁能决定?
  几个俄罗斯青年挤过人群,拿着一个旧旧的风筝,并高高举过头顶。
  队长身后的柱子认出了这个风筝。
  在去往西瓜地的路上,俄罗斯人挽着屯里的人们,屯里人的身子硬硬的,走起路来都顺拐了。他们还唱着歌,非常高兴的样子,以为见到西瓜地的主人,这西瓜就换成了,队长看着满船的化肥头都晕了,哪见过这么多金贵的东西。
  柱子大喊着:“来喜!”地里的草帽动了一下,没回头,也没搭理他。
  一个青年姑娘站在地头,看一眼风筝,轻轻地“卡嘉!”,西瓜地里出现一双睁大了的棕色眼睛,然后她用笨笨地中国话读着风筝上的俄文:“我 们 能 是 朋 友 吗?”
  来喜站在一大堆的西瓜旁,眼睛直直的。
  这次不是妈妈,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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