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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空军》杂志2013年第7期刊登了该杂志新闻编辑艾米·麦卡洛的文章:Rebooting the Total Force。文章主要介绍了在财政紧缩的情况下,美国空军为了降低成本而对部队结构进行调整,即“整体部队提议”。文章编译如下:
内部和外部的评估将重塑美国空军的现役、警卫队和预备役部队。
根据贝拉克·奥巴马总统1月2日签署的2013财年国防授权法案而成立的美国空军结构国家委员会由8位成员组成。这个独立的委员会负责决定美国空军的合理结构,以避免政治敌意、意外感和因2013财年总统预算申请中提议削减空军国民警卫队而造成的对系统的不信任。
这次的目标是找到在降低成本的同时又能保证作战指挥官现在和预期需求的方法,同时还要谨记现役和预备役部队的独特功能。该委员会在4月30日举行了第一次会议,将在2014年2月1日前向国会报告。
在8位“空军结构”委员中,4位是由总统委任的,而其余4人则是从众议院和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领袖中挑选出来的。只有4人与美国空军有直接关系。
这8名成员包括∶退役中将哈利·M·怀亚特三世,前空军国民警卫队司令;F·惠顿·彼得斯,前空军部长;埃琳·C·克纳顿,前空军副部长;退役上将小雷蒙德·E·约翰斯,前空中机动司令部司令;R·L·布朗利,前陆军代理部长;吉妮·戴维森,前国防部副助理部长,负责计划;玛格丽特·C·哈雷尔,兰德公司陆军健康计划负责人、资深社会科学家;海军陆战队退役中将丹尼斯·M·麦卡锡,前国防部副助理部长,负责预备役事务。
“我们所提议的部队结构目前是相对稳定的”,时任空军部长迈克尔·B·唐利在5月8日的参议院国防拨款小组委员会听证会上说。“但是在2014财年以后,那将取决于届时做出的决策,特别是实现削减赤字和避免进一步扣押之间的平衡的方法。”
决定组合
即使在法律授权成立这个委员会之前,美国空军领导层也准备为了相同的目的而建立一个任务小组,即整体部队任务小组。
“我不认为我们已经知道3个组成部分(现役、警卫队和预备役)的整合水平”,迈克尔·R·莫勒中将说,他是美国空军负责战略规划和项目的副参谋长,这话指的是现役、空军国民警卫队和空军预备役的规划者们最近的协调工作。但是由于“战略和财政环境的大量变化,以及2012和2013财年预算申请的激烈争斗经验”,美国空军领导人认识到在他们决定最有效的整体部队能力组合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莫勒说。
因此,唐利和参谋长马克·A·威尔士三世于1月28日签署了一份备忘录,造就了整体部队任务小组(简称TF2)。这一想法可以追溯至进行中的整体部队辩论,也可以看一下眼前如何最有效地综合3个组成部分,从而放大每一个组成部分的力量。
任务小组的方法将与很有争议的2013预算过程形成强烈对比,因为它是“公开和透明的”。任务小组还与各州民兵指挥官和外部的相关利益者联系,使美国空军在整个过程中获得改进途径,莫勒在3月底接受《空军杂志》采访时称。莫勒说,他的工作是为负责TF2的3位少将军官“清除所有的官僚障碍”。
负责TF2的3位少将是:马克·E·巴特曼少将,俄亥俄州空军国民警卫队副指挥官;布莱恩·P·米楠,伊利诺斯州斯特科空军基地空中机动司令部司令助理;约翰·波斯纳少将,负责美国空军全球力量计划的参谋。每个人在任务小组的任职时间都是6个月,另外他们还有一个25至30人的核心团队,全职从事整体部队的工作。根据工作量,他们也可以组建一个可扩大和收缩的“矩阵组织”。
“我们的领导人打破阻碍我们规划和推进整体部队的壁垒的决心将使这一努力取得成功,”约瑟夫·G·巴尔斯克斯少将说,他是一名空军国民警卫队军官,莫勒的军事助理,与整体部队工作有紧密接触。
“我们从3个组成部分中选择团队成员,扩大后的团队成员遍布空军各司令部、空军总部、空军国民警卫队和空军预备役部队,这令人印象非常深刻。”
只是综合吗
莫勒说TF2与空军参谋部过去的工作方法有“根本性不同”。
“当我们建立起这些指导小组、规划团队和不同的实体,他们专注于特定问题,之后又离开。”莫勒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水平的努力——空军参谋长和空军部长召集3位少将来领导为期6个月的工作。”
即便在任务小组提出建议以后,它也将成为空军参谋部的永久组成部分。其目标是作为所有整体部队问题的一站式联系点。
“我不知道它最终会成什么样。其中一条建议可能就有在空军参谋部成立一个类似任务小组的实体,将它只是作为一个综合小组使用,”莫勒说。“空军预备役司令、空军国民警卫队和空军参谋部不同部门的负责人,以及空军部长办公室都在这里,但是我认为我们都认识到了还要有一些‘即插即用’的外部实体,例如各州民兵指挥官和州长理事会。现在我们还没有让它们插入的位置,除了任务小组之外。”
尽管TF2有很多繁琐工作,但它们都在3个首要目标之下:对现有的整体部队结构进行全面审查;提出新的战略设想和问题;为唐利和威尔士的审查提供意见,莫勒说。
“我们在同时做这些事情,但是全面审查的大部分工作必须完成……因为如果你不知道你从哪里开始的话,你就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他说。
成功的全面审查意味着重新拾起远在2002年进行的规划和研究。也意味着接触专家——包括国民警卫队事务局和空军预备役的前任长官——以及与智库、州长理事会和其他独立组织磋商。审查还将考虑国防战略指示和国家安全战略,以及空军战略发展和国防战略评估。 “在整体部队刚开始时,他们就认识到有很多外部事务,”莫勒说,“他们的任务的重量级远远超过任何人的想象。”
最初,任务小组准备在10月作出报告,但是审查需要广泛的分析,使得日期“稍微向后推”,莫勒4月24日向众议院武装部队小组委员会汇报准备情况时说。
“我想任务小组将在11月或12月初汇报其成果”,莫勒补充道。
其中一项挑战将是一系列统一的定义和假设。尽管在过去几年中3个组成部分的协调已得到了极大改善,但是它们也明显持有不同的观点。
“语言是不同的。团体是不同的,我们要在这些细节上达成一致。”莫勒说。他认识到,在某些问题上达成一致是非常困难的,但是他也表示,如果在一开始就能达成妥协的话,整个过程将更为高效。
空军国民警卫队司令斯坦利·E·克拉克三世中将在4月24日的听证会上告诉国会议员,维持整体部分的所有组成部分非常重要:所有组成部分必须按照相同的标准工作,满足同样的检查,同样能征善战。此外,所有3个组成部分也必须得到充足的资源,他补充道。
“我想整体部队会因此而更好,我们随时准备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与我们的现役空军或预备役空军同事进行合作”,克拉克说。
理查德·S·哈达德少将(空军预备役副司令)告诉国会议员,预备役“一直以自己是一支战备水平高、高效率、高效能和高效费比的部队而自豪”。自从预备役部队在“沙漠盾牌行动”中参战以后,他说“毫无疑问,(美国)需要我们。”
“我想我们真的有必要审视一下警卫队、预备役和现役的角色和任务了,之后再回过头来对我们的武器系统部署和部队结构进行评估”,哈达德说,“而且我真的认为最好将这些武器系统放在警卫队和预备役,而非国会议员巴伯的飞机坟场,因为我认为这样才能使我们的国家以最低的成本拥有这些能力。”哈达德指的是作为2013财年节省成本措施的一部分,美国空军提出退役286架飞机的申请——其中大多数飞机属于空军国民警卫队。
一切都摆在桌面上
莫勒说,财政环境仍然是任务小组所要做的最大假设。他说,其他假设包括“约束、限制和是或非之类的问题”。
“我们需要确保这个小组的行动过程要立足于真实的世界”,他指出。
说比做容易,由于官员们还没有完全掌握扣押的全部结果——全部经费削减的10%掌握在国会手中。
“现在开始填补这些假设的空白了,”莫勒说,“如果假设发生变化,那么整体部队的规划也要变化,但唯一的错误就是仍不开始。”
莫勒告诉国会议员,任务小组正在广泛审查政策和人员需求,以确保美国空军拥有“来自预备役组成部分的独特优势——空军国民警卫队和空军预备役。”任务小组正在确保预备役部队的“独特能力”与现役部队的“独特能力”相啮合,以“确保我们能够覆盖未来职责的全频谱”。
任务小组的结论将有助于塑造2015财年及以后的规划与计划过程。这意味着2016财年才“真正”是这些建议得以实施的最早时间,莫勒说。
然而,4月初时还不清楚国家委员会和任务小组会形成怎样的对比,也不清楚两套意见将如何结合。史蒂文·L·科瓦斯特少将,四年防务评估报告的空军代表,称部队结构在四年防务评估报告中扮演什么角色仍不清楚,但是任务小组的建议和国家委员会的建议“都将被纳入四年防务评估报告”,使美国空军“整体地处理这一问题”。
“我们与国家委员会合作,在这个问题上,任务小组的一切都摆在桌面上”,科瓦斯特在弗吉尼亚州阿灵顿米切尔空军研究所3月底的一次活动中称。“这很好,因为通往成功的道路是公开合作。我们需要让州长和州民兵指挥官参与其中,这样我们才能设计一些使这些部分服务于目的和它们本身的东西。”
科瓦斯特说,过去的部队结构决策存在的问题之一是“我们想在《美国法典第10编》中使用《美国法典第32编》的人”。”这不是他们的组建方式,但是他们需要互补。我们需要设计的结构要遵循能让他们互补的方法。”
莫勒对此表示赞成,称在整体部队的大背景下,美国空军从来没有讨论过《美国法典第32编》的职责,例如在灾难援救中州长专门请求的能力。为现役和预备役部队“打开缝隙”,是任务小组另一个独特的方式,他说。
“美国空军部长和参谋长希望这是真正而真实的公开合作”,莫勒说,“这基本上对我来说是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整体部队关系的困难年
一年前,美国空军在2013财年预算申请中提出大规模削减空军国民警卫队。美国空军要求国会同意退役286架飞机,其中一多半来自警卫队。它还计划通过整体部队计划裁减9900人,其中5100人是警卫队员,3900人士现役军人,900人是空军预备役军人。
当时美国空军领导层称部队结构的变化是面对急剧的经费削减时保持战斗效率所必需的。但是国会、各州州长和预备役部队对此大感吃惊,造成了公共关系噩梦,空军领导人由此决定不再复述关于整体部队的未来长期规划。
2013财年申请公开以后,很多州长、民兵指挥官和国会议员都对美国空军的裁减方案提出批评,称警卫队遭受的疼痛是不合理的。2012年2月底,州长理事会的10位成员——由白宫委任的两党小组——与当时的国防部长里昂·E·帕内塔讨论了有49位州长签名的一封信,信中对美国空军的提议表示关注。
一周以后,州长理事会向美国空军提交了一份备选提议。
“这一提议并不是理想的解决方案,因为其中有一些空军已经发现的局限,而是想说明州长们对空军国民警卫队人员和飞机的关注”,全国州长协会在2012年4月发给众议院和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声明中称。然而,州长理事会称它的计划(砍掉几千个现役职位,却保留几千个警卫队职位)将为未来几年国防计划节省7亿美元。 空军鉴定了这份提议,称它的确可以使美国空军“未来几年国防计划节省5.28亿美元”,但是“将给现役和预备役部队造成无法接受的压力”。
这场战争在国会和全国持续进行,2012年3月底,国防部副部长阿什顿·B·卡特参与进来,对理事会的提议进行了独立审查。4月底,帕内塔代表国防部向国会表示,将在2013财年预算申请中保留24架C-130运输机,以确保空军国民警卫队能够满足为国家服务的需要。
4月23日,帕内塔写给国会的信中所提到的4亿美元计划并没有专门说明哪些单位将受到影响,但是国防部官员称这次妥协将保留2200个警卫队职位。
“我强烈催促你考虑这一提议,我们相信这将维持我们的国防需要,也是对州长理事会的关注的回应”,帕内塔在4月23日写给佛罗里达州共和党人C·W·杨(国防拨款小组委员会主席)的信中说。
尽管国会中很多人认为国防部的做法是迈向正确方向的一步,但是他们感觉这一步迈得不够远。
密歇根州民主党参议员卡尔·莱文,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主席,在对媒体的一次讲话中称帕内塔的“建议将使空军最初提议的空军国民警卫队人员裁减数量得以保留40%以上”。莱文还说,24架额外的C-130代表着“在空军提议的预算中保留一部分拨款的进步”。
然而,佛蒙特州民主党参议员帕特里克·利希(参议院国民警卫队核心小组联合主席)在新闻发布会上称空军“没能满足州长们关于人员削减的要求”。
“认识到现役和预备役部队配合的复杂性和重要性……鉴于这些关注,空军现役、警卫队和预备役的高层领导人审查了2013财年部队结构决策,并提出了整体部队提议”,该提议于2012年11月提交给了国会,这是根据空军2013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实施计划。
新提议保留了最初的2013财年申请中90%的节省开支方法;然而,它也为预备役部队保留了38%的飞机,为空军国民警卫队最终力量裁减保留了75%。
整体部队提议还保留了空军国民警卫队和预备役各一个C-130H中队,一个空军国民警卫队KC-135中队和两个空军国民警卫队A-10中队。而且也保留了向警卫队转交全部MC-12W“自由”情报、监视和侦察飞机。
此外,提议中还为预备役部队保留了一部分任务,还为警卫队和预备役增加了一些新任务。
根据新提议,空军也对2012财年总统预算中的现役部队结构进行了一些调整。其中包括砍掉两个C-130H中队、4架KC-135飞机和一个战斗机中队,另外还要向空军预备役转交一个战斗机中队。
大部分调整将在2013和2014财年生效。根据国防授权法案实施计划,剩下部分的生效时间不迟于2017财年。
“我们空军将继续使整体部队力量最大化,而且我们对这方面取得的进展感到高兴”,空军部长迈克尔·B·唐利在3月28日的发布会上说。“这一实施计划说明空军在国防授权法案的指示和授权下完成部队结构需要的过程中将继续保持透明。”
最终,1月2日由奥巴马总统签署生效的国防授权法案指导美国空军裁减了部队结构——现役裁减122架飞机,6100个军事职位;国民警卫队裁减65架飞机,大约1400个军事职位;空军预备役裁减57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