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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非常态人物是文学作品中一类特殊形象，他们以其鲜明的特点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人物画廊里占据着独特的位置。在中国当代文坛上，阿来和贾平凹这两位作家都不约而同地分别在《尘埃落定》和《秦腔》中选择了非常态人物傻子二少爷、疯子引生作为小说的主要人物并采用非常态叙事。本文试图对非常态叙事下的这两个非常态人物做一些比较分析，并探寻作者在他们身上赋予的意义。
[关键词] 尘埃落定 秦腔 非常态人物 非常态叙事
人物是构成小说的基本要素之一。小说主旨的表达，要靠人物的思想和言行去完成，选择什么样的人物，就决定选择什么样的叙事方式。非常态人物是文学作品中一类特殊形象，他们以其鲜明的特点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人物画廊里占据着独特的位置。在中国当代文坛上，阿来和贾平凹这两位作家都不约而同地分别在《尘埃落定》和《秦腔》中选择了非常态人物傻子二少爷、疯子引生作为小说的主要人物并采用非常态叙事，可谓两位作家创作理念的不谋而合。
一
《尘埃落定》和《秦腔》既然是两个不同的文本，那么它们肯定存在差异。在两个非常态人物的设置和叙事方式等方面各有各的特色。
首先，两个非常态人物的社会地位不同。一个人的出身有时显得颇为重要，个体的诞生背景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社会对个体的态度。《尘埃落定》中阿来设置的主人公傻子二少爷和《秦腔》中贾平凹设置的主人公疯子引生，他们尽管生存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社会背景下，但他们都分别代表了当时社会中不同等级、不同社会地位的人。二少爷和引生或傻或疯，皆属非常态人物，但由于他们社会地位的差异，导致了社会对他们的差别待遇。
傻子二少爷是麦其土司家的二少爷。土司拥有至高的权力，土司家的二少爷是家族显赫的社会上层人，同样拥有令人羡慕的权力，受人尊重。虽然他是大家公认的傻子，但由于他的出身，二少爷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这种高贵的出身也为他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并赢得了茸贡土司家美丽无比的塔娜——他最心爱的女人。而疯子引生则是个孤儿。他家徒四壁，饥寒饱暖不定，生活完全没有着落，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人类是最为复杂的群体，人们常以常态生活为标准选择欺压、迫害对象。像引生这种弱小并精神异常的非常态存在，往往就成为常态群体的首选对象。
其次，两个人物非常态的表现方式不同。二少爷和引生同为非常态人物，但二者在小说中表现的非常态也有所不同。
傻子二少爷的傻是与生俱来的。二少爷是他的父亲在酒后与他的汉族母亲生的，这种有悖于生育健康的性爱，生出二少爷这个痴傻儿子再正常不过。他在“一个月时坚决不笑”，“两个月时任何人都不能使我的双眼对任何呼唤做出反应”，并且“我一咧嘴，一汪涎水从嘴角掉了下来”。他每天早晨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十三岁时才开始记得事情。二少爷的痴傻是天生的。因为他的傻，父亲对他不闻不问，母亲对他近乎绝望，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没把他当成与自己竞争下任土司的对手。年幼的他对周围的人来说是个不关痛痒的存在。引生则不然，他的疯并非与生俱来，常态下的他再正常不过，他的疯癫源自对白雪的爱。
再次，两部作品的叙事方式有差异。“以第一人称讲述故事的方法是一种精巧的、比其他方式有影响的方法……第一人称叙述法的目的和效果是富于变化的。”①阿来的《尘埃落定》以先知式的傻子二少爷的魂灵为叙述者，用回忆的方式回顾了解放前藏汉边界麦其土司由弱转盛、盛极而衰直至土崩瓦解的宏大历史变迁。要表达这样的内容，就需要一个既能置身其中又能超然物外的人物。
《秦腔》展现的是清风街这个小地方在城市化进程中农村的转型。贾平凹也采用引生这个非常态人物来进行第一人称叙事，但不是回顾性的，而是日常化的鸡零狗碎的叙事。文本中除了叙事者引生“我”对清风街繁杂琐事的叙事，还有作者不时穿插的补充叙事，使得疯子引生杂乱的叙事显得有序，故事中的场景、人物、事件转换自如。作者在《秦腔·后记》中说：“我不是不懂得也不是没写过戏剧性的情节，也不是陌生和拒绝那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只因我写的是一堆鸡零狗碎的泼烦日子，它只能是这一种写法……我唯一表现我的，是我在哪儿不经意地进入，如何变换角色和控制节奏。”
二
《尘埃落定》和《秦腔》这两部作品尽管在反映的历史现实和人物设置等方面皆有不同，但它们都采用非常态叙事，在艺术手法、人物思想旨归方面都有共通之处。
第一，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无论阿来还是贾平凹，他们都分别赋予了傻子二少爷和疯子引生一定的对事物原始色彩超乎常人的知觉，让他们身上具有了一定的神性，使得小说带上了神秘而传奇的魔幻色彩，带来了陌生化的效果，增强了小说的艺术表现力。
按照常理，处于弱势的非常态人物在身心发展中一般表现为某种障碍和不健全，不具有正常人的能力。但《尘埃落定》中，傻子二少爷却有着常人所不能企及的智慧。他不仅了解现在和过去，还能预知将来，拥有超常的感应和判断力。在周围人眼里，他有着超人的神性。
《秦腔》里清风街大大小小的事件都是从引生的视角中呈现出来的，即使当他本人无法在场的时候，作者也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将他处理成一个在场者。作者赋予引生分身术，能化为蜘蛛、螳螂等参与清风街所有的事。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使文本带上了奇异、怪诞、神秘的美。引生是清风街上无所不知的人。
第二，对爱情执着的追求。二少爷属于非常态群体中的傻子，引生属于非常态群体中的疯子，可他们身上却有对爱的执着和坚守。
在见到茸贡家的女儿塔娜之前，傻子二少爷有过很多女人，但都未让他真正动情过。见到塔娜后傻子情窦大开，而且爱得至情至真。他无视当不成土司的威胁，以娶塔娜为条件把粮食借给茸贡土司。后来塔娜一次次的背叛他都宽恕了她。作为一个多情的傻子少爷，他爱塔娜却得不到塔娜的爱，他付出了收获的却是无奈与苦涩。
二少爷和引生心里都有深爱的对象，可都没有得到爱，但却依然执着地爱着，非常态的他们身上对爱的那份执着是多么难能可贵。
第三，用非常态视角再现生活本真。文本中的叙事者兼主人公不是正常人，是非常态的，他们一个被认为是傻子，一个被认为是疯子。二少爷和引生不是社会生活中的主要人物，只是“不关痛痒的生活参与者，为永远是生活窥查者和反映者，找到了一种生存形式，也找到了反映这一生活，将它公之于众的特殊形式”③。
二少爷是《尘埃落定》中许多重大事件的参与者，但同时又是一个旁观者、局外人。正因为他傻，从他的视界里反映的现实才更加真实而客观。二少爷比周围的正常人多了几分傻气，没有心计，不懂得虚伪和掩饰，喜怒哀乐形之于色。他不具备常人的常识和理性，从而使他相对常态人来讲更具有原始性和人性。通过傻子二少爷的非常态视角，“戳穿人与人一切关系中的任何成规、任何恶劣的虚伪的常规”④，傻子周围理性和虚伪的人得以淋漓尽致地客观呈现，反映的历史现实也显得那样真实。
《秦腔》中引生受到周围人的排挤和孤立，他因此也成为了一个局外人。清风街发生的一切他都了然于心。由于对白雪的痴迷，他时常处于疯癫状态，思绪混乱，丧失理性，陷入非常态。通过引生的视角，我们可以探知清风街人性的真假善恶。
非常态人物以非常态的眼光来看世界便少了常态人的理性和虚伪的掩饰，显得更直接，少了理性思考和道德判断，反而更能揭示世界的本真面目。
最后，这两个非常态人物身上，美好品格的光芒随时在闪耀。在《尘埃落定》的土司制度下，我们常看到的是等级、压迫、暴力、血腥、杀戮、罪恶等，唯有在傻子二少爷身上，看到了旁人所欠缺的宽容和博爱。他宽恕了塔娜的多次背叛；他爱他的亲人，疼桑吉卓玛；他与仆人之间不分等级尊卑，结下深厚友谊成为好兄弟；他与父亲敌视的翁波意西成为挚友；他对其他土司能宽容以待，避免冲突和血腥……阿来将这些美好的东西全部闪光在一个非常态人物身上，足可见出其情感和价值倾向。
在引生身上，显现了他惊人的忍耐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他求生，求爱，自尊也自怜。清风街的人谁也不把他当人看，但他不自暴自弃，还时常可怜自己而从不向别人低头，顽强地活着。因生理上的残缺而产生的极度自卑与自尊反倒使他更具韧性，同时他对白雪的爱给了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那执着的顽强的精神令人折服。
当今社会之所以倡导和谐，是因为这个社会需要和谐。人们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缺乏基本的信任，缺乏宽容与自尊的人不胜枚举，轻生的人数之多更是令人胆寒。二少爷和引生这两个非常态人物身上所具有的这些美好品德在当代是弥足珍贵的，我们理应继承并发扬。这或许也是阿来与贾平凹两位作家在这两位非常态人物身上赋予的意义之一。
注释
[1]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261
[2]贾平凹·秦腔〔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505
[3]④巴赫金·小说理论〔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357
[关键词] 尘埃落定 秦腔 非常态人物 非常态叙事
人物是构成小说的基本要素之一。小说主旨的表达，要靠人物的思想和言行去完成，选择什么样的人物，就决定选择什么样的叙事方式。非常态人物是文学作品中一类特殊形象，他们以其鲜明的特点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人物画廊里占据着独特的位置。在中国当代文坛上，阿来和贾平凹这两位作家都不约而同地分别在《尘埃落定》和《秦腔》中选择了非常态人物傻子二少爷、疯子引生作为小说的主要人物并采用非常态叙事，可谓两位作家创作理念的不谋而合。
一
《尘埃落定》和《秦腔》既然是两个不同的文本，那么它们肯定存在差异。在两个非常态人物的设置和叙事方式等方面各有各的特色。
首先，两个非常态人物的社会地位不同。一个人的出身有时显得颇为重要，个体的诞生背景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社会对个体的态度。《尘埃落定》中阿来设置的主人公傻子二少爷和《秦腔》中贾平凹设置的主人公疯子引生，他们尽管生存于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社会背景下，但他们都分别代表了当时社会中不同等级、不同社会地位的人。二少爷和引生或傻或疯，皆属非常态人物，但由于他们社会地位的差异，导致了社会对他们的差别待遇。
傻子二少爷是麦其土司家的二少爷。土司拥有至高的权力，土司家的二少爷是家族显赫的社会上层人，同样拥有令人羡慕的权力，受人尊重。虽然他是大家公认的傻子，但由于他的出身，二少爷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这种高贵的出身也为他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并赢得了茸贡土司家美丽无比的塔娜——他最心爱的女人。而疯子引生则是个孤儿。他家徒四壁，饥寒饱暖不定，生活完全没有着落，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人类是最为复杂的群体，人们常以常态生活为标准选择欺压、迫害对象。像引生这种弱小并精神异常的非常态存在，往往就成为常态群体的首选对象。
其次，两个人物非常态的表现方式不同。二少爷和引生同为非常态人物，但二者在小说中表现的非常态也有所不同。
傻子二少爷的傻是与生俱来的。二少爷是他的父亲在酒后与他的汉族母亲生的，这种有悖于生育健康的性爱，生出二少爷这个痴傻儿子再正常不过。他在“一个月时坚决不笑”，“两个月时任何人都不能使我的双眼对任何呼唤做出反应”，并且“我一咧嘴，一汪涎水从嘴角掉了下来”。他每天早晨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十三岁时才开始记得事情。二少爷的痴傻是天生的。因为他的傻，父亲对他不闻不问，母亲对他近乎绝望，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没把他当成与自己竞争下任土司的对手。年幼的他对周围的人来说是个不关痛痒的存在。引生则不然，他的疯并非与生俱来，常态下的他再正常不过，他的疯癫源自对白雪的爱。
再次，两部作品的叙事方式有差异。“以第一人称讲述故事的方法是一种精巧的、比其他方式有影响的方法……第一人称叙述法的目的和效果是富于变化的。”①阿来的《尘埃落定》以先知式的傻子二少爷的魂灵为叙述者，用回忆的方式回顾了解放前藏汉边界麦其土司由弱转盛、盛极而衰直至土崩瓦解的宏大历史变迁。要表达这样的内容，就需要一个既能置身其中又能超然物外的人物。
《秦腔》展现的是清风街这个小地方在城市化进程中农村的转型。贾平凹也采用引生这个非常态人物来进行第一人称叙事，但不是回顾性的，而是日常化的鸡零狗碎的叙事。文本中除了叙事者引生“我”对清风街繁杂琐事的叙事，还有作者不时穿插的补充叙事，使得疯子引生杂乱的叙事显得有序，故事中的场景、人物、事件转换自如。作者在《秦腔·后记》中说：“我不是不懂得也不是没写过戏剧性的情节，也不是陌生和拒绝那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只因我写的是一堆鸡零狗碎的泼烦日子，它只能是这一种写法……我唯一表现我的，是我在哪儿不经意地进入，如何变换角色和控制节奏。”
二
《尘埃落定》和《秦腔》这两部作品尽管在反映的历史现实和人物设置等方面皆有不同，但它们都采用非常态叙事，在艺术手法、人物思想旨归方面都有共通之处。
第一，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无论阿来还是贾平凹，他们都分别赋予了傻子二少爷和疯子引生一定的对事物原始色彩超乎常人的知觉，让他们身上具有了一定的神性，使得小说带上了神秘而传奇的魔幻色彩，带来了陌生化的效果，增强了小说的艺术表现力。
按照常理，处于弱势的非常态人物在身心发展中一般表现为某种障碍和不健全，不具有正常人的能力。但《尘埃落定》中，傻子二少爷却有着常人所不能企及的智慧。他不仅了解现在和过去，还能预知将来，拥有超常的感应和判断力。在周围人眼里，他有着超人的神性。
《秦腔》里清风街大大小小的事件都是从引生的视角中呈现出来的，即使当他本人无法在场的时候，作者也运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将他处理成一个在场者。作者赋予引生分身术，能化为蜘蛛、螳螂等参与清风街所有的事。魔幻现实主义手法的运用，使文本带上了奇异、怪诞、神秘的美。引生是清风街上无所不知的人。
第二，对爱情执着的追求。二少爷属于非常态群体中的傻子，引生属于非常态群体中的疯子，可他们身上却有对爱的执着和坚守。
在见到茸贡家的女儿塔娜之前，傻子二少爷有过很多女人，但都未让他真正动情过。见到塔娜后傻子情窦大开，而且爱得至情至真。他无视当不成土司的威胁，以娶塔娜为条件把粮食借给茸贡土司。后来塔娜一次次的背叛他都宽恕了她。作为一个多情的傻子少爷，他爱塔娜却得不到塔娜的爱，他付出了收获的却是无奈与苦涩。
二少爷和引生心里都有深爱的对象，可都没有得到爱，但却依然执着地爱着，非常态的他们身上对爱的那份执着是多么难能可贵。
第三，用非常态视角再现生活本真。文本中的叙事者兼主人公不是正常人，是非常态的，他们一个被认为是傻子，一个被认为是疯子。二少爷和引生不是社会生活中的主要人物，只是“不关痛痒的生活参与者，为永远是生活窥查者和反映者，找到了一种生存形式，也找到了反映这一生活，将它公之于众的特殊形式”③。
二少爷是《尘埃落定》中许多重大事件的参与者，但同时又是一个旁观者、局外人。正因为他傻，从他的视界里反映的现实才更加真实而客观。二少爷比周围的正常人多了几分傻气，没有心计，不懂得虚伪和掩饰，喜怒哀乐形之于色。他不具备常人的常识和理性，从而使他相对常态人来讲更具有原始性和人性。通过傻子二少爷的非常态视角，“戳穿人与人一切关系中的任何成规、任何恶劣的虚伪的常规”④，傻子周围理性和虚伪的人得以淋漓尽致地客观呈现，反映的历史现实也显得那样真实。
《秦腔》中引生受到周围人的排挤和孤立，他因此也成为了一个局外人。清风街发生的一切他都了然于心。由于对白雪的痴迷，他时常处于疯癫状态，思绪混乱，丧失理性，陷入非常态。通过引生的视角，我们可以探知清风街人性的真假善恶。
非常态人物以非常态的眼光来看世界便少了常态人的理性和虚伪的掩饰，显得更直接，少了理性思考和道德判断，反而更能揭示世界的本真面目。
最后，这两个非常态人物身上，美好品格的光芒随时在闪耀。在《尘埃落定》的土司制度下，我们常看到的是等级、压迫、暴力、血腥、杀戮、罪恶等，唯有在傻子二少爷身上，看到了旁人所欠缺的宽容和博爱。他宽恕了塔娜的多次背叛；他爱他的亲人，疼桑吉卓玛；他与仆人之间不分等级尊卑，结下深厚友谊成为好兄弟；他与父亲敌视的翁波意西成为挚友；他对其他土司能宽容以待，避免冲突和血腥……阿来将这些美好的东西全部闪光在一个非常态人物身上，足可见出其情感和价值倾向。
在引生身上，显现了他惊人的忍耐力和顽强的生命力，他求生，求爱，自尊也自怜。清风街的人谁也不把他当人看，但他不自暴自弃，还时常可怜自己而从不向别人低头，顽强地活着。因生理上的残缺而产生的极度自卑与自尊反倒使他更具韧性，同时他对白雪的爱给了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他那执着的顽强的精神令人折服。
当今社会之所以倡导和谐，是因为这个社会需要和谐。人们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缺乏基本的信任，缺乏宽容与自尊的人不胜枚举，轻生的人数之多更是令人胆寒。二少爷和引生这两个非常态人物身上所具有的这些美好品德在当代是弥足珍贵的，我们理应继承并发扬。这或许也是阿来与贾平凹两位作家在这两位非常态人物身上赋予的意义之一。
注释
[1]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261
[2]贾平凹·秦腔〔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505
[3]④巴赫金·小说理论〔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3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