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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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资深主笔 哲学上讲的有一个有意思的原理,叫“自我-世界”关系。比如,我站在你面前,你,就是我面對的世界,那我们就构成了“自我-世界”关系。 这个原理似乎没什么意思,能说明什么呢? 别急,我想做一个思想实验。 我有一天,我走在小区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不远处,有一些老年人、妇女和小孩。 这个时候,我和他构成了一个“自我-世界”关系。而老人、妇女、小孩,则是“世界”中虚化的那些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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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资深主笔
哲学上讲的有一个有意思的原理,叫“自我-世界”关系。比如,我站在你面前,你,就是我面對的世界,那我们就构成了“自我-世界”关系。
这个原理似乎没什么意思,能说明什么呢?
别急,我想做一个思想实验。
我有一天,我走在小区的小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人。不远处,有一些老年人、妇女和小孩。
这个时候,我和他构成了一个“自我-世界”关系。而老人、妇女、小孩,则是“世界”中虚化的那些背景。
我的自我和世界的力量对比是1:1。
好,现在,他对我展开笑脸,友好地打招呼。这个时候,我的“自我-世界”的内容变了。他让我很舒服,我在心理上认同他了,就是说,他部分地纳入到我的自我了。
那这个时候,他向我提出一个举手之劳的小请求,让我帮他照看一下他放在路边的一样东西,我会愉快地答应。真没法拒绝。
原理很简单:既然我已经把他纳入自我了(虽然纳入的程度极低),那我帮他,掏出自我就不是给一个我需要防御的世界,而也是给自我呀。所以自我好像在心理上没有损失。
但如果他没有跟我友好地打招呼,而是直接上来就请我这样做,我想我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他没有纳入我的自我,我帮他,会有掏出自我给他,好像损失了什么的感觉。而我好像不喜欢这种感觉。即使帮他,那也是迫于压力,并不情愿。
把世界纳入自我,或让自我变成世界一部分,几乎是这个世界从政治到社会,从经济到文化的各种现象的一个秘密。这里面现象太多了。我只举一个生活中的例子。
把世界纳入自我,或让自我变成世界一部分,几乎是这个世界从政治到社会,从经济到文化的各种现象的一个秘密。
比如,我们看到,有的父母宁可自己没有吃的,也会把好吃的拿给自己的孩子;他们宁可把自己的养老钱掏出来,也要给子女买房时付首付。这是因为,孩子几乎就是他们全部的自我,他们拿好吃的给孩子,拿首付给孩子,不是拿给自我之外的“他人”、“世界”,不会有自我的受损。相反,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了自己对孩子的爱,感受到了孩子的幸福,自我得到了温暖和滋润,反而更充实了。
即使是兄弟姐妹的关系,彼此在对方自我那儿所占的份量,虽然不如父母子女高,但也可能达到70%左右。所以,哥哥帮助弟弟,可以是无偿的,而且心里愿意。他就相当于掏出自我时,有70份仍然是掏给“自我”的,只有30份是掏给了“世界”。这30份当然会让他有自我受损的感觉,但他把它解读成了“责任”。
陌生人呢?当然,彼此在对方自我那儿所占的份量很低,而且大多数时候是在特定情境中有效,走过路过就消失了。但在我们的思想实验中,再低也还是值我答应帮他照看一下东西的。
但现在,画风突变了,他不是请我帮他照看一下东西,而是向我借100块钱。我会不会愉快地借他?
第一反应肯定是有点警惕和不愿意。
因为他在我的自我中所占的份量很低,这100块钱好像就是一种自我会损失的提醒,马上让我有一种肉痛的感觉。这让我必须重新看他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借钱?有困难还是骗子?我的头脑运转起来,很快就和他拉开了心理距离。
除非他让我相信,他确实是有困难,没办法了,只能借钱;或者,他借这一百块钱可以很快就还上我,我才愿意在“帮人一把”的高尚道德情操下拿出100元,给他或是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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