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母亲生存调查:双重负担长期分居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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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随着改革开放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中国人口的流动性不断提高。在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的过程中,由于外出劳动力的主体是男性,老人、妇女和孩子留在户籍地,于是随着农民工大量涌入城市,农村中一个特殊群体正在形成——她们忍受着与丈夫长年两地分居的孤寂,守着家中的一亩三分地,赡养老人,照顾孩子,一肩挑起全家的重担,她们被称为“留守妇女”。据中国农业大学一项研究显示,目前,全国有8700万农村留守人口,其中有4700万是留守妇女。
  3月22日,陕西省周至县终南镇庞仁堡村27岁的留守妇女任丽丽给两个一岁半的双胞胎女儿灌下毒药后,自己也服毒自杀。最终,两个孩子经抢救生还,她们的妈妈却永远地离开了。
  3月27日,四川省大竹县唐成芳自杀了,不只如此,她还亲手把毒药喂给了三个亲生孩子,而那时,她的大女儿8岁,小儿子只有8个月。后来,抢救过来的唐成芳被问及为何要这么做时,她说:“我活着太累!”
  任丽丽和唐成芳自杀的背后,是中国4700万留守妇女问题的缩影。男人们都出去打工了,留守在家的妇女们,不仅要承担巨大的生活压力,还要忍受长期的孤单寂寞,以及两地分居所带来的巨大的精神压力。
  80后母亲突然服毒
  “她喝药了,心疼娃以后日子不好过,就给俩娃也喂了药,唉……”
  在婆婆陈惠芹眼里,二儿媳任丽丽原本是个聪明孝顺的女人,可自去年底到今年初,因为孩子奶粉的事儿,婆媳间闹了点别扭,不过,也绝没到非要以死相抗的地步。
  两年前,任丽丽嫁到周至县终南镇庞仁堡村后,就和村里很多妇女一样,成了留守妇女;一年后,又成了留守母亲。终南镇是周至县的大镇,庞仁堡村是镇上的大村。但一大早走进村里,却很少见到村民。年轻人要么在外面打工,要么念书上学,留下的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有人开玩笑说:都是些“死老汉病娃”。
  陈惠芹家在村委会附近,一座两层小楼。从外面看,像是才落成不久。但进屋后,没有家具,只有孩子的玩具和杂乱摆放的农具。陈慧芹说,自从二儿媳死后,为了能给老公出门打工腾出时间,她只好一个人带两个孙女,再累,也得硬撑着。
  老伴儿李守民今年56岁,因为要给大儿子结婚四处借钱,2006年才盖起这座楼房。“楼房从外表看还行,实际上没打圈梁,全凭两边邻居的房子支撑。”李守民说。
  “去年4月总算把婚结了,大儿子智力上有点障碍,但干活什么的还行,大儿媳妇小时候患过脑膜炎,现在除了能在家里做做饭,帮些小忙,生活基本上还要我们给照应着。”
  相比之下,二儿子李学清(化名)就让老两口欣慰一些,“虽然不好好念书,连小学都没毕业,可脑子还行,干啥也麻利。”
  李学清16岁就出去打工。5年前,他在西安一家民办学校里帮厨,一次偶然帮助了一个在学校里被人欺负的学生,从而认识了这个学生的姐姐,也就是任丽丽,随后两人交往了一年,便结婚了。
  “刚来的时候可孝顺了,她爸(李守民)从外面一回来,就给端上热水,说话客气,干活麻利,对这个媳妇,我俩真是又高兴又满意。”
  任丽丽那时也在西安打工。作为同样家境清贫的她,出来闯荡的时间也不比丈夫晚。陈惠芹说,儿媳任丽丽勤快,眼里有活儿,唯一不好的就是比较内向,说话声音小,在村里也不太主动跟人搭话,更不爱串门。
  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走了这样极端的一条路。
  “我还劝她,咋就不想活了呢?”
  “她有时抱娃过来,就坐在院里,不说话,我问她一句,才说一句。”忙着搞猕猴桃人工授粉,不停地擦着汗的李丽说。李丽今年23岁,云南人,长相甜美,与任丽丽一样,同属80后,一年前,也都从留守妻子成了村里的留守母亲。但李丽性格开朗,大方,讲话总是含着笑意。
  2011年年底,她在深圳打工时认识了丈夫,经短暂交往,便从云南昭通嫁到了周至。开始,她还想和丈夫一起去打工,但有了孩子后,就在家看孩子,丈夫在西安打工,“还好啦,他一个星期就回来一次,有事俩人起码可以商量商量。”
  李丽的家与任丽丽住的老屋、新房都不远,故每次任丽丽经过她家,都要跟她坐上一会儿。任丽丽出事前,也曾给李丽打过一个电话,说“自己不想活了。”
  “我还劝她,咋就不想活了呢?”李丽蹙着眉头说。在她看来,生活的压力和困难总是暂时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可打过电话的第二天早上,任丽丽就“走了”。
  任丽丽家在旬邑的大山里,因为家穷,为了让弟弟念书,她早早就放弃学业去南方打工。嫁给李学清后,两人感情很好,美满的生活刚刚开始。
  结婚第三年,他们有了果果和木木一对双胞胎。原本希望有一个男孩的,一下有了两个,虽然喜出望外,但为了养育两个孩子,李学清不得不经常外出打工挣钱。
  见任丽丽带两个孩子比较吃力,陈惠芹便主动要求帮着带一个。2011年全家都很忙,又是盖房,又是给大儿子娶媳妇,家中开销很大。陈慧芹尽管累,但还是硬撑着。陈慧芹自己没有收入,收入主要来自老公的打工所得,手头也不宽松。
  最后一根稻草:
  娃又没奶粉了
  李守民说,去年新房盖好后,他原本希望一家人住在一起,但任丽丽夫妇愿意住老房,就没搬过来。不过,自从他和老伴与大儿夫妇搬到新居后,他就感觉任丽丽跟家里人疏远了,“平时很少过来,一个月偶尔才带着娃来屋里转一两次。”
  任丽丽较瘦弱,身体不好,生产后没有奶水。而那时,李学清在建筑队干活,一年到头,总要干完才能拿上钱。虽说年底总可以拿到钱,但当下娃都没啥吃,没办法,两个孩子的奶粉钱只能暂时靠爷爷李守民出。
  去年10月,见两个孩子一月光奶粉钱就得400元,加上担心奶粉质量不好,陈惠芹便在外面花550元买了一只母山羊,开始用羊奶喂两个孙女。
  春节期间,任丽丽带孩子回娘家,陈惠芹见羊不下奶,就以650元卖了,准备开春后,等草长出来再买一只。谁知,任丽丽回来见老屋后院里拴的羊不见了,就有些无法接受。
  出事的前晚,任丽丽对她说娃没奶粉了。陈慧芹只好第二天一大早,跑到镇上卖奶粉的亲戚处,赊了一箱给媳妇送去。   结果到了门口,却发现叫不开门,好不容易从后门翻进去,才发现出事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的母亲最后做出这个极端行为前想了些什么:是长期的孤单寂寞,单调的日复一日?是对两个女儿嗷嗷待哺,自己却拿不出钱买奶粉,因而怨恨自己无能?是地里的庄稼、在外长期奔波的丈夫,嫁到异乡没人说话的疏离感,还是被卖掉的母羊,或者是当晚没奶粉吃的两个孩子的哭闹而烦恼造成?没有人知道这一切中哪一点成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由于任丽丽服农药过多,还没到医院,人就不行了。最终,陈慧芹的两个孙女的命被抢救回来。
  留守母亲的双重压力:
  既要照顾老小,又要忙农活
  作为女人,马霞霞也理解村中留守妇女是个什么境况。不过,对任丽丽之死,她认为只是一个极端特例。毕竟,村里其他留守妇女都好好的。
  在庞仁堡村,除了李丽、任丽丽,因为孩子而留守在村里的妇女还有很多。周至县委宣传部新闻科的楚亚恒常出差采访,感觉农村留守妇女的确在增多,“前几天去了一趟集贤镇上的一个村,大概统计了一下,就有七八十人之多。”
  周至县妇联的一位负责人告诉记者,全县有13.6万妇女,前几年关注留守儿童,去年也开始注意到了留守妇女的情况,“直至现在,虽然还没有进行这方面的调查。但确实人数比较多。”
  而在陕南一些山区,留守母亲的现象就更为普遍。如镇安县永乐镇,总人口66600人,留守妇女已达17050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留守母亲。“之前大家比较重视农村留守儿童,但后来发现,实际上留守妇女、留守母亲的人数也在逐渐上升。”镇安县妇联办公室主任杨晓玲说。
  记者在镇安县青槐、典史、岩湾等乡村走访发现,实际上,留守儿童只是留守妇女问题的一个表象而已。通常情况下,在农村妇女妊娠后期和生育初期,乃至孩子四五岁前,大多数女性选择在家;而这段时间,就是不折不扣的留守妇女,等到孩子可以走动,念小学了,才可能与丈夫一道去打工。随着留守儿童在离开父母后存在的种种问题,目前很多母亲已选择将孩子带在身边。可是,更多由于工作性质、收入、地域的差异,大部分母亲还是做不到这一点,如此就只能留在家里。
  “既要照看小的,还要照看老的,地里的活儿还要做,很是辛苦。”镇安县云盖寺镇的留守妇女刘岚(化名)说,周围亲戚多,还能帮上一把,否则,“日子并不好捱。”有的家庭,婆婆媳妇都是留守妇女,俩女人待在家里,首先不安全;其次难免磕磕碰碰,又有一大堆农活;最重要的是没有现钱,遇到个啥事,当时就把人难住了。”
  对于日渐显露的留守妇女现象,镇安县妇联2011年对全县的留守妇女做了一次调查,发现全县19个乡镇普遍存在留守妇女,其中人数最多的是永乐镇,有1万多名,最少的是月河镇120人。平均人数在四五千人左右。而从年龄分布上看,最大的85岁,最小21岁。从学历分布上,则主要以初高中水平为主。
  夫妻长期分居生活缺失
  精神压力大
  “相比于养儿持家,她们在精神上负担的压力更大,很多家庭,近的一月回来一两次,远的,丈夫一年只能年底回来,对于一个完整的家庭这是很大的考验。”镇安县米粮镇副站长、镇妇联主席成芳说,农村妇女之所以留守,实际上也是无奈的选择。
  事实上,大多数妇女外出打工后,多数人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但由于结婚、生育再返回家乡,并做不算短的“留守”时,心理上早已跟这个乡村有了生疏感和距离感。
  一位留守妇女对比在外打工的城市和自己的家乡说:“感觉回来反倒像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农活也干不了,日子太单调,整天烦得很,跟村里人也说不到一块儿了。在城里虽然累,也辛苦,但干完活就没事了,不像农村一天事情就干不完,邻里关系也难处。在城里晚上去逛逛,上上网,吃吃饭,很有意思,最主要是俩人能在一起。”
  但不管怎样,她们留守的还是自己的家乡,身边有亲人陪伴和熟悉的生活环境。而一些妇女在外打工,最终远嫁他乡,不得不留守在自己完全陌生的乡村。如庞仁堡村的留守妇女李丽,原想着从云南嫁到陕西后,虽乡土迥异,但希望却在城里:“想着一结婚,我们就去城里打工生活,结果孩子出生了,他一个人的工资又不够,就没法了。”面对现实,她不得不接受丈夫外出打工,自己在家的留守生活。
  “在老家我们都吃米饭,这里整天都吃面食,你说我怎么能吃得惯?才来的时候,村里连个聊天的人也没有,简直都快要闷死了!”李丽说,庆幸的是,公公婆婆看自己是远道来的媳妇,非常照顾,丈夫也很顾家,不忙了就回来,所以,还没感觉到特别的苦闷。
  点点滴滴的苦闷情绪徘徊在留守妇女身边,成为她们集体流露出的一道灰暗表情。
  8700万留守人口
  过半是妇女
  原镇安县高峰镇办公室负责人、现铁厂镇干部刘茜说,农村留守妇女不光要照顾老的、小的,还要种地,劳动量大,而且最主要是生活过于单调,“现在农村安全还行,侵扰妇女的不法情况还较少,关键是文化娱乐几乎是零,生活枯燥。”中国农业大学关于农村留守人口的调查显示,目前,全国有8700万农村留守人口,其中有4700万留守妇女。调查发现,一些留守妇女长期处于性压抑状态,从而导致“69.8%的留守妇女经常感到烦躁,50.6%的留守妇女经常感到焦虑,39%的妇女经常感到压抑。”
  中国女性学专家李银河就农村留守妇女生存状况指出,“我觉得留守妇女面临的两大问题:一是双重负担问题(下田和家务),二是夫妻生活缺失。许多外出打工的男人一年才回家一次,男性农民工的性需求如何解决的问题已经引起一定程度的社会关注,可是留守妇女的性需求却无人问津。”
  有专家指出,城乡二元体制是形成留守妇女现象的主要原因。全国妇联《中国农村妇女状况调查》中指出,农村家庭中的两地分居状况,不但可能影响到农村劳动人口的性别结构,也会影响到农村家庭的婚姻生活质量。
  “一个完整的家庭,谁都不愿意分开,农村妇女也一样,很多农村家庭尝试过举家外出,可一旦生了孩子,他们的打工收入没办法在城市维持三口之家的生活,女方就只能带孩子回农村。”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妇女研究专家赵淑真说,虽然现在根本解决妇女“留守”的现状还需要一个过程,但从家庭和社会和谐角度说,各方面都应创造条件,给她们更多的更人性的关怀,“关注她们,实际上就是关注农村的未来。”(摘自《华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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