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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文化是人类在适应、利用、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过程中创造的精神成果。人类社会的发展,除了在物质生产和物质生活方面不断进步之外,在精神生产和精神生活方面也经历了从低级向高级演进的历程。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方面的成就在不断地充实着人类文明的宝库。尽管思想文化的进步不像政治事件那样轰轰烈烈,不像经济发展那样引人注目,但是,人类创造历史的一切活动都离不开指导人们行动的思想意识。政治、经济的发展变化影响了思想的创造和文化的繁荣,新思想、新文化又推动政治、经济的新一轮变动。当我们在探索春秋战国时期何以会有诸子百家横空出世、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何以会有文化巨匠群星璀璨时,便不难发现,经济发展、社会变动是孕育思想文化变革的土壤。
一、中国思想文化和科技发展史中的问题
中国曾经为人类文明的进步作出过辉煌的贡献。中国古代哲人的思想理论建树,得到世界的称誉。中国古代的发明,也曾经推动了世界科技的进步。中国传统文化对于当今社会依然有深刻的影响。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中国人在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方面的创造性长期受到压抑。现代中国思想文化经历着新的解放,从而为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全面的历史性进步开辟了道路。了解中国历代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方面的创造和积累,继承优秀的文化遗产,是有现实意义的;了解历史上中国文化体制中不利于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进步的因素,也是有现实意义的。
1 “百家争鸣”与儒家思想一统天下
第一,春秋战国时期出现的“百家争鸣”是中国社会转型的特殊产物。①在经济上,井田制崩溃。铁器的使用和牛耕的推广,促使井田制走向瓦解;封建经济的迅速发展,为学术文化的繁荣提供了物质条件。②在政治上,周王室衰微,士大夫崛起,他们对社会变革的现实发表不同的看法,士人阶层日益活跃和受重用。各诸侯国统治者都想富国强兵,因而礼贤下士;士人也有用自己的思想主张治国平天下的政治愿望。③在思想文化上,私学的兴起,造就了一大批知识渊博和阅历丰富的文士,同时也为学术繁荣提供了舆论阵地。“百家争鸣”正是当时代表各阶层、各派别政治力量的学者或思想家,按照本阶级(层)或本集团的利益和要求,著书立说,广收门徒,高谈阔论,互相辩驳,对宇宙、社会、万事万物做出自己的解释。
第二,“百家争鸣”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在“百家争鸣”的过程中,各家学派相互取长补短,形成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体系,也形成了中国思想文化兼容并包和宽容开放的特点;二是儒家思想就是在吸收融合各家之长的过程中形成发展起来的,并在日后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三是“百家争鸣”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对当时和后来社会历史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第三,儒家思想之所以能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统治思想,主要原因有两点:①历史表明先秦儒家思想与其他学派思想相比,其治国理念更适合封建统治者长治久安的需要。先秦儒家思想在治国上主张民贵君轻、以人为本,认为减轻人民负担、保证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和生产时间,才能从根本上稳定封建制度;主张与邻为善,强调以爱人之心协调社会关系,有利于形成和谐的社会局面与安定祥和的周边环境;主张以德治国,强调社会规范意识,要求人们必须遵守公共秩序和社会道德,有利于社会长治久安。而同时期的法家提倡“一断于法”,实行法治,过于强调暴力统治;道家提倡顺乎自然,“无为而治”,则过于软弱。经过秦朝、西汉初年的治国实践,從正反两个方面证明:在动荡年代,诸侯割据称霸,难以用儒家思想实现全国大一统,而采用法家思想却能收到这样的效果;在动荡结束之初,社会经济破坏严重,应该实行道家无为政治,与民休息,以恢复和发展生产;当国家稳定,走上正常运行轨道之后,不能再实行严刑峻法的暴力统治,而应以采用儒家思想为宜。②这是后世思想家依据时代的发展需要对传统儒家思想不断进行改造,并为统治者接纳和大力提倡的结果。首先,随着西汉国力的不断增强,汉初实行的黄老之学已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为此汉代大儒董仲舒对传统儒家学说进行改造,提出“天人感应”、“君权神授”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结果被汉武帝采纳。汉武帝在思想方面肯定董仲舒的新儒学体系;在政治方面起用很多儒学家参与国家大政;在教育方面兴办太学,推动天下文士都学儒家经典(这是封建国家利用政权的力量兴办教育、提倡儒学,其必然对整个社会的教育事业有一定的导向作用)。汉武帝的这些措施,为儒家思想上升到独尊的地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从此儒家思想成为我国封建社会的正统思想,逐渐成为两千多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其次,宋明时期的一些儒学大家,将儒学发展成为理学。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道教迅速传播,儒学面临严重的挑战。但儒学吸收了佛教、道教的某些思想,到唐宋时期,“三教合一”的潮流弥漫到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为了重兴儒学,回答“三教合一”氛围下人们在世界观等方面提出的问题,唐宋儒家学者不断进行思考和探索,力图建立起既贯通宇宙自然和人生命运,又能治理国家的学说,形成了中国历史上的程朱理学。程朱理学的核心内容是“理”。“理”是世界的本原,是天下万物都要遵循、永恒存在的普遍原则,体现在社会上是儒家道德伦理,体现在人身上就是人性。这就将个体生命、社会及宇宙的根本道理内在地联系起来。后来,陆九渊将理学发展为心学,认为“理”不需要到身心以外的事物中去寻找,心就是天地万物的渊源,求“理”就是进行内心的反省。明中期王守仁主张以心学来更新理学,认为天理就在自己心中,不必外求,只要克服私欲、回复良知就能成为圣贤。宋明理学用三纲五常维系专制统治,压抑、扼杀人们的自然欲求,产生了消极影响。但理学重视主观意志力量,注重气节、品德,讲求以理统情、自我节制、发奋立志,强调人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又凸显人性的尊严,对塑造中华民族性格起到了积极作用。
2 正确认识中国古代的科技成就
第一,中国古代科技成就辉煌。中国古代在科学技术方面,不仅有闻名于世的四大发明,在数学上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十进位值制计数的国家,有领先世界上千年的割圆术和圆周率;在天文历法上,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赤道坐标的国家,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天文观测工具,发明了测定地震方位的地动仪;在农学上,有《汜胜之书》、《齐民要术》、《农书》、《农政全书》等中国古代成就卓著的四大农书;在医学上,中医独树一帜,成果丰硕,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推进了世界生物学的发展;中国古代建筑艺术、造船业和航海技术也深刻影响了世界。
第二,中国古代科技之所以高度发达,取得辉煌的成就,其主要原因有:①政治方面: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中央集权国家的组织和支持为其提供了重要保障。②经济方面:封建经济的高度繁荣为其提供了物质基础。③民族关系及对外交往方面:各民族间的融合及频繁的中外往来,有利于中国古代科技的交流与发展。④教育方面:中国古代教育相对发达,为科技的发 展提供了人才条件。⑤统治者方面:统治者以农为本,重视科学技术为农业生产发展服务。⑥继承发展方面:中华文明源远流长,是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的古代文明,为科技成果的继承创造了条件。⑦科技工作者方面:各个历史时期科技工作者的聪明智慧和刻苦钻研,为中国古代科技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第三,明清时期中国科技之所以落后于西方,其主要原因有:①缺乏使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物质基础、动力和机制。中国虽然在明朝中后期产生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然而腐朽的封建剥削制度和重农抑商传统,一方面使广大农民极端贫困,导致国内市场狭小;另一方面导致剥削者用钱去买田置地,束缚了手工业扩大再生产,这些都阻碍了资本主义发展,使科学技术的发展缺乏物质基础、动力和机制。②封建闭关政策使中国失去了外贸主动权,更隔绝了中外文化的交流。③明清时期教育落后(学校教育以四书五经为核心内容)且不允许学生发表自己的见解,束缚了人们的思想。④科学技术没有应有的社会地位,占主导的是科举制度。明代的八股取士制度与清代的“文字狱”禁锢了知识分子的思想,使中国科技文化的发展和创新失去了政策支持。总之,腐朽的封建制度成为阻碍中国近代科技发展的根本原因。
3 正确认识中国近现史上的思想解放运动
第一,中国近代思想解放潮流经历了四个阶段,具有三大特征。①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鸦片战争到甲午中日战争,地主阶级学“器物”;第二个阶段是从戊戌变法到20世纪初,资产阶级学“制度”;第三个阶段是从1915年至1919年,资产阶级学“思想文化”;第四个阶段是从五四运动到新中国成立,中国共产党从“走俄国的路”到“走自己的路”。②三大特征:一是近代中国人学习西方、寻求变革的思想主题是为了中国的独立、民主和富强,学习西方与抵制侵略、启蒙和救亡相连,体现了强烈的反封建反侵略性质;二是近代中国人学习西方是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由“器物”到“制度”再到“思想文化”不断深化的历程;三是中国人对西方文化的认识经历了一个由被动接受(如新思想的萌发、洋务运动)到主动选择(例如辛亥革命)的过程,最终中国共产党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作为拯救国家、改造社会的思想武器。
第二,不同历史阶段的思想解放运动其性质是不同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思想解放”是用资产阶级思想文化批判和反对当时在社会上仍占统治地位的封建思想文化,如戊戌变法、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三次思想解放运动。19世纪末的戊戌变法是中国近代第一次思想解放的潮流;20世纪初资产阶级革命派和保皇派的论战是中国近代第二次思想解放的潮流;1915年兴起的新文化运动是中国近代第三次思想解放的潮流。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思想解放”,则是用马克思主义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社会问题。并把马克思主义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走符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如延安整风运动等。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思想解放”就是坚持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一切从实际出发,勇于探索,敢于创新,努力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后的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实质上是一场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和思想解放运动。
4 正确认识20世纪以来中国四大思想理论成果
第一,20世纪以来中国四大思想理论成果是指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①孙中山的三民主义集中反映了资产阶级在政治和经济上的要求,反映了中国人民要求民族独立和民主权利的共同愿望,是比较完整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纲领。这从本质上决定了它能够结束几千年来的封建帝制,使民主共和观念深入人心,留下难以磨灭的历史功绩,但却不可能将中国革命引向胜利。②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它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工农武装割据、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斗争求团结等都是其重要内容。中共七大上毛泽东思想被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③邓小平理论是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思想。它从中国建设实践出发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实际相结合,主张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解决了“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中国向何处发展的关键问题。全面整顿思想、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实事求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等一系列的论断,明确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方向。④“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主要回答了21世纪“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课题,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的建设的全面纲领,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大思想武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
第二,四大思想理論成果解决的问题不同:三民主义重点解决在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统治后,最终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问题;毛泽东思想重点解决如何取得中国民主革命胜利,建立一个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问题;邓小平理论重点解决“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三个代表”重要思想重点解决“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
第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它们都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都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它们的实质都是实事求是。如:毛泽东依靠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将中国革命从教条主义和机会主义的统治下拯救出来,走上正确的道路;邓小平继承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才领导党和国家从机会主义和“左”的束缚中摆脱出来,走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因此,实事求是是邓小平在思想路线上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邓小平理论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思想,它们都是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
二、世界思想文化和科技发展史中的问题
西方人文精神有悠久的渊源。历经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人文主义思想得到新的发展。西方启蒙思想家曾借鉴中国的儒家思想。作为冲破中世纪教会思想禁锢的锐利武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给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带来天翻地覆的巨变。从西方兴起和不断发展的近代科学,使文化出现了新的面貌,也使整个世界出现了新的面貌。
1 正确理解古代希腊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思想中的人文精神
第一,以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为代表的希腊先哲的思想是西方人文精神的起源。这些古代希腊先哲们运用自己的智慧去探究自然的奥秘,打破传统的束缚,标志着古代西方人的精神觉醒。智者学派把讨论的重点从认识自然转移到认识社会上,提倡怀疑精神,反对迷信,强调人的价值、人的决定作用(普罗泰格拉有一名言是“人是万物的尺度”);认为正义、善德、真理等价值标准跟人的需要和兴趣有关,是由人制定的;认为判断是非善恶的标准,只能是个人的感觉,世间没有客观的评判标准和永恒的真理。这些观点构成了古希腊人文精神的基本内涵。苏格拉底重视人的伦理道德,提出“美德即知识”的知 德合一的伦理思想,他认为优秀的个人应具备心地善良、知识渊博、富有教养、崇尚理性等必要素质,无知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苏格拉底使哲学真正成为一门研究“人”的学问,他对探索知识和自由的理性精神的崇尚与追求,对后世西方哲学产生了深远影响。苏格拉底的学生的学生亚里士多德使哲学真正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把希腊哲学的爱智慧与好学深思精神发展到顶峰,给后人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他们的哲学思想对西方人文精神的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言必称希腊”也说明了古希腊先哲思想的重要地位。
第二,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在关于知识与人文精神的关系的认识上不同。智者学派是适应当时的民主政治的需要而产生的,认为知识是公民参与公共事务、进行演说的基础,因此人们需要学习知识。苏格拉底强调知识的作用,认为人必须有知识,才能达到善,他把道德和知识合二为一,认为道德行为必须以知识为基础,最高的知识就是对“善”的认识。
第三,智者学派与苏格拉底思想的影响不同。智者学派强调人的价值、人的决定作用,认为正义、美德、真理等价值标准跟人的需要和兴趣有关,是由人制定的。这种思想强调人作为认识客观事物的主体的意义,否定了神或命运等超自然的力量对社会人生的作用,树立了人的尊严,具有高度的自信,对希腊民众的思想启蒙和解放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它的某些思想是西方思想史上人文主义精神的最初体现。但智者学派过分强调个人的主观感受,忽视人们认识的共同性,认为没有是非之别,这样的思想方法给主观随意性和极端个人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苏格拉底围绕人的精神修养这个主题提出一系列哲学命题,强调知识的重要性,追求真善美,开创了希腊哲学的新方向,使哲学真正成为一门研究“人”的学问。
2 正解理解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
第一,注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在性质上的差异。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都是反映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思想文化运动,但在性质上它们也存在一些差异。①文艺复兴运动是14-17世纪欧洲发生的一场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思想文化运动。从表面上看,文艺复兴是欧洲思想文化界人士复兴古代希臘罗马文化,实际上它不是对古典文化的简单模仿,而是一种创新,是欧洲新兴资产阶级在文学、艺术、哲学、自然科学以及政治、法学、历史学、教育学等领域内开展的一场新思想、新文化的革命运动。它是以资本主义萌芽为经济基础、以反封建反教会为内容、以为资本主义发展开辟道路为月的一场资产阶级的文化运动。②宗教改革是16世纪西欧各国反对天主教会的社会运动,也是一场在宗教改革外衣下开展的政治运动。在中世纪的西欧,天主教会的最高机构是罗马教廷。天主教会是最有势力的封建主集团,也是封建主阶级进行精神统治的有力工具。因此,西欧早期资产阶级的反封建斗争,往往采取反对天主教神学的形式。③启蒙运动则是17-18世纪西欧资产阶级以理性主义为武器反对封建专制的第二次思想解放运动。
第二,注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在影响上的差异。①文艺复兴打破了欧洲思想文化界在宗教神学控制下万马齐喑的局面;摧毁了教会的精神独裁;促进了欧洲近代思想文艺和自然科学的产生与发展;代表了资本主义世界的黎明,为消灭封建制度和建立资本主义社会开辟了道路。②宗教改革打击了西欧的封建势力,摧毁了天主教的精神独裁;在宗教改革中涌现出来的新教,成为早期资产阶级革命的旗帜,并对后来资产阶级革命产生了重大影响;促进了西欧各国民族文化和教育事业的发展;促进了新兴民族国家的发展。③启蒙运动破除了人们对天主教会和封建统治的迷信,解放了思想,人的权利得到进一步尊重,自由、平等思想日益深入人心;在启蒙运动冲击下。法国最终爆发了大革命,推翻了封建王朝,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启蒙思想还鼓励英属北美殖民地和拉丁美洲人民拿起武器,赶走殖民者,赢得独立;启蒙思想成为人们追求自由、平等的精神武器,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三,注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三者之间继承和发展的关系。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家并不反对宗教,他们只是主张要以人为中心而不是以神为中心,提倡追求自由幸福和享受,倡导理性和科学。在表现形式上,他们也没有过多地直接地对宗教和教会进行抨击,而只是更多地展现人性的需求。不过文艺复兴直接促进了宗教改革,有利于人们思想的解放。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产阶级已经不满意仅仅是改善生存环境,他们要求取得统治地位,于是他们对天主教会和封建统治开始进行更加猛烈的抨击,开始为建立资产阶级统治寻找理论依据,并着手设计自己的统治模式,于是启蒙运动兴起。启蒙运动对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思想加以继承和发展,更加强调理性,提倡科学、自由和平等,反对专制和愚昧。
第四,启蒙运动是文艺复兴人文主义精神的延续与弘扬。一是启蒙运动丰富和发展了文艺复兴以来人文精神的内涵,是文艺复兴开启的反封建反教会斗争发展的新高潮;二是在反封建层面上,启蒙运动比文艺复兴带有更加强烈、更加明显的政治革命性质,它要为资产阶级夺取政权或巩固政权作舆论准备,矛头直接指向封建专制制度;三是在反教会方面,启蒙运动摆脱了文艺复兴的宗教外衣,把反宗教神学的斗争与批判封建专制、建立资产阶级“理性王国”直接联系起来,使反教会斗争表现出鲜明的革命性和彻底性;四是在批判对象上,文艺复兴运动将矛头指向天主教会的神学世界观,而启蒙运动则直指整个“黑暗的中世纪”;五从涉及的领域看。文艺复兴集中于文学、艺术领域,启蒙运动则扩展到宗教、哲学、经济、科学、史学、文学、美学等精神文明领域的各个方面;六从思想特点上看,启蒙运动思想家不再承认外界的任何权威,而把理性作为判断是非的唯一标准,他们高举民主、科学的大旗,宣传自由、平等、博爱,用理性之光照亮了欧洲近代社会发展的道路。
3 正确理解近代以来世界科学发展历程中的几个问题
第一,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对牛顿力学的概括,而不是否定。牛顿力学是由机械运动的三大定律(惯性、加速度的比例、作用与反作用)和万有引力定律组成的牛顿力学体系,正确地反映了宏观物体低速运动的客观规律,把过去一向认为是截然无关的地球上的物体运动规律和天体运动规律概括在一个统一的理论中,实现了自然科学的第一次理论性的大综合,这是人类对自然认识的一个飞跃,使人类获得了用理性解决所有问题的自信。牛顿力学建立了一套与古代不同的自然观和方法论,其最显著的特征,一是注重实验,实验可以进一步揭示客观现象和过程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并由此得出重要结论;二是它的数学化,自然的数学结构是近代科学先驱深信不疑的真理。因此,牛顿力学体系的建立标志着近代科学的形成。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只否定了牛顿的绝对时空观,没有否定整个牛顿力学。牛顿力学是相对论力学在低速状态下的一个特例。牛顿力学是整个力学的基础,牛顿所创造的概念,至今仍指导着我们的物理学思想。相对论发展了牛顿力学,打破了传统的绝对时空观。 第二,科学与宗教在人类起源问题上有明显的分歧,达尔文生物进化论从根本上否定了世界神创说和上帝创世说。从世界观方面说,宗教是建立在唯心主义世界观基础上的,而科学是从唯物主义立场出发的;从方法论方面说,宗教学说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科学是建立在实验和观察研究基础上的:从政治方面来说,宗教实际上是统治阶级维护其特权的工具,科学则要追求民主和平等。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认为,一切生物都经历了由低级向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他提出,生物不是不变的,而是会发生变异的,生物现存的物种具有共同的原始起源,不同物种的变异是“自然选择”的结果。生存竞争和自然选择是生物界的普遍规律。生物为了生存和繁育后代,必须适应或对付周边环境的挑战,还必须与其他种类的生物相互竞争,同时,生物个体之间还存在着本种类内部的竞争。在这个过程中,凡是能够较好地适应环境而发生变异的个体,将获得较多生存和繁殖的机会,而那些发生了有害变异的个体则将遭到淘汰。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生存竞争和自然选择,那些被自然选择了的微小的有利变异,通过世世代代的传递,逐步积累为显著的变异,从而形成生物新种。
第三,注意知识间的横向联系,认识三次科技革命对中国的影响。第一次工业革命后,最早进行工业革命的英法等国要求抢占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发动了对中国的两次鸦片战争。中国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经济上成为西方资本主义工业的附庸。但先进的中国人也开始注意向西方学习科学技术,中国的洋务工业、民族资本主义工业在沿海地区逐渐兴起,中国民族资本主义产生,中国近代化历程艰难起步。第二次工业革命时,随着资本高度集中和“过剩资本”的出现,资本主义列强在经济上加紧对中国进行资本输出,在政治上掀起瓜分狂潮,中国民族危机严重,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为此,先进的中国人掀起了维新变法和辛亥革命等救亡图存运动;中国民族资本主义也在艰难曲折中发展。第三次科技革命开始后,一方面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对社会主义中国的敌视、封锁以及国内一系列政治、经济的“左”倾错误的干扰,致使中国一度再次与世界科技潮流失之交臂,影响了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和综合国力的全面提高;另一方面与前两次工业革命不同的是,在当时极端困难的国内、国际背景下,中国科学家在原子能、航天技术、分子生物学等领域取得了与世界同步的重大科技成就。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打开国门,積极引进、吸收世界先进科学技术与管理方法,大力追赶世界科技革命的潮流,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的现代化建设。
一、中国思想文化和科技发展史中的问题
中国曾经为人类文明的进步作出过辉煌的贡献。中国古代哲人的思想理论建树,得到世界的称誉。中国古代的发明,也曾经推动了世界科技的进步。中国传统文化对于当今社会依然有深刻的影响。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中国人在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方面的创造性长期受到压抑。现代中国思想文化经历着新的解放,从而为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全面的历史性进步开辟了道路。了解中国历代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方面的创造和积累,继承优秀的文化遗产,是有现实意义的;了解历史上中国文化体制中不利于思想文化和科学技术进步的因素,也是有现实意义的。
1 “百家争鸣”与儒家思想一统天下
第一,春秋战国时期出现的“百家争鸣”是中国社会转型的特殊产物。①在经济上,井田制崩溃。铁器的使用和牛耕的推广,促使井田制走向瓦解;封建经济的迅速发展,为学术文化的繁荣提供了物质条件。②在政治上,周王室衰微,士大夫崛起,他们对社会变革的现实发表不同的看法,士人阶层日益活跃和受重用。各诸侯国统治者都想富国强兵,因而礼贤下士;士人也有用自己的思想主张治国平天下的政治愿望。③在思想文化上,私学的兴起,造就了一大批知识渊博和阅历丰富的文士,同时也为学术繁荣提供了舆论阵地。“百家争鸣”正是当时代表各阶层、各派别政治力量的学者或思想家,按照本阶级(层)或本集团的利益和要求,著书立说,广收门徒,高谈阔论,互相辩驳,对宇宙、社会、万事万物做出自己的解释。
第二,“百家争鸣”对中国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其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在“百家争鸣”的过程中,各家学派相互取长补短,形成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体系,也形成了中国思想文化兼容并包和宽容开放的特点;二是儒家思想就是在吸收融合各家之长的过程中形成发展起来的,并在日后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三是“百家争鸣”是中国古代历史上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对当时和后来社会历史的发展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第三,儒家思想之所以能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统治思想,主要原因有两点:①历史表明先秦儒家思想与其他学派思想相比,其治国理念更适合封建统治者长治久安的需要。先秦儒家思想在治国上主张民贵君轻、以人为本,认为减轻人民负担、保证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和生产时间,才能从根本上稳定封建制度;主张与邻为善,强调以爱人之心协调社会关系,有利于形成和谐的社会局面与安定祥和的周边环境;主张以德治国,强调社会规范意识,要求人们必须遵守公共秩序和社会道德,有利于社会长治久安。而同时期的法家提倡“一断于法”,实行法治,过于强调暴力统治;道家提倡顺乎自然,“无为而治”,则过于软弱。经过秦朝、西汉初年的治国实践,從正反两个方面证明:在动荡年代,诸侯割据称霸,难以用儒家思想实现全国大一统,而采用法家思想却能收到这样的效果;在动荡结束之初,社会经济破坏严重,应该实行道家无为政治,与民休息,以恢复和发展生产;当国家稳定,走上正常运行轨道之后,不能再实行严刑峻法的暴力统治,而应以采用儒家思想为宜。②这是后世思想家依据时代的发展需要对传统儒家思想不断进行改造,并为统治者接纳和大力提倡的结果。首先,随着西汉国力的不断增强,汉初实行的黄老之学已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为此汉代大儒董仲舒对传统儒家学说进行改造,提出“天人感应”、“君权神授”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结果被汉武帝采纳。汉武帝在思想方面肯定董仲舒的新儒学体系;在政治方面起用很多儒学家参与国家大政;在教育方面兴办太学,推动天下文士都学儒家经典(这是封建国家利用政权的力量兴办教育、提倡儒学,其必然对整个社会的教育事业有一定的导向作用)。汉武帝的这些措施,为儒家思想上升到独尊的地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从此儒家思想成为我国封建社会的正统思想,逐渐成为两千多年来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其次,宋明时期的一些儒学大家,将儒学发展成为理学。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道教迅速传播,儒学面临严重的挑战。但儒学吸收了佛教、道教的某些思想,到唐宋时期,“三教合一”的潮流弥漫到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为了重兴儒学,回答“三教合一”氛围下人们在世界观等方面提出的问题,唐宋儒家学者不断进行思考和探索,力图建立起既贯通宇宙自然和人生命运,又能治理国家的学说,形成了中国历史上的程朱理学。程朱理学的核心内容是“理”。“理”是世界的本原,是天下万物都要遵循、永恒存在的普遍原则,体现在社会上是儒家道德伦理,体现在人身上就是人性。这就将个体生命、社会及宇宙的根本道理内在地联系起来。后来,陆九渊将理学发展为心学,认为“理”不需要到身心以外的事物中去寻找,心就是天地万物的渊源,求“理”就是进行内心的反省。明中期王守仁主张以心学来更新理学,认为天理就在自己心中,不必外求,只要克服私欲、回复良知就能成为圣贤。宋明理学用三纲五常维系专制统治,压抑、扼杀人们的自然欲求,产生了消极影响。但理学重视主观意志力量,注重气节、品德,讲求以理统情、自我节制、发奋立志,强调人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又凸显人性的尊严,对塑造中华民族性格起到了积极作用。
2 正确认识中国古代的科技成就
第一,中国古代科技成就辉煌。中国古代在科学技术方面,不仅有闻名于世的四大发明,在数学上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十进位值制计数的国家,有领先世界上千年的割圆术和圆周率;在天文历法上,中国是世界上最早使用赤道坐标的国家,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天文观测工具,发明了测定地震方位的地动仪;在农学上,有《汜胜之书》、《齐民要术》、《农书》、《农政全书》等中国古代成就卓著的四大农书;在医学上,中医独树一帜,成果丰硕,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推进了世界生物学的发展;中国古代建筑艺术、造船业和航海技术也深刻影响了世界。
第二,中国古代科技之所以高度发达,取得辉煌的成就,其主要原因有:①政治方面: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巩固和发展,中央集权国家的组织和支持为其提供了重要保障。②经济方面:封建经济的高度繁荣为其提供了物质基础。③民族关系及对外交往方面:各民族间的融合及频繁的中外往来,有利于中国古代科技的交流与发展。④教育方面:中国古代教育相对发达,为科技的发 展提供了人才条件。⑤统治者方面:统治者以农为本,重视科学技术为农业生产发展服务。⑥继承发展方面:中华文明源远流长,是世界上唯一没有中断的古代文明,为科技成果的继承创造了条件。⑦科技工作者方面:各个历史时期科技工作者的聪明智慧和刻苦钻研,为中国古代科技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第三,明清时期中国科技之所以落后于西方,其主要原因有:①缺乏使科学技术转化为生产力的物质基础、动力和机制。中国虽然在明朝中后期产生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然而腐朽的封建剥削制度和重农抑商传统,一方面使广大农民极端贫困,导致国内市场狭小;另一方面导致剥削者用钱去买田置地,束缚了手工业扩大再生产,这些都阻碍了资本主义发展,使科学技术的发展缺乏物质基础、动力和机制。②封建闭关政策使中国失去了外贸主动权,更隔绝了中外文化的交流。③明清时期教育落后(学校教育以四书五经为核心内容)且不允许学生发表自己的见解,束缚了人们的思想。④科学技术没有应有的社会地位,占主导的是科举制度。明代的八股取士制度与清代的“文字狱”禁锢了知识分子的思想,使中国科技文化的发展和创新失去了政策支持。总之,腐朽的封建制度成为阻碍中国近代科技发展的根本原因。
3 正确认识中国近现史上的思想解放运动
第一,中国近代思想解放潮流经历了四个阶段,具有三大特征。①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鸦片战争到甲午中日战争,地主阶级学“器物”;第二个阶段是从戊戌变法到20世纪初,资产阶级学“制度”;第三个阶段是从1915年至1919年,资产阶级学“思想文化”;第四个阶段是从五四运动到新中国成立,中国共产党从“走俄国的路”到“走自己的路”。②三大特征:一是近代中国人学习西方、寻求变革的思想主题是为了中国的独立、民主和富强,学习西方与抵制侵略、启蒙和救亡相连,体现了强烈的反封建反侵略性质;二是近代中国人学习西方是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由“器物”到“制度”再到“思想文化”不断深化的历程;三是中国人对西方文化的认识经历了一个由被动接受(如新思想的萌发、洋务运动)到主动选择(例如辛亥革命)的过程,最终中国共产党选择了马克思主义作为拯救国家、改造社会的思想武器。
第二,不同历史阶段的思想解放运动其性质是不同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思想解放”是用资产阶级思想文化批判和反对当时在社会上仍占统治地位的封建思想文化,如戊戌变法、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三次思想解放运动。19世纪末的戊戌变法是中国近代第一次思想解放的潮流;20世纪初资产阶级革命派和保皇派的论战是中国近代第二次思想解放的潮流;1915年兴起的新文化运动是中国近代第三次思想解放的潮流。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思想解放”,则是用马克思主义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社会问题。并把马克思主义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走符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如延安整风运动等。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思想解放”就是坚持实事求是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路线,一切从实际出发,勇于探索,敢于创新,努力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后的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实质上是一场马克思主义教育运动和思想解放运动。
4 正确认识20世纪以来中国四大思想理论成果
第一,20世纪以来中国四大思想理论成果是指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①孙中山的三民主义集中反映了资产阶级在政治和经济上的要求,反映了中国人民要求民族独立和民主权利的共同愿望,是比较完整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纲领。这从本质上决定了它能够结束几千年来的封建帝制,使民主共和观念深入人心,留下难以磨灭的历史功绩,但却不可能将中国革命引向胜利。②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国情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它指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工农武装割据、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以斗争求团结等都是其重要内容。中共七大上毛泽东思想被确立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在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下,中国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③邓小平理论是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思想。它从中国建设实践出发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实际相结合,主张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解决了“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中国向何处发展的关键问题。全面整顿思想、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实事求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等一系列的论断,明确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方向。④“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主要回答了21世纪“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课题,是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的建设的全面纲领,也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强大思想武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
第二,四大思想理論成果解决的问题不同:三民主义重点解决在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统治后,最终在中国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问题;毛泽东思想重点解决如何取得中国民主革命胜利,建立一个人民民主专政国家的问题;邓小平理论重点解决“什么是社会主义,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问题;“三个代表”重要思想重点解决“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的问题。
第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它们都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都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它们的实质都是实事求是。如:毛泽东依靠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将中国革命从教条主义和机会主义的统治下拯救出来,走上正确的道路;邓小平继承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才领导党和国家从机会主义和“左”的束缚中摆脱出来,走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因此,实事求是是邓小平在思想路线上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邓小平理论继承和发展了毛泽东思想,它们都是党必须长期坚持的指导思想。
二、世界思想文化和科技发展史中的问题
西方人文精神有悠久的渊源。历经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人文主义思想得到新的发展。西方启蒙思想家曾借鉴中国的儒家思想。作为冲破中世纪教会思想禁锢的锐利武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给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带来天翻地覆的巨变。从西方兴起和不断发展的近代科学,使文化出现了新的面貌,也使整个世界出现了新的面貌。
1 正确理解古代希腊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思想中的人文精神
第一,以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为代表的希腊先哲的思想是西方人文精神的起源。这些古代希腊先哲们运用自己的智慧去探究自然的奥秘,打破传统的束缚,标志着古代西方人的精神觉醒。智者学派把讨论的重点从认识自然转移到认识社会上,提倡怀疑精神,反对迷信,强调人的价值、人的决定作用(普罗泰格拉有一名言是“人是万物的尺度”);认为正义、善德、真理等价值标准跟人的需要和兴趣有关,是由人制定的;认为判断是非善恶的标准,只能是个人的感觉,世间没有客观的评判标准和永恒的真理。这些观点构成了古希腊人文精神的基本内涵。苏格拉底重视人的伦理道德,提出“美德即知识”的知 德合一的伦理思想,他认为优秀的个人应具备心地善良、知识渊博、富有教养、崇尚理性等必要素质,无知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苏格拉底使哲学真正成为一门研究“人”的学问,他对探索知识和自由的理性精神的崇尚与追求,对后世西方哲学产生了深远影响。苏格拉底的学生的学生亚里士多德使哲学真正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把希腊哲学的爱智慧与好学深思精神发展到顶峰,给后人留下了一笔丰厚的文化遗产。他们的哲学思想对西方人文精神的发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言必称希腊”也说明了古希腊先哲思想的重要地位。
第二,智者学派和苏格拉底在关于知识与人文精神的关系的认识上不同。智者学派是适应当时的民主政治的需要而产生的,认为知识是公民参与公共事务、进行演说的基础,因此人们需要学习知识。苏格拉底强调知识的作用,认为人必须有知识,才能达到善,他把道德和知识合二为一,认为道德行为必须以知识为基础,最高的知识就是对“善”的认识。
第三,智者学派与苏格拉底思想的影响不同。智者学派强调人的价值、人的决定作用,认为正义、美德、真理等价值标准跟人的需要和兴趣有关,是由人制定的。这种思想强调人作为认识客观事物的主体的意义,否定了神或命运等超自然的力量对社会人生的作用,树立了人的尊严,具有高度的自信,对希腊民众的思想启蒙和解放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它的某些思想是西方思想史上人文主义精神的最初体现。但智者学派过分强调个人的主观感受,忽视人们认识的共同性,认为没有是非之别,这样的思想方法给主观随意性和极端个人主义打开了方便之门。苏格拉底围绕人的精神修养这个主题提出一系列哲学命题,强调知识的重要性,追求真善美,开创了希腊哲学的新方向,使哲学真正成为一门研究“人”的学问。
2 正解理解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
第一,注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在性质上的差异。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都是反映新兴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思想文化运动,但在性质上它们也存在一些差异。①文艺复兴运动是14-17世纪欧洲发生的一场资产阶级反封建的思想文化运动。从表面上看,文艺复兴是欧洲思想文化界人士复兴古代希臘罗马文化,实际上它不是对古典文化的简单模仿,而是一种创新,是欧洲新兴资产阶级在文学、艺术、哲学、自然科学以及政治、法学、历史学、教育学等领域内开展的一场新思想、新文化的革命运动。它是以资本主义萌芽为经济基础、以反封建反教会为内容、以为资本主义发展开辟道路为月的一场资产阶级的文化运动。②宗教改革是16世纪西欧各国反对天主教会的社会运动,也是一场在宗教改革外衣下开展的政治运动。在中世纪的西欧,天主教会的最高机构是罗马教廷。天主教会是最有势力的封建主集团,也是封建主阶级进行精神统治的有力工具。因此,西欧早期资产阶级的反封建斗争,往往采取反对天主教神学的形式。③启蒙运动则是17-18世纪西欧资产阶级以理性主义为武器反对封建专制的第二次思想解放运动。
第二,注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在影响上的差异。①文艺复兴打破了欧洲思想文化界在宗教神学控制下万马齐喑的局面;摧毁了教会的精神独裁;促进了欧洲近代思想文艺和自然科学的产生与发展;代表了资本主义世界的黎明,为消灭封建制度和建立资本主义社会开辟了道路。②宗教改革打击了西欧的封建势力,摧毁了天主教的精神独裁;在宗教改革中涌现出来的新教,成为早期资产阶级革命的旗帜,并对后来资产阶级革命产生了重大影响;促进了西欧各国民族文化和教育事业的发展;促进了新兴民族国家的发展。③启蒙运动破除了人们对天主教会和封建统治的迷信,解放了思想,人的权利得到进一步尊重,自由、平等思想日益深入人心;在启蒙运动冲击下。法国最终爆发了大革命,推翻了封建王朝,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启蒙思想还鼓励英属北美殖民地和拉丁美洲人民拿起武器,赶走殖民者,赢得独立;启蒙思想成为人们追求自由、平等的精神武器,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第三,注意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三者之间继承和发展的关系。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家并不反对宗教,他们只是主张要以人为中心而不是以神为中心,提倡追求自由幸福和享受,倡导理性和科学。在表现形式上,他们也没有过多地直接地对宗教和教会进行抨击,而只是更多地展现人性的需求。不过文艺复兴直接促进了宗教改革,有利于人们思想的解放。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资产阶级已经不满意仅仅是改善生存环境,他们要求取得统治地位,于是他们对天主教会和封建统治开始进行更加猛烈的抨击,开始为建立资产阶级统治寻找理论依据,并着手设计自己的统治模式,于是启蒙运动兴起。启蒙运动对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思想加以继承和发展,更加强调理性,提倡科学、自由和平等,反对专制和愚昧。
第四,启蒙运动是文艺复兴人文主义精神的延续与弘扬。一是启蒙运动丰富和发展了文艺复兴以来人文精神的内涵,是文艺复兴开启的反封建反教会斗争发展的新高潮;二是在反封建层面上,启蒙运动比文艺复兴带有更加强烈、更加明显的政治革命性质,它要为资产阶级夺取政权或巩固政权作舆论准备,矛头直接指向封建专制制度;三是在反教会方面,启蒙运动摆脱了文艺复兴的宗教外衣,把反宗教神学的斗争与批判封建专制、建立资产阶级“理性王国”直接联系起来,使反教会斗争表现出鲜明的革命性和彻底性;四是在批判对象上,文艺复兴运动将矛头指向天主教会的神学世界观,而启蒙运动则直指整个“黑暗的中世纪”;五从涉及的领域看。文艺复兴集中于文学、艺术领域,启蒙运动则扩展到宗教、哲学、经济、科学、史学、文学、美学等精神文明领域的各个方面;六从思想特点上看,启蒙运动思想家不再承认外界的任何权威,而把理性作为判断是非的唯一标准,他们高举民主、科学的大旗,宣传自由、平等、博爱,用理性之光照亮了欧洲近代社会发展的道路。
3 正确理解近代以来世界科学发展历程中的几个问题
第一,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是对牛顿力学的概括,而不是否定。牛顿力学是由机械运动的三大定律(惯性、加速度的比例、作用与反作用)和万有引力定律组成的牛顿力学体系,正确地反映了宏观物体低速运动的客观规律,把过去一向认为是截然无关的地球上的物体运动规律和天体运动规律概括在一个统一的理论中,实现了自然科学的第一次理论性的大综合,这是人类对自然认识的一个飞跃,使人类获得了用理性解决所有问题的自信。牛顿力学建立了一套与古代不同的自然观和方法论,其最显著的特征,一是注重实验,实验可以进一步揭示客观现象和过程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并由此得出重要结论;二是它的数学化,自然的数学结构是近代科学先驱深信不疑的真理。因此,牛顿力学体系的建立标志着近代科学的形成。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只否定了牛顿的绝对时空观,没有否定整个牛顿力学。牛顿力学是相对论力学在低速状态下的一个特例。牛顿力学是整个力学的基础,牛顿所创造的概念,至今仍指导着我们的物理学思想。相对论发展了牛顿力学,打破了传统的绝对时空观。 第二,科学与宗教在人类起源问题上有明显的分歧,达尔文生物进化论从根本上否定了世界神创说和上帝创世说。从世界观方面说,宗教是建立在唯心主义世界观基础上的,而科学是从唯物主义立场出发的;从方法论方面说,宗教学说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科学是建立在实验和观察研究基础上的:从政治方面来说,宗教实际上是统治阶级维护其特权的工具,科学则要追求民主和平等。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认为,一切生物都经历了由低级向高级、由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他提出,生物不是不变的,而是会发生变异的,生物现存的物种具有共同的原始起源,不同物种的变异是“自然选择”的结果。生存竞争和自然选择是生物界的普遍规律。生物为了生存和繁育后代,必须适应或对付周边环境的挑战,还必须与其他种类的生物相互竞争,同时,生物个体之间还存在着本种类内部的竞争。在这个过程中,凡是能够较好地适应环境而发生变异的个体,将获得较多生存和繁殖的机会,而那些发生了有害变异的个体则将遭到淘汰。这个过程实际上就是生存竞争和自然选择,那些被自然选择了的微小的有利变异,通过世世代代的传递,逐步积累为显著的变异,从而形成生物新种。
第三,注意知识间的横向联系,认识三次科技革命对中国的影响。第一次工业革命后,最早进行工业革命的英法等国要求抢占商品市场和原料产地,发动了对中国的两次鸦片战争。中国开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经济上成为西方资本主义工业的附庸。但先进的中国人也开始注意向西方学习科学技术,中国的洋务工业、民族资本主义工业在沿海地区逐渐兴起,中国民族资本主义产生,中国近代化历程艰难起步。第二次工业革命时,随着资本高度集中和“过剩资本”的出现,资本主义列强在经济上加紧对中国进行资本输出,在政治上掀起瓜分狂潮,中国民族危机严重,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为此,先进的中国人掀起了维新变法和辛亥革命等救亡图存运动;中国民族资本主义也在艰难曲折中发展。第三次科技革命开始后,一方面由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对社会主义中国的敌视、封锁以及国内一系列政治、经济的“左”倾错误的干扰,致使中国一度再次与世界科技潮流失之交臂,影响了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和综合国力的全面提高;另一方面与前两次工业革命不同的是,在当时极端困难的国内、国际背景下,中国科学家在原子能、航天技术、分子生物学等领域取得了与世界同步的重大科技成就。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打开国门,積极引进、吸收世界先进科学技术与管理方法,大力追赶世界科技革命的潮流,极大地推动了我国的现代化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