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的呼救声

来源 :故事会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zhao3785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本篇改编自日本推理小说作家夏树静子的小说。

初次见面


  泷田是个记者,八月末的一天,他在就职的报社遇见了麻衣子,并在交谈中得知,麻衣子的丈夫西川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泷田记得,高中时他与西川并不亲近,西川在艺术上很有天赋,早早通过了艺术大学雕塑系的考试,人也非常高傲,脸上总有一种优越感。
  不过麻衣子说,五年前西川因为一场车祸眼睛受了伤,虽然没有大问题,但他的精神垮了,一直自怨自艾。聊到这些,麻衣子有些低落,她忽然对泷田说:“不知您能否光临寒舍,我丈夫看见您,说不定能再次焕发出创作的热情呢!”
  泷田接受了麻衣子的邀请,在一个周六,驾车去了西川家。
  西川家在芥屋大门,相当偏僻。那里靠近大海,附近一片寂静,倒是适合搞艺术创作。
  麻衣子在路口迎接,两人再一路走去家里。路过一处悬崖时,麻衣子突然高声说:“在那上面一站,美景可尽收眼底哦!”
  泷田这才注意到那座悬崖,像一根巨大的柱子,底部经受着海浪的冲刷,顶端直指蓝天。
  等走过长长的坡道,就见西川在门口迎接。他看上去非常落魄,头发稀疏,失去了曾经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沮丧和无力。
  走進大门,便是起居室兼西川的雕塑室,中间有一把藤椅,周围摆放着各种未成形的黏土块。雕塑室的对面是个浴室,朝海的方向开了一扇大窗,窗下面是岩石,再往下几米,就是海浪了。
  泷田和西川简单寒暄了几句,麻衣子对泷田说:“今晚请睡在我们家吧。”她说话的语气,比那天他们在报社见面时要亲切得多。
  晚饭后,三人在雕塑室里闲聊。月亮渐渐升到半空,谈话声也停止了,西川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泷田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半了,四周一片寂静,可以听到海浪冲击岩石的声音。这时,泷田发现麻衣子悄悄出了门,他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于是也轻轻走出房门,他没有惊动西川,悄悄跟着麻衣子走上了坡道。不一会儿,泷田就看到麻衣子和一个男子一前一后走着,男子伸出手想抱麻衣子,却被麻衣子挣脱了。男子又追上去,抚摸麻衣子的头发,这次麻衣子没有拒绝。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分别了。
  麻衣子和男子的关系,看上去昭然若揭,而西川仍然躺在藤椅上,对妻子身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泷田为此有些伤心。第二天一早,他不顾挽留,便告辞离开了。

再次拜访


  两个星期后,泷田去外面吃午饭,看到一个男子从猎枪店里出来,竟是那夜和麻衣子在一起的人。等男子走远后,泷田走进猎枪店,问老板:“刚才出去的那个男人,常来这里吗?”
  “草下君吗?”老板说,“他人不错,住在芥屋大门的一幢别墅里,原来是东京人,半年前为了治疗哮喘才去那里的……”
  等泷田回到报社,麻衣子就打来电话,说西川在见到他之后,激起了对工作的热情,她希望泷田能多同西川见见面,鼓励他。电话里的麻衣子像是一位贤妻,可事实并非如此,她这样子让泷田感到很不舒服。泷田当即决定,再一次拜访西川家。
  这天下着雨,泷田到西川家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麻衣子立刻出来迎接,可雕塑室里,却不见西川的身影。
  见西川不在,泷田突然质问麻衣子:“这样的生活,您今后还准备过下去吗?您看上去是在为丈夫做牺牲,实际上却背叛了他。我看到您和那个姓草下的男子……”
  “不,泷田君,您要相信我,我和草下什么关系也没有。”麻衣子很激动,嘴唇颤抖得厉害。
  见麻衣子这副神色,泷田鬼使神差地点点头。麻衣子舒了一口气,说:“泷田君,这种日子马上就会结束的,到时我就自由了!”
  正在这时,西川回来了。他看到泷田很兴奋,拉着他小酌了几杯。外面风不停地刮着,大雨瓢泼,海浪也变大了。
  大概九点刚过,西川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说:“失陪啦,我得去洗个澡。”说完,他就进了浴室。
  这时,泷田发现麻衣子又没了影踪,他猜想,难道她又趁着自己和西川聊天的机会出去找草下了?他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感觉。
  突然,泷田听到从悬崖的方向传来女人尖厉的呼叫声,先是“救命”“快来人”,接着是“啊”的一声惨叫,后来似乎是有东西落水的声音。这时候,西川也打开了浴室的门,他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湿淋淋的,连条浴巾也没有裹。
  泷田有些慌乱,说:“难道是麻衣子?我去看看情况。”
  “那就拜托您了,我马上就去。”西川此时还光着身子呢。
  泷田走过坡道,穿过一片树林,又沿小路走了几百米,终于来到悬崖上。途中没有遇见任何人,悬崖上也不见人影。走到悬崖边缘时,他向下一看,不禁头晕目眩:二十多米高的悬崖,高高耸立着。
  泷田环视四周,突然看到一只黄色女式橡胶凉鞋,上面还有一些血迹,这十有八九是麻衣子的。
  快十点时,一位中年警官急匆匆赶了过来,与此同时西川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当西川看到那只凉鞋时,一下子瘫倒在地。
  在从西川家向西大约一百米的海岸边,麻衣子的尸体被发现了。一把大号水果刀从背后刺中她的心脏,惨不忍睹。推定的死亡时间是夜里九点至十点,西川和泷田同时听到惨叫声是在九点三十分左右。
  这明显是一起谋杀案,麻衣子是在悬崖上被刺死后推入海里的。
  西川痛苦地说,半年前,麻衣子和他相互作为受益人,办理了一千万日元的人寿保险,他原来是为了麻衣子在自己死后的生活着想,麻衣子也曾有过相似的想法。想起这些,西川又哭了起来。
  接着,泷田向警方讲述了麻衣子和草下曾经见面的事,但警方通过调查发现,草下在案发当晚一直待在自家别墅里,有仆人和他的主治医生作证。同时,西川和泷田可以为彼此作证,麻衣子遇害时他俩都在家中。案件由此陷入了僵局。
其他文献
周裕常,1932年11月出生,北京市人,中共党员,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核工业水冶纯化专家,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历任二七二厂中央实验室副主任、主任、科技处处长等职务。主持二七二厂科研工作时,对许多重大的技术难题进行攻关与改进,特别是经过长达十六年的不懈研究和试验,他提出了一项新的重大理论见解,由此创新了一项新工艺,并成功应用于核工业生产,成为二七二科技创新的典范之作。1987年退休,多次被评为厂
马友全县长是个怀旧的人。马县长读书时,班主任侯得良对他特别好,后来他高升了,还回母校看过侯老师。最近,马县长听说侯老师退休了,去了槐花中学做后勤,正好教师节快到了,他就想过去看看。秘书得知马县长的想法,私下联系了槐花中学的杨校长。杨校长听说马县长要来,一口气说了几个“欢迎”,说侯得良每天都在学校,随时恭候马县长大驾光临。这天,马县长忙完工作,让秘书跟杨校长联系,打算去探访恩师。很快,秘书就安排好了
唐勇是一家网络公司的技术员,经常要加班,工资却不见涨。这都结婚两年了,新房的首付款还差十万块,老婆秋雅嘴上不说,心里却很不痛快。唐勇还有个亲姐姐,叫唐云,在家当着全职太太,平时除了与一群富太太斗富比美之外,全部心思都在培养儿子小明身上。唐云虽有钱,但非常小气。唐勇曾想找姐姐借钱买房,但唐云总是皱着眉头直哭穷,后来索性再也不接话茬了。这天,唐勇接到姐姐打来的电话,唐云开门见山:“你外甥要参加少儿英语
这天下午,王泉突然接到街道派出所李警官的电话,说老娘得了急病,正在抢救。王泉火速赶到医院,见老娘已经脱离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老娘在家里突发心脏病,幸亏李警官及时赶到,把她送到医院,化险为夷,如果再迟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几天之后,老娘平安出院了,王泉想,李警官是老娘的救命恩人,他特意来到派出所,向李警官表示感谢,李警官却说:“你不必感谢我,我是接到110指挥平台的指令正常出警的。”
吴小平在县卫生局上班,是冯局长眼前的红人,他口齿伶俐,善于溜须拍马,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副科长。  这天上午,吴小平急急地回了家。老婆王霞刚下夜班,见状吓了一大跳。  吴小平懊恼地说:“快给我拿点钱,冯局长昨晚脑中风住院了。一整夜了,局里的这帮人,谁也没告诉我,一个个偷偷连夜去医院慰问!我就算现在去,还是被动了。”  王霞问:“你要多少钱?”  “先拿三千吧,我都已经去晚了,还不多表示一下?”  
伦讷一直从事艺术品和古董生意,一个礼拜前,他在一次家具拍卖会上认识了玛丽娜。玛丽娜年近三十,貌美如花,正是伦讷喜欢的类型,而且她有钱。拍卖会后,他们一起喝了一杯葡萄酒。一番交谈后,玛丽娜邀请伦讷下个礼拜去参观她家里的贵重物品。伦讷看着玛丽娜的眼睛,脑子里一直想着那句古老的处世格言——“如果是最美的,那就抓住不放手。”是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过规规矩矩的生活呢?玛丽娜在城郊有栋别墅,别墅跟乡
在横山鬼母坟的东侧,有一块平坦而光滑的巨石,当地人称之为打假石。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清朝光绪年间,东北有贾氏兄弟二人,为避兵事逃亡到滦州。他们在当地游荡了多日,最后在北关村东边一个破庙里落下脚来。兄长贾良,个矮偏瘦,见人先笑后说话;兄弟贾力,身高体壮,不爱笑也不说话——是个哑巴。兄弟两人以卖肉包子为生,每日三更天就开始剁肉馅儿,忙乎到天刚透亮,每人一条扁担、两大摞笼屉,挑进城里去卖。他们的包子不仅
重修小庙秋根是一个老捕快,在县衙门供职多年。时值清朝末年,秋根满六十岁那年,恰逢武昌起义,衙门树倒猢狲散,秋根也只好回到老家。秋根的老家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小镇,镇上有几十户人家。小镇中心,有一株参天古树,古树旁伫立着一座灰砖小庙,由于长年无人管理,小庙变得破败不堪。这日,秋根饭后闲逛,信步来到破庙前,看见一个女子带着女儿在香案前摆上供果香烛,燃香祷告。秋根认识这个女子,她是一个年轻的寡妇,不久前,丈
顺治年间,尚可喜获封“平南王”,皇太后特赐了一件薰貂领花绸锦袍,表彰尚母的养育之功。  可是,尚可喜为二房所生、大房所养,锦袍到底给哪位母亲呢?就在他左右为难时,两位母亲已听到风声,不请自到。只听生母说:“儿子是我亲生的,锦袍当然要归我!”可养母说:“我可养育了他十几年,难道不该得到锦袍吗?”  尚可喜不能也不敢得罪其中任何一位,经过一番思考,他说:“锦袍只有一件,孩儿也不知道该给谁,我能想到的,
清朝末年,陈树屏任湖北江夏知县,张之洞则是湖广总督。张之洞和陈树屏关系还算不错,但和湖北巡抚谭继洵的关系却不太融洽。有一天,张之洞和谭继洵等人在长江边的黄鹤楼举办公宴,当地大小官员都在。席上,有人谈到了江面的宽窄問题,谭继洵说有五里三分宽,并说曾在某本书中读到过,其实只不过是随口吹牛。张之洞听后挑刺说:“这不对,我也在书上读到过,应是七里三分宽。”面对张之洞的挑刺,谭继洵心中自然有数,他岂能轻易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