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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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中物件接二連三地坏。 洗衣机坏了很久,又不彻底坏,还能凑合用。洗脸盆坏了,两三周以后自行恢复了正常,赌气似的。窗帘轨道坏了一半,打不开,合不拢,停留在原地。电脑屡坏屡修,屡修屡坏,近日网络故障也成家常便饭。手机昨晚掉进水里,现在正湿淋淋地躺在窗台上,等待一场和暖光照的修复……这些不算太糟的壞,被搁置,被复原,或者被放任不顾。在时间打磨之下,日子总不免暴露其得过且过的惰性,但尚在可承受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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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中物件接二連三地坏。
洗衣机坏了很久,又不彻底坏,还能凑合用。洗脸盆坏了,两三周以后自行恢复了正常,赌气似的。窗帘轨道坏了一半,打不开,合不拢,停留在原地。电脑屡坏屡修,屡修屡坏,近日网络故障也成家常便饭。手机昨晚掉进水里,现在正湿淋淋地躺在窗台上,等待一场和暖光照的修复……这些不算太糟的壞,被搁置,被复原,或者被放任不顾。在时间打磨之下,日子总不免暴露其得过且过的惰性,但尚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至少我还可以说,它们坏得起,生活好得起。
(甜 甜摘自《新民晚报》2017年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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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升寄了一张画有章鱼的明信片给我。章鱼画的下面,他以慣常的歪七扭八的字体,写着这样的句子:“听说小女前几天在地铁里受到你的照顾,非常感谢。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吃章鱼吧。” 我看了之后大吃一惊,因为我最近一段时间出去旅行,算算也有两个月没乘地铁了,而且我完全不记得曾经在地铁里照顾过渡边升的女儿。首先我连他有个女儿的事都不知道。大概他把我和其他什么人搞错了吧。 不过吃章鱼倒是不坏的事。 我给渡边
旧时乡村,有很多诡异事流传。有一则我至今记得:一个算命先生所言向来灵验,某次给自己卜了一卦,顿时呆了——此生有帝王命。 他搞不明白怎会如此。穷困潦倒,何以能做皇帝?日子單调几如重叠,日日年年过去。他已經六十多岁了,偶尔想到那卦,真如嘲弄一般。 某次村里演社戏,请他去客串。他披上戏衣的一刻忽然明白了:他扮演的是皇帝。这便是一直纠缠着他的那个“帝王命”。帝王只是一个梦或一场戏。梦会醒,不过夜;戏会
相 遇 1937年的春天,太阳落得早。 太姥爺那年刚满20岁。他的母亲病危,家里很早之前就准备了棺木和寿具,可疾病让他母亲瘦成了一把骨头,寿衣得重新做。于是,太姥爷到镇东边太姥姥家的缝纫店,去重新给母亲定做寿衣。 整个散花镇,就数太姥姥父亲的手艺最好,连邻镇的有钱人都慕名而来。生意太好,伙计忙不过来,太姥姥就来帮忙。她站在柜台的暗影里,轻言细语地说话,用笔认真记下客人交代的尺寸。她常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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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我爸爸80岁。他坐在卧室玫瑰色的扶手椅里,我就坐在他对面的书桌椅上,手里拿着录音机。“我们开始吧。”我说。尽管语调听上去挺欢快,但喉咙哽咽了一下,暴露了我的紧张情绪。我正儿八经地对着录音机说了爸爸的名字“约翰·詹姆斯·维拉赫斯”。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律师。”那是爸爸的声音,瞬时让我放松了一些。作者的父亲 爸爸拿着一张手写的大纲,里面仅有一些宽泛的标题,诸如“家族史”“家庭”
一粒稻谷嵌在黄泥里,猶能导出整个夏天的酷热;一个橘子掂在手掌中,还称得出全年雨水的重量。一个人平平凡凡地活过了,一万个人平平凡凡地活过了,人类的史册才能逐字逐句写下去。 最单纯的存在里,常能照见宇宙运行的足印。 (林冬冬摘自九州出版社《私房書》一书)
经营有道的的哥明白:每一单生意的路线都由顾客决定;顾客选择的士在于其独自乘坐,且上下车地点可自由要求;空载并不可怕,下一单的部分收入就能抵销其成本。 而選择经營游轮的老板也明白:每条游览线路都由我设计;游客选择我的游轮全在于我的线路好;在游轮上,游客可相互交流,扩大社交圈,享受规模经济带来的益处;空载或半空载非常可怕,公司会被拖垮。 出租车行业门槛较低,尤其眼下,只要有辆私家车,到网络平台注册
几个旅行者跟随反盗猎志愿者走进可可西里。一只可爱的小藏羚羊忽闪着好奇的眼睛,尾随着一行人。萌萌的小家伙打动了旅行者,他们纷纷拿出食物給小藏羚羊吃。就在此时,志愿者一声大吼,吓跑了正欲吃食的小藏羚羊。 旅行者向志愿者表达了不满,而志愿者的回答令他们震惊:“不能让藏羚羊习惯你们的善意,因為在这里它们面对的人中,很多是盗猎者,那些人的所谓善意不过是诱饵。它们只有习惯于远离人类,才能安全。” (步步清
一个人通常的时间表若有任何改变,会给人的精神注入一种令人悚然的新奇和一种稍感不安的愉快。一个人依照常规在六点钟下班,如果有一天在五点钟下班,便会立刻体验到一种轻松的感觉,但几乎就在同时,他也会感到自己处在痛苦的边缘,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昨天,我有一些公事需要外出,四点钟离开办公室,到五点钟时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我还不习惯在这个时候置身于大街上,于是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异样的城市。阳光落在我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