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身上没有爱的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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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悲伤的歌,看幸福的戏。那一刻,我希望自己深爱的两个人,能相亲相爱,永远幸福,这样才不枉费我的狼狈退出——
  
  1我只需要钱,不需要虚名
  
  我叫衣笃,26岁的寂寞女子,有自己的房子,有不菲的收入,却见不得阳光。蕾丝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朋友,她是电台《午夜心情》节目的主持人,也是人们眼中的美女作家。
  我每天写稿,深居简出。我所有文章的署名都是蕾丝,于是在美女才女如云的电台蕾丝轻轻松松地拥有了一席之地。
  司空是蕾丝的男友,也是她的忠实听众和读者。当蕾丝满脸甜蜜地提起司空时,我就知道,这个小妮子这次是真的爱了。
  我是一个找不到灵魂和依偎的人,幸福对我来说是一个传说,但我希望蕾丝能够得到幸福,这是我所亏欠她的。
  
  2追寻爱情,丢失自己
  
  对老谢,我唯有恨。七年前,我刚考入广播学院,那时的老谢已是W市的著名播音员。每当他磁性的声音在夜间响起时,我就觉得自己的心仿若注入了一股清泉,而他那睿智诙谐的语言,则让我那颗青春年少的心倾慕荡漾。我们相识于一次校庆,我有着娇艳的容颜,若兰的气质,很快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老谢比我想象中要年轻英俊,没有一点沧桑的味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已有妻儿,甚至曾深深地感谢上苍对我的眷顾,让我遇到如此优秀的男子。
  大四那年,老谢辞职,转战S市,开办影视公司。
  然而当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眼中并无惊喜,而是惊慌。他告诉我,这个公司是他老婆投资开办的,他们还有一个5岁大的儿子。
  他说,如果我不在乎名分,他会一如既往地对我好,给我富足的物质生活。
  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和老谢的关系变成了交易,可耻的交易。
  我与蕾丝是在开往S市的火车上认识的,我去寻爱,她去淘金,目的不同,却一见如故。我要求老谢打通关系为她在电台谋得一职。
  然而噩梦却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那天回来,看见屋子里一片狼藉——我知道这肯定是老谢的老婆找人干的。
  我愤怒地去找她,谁知她竟用不堪入耳的话辱骂我,我忍无可忍地扑向她,她抓起一瓶液体泼向我,霎时,灼烧的疼痛向我袭来,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时,才知道自己被硫酸毁了容。老谢留给我一笔钱,而他们一家三口连夜逃离了S市。其实,我不会去告他们,因为有些事不能宣扬,永远不能。
  用老谢的那笔钱,我做过三次手术,不再狰狞,但依然丑陋。老谢的钱已悉数用完,因为不能出门,整日呆在屋子里,偶尔提笔,竟然成功。
  于是,我决心用写作的钱为自己整容。
  
  3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爱
  
  蕾丝带司空来的时候,我正在吃方便面,他看了我一眼,眼里竟没有半点惊诧。
  我的心里不禁涌出些许温暖,仅仅因为他是唯一看到我而没有惊诧的人。而后,司空对我的一言一行更是怜惜重重。他常常来找蕾丝,其实大多数时候,蕾丝并不在,于是,他陪我聊天,为我做可口的饭菜,他怜惜我不能和常人一样在阳光下享受生活。
  每晚,司空都会收听蕾丝主持的节目。有一次,节目结束时,我看到他眼底有闪烁的泪光。
  衣笃,你知道吗?我总隐隐感到现实中的蕾丝与节目中的蕾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而我却总是被节目中的她感动,现实中的她,却让我找不到这种感觉。司空幽幽地说。
  那晚司空走后,我抽了整整两包烟。
  渐渐地我开始眷恋司空,眷恋他的眼神,眷恋他的温暖——于是我感到惧怕,我不允许自己眷恋这些,经历教会我,不要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抱希望。
  于是,我开始逃避,尽量减少与他独处的机会。
  偏偏在这时,我患了病毒性感冒,高烧到39摄氏度,我不肯去医院。司空昼夜不离地守护在我身边,照顾我,直到退烧。
  有些感情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像鱼离开了水,立即死掉,永不超生。然而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4一夜的纪念,一生的记忆
  
  经过那次感冒后,我与司空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他依然经常来,只是更多的时候,我们相对无言。
  那晚,我们一起听蕾丝的节目。司空脉脉地注视着我说,衣笃,你和蕾丝真是两个奇怪的女子。我面对她时总是很平静,心里没有一点涟漪,可是,每次和你在一起,却让我心潮汹涌。
  我知道他心里的困惑,他迷恋节目里的蕾丝,可现实中的蕾丝和节目里的蕾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节目中的那个是我。这一点他无从知道,所以他困惑着自己的爱。
  那晚,蕾丝没有回来,司空也没有离开。他抱得那样紧,手臂像要钳入我骨骼,将我整个人揉碎,镶进彼此的身体。长长的战栗后,他终于安静下来,像一个无限疲惫又手足无措的孩子,他把头埋进我怀里,声音喑哑地说,衣笃,对不起!
  我抚摩着怀里这个如孩童般脆弱的男子,心里温暖潮湿,些微的痛,伴随着否极泰来的幸福。
  亲爱的司空,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永远。
  
  5用我的爱情,成全你的幸福
  
  终于有一天,蕾丝幽怨地对我说,衣笃,司空对我越来越冷淡,难道他已察觉那些文字和音乐并非我所做?
  望着蕾丝日渐憔悴的面庞,我的心尖锐地痛起来,如同撕裂骨肉的锥心。
  蕾丝,对不起。我一定会成全你的幸福。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那是我帮蕾丝做的最后一期节目,主题取自陈晓东的歌曲《比我幸福》: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弥补
  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
  在歌声中,我开始收拾行李,泪水已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
  
  6追忆当时,皆成枉然
  
  其实,那天我回去时,不仅眼前一片狼藉,簌簌发抖的蕾丝,撕碎的衣衫上沾染着刺目的血迹,原来这一切都是老谢的老婆找人干的,于是这本应属于我的灾难错降到了蕾丝身上。
  于是,我愤怒地去找她算账,然而更大的灾难降临到我身上——
  这个善良纯真的女子承受着本不属于她的伤痛,而这些伤痛却如灵魂般深深镶嵌在我的生命里,永远无法磨灭,这是我所亏欠她的。
  从那刻起,我们就融入了彼此的生命,惺惺相惜,骨肉相连。
  我爱司空,很爱很爱;我疼蕾丝,很疼很疼,所以我愿意用我的逃离,成全他们的幸福,用我的爱情,换取他们走向更多幸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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