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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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孤独喧闹得紧。车厢闷塞, 温度全封在外面。 恰恰急停在这个红灯之前。 透明的玻璃易碎,却是目光唯一的支载。 你望见背红书包的女孩,跟在依旧挺拔的祖父身后, 路边的狗在狂吠,祖父会把它们赶走。 记忆洞明情节,多想上前拉住他的手。 你们却隔着这车窗,隔着十年的光阴。 望车窗的人,是无所依傍的人。 红灯灭了, 你没办法向后回望。 窗外是一条大河,流动着模糊了城市间的同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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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孤独喧闹得紧。车厢闷塞,
温度全封在外面。
恰恰急停在这个红灯之前。
透明的玻璃易碎,却是目光唯一的支载。
你望见背红书包的女孩,跟在依旧挺拔的祖父身后,
路边的狗在狂吠,祖父会把它们赶走。
记忆洞明情节,多想上前拉住他的手。
你们却隔着这车窗,隔着十年的光阴。
望车窗的人,是无所依傍的人。
红灯灭了,
你没办法向后回望。
窗外是一条大河,流动着模糊了城市间的同与不同,涤出千篇一律淡漠的脸。
你望见背红皮包的姑娘,走在心心念念的他乡路上。
驯化的狗卖力温顺,再听不到老人的一息声响。
空余理智的自欺——总会有人长眠于星河。
海水卻忽然涌上鼻腔,泛起远不足流泪的咸涩。
可笑,
宁愿困挤于当下的闭塞,不敢敲击薄薄的车窗。
你竟也喜欢上坐车,
静止着,目睹一切无可避免的流逝。
望车窗的人,是最残酷的人。
(黛笙,本名张雅婷,同济大学人文学院在读。生长于昆明,在上海翘望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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