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与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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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将人命玩弄于股掌之间。说客则以三寸不烂之舌驾驭人生。
  如果人生是一场独角戏,而杀手和说客是我们二选其一的两个仅有的角色。我不得不作出选择——是成为一名冷酷坚韧的杀手,于刀光剑影下夺人性命而悄无声息,还是成为一名灵动活跃的说客,于口水争斗中使对手一败涂地?
  自小就喜欢玩弄兵器的人也许会义无反顾做一名杀手。但也许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仿佛是失去灵魂的野鬼,杀戮只是一种不知被谁控制的不由自主的行动,丝毫没有自己的感情或思绪。他的手上沾满胜利的鲜血,清水漫过皮肤留不下一点痕迹。而梦中那一幕幕残酷的杀人画面,飞溅的血会染红他的梦,罪恶也袭满了整个人生。或许死的时候,杀手会想:我是病死的,还是被自己杀死的?杀手从来是隐蔽的,不轻易让人接近的。没有人了解,甚至自己,也不曾观察自己。简单的思维里只知道人是被杀死的。
  自小就喜思考人生的人也许会毫不犹豫做一名说客。但也许某一天,在喉咙干涩嘴唇干裂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从来就是在说一些不切实际的大道理。用他所谓的伦理哲学拯救世界,说服他人来相信某些连自己也无法证明的东西。是的,优秀的说客是会成功的,察言观色后一举驳倒别人。但世界并没有因为说客口才的渲染而完全颠覆本来的面貌。世间万物自有它的规律,无论自己发多大的感慨,改变的只有自己的心情。这就像你偶尔看到有人斗嘴去劝架,讲的都是空道理。别人服了,也许并不是所谓道理,只是不想再讨论下去。说客无奈地退出,带来的只有一刮即过的耳边风。
  杀手是不喜欢吵闹的人。如果碰到喜欢在公众场合大肆宣扬自己思想的说客,杀手也许会轻轻一剑,结束了眼中乌鸦的性命。
  说客是不安于冷漠的人。如果看到不苟言笑的杀手行尸走肉地游荡在大街上,说客也许会充当好心人试图温暖那冰冷的心。
  说客死了,杀手继续走他的路。然而,说客还是层出不穷,一个杀手,可以杀掉几个说客?
  杀手被感动了,说客欢天喜地。然而,杀手还是隐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随时等待着猎物。一个说客,可以打动几个杀手?
  我开始糊涂了。坚持做杀手,我可能会失去灵魂,即使被感化,我也难以再找到人生的真正位置。坚持做说客,我可能只能孤芳自赏,而生命,却得不到自己的保护。
  杀手和说客,我选择哪个?
  编辑/姚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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