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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湖风景区位于长白山余脉张广才岭东麓,牡丹江下游,黑龙江省海林市东北部,林口县西北部,是莲花水电站建成后形成的大型高山人工湖泊。湖面面积133平方千米,平均水深40余米,景区控制面积1900平方千米。
莲花湖景区以森林湖岛、风崖石壁为主体景观。湖区内有三大峡谷、四大湖湾、五大景区、七大岛屿,共计三十余个主要景点。百里长湖犹如一条横卧崇山峻岭间的巨龙,两岸峰峦叠嶂,石壁峻峭,林木森森。鹰嘴峰、神龟石等自然景观为景区增添了灵性和神韵。山中平湖碧波如镜,水中倒影摇摇,波光粼粼,一幅絢丽多姿的山水画卷。国家水上训练基地、浙江水上训练基地,以及黑龙江水上训练基地相继在此落户,在第二十九届奥运会上夺得中国奥运史上首枚女子四人双桨赛金牌的四朵金花,训练地就在这里。
莲花湖鱼类资源丰富,最出名的当属鳌花和红尾,十几斤重的鳌花和三四斤重的红尾在这里司空见惯;细鳞、板撑子、鲫花、虹鳟等鱼种比比皆是;大眼瞪、小眼瞪、红眼蓝刀、大柳根更能让人钓到手软;四大家鱼在这里平凡无奇。
2021年5月21日,我和钓友志伟驱车赶赴莲花湖景区的一个叫“莲湖胜境”的湖湾。这是张利南经营的捕鱼民宿旅游小区,湖畔有两趟蓝色的民宿,民宿中间有一池塘。西南侧是高山和森林,东侧是一条狭长的湖湾,长约1500米,宽约800米。湾口有两层几十米高的大网,防止鱼逃向大湖。湾底有几艘机船,用于捕鱼和供游人观光。
盛情的张利南给我们备好了午餐,清蒸红尾盛在盆大的盘子里,一共四条,每条都有2斤多;刺老芽、四叶菜、枪刀菜、蕨类菜等山野菜风味别样。饭后,我们背起渔具直奔湖湾西侧的一个铧尖,那里地上无杂草,水中少树挂,是我和志伟同时相中的钓点。我们相距五六米,他钓湾口,我钓湾底。他捡了一些木棒,搭了一个简易的钓台。我砍了四根拇指粗、1米长的柳毛杈,插在水里,把两支6.3米硬调竿架在上边,钩挂蚯蚓,玩起了笨钓。
志伟用鸡饲料加商品饵打窝,挂自制的搓饵,7.2米长竿横抛,竟然抛出笔直一条线。这绝非一日之功,我自愧不如,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志伟说:到这里钓鱼,头两天基本没口,需要打窝子,一定要有耐心。
他在这个湖湾钓了十几年鱼,很有发言权。
时间悄然流失,直到夕阳西落,我的两只浮标纹丝未动。志伟那里也没动静。
晚饭后,我先回到湖湾钓点。两支鱼竿依然静静地夹在柳毛杈上,钩上的红蚯蚓被水泡得发白,没有任何缺失。
难道真像志伟所言,头两天没口?我不甘心,重新换饵,一钩挂蚯蚓,一钩挂玉米粒,希望志伟返回钓位前能中鱼。但事与愿违,他打着头灯来到钓点时,我依然一无所获。他劝我回去睡觉,明早再战,我执意坚持到10点。他只好换上夜光标,陪我月夜坚守。
高山的夜晚山风呼啸,如针刺骨,气温降至4℃,穿上棉袄棉裤仍冻得浑身发抖。我决定收竿睡觉。
北方的6月白昼很长。凌晨3点,东方渐亮,空气中没有一丝风,湖面如透明的镜子。我来到钓点,挂饵抛竿,静静等候。一小时过去,没有丝毫动静。重新补了窝子,等到东方大亮,依然没口。
志伟赶来,埋怨我心急。他说今天高温30度,暴晒一天,明天才能有口。话音刚落就起风了,西南风越刮越大,直至浪呼啸,林涛吼,浮标刮得顺风走。
白白起个大早,我有些懊丧。雪上加霜的是,带来的蚯蚓没挖坑深埋,大部分腐烂死掉了。
早餐后,我与市里的钓友老曲联系,托他买一百条蚯蚓,交由明天的大客车给我捎来。
风大无鱼,我们只好四下转转。房前屋后,不少巨石上雕刻着文人雅士的墨宝。门前那口池塘里遍布成千上万的林蛙蝌蚪。据张利南介绍,半个月后,蝌蚪长出四肢,就会离开池塘,奔向山林,秋天长大之后重返池塘越冬,这时就可以捕捞了,养殖林蛙利润颇丰。
待风停时,我们回到钓点清理凌乱的渔具,继续垂钓,继续无口。午时高温难耐,浮标跟我们一样,昏昏欲睡。我甚至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鱼,志伟依然让我耐心等待。
这是今年的头一个30度的高温天,为避免中暑,我们打了窝子去午休。不想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午后竟来了一场雷雨,把整个世界洗得青翠欲滴。 雨后鱼情很可能出现转机,傍晚时分,我们套上水靴,重返钓位。湖水又退了一米,我往前挪了挪钓椅,志伟则要重新搭台。帮他搭好台子,天色已暗,我们都换上夜光标。
不出所料,转机果然出现了。志伟的浮标突然下顿,随即黑标。两天了,终于有口了。他一扬竿,是条手指长短的大眼瞪,不免有些失望。他连续钓了四条,我钓了一条。他建议我调平水钓2目,大小鱼都可钓。我调整过后,连续钓了几条大眼瞪。可是天公不作美,夜雨再度来袭。余兴未了,我们只能撤退。
第三天,按志伟说的,鱼该咬钩了。我清早来到钓位,挂上蚯蚓,抛竿不到两分钟,浮标稍稍下顿,立刻被顶翻。我猛抬竿,一条尺把长的“蓝刀”飞上岸,接着连续钓了五条,志伟也钓了三条。一时间,“蓝刀”开始了狂咬模式。我俩交替上鱼,经常双尾并现,最小的也有筷子长,大的有两寸宽。摘钩时发现,这里的“蓝刀”和其他地方的“白票子”略有不同。它嘴圈很硬,拉不豁,而“白票子”嘴圈软,稍一用力就拉豁口,或许这就是高山寒冷鱼的特点。
我俩接连上鱼,志伟钓到第30条时,我钓了33条。我赢在用蚯蚓作饵,不用总换饵,志伟的面饵则要一次一上。“蓝刀”好钓不好摘,拉上来容易,一上岸就蹦跳不停,跑鱼是常事,双尾一脱钩,只能追一个。正当我高歌猛进时,蚯蚓却用完了。来不及开饵,我只好用空心颗粒,志伟又连钓十条,我只钓两条。至早饭时,志伟40条,我35条。
一早上钓了近百条“蓝刀”,成绩斐然,我们走路的步伐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蚯蚓用光了,我便一心盼着捎蚯蚓的大客车早点来。
志伟志不在“蓝刀”,他回钓点重新打窝,开腥饵直奔目标鱼。
我向公路靠近,对大客车望眼欲穿。公路在高山中蜿蜒盘旋,两边苍松翠柏,灌木丛生。大松鼠、花鼠子不时横穿公路。一只漂亮的雄山鸡带着几只母山鸡在公路边觅食漫步。百米外的拐弯处,一对老夫妻正在采摘刺老芽,老头拿一把铁锹先将刺老芽的枝干拉弯,老妇再伸手采摘嫩芽,以避免刺伤手,二人配合得默契十足。
高山上的天气不改善变的本色,艳阳高照的天空转眼乌云翻滚。我刚躲到一棵高大的树下,豆大的雨点便飞落下来。一阵雷声过后,玻璃弹珠大小的冰雹随雨而下,打得树叶噼啪作响。
两分钟后,地上便是一层冰雹。偏在这时,大客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我顶着雹子跑到公路旁挥手示意,客车停下,我取得蚯蚓,如获至宝。
返回营地时,雨依然在下,我俩干脆回帐篷睡觉。
第四天黎明,雨过天晴,可湖水又退了1米多。志伟不得不再次重新搭钓台,我则简便得多,只需挪动树杈和小椅子。等志伟抛钩时,我已经钓上了四条“蓝刀”。
志伟针对水深天凉,开了一款腥饵,搓饵钓高目。我也按照他的钓法施钓,并不时关注他的浮标。微风中,他的浮标隐约下顿1目,虽不是很明显,但他果断提竿。中了!只遛了两个回合,一条不足1斤的鲤拐子被抄上岸。紧接着,他又连续钓上六条鲤拐子。此时的我已完全变成一名聚精会神的观众。虽然鱼只有六七两重,可那种紧张快乐的气氛远远超过了鱼的重量。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选择改变钓法——上钩挂蚯蚓钓“篮刀”,下钩挂玉米钓鲤鱼。可是,我的标相很奇怪,下顿半目后开始上顶,顶了1目又下顿半目。难道是鲫鱼?就算是鲫鱼,咬口也太轻了吧?迟疑间,浮标又下顿半目,然后再次上顶。我当即提竿,鱼在水中蹿出1尺远就被我牵住,只遛了两圈就把它拎上岸,是一条七八两重的莲花湖特产鲫鱼,通体雪白闪亮。
上鱼高峰突如其来,志伟又钓了五六条鲤拐子、七八条“蓝刀”。我竟“双飞”鲤拐子,蚯蚓和苞米同时上鱼。美中不足的是,我们都没钓到足够大的目标鱼。
为了吸引大鱼到来,我俩用鸡饲料混合玉米打窝,可是直到中午,只钓到两条鲫鱼和十几条“蓝刀”,鲤鱼却停口了。我们拴好失手繩,返回吃饭。去房西侧偏厦子洗手时,竟有一条鳞片黑亮的蛇向我爬来。我着实吓了一跳,一口气跑到饭堂向大家报警。不料张利南却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没事,这是我家养的,有三条,冬夏都在偏厦子里。”我惊魂未定:“多吓人,不怕咬到人?”张利南说这蛇他养了很多年,从没伤过人。难道蛇真的通人性?我半信半疑。 草草吃完饭,我独自前往钓点,却见6.3米竿子漂在湖中,失手绳拉得紧紧的,多亏拴绳的小椅子底下压了一块大石头,不然连椅子带竿子都没影了。我穿着靴子,紧拉失手绳,总算够着竿把,可是怎么也挺不起竿。浮标在水中漂着,说明鱼已脱钩,可竿子为什么抬不起来?十有八九是鱼拖着鱼竿钻进了倒树或石头堆,并借此发力,逃脱而去,却把竿梢拖进石缝中夹住了。
怎么办呢?志伟此时赶到。他也认为是竿梢卡住了,可水有3米深,又太凉,人肯定下不去。就算划船过来用小锚搭着竿子,也不敢使劲拽,毕竟竿梢太细。他用7.2米竿子把线搭上来,一手拿竿,一手拿线,試了几次,仍然拉不动。
情急之下,我用力一拉,竿梢出来了,前面的一尺挤成了丝网状。
此时,湖水又退了1米多。腥饵不再奏效,换上蚯蚓也无济于事,连大眼瞪都没有了。而头顶山顶“戴帽”,雾障森林,大雨降至。这次我们及时收竿拿到岸上。雨中,我按照志伟的建议,打出四把远投竿,挂多样饵料——蚯蚓、玉米、鸡肠子。
雨后月夜朦胧,我又选了四根柳毛杆,在钓点右侧先后抛向湖湾中,静待次日清晨收获大鱼。
凌晨3点,我早早来到钓点,先起四把远投竿。结果,前两竿一无所获,另两竿挂住了。我找了一根胳膊粗的木棒,缠上主线,用力一拉,把挂底的钩子拉断,剩余钩上的鱼饵丝毫未动,太令人失望了。再看那四根柳毛杆,同样一无所获。
湖水又退了1米,我向前挪动椅子,重新钓手竿。结果直到吃早饭,浮标纹丝未动。
雨后天冷,发电站又放水维修,鱼情大概率不佳。我俩饭后索性背筐到山上采野菜。雨后的山林中,嫩绿的山野菜随处可见。最受青睐的当属蕨类——“小孩拳”又粗又嫩,青炒和蘸酱皆可,口感滑嫩,苦中带甜;腿上长“红毛”的薇菜,俗称“牛毛广”,晒干出口,百元一斤;神秘的四叶菜,既可包包子,又可下汤面,味道鲜美,口留余香。最神奇的是它的根部——桔梗,既是中药,又是朝鲜族著名的拌菜主材;刺老芽,嫩芽可蒸包子,可凉拌,但摘的时候要小心,别被坚硬的刺扎到。
我们爬到山顶时,背筐已满,无限风光尽收眼底。实际上,这里最让我感到奇特的是没有蚊子,半夜光着脊梁也不怕。据说,水电站竣工之时正值蚊子繁殖季,疾速高涨的江水达到五六十米深,淹没了方圆数百里所有蚊虫赖以生存的草甸子。就这样,高寒主峰下的冷水让蚊子永远销声匿迹了。而那耐寒的红松却枝繁叶茂,高高的树冠上结满了松塔。
晚餐就是我们采摘的各种山野菜蘸鸡蛋酱,主食是雪花大馒头,饭菜虽简单,却令人食指大动。饭后,我们穿上棉袄棉裤,继续蹲守钓点。可一直到10点多,夜光标依然没有信号。我难耐寒冷,把志伟的雨衣也套上了。午夜时分,志伟点起篝火,给群山和湖面增添了活力,却没有一条鱼儿来观赏。
湖水继续后退,我不断挪动的椅子腿印形成了长长的“天梯”。守钓无果,我抛下四支海竿,随后鼾声大作。一觉睡到吃早饭时,起床感到浑身疲惫。张利南说,有三个梨树镇的人中午要来钓鱼。
饭后,我们来到钓点,漫不经心地继续垂钓。看着那四把无动于衷的海竿和那好像被冰冻住了的浮标,心如同江水一样凉。我换上路亚竿,向湾口一路抛去,累得胳膊酸胀,一无所获。
回到钓点,志伟重新搭好台子,正在开饵。我建议重新选择钓点。志伟说这是他多年来的“功勋钓点”,逢钓必有“大货”,劝我耐心等待。
起风了,湖中涌起层层波浪,时间也在悄然流逝。百无聊赖的我哼起京剧《智取威虎山》唱段:“朔风吹,林涛吼,峡谷震荡……”
志伟那边突然有了情况——他的电话铃声响起,右手刚掏出电话,鱼竿就被拽到湖中。他急忙探身伸左手去拉失手绳,不料这一使劲压翻了没垫结实的台子,一头栽进湖中。我赶忙跑过去把他从水中拉起。好在水深只有1米多,并无大碍,只是全身湿透了,竿架、眼镜、饵盘全掉到湖中。他全然不顾,抓住鱼竿向后拉,涂装花哨的竿子已变成空中的彩虹。
我扶着他退到岸上,抓起抄网严阵以待。那鱼很有劲,在湖中负隅顽抗,不肯露面。志伟沿着湖边遛了十几米,又回到原位,反复几趟,最后退到坡上。那鱼终于露出水面。我俩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鳌花!
最终,这尾鳌花被我们成功擒获。我小心翼翼地给它摘钩,拿起它拍照,结果手指还是被它身上的毒刺划了个口子,很疼。
志伟回去晾衣服,我帮他捞眼镜和竿架。海竿铃声这时突然响起,我又急忙赶去举竿摇轮,毫无手感可言,出水的是一条筷子长的嘎牙子。个头虽不大,但说明鱼开口了。
将海竿挂蚯蚓重新抛出后,我回到钓点钓手竿。刚抛出第一竿,浮标还没立起就被顶翻。我猛提竿,一对尺把长的“蓝刀”被我飞上岸,之后便连续“双飞”。一共钓了四十多条,鱼口才慢下来。
简单吃了一口午饭,我带上所剩全部蚯蚓,和志伟返回钓位,大战“蓝刀”。一直钓到下午2点多,“蓝刀”撤退了,水位也再次后退。张利南口中那三个梨树镇的钓鱼人这时来了,要到对岸去钓,志伟坦诚相告——对岸挂底严重,不建议去,但三人执意要去,我们也无可奈何。 傍晚,山风袭人,我陪志伟回去换衣服,顺便搬运一些不用的物品,为明天撤退做准备。
志伟没钓到理想的大物,很不甘心,又开一款新饵,打算蹲守到天明。我剩下不足十根蚯蚓,要求不高,咬钩就好。可一直钓到10点,除了随波摇晃的夜光标,别无他景。唯一的惊喜是,我们发现了古往今来人们所公认的最不好找的东西——三条腿的蛤蟆。志伟说它的那条腿怕是让蛇咬掉了,算是死里逃生了,生而不易。我把它装在一个罐子里,准备天亮拍照后放生。
对岸的鱼情比我们这边好些,时而传来中鱼的欢呼声,但随即便是挂底后的吐槽。谁让他们不听劝呢?
时值午夜,鱼已熟睡。我俩沿着湖滩正要打道回府。对岸突然响起呼救声:“快跑,有黑瞎子!”随即就是凌乱的脚步声。他们跟头把式地奔跑着,颠簸的头灯射出一道道混乱的白光,像一把把闪着寒光的利刃胡乱切割着夜幕。
“怎么办?”我一时没了主意。
“没事,快去狗圈!”志伟很沉着。
张利南家有五条猎狗,其中“白花”和“大熊”最勇猛。“大熊”曾参加过多次战斗,一只耳朵被咬掉了一半。志伟冲进狗圈,解开拴狗的链子,带着猎狗奔向那三个钓鱼人。
志伟的三眼头灯可以照出200米远,此时清晰地照到一大一小两头“黑瞎子”,大的正站立在林边四处张望,小的在距它5米之外的湖滩上,看样子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倒是被灯光这么一打,大的发出一声吼叫。
五只猎狗闻声狂吠着冲了过去,两只“黑瞎子”慌忙钻进林子。猎狗一直追出很远,听到闻讯赶来的张利南的吆喝才撤出战斗。
驚魂未定的三人对我们连声道谢……
最后一个清晨阳光灿烂,我钓了两条“蓝刀”之后,竟钓上一条大鲇鱼。志伟的鱼饵被藏在钓台下的老鼠吃掉大半,仅剩葱头大的一块。志伟用它竟钓上一条5斤多的金钱鲤鱼。本欲乘胜收竿,我挂上仅剩的半根蚯蚓竟然钓到一条3斤多的鲤鱼,完美收官!
收完渔具时,对岸那三个钓鱼人找到我们——他们为表前夜搭救之恩,专程到20公里外的三道镇买来美味,要请我们吃午饭。
午餐选在湖湾的拐角处,既能远眺大湖的风光,又能欣赏湖湾里的美景。
席间,我们相谈甚欢。
是的,此行除了鱼,大家还收获了一样更宝贵的东西——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