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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民主与程序、观念、作风有关。与社会民主比较，学校民主更得到强调，因为学校是做学问的地方，学问并不能由校长做主。学校聚集的是文化人，也更推崇民主，从而使行政权力处于从属地位。民主在学校中具有未来意义、教育意义，教育的使命之一是使未来的社会更加民主、自由平等。学校具有让学生学会民主的使命，以便在他们走向社会后，能够维护自己的利益，保护自己的独立人格。
关键詞：民主；学校民主；民主权力；自由平等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717（2013）06-0120-05
收稿日期：2013-10-25
作者简介：张楚廷（1937-），男，湖北天门人，湖南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名誉校长，主要从事教育哲学、高等教育学的研究。
民主是怎么回事情呢？这有些词跟民主有很大的关系，比如自由、平等，正义、道德，这些词跟民主的关系比较密切。有一个法国人，叫卢梭，他曾经说：人生而平等、生而自由。他这个思想传遍全世界。
民主与平等自由不是一码事。民主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一些，自由平等生而有之，那“民主”就不是这样的了。这是一种权力，比如说民主权力。民主权力的表述形式各不一样。有的表现在选举，叫做选举权，有的表现在我有发言权，可以批评谁而不遭到迫害。这种权力是延伸性的，对于平等权力的延伸，延伸出来的一种权力。它是一种后生的。生而平等、生而自由，这是先天就有的，从娘肚子里出来你就是平等的，你就是自由的。民主是从自由平等延伸过来的。
实际上，民主常被理解为一种生活方式，就是我们很多人在一块的时候，我们按照什么方式来生活。平等相处的方式就是民主的方式，它跟专制的方式是相对的。专制就是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人说话算数，其他人都不起作用。我们校长都是一个组织、一所学校里的掌权的，一个领导者，都面对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民主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民主这个东西？你喜欢的是“我说了算”？你喜欢我说了算，也不是绝对不可以，但是你要按照预定的程序才能说了算。民主并不是没完没了，大家一直发言，很久不能做出任何决定来。校长有些事情很急的要办，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以多讨论，但要讨论到什么时候打止，也要有个限度，有个程序来体现。做到哪个地步、哪些程序之后就算民主了？这几个步骤没有走，不算民主。比如规定了某个事情一定要经过教代会讨论的，如果你没有经过讨论就做出决定，你就不民主。如果你讨论了，你做出决定了，你做出的决定不一定符合教代会多数人的意见是可以的，也叫民主。这个不违反民主的原则，得有相关的制度规定。
所以民主与实际上的程序有关系。比方说，某某总理的产生，你主席可以提名，但提名了以后，人大要表决。没有表决的就是不民主的。如果你提名了就算数，这个就不民主了。遵守了相关的规定，就民主了。
民主有程度的区别。有的民主程度非常非常高。辩论来辩论去是民主程度更高的。我们国家大大地进步了，确实大大地进步了。像我这样的人都可以做校长，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呢。我的同班同学都好奇怪：他怎么当上校长的啊？因为我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自由化的人，不喜欢专制的人。
确实在民主的行为之前，要有民主的观念问题，还有民主的作风问题。有时候别人说你好，有民主作风，你还有民主的习惯，还有民主的气质。这些东西就不是行为了。如果有这些东西支撑你的话，那你的民主行为更加有保证。如果有这么一种信仰，你要是不民主的话，要是专制的话，就会感到羞耻。这个观念上、感觉上就不一样了，民主就变得很容易了，你不民主就变得很不容易了。
这里要讲的是学校民主。社会民主要和学校民主区别开来，学校民主也是社会民主的一部分，但学校民主又有学校民主的特点，它与社会民主有什么不同呢？
我认为自由加求知等于创造。一方面你是自由的，另外一个你是求知的，保持了一种求知欲的，那么你就是创造的。把这两个加在一块，你就是创造的。这样的话，既然自由是人的本性，求知是人的本性，因此，创造也是人的本性。为了满足人求知的欲望，为了使人更加自由，所以就有了教育。教育如果满足了人这两方面要求的话，人就会走向创造。
我不希望一呼百应，只希望我说得不对的大家都可以出来说话，都可以出来反驳。曾经在我做完报告后，主持人就说：今天张校长做了个重要报告，回去以后，要认真讨论，认真贯彻他的指示。我回应道：这个搞错了吧？我这只是个报告，报告里面反的话、正的话都说了，有的是问题，你贯彻什么？我是做问题讲的，你贯彻什么？没得定论！另外，我这个报告只是跟大家交流交流，没有什么指示性的东西，怎么贯彻？还有一个，我讲只我是一个被要求者，我不是要求者。
现在实行全面公有制的国家没有了，或几乎没有了。大家知道邓小平的改革从什么地方开始啊？从分田到户、从包产到户开始，从搞私有开始，就是回到私有去。私有财产不保护的话，社会几乎没办法进步。人民公社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把一切都充公了，大家都挨饿。
有一次研究生的论文答辩，答辩委员会当中有一个院长，他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吃得也还可以，他问：这顿饭哪个出钱？是公家出钱，还是私人出钱？就有人回答：这一桌饭是私人出钱。于是这位院长就说：私人出钱，要吃这么好干什么？其实我就觉得他的潜台词很清楚：如果是公家出钱，吃好一点没关系，挥霍一下没得关系的。这就很明白了，一旦是公有，他就乱吃乱喝。
学校民主有什么特点？有三个特点：一是学校更需要民主；第二，也可能是学校更会民主；第三，民主在学校里面，它的意义非凡，具有未来意义，具有教育意义。
为什么说学校需要民主呢？这个好解释，因为学校是一个做学问的地方。学校主要是一个做学问的地方吧？自己总是做学问，教学生也是做学问。而一个人学问的多少是与权力的大小没有关系的。你有学问，你就一定权力大吗？你权力大，你一定就有学问吗？这是两码事。学问与权力是两码事。这是学校的不同吧。学问的高低与地位的高地、权力的高低是不一样的。 我认为，北大有传统的民主，所以北大出人才。我在读书时，给我影响最大，给我教育最多的，给我知识最多的就是一个北大的高材生，就是李盛华。他几乎把北大的很多优秀的东西教给我了。他把最前沿的知识教给我，我能接近最现代的，就是因为他。他懂四国语言呢，我曾经写论文的时候，有一篇参考文献涉及到德文。我看不懂，结果他当即给我翻译出来。他懂四国文字。这就是北大。
学校民主，教师民主，学生民主。说一下另外一个题：什么是不民主？什么是不民主呢？第一个方面就是说，已经有民主程序的东西，你违反了就是不民主。有些东西要经过教代会的，你没有经过，就是不民主的。有些东西是必须经过校务委员会的，没有经过它，这个也是不民主。第二个，越权是不民主的。这个是说对下的越权，属于副校长的权力，你越过了，这是不民主的；属于处长们的、属于基层单位的权力，你越过了，也是不民主的。属于教师的权力，你干预了，也是不民主的。第三，你认为权力大，你的真理就越大，这就是不民主的表现。你以为你讲话可以声音大，你以为你的声音可以压倒别人，这也是不民主的。第四，行政权力和学术权力是不一样的，你用行政权力去介入了，就干预了学术权力，这是不民主的。学校都不知道民主，还谈什么社会民主？
另外我要讲的是：学校的行政化如果不去掉的话，民主是难以实现的。湖南师大的办公楼到现在为止，就是两层楼，面积是1 000平米，很小的。曾经教育厅要给师大盖一个像样的办公楼，面积大得多，装修好得多，我都拒绝了。我们不要！你一旦建起来，机构增加，人员增加，我就这么大，就装这么多人。而且机关的待遇比各个院系都要低，你们不愿意低的话，你们就往外面跑。
行政化是什么意思呢？有些事情不属于学校的，比如说，学校有什么厅局级学校，有县团级学校。后来还搞了副部级大学——这都不属于学校。
我当校长这么多年，从来不觉得我是官。但是还给我一个级呢，我是正厅级！我对这些级别一点点兴趣都没有。就是这样子。我曾经和两个副校长，我们三个人跑到省委组织部去，要求把我们的厅级待遇取消。我们做校长就够了。因为我们想在校内取消那个东西。因此，我们就从自己做起。
1982年，那个时候到锅炉房去打开水，提着水壶去打水。我做了校长以后，也去打水。结果有一些教师看到我说：张校长，您亲自打水！我昨天就是打水，今天就变成亲自打水了啊。我也很随意，我就跟他讲：我不只是亲自打开水，我还亲自吃馒头，难道馒头能不亲自吃吗？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拉屎拉尿我都是亲自的！不必再说别的了，玩笑一開就够了。
我确实去行政化，且去得非常好。
现在讲教学民主，就是教学当中也有民主的问题，这是个什么性质的民主呢？实际上我们要清楚的一点是：教师是有他的权力的，校长不得干预的，校长只是对教师违规的行为按照某些程序、按照某些个章程，去介入。除了这个以外，校长是无权干预教师教学的。
还有一个教学民主的方面，是教师与学生的关系。学生也是有民主权力的，这包括很多的方面，比如学生有知情权，学生可以有反问的权力，学生可以有质疑的权力，学生可以有拒绝回答的权力，学生可以有答错的权力，这都是权力。当然，在正式考试的时候，他答错了，你可以打他不及格。你打他不及格，不是侵犯他的权力，而且你有义务告诉他，你哪个地方错了，将来怎么样去改正，怎么样去提高。当然教师更没有体罚学生的权力，没有轻视学生的权力，更没有歧视学生的权力，这些权力是教师没有的。这是我对自由平等的观念问题延伸到对学校里面的一些事情的理解。
关键詞：民主；学校民主；民主权力；自由平等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717（2013）06-0120-05
收稿日期：2013-10-25
作者简介：张楚廷（1937-），男，湖北天门人，湖南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南涉外经济学院名誉校长，主要从事教育哲学、高等教育学的研究。
民主是怎么回事情呢？这有些词跟民主有很大的关系，比如自由、平等，正义、道德，这些词跟民主的关系比较密切。有一个法国人，叫卢梭，他曾经说：人生而平等、生而自由。他这个思想传遍全世界。
民主与平等自由不是一码事。民主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一些，自由平等生而有之，那“民主”就不是这样的了。这是一种权力，比如说民主权力。民主权力的表述形式各不一样。有的表现在选举，叫做选举权，有的表现在我有发言权，可以批评谁而不遭到迫害。这种权力是延伸性的，对于平等权力的延伸，延伸出来的一种权力。它是一种后生的。生而平等、生而自由，这是先天就有的，从娘肚子里出来你就是平等的，你就是自由的。民主是从自由平等延伸过来的。
实际上，民主常被理解为一种生活方式，就是我们很多人在一块的时候，我们按照什么方式来生活。平等相处的方式就是民主的方式，它跟专制的方式是相对的。专制就是我们在一起，只有一个人说话算数，其他人都不起作用。我们校长都是一个组织、一所学校里的掌权的，一个领导者，都面对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民主的问题？你喜不喜欢民主这个东西？你喜欢的是“我说了算”？你喜欢我说了算，也不是绝对不可以，但是你要按照预定的程序才能说了算。民主并不是没完没了，大家一直发言，很久不能做出任何决定来。校长有些事情很急的要办，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可以多讨论，但要讨论到什么时候打止，也要有个限度，有个程序来体现。做到哪个地步、哪些程序之后就算民主了？这几个步骤没有走，不算民主。比如规定了某个事情一定要经过教代会讨论的，如果你没有经过讨论就做出决定，你就不民主。如果你讨论了，你做出决定了，你做出的决定不一定符合教代会多数人的意见是可以的，也叫民主。这个不违反民主的原则，得有相关的制度规定。
所以民主与实际上的程序有关系。比方说，某某总理的产生，你主席可以提名，但提名了以后，人大要表决。没有表决的就是不民主的。如果你提名了就算数，这个就不民主了。遵守了相关的规定，就民主了。
民主有程度的区别。有的民主程度非常非常高。辩论来辩论去是民主程度更高的。我们国家大大地进步了，确实大大地进步了。像我这样的人都可以做校长，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呢。我的同班同学都好奇怪：他怎么当上校长的啊？因为我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自由化的人，不喜欢专制的人。
确实在民主的行为之前，要有民主的观念问题，还有民主的作风问题。有时候别人说你好，有民主作风，你还有民主的习惯，还有民主的气质。这些东西就不是行为了。如果有这些东西支撑你的话，那你的民主行为更加有保证。如果有这么一种信仰，你要是不民主的话，要是专制的话，就会感到羞耻。这个观念上、感觉上就不一样了，民主就变得很容易了，你不民主就变得很不容易了。
这里要讲的是学校民主。社会民主要和学校民主区别开来，学校民主也是社会民主的一部分，但学校民主又有学校民主的特点，它与社会民主有什么不同呢？
我认为自由加求知等于创造。一方面你是自由的，另外一个你是求知的，保持了一种求知欲的，那么你就是创造的。把这两个加在一块，你就是创造的。这样的话，既然自由是人的本性，求知是人的本性，因此，创造也是人的本性。为了满足人求知的欲望，为了使人更加自由，所以就有了教育。教育如果满足了人这两方面要求的话，人就会走向创造。
我不希望一呼百应，只希望我说得不对的大家都可以出来说话，都可以出来反驳。曾经在我做完报告后，主持人就说：今天张校长做了个重要报告，回去以后，要认真讨论，认真贯彻他的指示。我回应道：这个搞错了吧？我这只是个报告，报告里面反的话、正的话都说了，有的是问题，你贯彻什么？我是做问题讲的，你贯彻什么？没得定论！另外，我这个报告只是跟大家交流交流，没有什么指示性的东西，怎么贯彻？还有一个，我讲只我是一个被要求者，我不是要求者。
现在实行全面公有制的国家没有了，或几乎没有了。大家知道邓小平的改革从什么地方开始啊？从分田到户、从包产到户开始，从搞私有开始，就是回到私有去。私有财产不保护的话，社会几乎没办法进步。人民公社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把一切都充公了，大家都挨饿。
有一次研究生的论文答辩，答辩委员会当中有一个院长，他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吃得也还可以，他问：这顿饭哪个出钱？是公家出钱，还是私人出钱？就有人回答：这一桌饭是私人出钱。于是这位院长就说：私人出钱，要吃这么好干什么？其实我就觉得他的潜台词很清楚：如果是公家出钱，吃好一点没关系，挥霍一下没得关系的。这就很明白了，一旦是公有，他就乱吃乱喝。
学校民主有什么特点？有三个特点：一是学校更需要民主；第二，也可能是学校更会民主；第三，民主在学校里面，它的意义非凡，具有未来意义，具有教育意义。
为什么说学校需要民主呢？这个好解释，因为学校是一个做学问的地方。学校主要是一个做学问的地方吧？自己总是做学问，教学生也是做学问。而一个人学问的多少是与权力的大小没有关系的。你有学问，你就一定权力大吗？你权力大，你一定就有学问吗？这是两码事。学问与权力是两码事。这是学校的不同吧。学问的高低与地位的高地、权力的高低是不一样的。 我认为，北大有传统的民主，所以北大出人才。我在读书时，给我影响最大，给我教育最多的，给我知识最多的就是一个北大的高材生，就是李盛华。他几乎把北大的很多优秀的东西教给我了。他把最前沿的知识教给我，我能接近最现代的，就是因为他。他懂四国语言呢，我曾经写论文的时候，有一篇参考文献涉及到德文。我看不懂，结果他当即给我翻译出来。他懂四国文字。这就是北大。
学校民主，教师民主，学生民主。说一下另外一个题：什么是不民主？什么是不民主呢？第一个方面就是说，已经有民主程序的东西，你违反了就是不民主。有些东西要经过教代会的，你没有经过，就是不民主的。有些东西是必须经过校务委员会的，没有经过它，这个也是不民主。第二个，越权是不民主的。这个是说对下的越权，属于副校长的权力，你越过了，这是不民主的；属于处长们的、属于基层单位的权力，你越过了，也是不民主的。属于教师的权力，你干预了，也是不民主的。第三，你认为权力大，你的真理就越大，这就是不民主的表现。你以为你讲话可以声音大，你以为你的声音可以压倒别人，这也是不民主的。第四，行政权力和学术权力是不一样的，你用行政权力去介入了，就干预了学术权力，这是不民主的。学校都不知道民主，还谈什么社会民主？
另外我要讲的是：学校的行政化如果不去掉的话，民主是难以实现的。湖南师大的办公楼到现在为止，就是两层楼，面积是1 000平米，很小的。曾经教育厅要给师大盖一个像样的办公楼，面积大得多，装修好得多，我都拒绝了。我们不要！你一旦建起来，机构增加，人员增加，我就这么大，就装这么多人。而且机关的待遇比各个院系都要低，你们不愿意低的话，你们就往外面跑。
行政化是什么意思呢？有些事情不属于学校的，比如说，学校有什么厅局级学校，有县团级学校。后来还搞了副部级大学——这都不属于学校。
我当校长这么多年，从来不觉得我是官。但是还给我一个级呢，我是正厅级！我对这些级别一点点兴趣都没有。就是这样子。我曾经和两个副校长，我们三个人跑到省委组织部去，要求把我们的厅级待遇取消。我们做校长就够了。因为我们想在校内取消那个东西。因此，我们就从自己做起。
1982年，那个时候到锅炉房去打开水，提着水壶去打水。我做了校长以后，也去打水。结果有一些教师看到我说：张校长，您亲自打水！我昨天就是打水，今天就变成亲自打水了啊。我也很随意，我就跟他讲：我不只是亲自打开水，我还亲自吃馒头，难道馒头能不亲自吃吗？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拉屎拉尿我都是亲自的！不必再说别的了，玩笑一開就够了。
我确实去行政化，且去得非常好。
现在讲教学民主，就是教学当中也有民主的问题，这是个什么性质的民主呢？实际上我们要清楚的一点是：教师是有他的权力的，校长不得干预的，校长只是对教师违规的行为按照某些程序、按照某些个章程，去介入。除了这个以外，校长是无权干预教师教学的。
还有一个教学民主的方面，是教师与学生的关系。学生也是有民主权力的，这包括很多的方面，比如学生有知情权，学生可以有反问的权力，学生可以有质疑的权力，学生可以有拒绝回答的权力，学生可以有答错的权力，这都是权力。当然，在正式考试的时候，他答错了，你可以打他不及格。你打他不及格，不是侵犯他的权力，而且你有义务告诉他，你哪个地方错了，将来怎么样去改正，怎么样去提高。当然教师更没有体罚学生的权力，没有轻视学生的权力，更没有歧视学生的权力，这些权力是教师没有的。这是我对自由平等的观念问题延伸到对学校里面的一些事情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