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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高职课程衔接是我国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重要问题。而对南非的国家资格框架下职业教育发展的概况、中高职课程衔接的现状以及特点的分析，给予我们两点思考与启发：关注知识的本体和职业教育的逻辑起点，以及统一资格框架下中高职课程衔接的原则。
关键词：南非；国家资格框架；中高职衔接；课程
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6）11-0084-04
新南非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由国家推动教育的国家。1994年，南非新民主政府成立，为了消除种族隔离、致力教育公平与质量，它进行了一系列的教育改革。其中，国家资格框架（NQF）在教育改革中的地位举足轻重。1995年，《南非资格署法》（SAQAA）得以通过，并建立南非资格署，这是自20世纪70年代早期劳工运动中雇员争取改善工资福利的阶段性胜利。2008年，《南非资格框架法》（SAQFA）得以通过，其目的是为了国家资格框架的进一步发展、组织和治理。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南非参与全球治理的意识增强，国家资格框架下的学程的等价性、质量、相关性和可调整性等成为教育发展与改革必须面对的问题。同时，有学者直接指出，南非这种以学习结果为基础的资格推动的方式把所有的努力放在制定标准、界定学习结果的具体情况，而没有放在课程设计和发现改善教学的方法上，至此，南非教育系统的一个主要缺点在于缺乏设计优良的学程和准备充分的、能教授所要求的知识和技能的教师。从中可以看出，南非政府和学界十分关注“课程”在教育系统中的关键作用。
一、南非职业教育概况
南非教育系统分为普通教育与培训、继续教育与培训、高等教育与培训三段，纳入到国家资格框架中的三段十级（见表1）。普通教育与培训阶段包含小学6年，初中3年，初三相当于国家资格框架中的一级水平，初中毕业可以拿到普通教育与培训证书。继续教育与培训阶段对学生进第一次分流，一轨是为升大学的普通高中，学制三年；一轨是中等职业教育，学制三年，由继续教育与培训学院（FET College）进行，它们分别对应国家资格框架中的二、三、四级水平，学生毕业后，通过考试获得继续教育与培训证书。高等教育与培训阶段，分为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技术教育两轨。经过2003年高等教育合并后，南非公立大学机构共有23所，其中11所学术理论型传统大学，6所综合大学，由规模小的大学和多科技术学院合并或升级而成，6所技术大学，关注职业导向教育。南非职业教育形式主要有三种：一种为渗透普通教育中的职业教育元素；一种为学校职业教育，主要为学生或成人提供职前教育，也强调学生系统知识的学习；还有一种是为成人提供职业导向教育，进行一种专门的职业培训，以一种工作实习的形式进行的教育，与学徒制有着一定的渊源。
自2009年起，教育部组织机构改革，原来的教育部（Ministry of Education）分为基础教育部（Depart-ment of Basic Education）与高等教育与培训部（De-par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两部分，而职业教育领域主要由高等教育与培训部负责。然而，这种分离是有风险的，它将会在继续教育学院提供的职业教育和学校教育（School-basedEducation）中建立一道严密的边界，这将弱化从普通教育流向职业导向教育和职业教育的连续性。
二、 南非中高职课程衔接现状
（一）中高职课程衔接途径：建立国家资格框架下普教证书与职教证书等值，建立纵横贯通的教育体系
南非国家资格框架的基本设想为“知识的一元论”，认为所有知识本质上是一样的，科学的知识和日常的知识没有区别，职业知识和学术知识没有区别，没有实质性的理由让一类知识的选择驾驭在另一类之上。因此，理论上认为，职业资格与学术资格能够等价、转换，而国家资格的等价性、相关性、可纠正性、优质性等则是其关键核心。并且，南非几乎达成一致共识，所有教育机构都受到经济压力的影响，继续教育阶段（高中或义务教育后）的困境则更为敏锐，因此与经济紧密相关是继续教育展示生命力的关键。在“终身教育”“全纳教育”等理念的影响下，南非新政府为了一步实现终身职业教育体系，从新政府成立之初就引进了一批英联邦国家探索并实施的国家资格政策，力图通过国家资格来打通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继续教育毕业生可以拿到四级国家资格证书进而做双向选择，既可直接就业，也可入高等教育继续深造。并且成人在积累一定学分，或获得相应资格的情况下，也可进入高等教育得到相应的培训。
（二）国家资格框架下的课程衔接
1.专业与课程安排
为了应对国内外需求，南非职业教育专业体现了较强的相关性。国家资格框架下，2013年高等教育与培训部设计出继续教育学院毕业生参与大学入学考试的学科一共有19类，分别为土木工程与建筑、制图室实践、教育与发展、电气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与相关设计、经济金融与会计、酒店、信息技术与计算机科学、管理、市场营销、机械电子、办公行政、农业基础、工程管理、工艺装置操作、社会安全、旅游、运输物流、初级卫生。这些学科一定程度地回应了目前南非经济发展的需要，并且只要满足一定条件并达到国家资格框架中的四级水平的学生或成人都可以参加大学组织的入学考试。
在国家资格框架下，作为实施中等职业教育的主要实体，继续教育学院主要向年轻人（16～24岁）提供职业的（vocational）和工作的（occupational）两类证书。前者是普通职业证书，提供国家职业证书的课程，2007年它被引入，且在所有公立继续教育学院和一些私立继续教育学院实施。后者则更关注向他们提供理论知识的同时提供必需的具体实践培训，提供191项学程和证书，被定为国家课程。但后者逐渐退出继续教育学院，由劳工部负责相关课程，劳工部逐渐在用一种新的基于单元标准资格的培训协议（learnerships）取代包含国家课程在内的学徒制（apprenticeship）。而国家职业证书课程应包含三门基础课程（语言、数学或数学能力以及生活技能），三门核心职业课程和一门国家资格框架中二、三、四级水平中的选修课。其所有的课程都用百分制的等级来表示学习结果，以其学习结果确定不同等级水平标准。 2012年，为结合和衔接普通教育阶段和继续教育阶段课程，南非基础教育部发布《国家课程声明：学前班-12年级》（NCS Grade R-12），它指出，国家课程的目标是“确保儿童能以各种方式获得并运用对他们生活意义深远的知识和技能”，因此，“课程要技能提升本土背景下的知识，也要敏锐感知全球急需解决的问题。”其目的是“用自我实现所需的知识、技能和价值观武装学习者，不论他们的社会经济背景、种族、性别、身体能力或智能，并使他们以自由国家的公民意义参与到社会之中；提供通向高等教育的机会；促进学习者从教育机构向职场转换；为雇主提供学习者能力的充分描述”。其原则主要有：社会转型；有生命力的和重要的学习；高知识、高技能；连续；人权、全纳、环境和社会正义；有价值的本土知识系统；可信性、优质性和高效性。
2.大学入学准则
以综合大学纳尔逊·曼德拉城市大学为例。该大学为达到四级国家职业证书的学生制定了入学准则，提出了最低入学要求。从表2可以看出，该大学为不同学习等级的学生提供了高等证书、文凭和学士学位等三种不同的资格学程，满足不同学生的学习需求。当然，除了国家职业证书中等级的要求外，大学申请者还必须以满意的成绩通过该校的入学评估考试。
三、南非中高职课程衔接的特点
（一）以能力为标准的资格考试
基于结果的教育改革是南非新政府成立以来发布教育政策的依据，同样，职业教育也是一样，而其最终想要的结果就是学生的能力。国家资格框架对继续教育学院升入高等教育机构继续学习有着基本的能力要求，具体表现在对各门课程考试的等级水平。
（二）灵活性与等价性
国家资格框架的一个典型措施就是学程的学分累积，它的初衷是保证学业结果的基础上，以提供多种形式的职业教育，满足不同学习者的不同需要，进而为雇主提供不同能力的劳动力。并且，在经济压力的影响下，南非政府试图日益模糊“培训”与“教育”的边界，尤其是在继续教育阶段，探索用标准把两者融入一个统一系统内的可行性，以解决继续教育多样性的问题。
（三）课程衔接机制仍不成熟
尽管在国家资格框架体系下，中等职业教育毕业生有相应的大学可以选择进行继续深造，但国家政策上只有对国家职业资格各等级课程的安排，而且虽然南非目前基于结果的教育（OBE）的课程改革已经从普通教育阶段延伸至继续教育阶段，但衔接普通教育和继续教育课程的工作仍是起步工作，而且相对于大刀阔斧的继续教育阶段课程改革，高等教育机构专业设置和课程开发没有做出相应的具体调整，中高职课程衔接的能力梯度有重复或断层的情况。并且，从实践需求上讲，高等教育机构日益对继续教育学院的毕业生提出具备一定的普通知识的需求，在日常知识和科学知识相关课程的安排上很难协调。同时，在20世纪末期，由于南非政府过于强调“培训”而非“教育”，而且培训也缺乏课外的教学内容，学生学习的是已设计好的教学材料，学习结果是确定的和标准化的，培训内容与市场需要不衔接，国家资格框架和国家技能发展战略进展并不尽如人意。
四、思考与启发
我国政府提出“建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推动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协调发展”。显然，中高职衔接问题已逐渐成为我国研究与实践的热点问题，而只有从课程论的角度对这一问题进行分析，才可能真正抓住中高职衔接问题的本质。然而，在思考中高职课程衔接的问题之前，重新思考“知识”的本体是什么以及职业教育的逻辑起点与现实定位将显得格外重要。这些问题的答案应该成为我国建立现代职业体系和中高职课程衔接的依据。在我国，关于知识的本体以及职业教育的逻辑起点与现实定位的问题仍存在争议。信息经济社会，知识的作用一再被放大，职业教育更是成为忙于“培训”的载体，其在教育系统内的存在被认为是教育的异化，这些应该给我国职业教育定位与发展敲响警钟。把职业教育看作有意识地促进生活自由的活动，从“生活自由”的逻辑起点出发，实现动机与目标的一致，应该是我国目前发展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应该考虑的问题。这也是从南非职业教育体系发展过程中得到的启发。而在职业教育课程知识观上存在实践话语与学科话语之争。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承认实践知识与科学知识（或学科知识）的等同地位，它们都能客观性地反映社会普遍性。然而，在课程设计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客观的系统性，也要考虑人的主观生活性。职业教育课程的设计不应是以学科或专业为中心而进行教材内容的安排，而应以生活活动领域、单元式地安排课程内容，让人连续性地适应不断变化的世界，进而实现人“劳动”的本职。
从南非的国家资格体系下的课程衔接模式来看，南非试图构建以国家资格为依据的中高职课程衔接模式，在统一系统内实现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协调、纵横向贯通的发展。显然，这是一种较好的职业教育课程衔接的模式。然而，南非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却问题重重，如课程目标过于理想，许多学生未能达到所规定的程度，进而中途辍学率较高；课程内容固定化，与社会需要脱节，其相关性不够等等。在这种框架下，以课程等级来评定学生的学业结果，关注标准制定，而忽视课程开发与设计的重要性，导致这种课程衔接逐渐僵化，目的与结果未能达成一致。因此，我国进行中高职课程衔接时，既要考虑为学生专业发展拓宽空间，也要关注课程设计的连续性、与生活的相关性。在让中职毕业生有机会进入高等教育机构深造的同时，也要注意课程设计对能力发展与提升的内容要求，进而为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提供可能。
参考文献：
[1]Michael Young， Jeanne Gamble. Knowledge，Curri-culum and Qualifications for South African Further Education[M].HSRC Press，2006：33，26，6
[2]Depar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Na-tional Certificate（Vocational） Qualification NQF Level 2，3
关键词：南非；国家资格框架；中高职衔接；课程
中图分类号：G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5727（2016）11-0084-04
新南非是一个比较典型的由国家推动教育的国家。1994年，南非新民主政府成立，为了消除种族隔离、致力教育公平与质量，它进行了一系列的教育改革。其中，国家资格框架（NQF）在教育改革中的地位举足轻重。1995年，《南非资格署法》（SAQAA）得以通过，并建立南非资格署，这是自20世纪70年代早期劳工运动中雇员争取改善工资福利的阶段性胜利。2008年，《南非资格框架法》（SAQFA）得以通过，其目的是为了国家资格框架的进一步发展、组织和治理。随着经济全球化和南非参与全球治理的意识增强，国家资格框架下的学程的等价性、质量、相关性和可调整性等成为教育发展与改革必须面对的问题。同时，有学者直接指出，南非这种以学习结果为基础的资格推动的方式把所有的努力放在制定标准、界定学习结果的具体情况，而没有放在课程设计和发现改善教学的方法上，至此，南非教育系统的一个主要缺点在于缺乏设计优良的学程和准备充分的、能教授所要求的知识和技能的教师。从中可以看出，南非政府和学界十分关注“课程”在教育系统中的关键作用。
一、南非职业教育概况
南非教育系统分为普通教育与培训、继续教育与培训、高等教育与培训三段，纳入到国家资格框架中的三段十级（见表1）。普通教育与培训阶段包含小学6年，初中3年，初三相当于国家资格框架中的一级水平，初中毕业可以拿到普通教育与培训证书。继续教育与培训阶段对学生进第一次分流，一轨是为升大学的普通高中，学制三年；一轨是中等职业教育，学制三年，由继续教育与培训学院（FET College）进行，它们分别对应国家资格框架中的二、三、四级水平，学生毕业后，通过考试获得继续教育与培训证书。高等教育与培训阶段，分为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技术教育两轨。经过2003年高等教育合并后，南非公立大学机构共有23所，其中11所学术理论型传统大学，6所综合大学，由规模小的大学和多科技术学院合并或升级而成，6所技术大学，关注职业导向教育。南非职业教育形式主要有三种：一种为渗透普通教育中的职业教育元素；一种为学校职业教育，主要为学生或成人提供职前教育，也强调学生系统知识的学习；还有一种是为成人提供职业导向教育，进行一种专门的职业培训，以一种工作实习的形式进行的教育，与学徒制有着一定的渊源。
自2009年起，教育部组织机构改革，原来的教育部（Ministry of Education）分为基础教育部（Depart-ment of Basic Education）与高等教育与培训部（De-par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两部分，而职业教育领域主要由高等教育与培训部负责。然而，这种分离是有风险的，它将会在继续教育学院提供的职业教育和学校教育（School-basedEducation）中建立一道严密的边界，这将弱化从普通教育流向职业导向教育和职业教育的连续性。
二、 南非中高职课程衔接现状
（一）中高职课程衔接途径：建立国家资格框架下普教证书与职教证书等值，建立纵横贯通的教育体系
南非国家资格框架的基本设想为“知识的一元论”，认为所有知识本质上是一样的，科学的知识和日常的知识没有区别，职业知识和学术知识没有区别，没有实质性的理由让一类知识的选择驾驭在另一类之上。因此，理论上认为，职业资格与学术资格能够等价、转换，而国家资格的等价性、相关性、可纠正性、优质性等则是其关键核心。并且，南非几乎达成一致共识，所有教育机构都受到经济压力的影响，继续教育阶段（高中或义务教育后）的困境则更为敏锐，因此与经济紧密相关是继续教育展示生命力的关键。在“终身教育”“全纳教育”等理念的影响下，南非新政府为了一步实现终身职业教育体系，从新政府成立之初就引进了一批英联邦国家探索并实施的国家资格政策，力图通过国家资格来打通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教育，继续教育毕业生可以拿到四级国家资格证书进而做双向选择，既可直接就业，也可入高等教育继续深造。并且成人在积累一定学分，或获得相应资格的情况下，也可进入高等教育得到相应的培训。
（二）国家资格框架下的课程衔接
1.专业与课程安排
为了应对国内外需求，南非职业教育专业体现了较强的相关性。国家资格框架下，2013年高等教育与培训部设计出继续教育学院毕业生参与大学入学考试的学科一共有19类，分别为土木工程与建筑、制图室实践、教育与发展、电气基础设施建设、工程与相关设计、经济金融与会计、酒店、信息技术与计算机科学、管理、市场营销、机械电子、办公行政、农业基础、工程管理、工艺装置操作、社会安全、旅游、运输物流、初级卫生。这些学科一定程度地回应了目前南非经济发展的需要，并且只要满足一定条件并达到国家资格框架中的四级水平的学生或成人都可以参加大学组织的入学考试。
在国家资格框架下，作为实施中等职业教育的主要实体，继续教育学院主要向年轻人（16～24岁）提供职业的（vocational）和工作的（occupational）两类证书。前者是普通职业证书，提供国家职业证书的课程，2007年它被引入，且在所有公立继续教育学院和一些私立继续教育学院实施。后者则更关注向他们提供理论知识的同时提供必需的具体实践培训，提供191项学程和证书，被定为国家课程。但后者逐渐退出继续教育学院，由劳工部负责相关课程，劳工部逐渐在用一种新的基于单元标准资格的培训协议（learnerships）取代包含国家课程在内的学徒制（apprenticeship）。而国家职业证书课程应包含三门基础课程（语言、数学或数学能力以及生活技能），三门核心职业课程和一门国家资格框架中二、三、四级水平中的选修课。其所有的课程都用百分制的等级来表示学习结果，以其学习结果确定不同等级水平标准。 2012年，为结合和衔接普通教育阶段和继续教育阶段课程，南非基础教育部发布《国家课程声明：学前班-12年级》（NCS Grade R-12），它指出，国家课程的目标是“确保儿童能以各种方式获得并运用对他们生活意义深远的知识和技能”，因此，“课程要技能提升本土背景下的知识，也要敏锐感知全球急需解决的问题。”其目的是“用自我实现所需的知识、技能和价值观武装学习者，不论他们的社会经济背景、种族、性别、身体能力或智能，并使他们以自由国家的公民意义参与到社会之中；提供通向高等教育的机会；促进学习者从教育机构向职场转换；为雇主提供学习者能力的充分描述”。其原则主要有：社会转型；有生命力的和重要的学习；高知识、高技能；连续；人权、全纳、环境和社会正义；有价值的本土知识系统；可信性、优质性和高效性。
2.大学入学准则
以综合大学纳尔逊·曼德拉城市大学为例。该大学为达到四级国家职业证书的学生制定了入学准则，提出了最低入学要求。从表2可以看出，该大学为不同学习等级的学生提供了高等证书、文凭和学士学位等三种不同的资格学程，满足不同学生的学习需求。当然，除了国家职业证书中等级的要求外，大学申请者还必须以满意的成绩通过该校的入学评估考试。
三、南非中高职课程衔接的特点
（一）以能力为标准的资格考试
基于结果的教育改革是南非新政府成立以来发布教育政策的依据，同样，职业教育也是一样，而其最终想要的结果就是学生的能力。国家资格框架对继续教育学院升入高等教育机构继续学习有着基本的能力要求，具体表现在对各门课程考试的等级水平。
（二）灵活性与等价性
国家资格框架的一个典型措施就是学程的学分累积，它的初衷是保证学业结果的基础上，以提供多种形式的职业教育，满足不同学习者的不同需要，进而为雇主提供不同能力的劳动力。并且，在经济压力的影响下，南非政府试图日益模糊“培训”与“教育”的边界，尤其是在继续教育阶段，探索用标准把两者融入一个统一系统内的可行性，以解决继续教育多样性的问题。
（三）课程衔接机制仍不成熟
尽管在国家资格框架体系下，中等职业教育毕业生有相应的大学可以选择进行继续深造，但国家政策上只有对国家职业资格各等级课程的安排，而且虽然南非目前基于结果的教育（OBE）的课程改革已经从普通教育阶段延伸至继续教育阶段，但衔接普通教育和继续教育课程的工作仍是起步工作，而且相对于大刀阔斧的继续教育阶段课程改革，高等教育机构专业设置和课程开发没有做出相应的具体调整，中高职课程衔接的能力梯度有重复或断层的情况。并且，从实践需求上讲，高等教育机构日益对继续教育学院的毕业生提出具备一定的普通知识的需求，在日常知识和科学知识相关课程的安排上很难协调。同时，在20世纪末期，由于南非政府过于强调“培训”而非“教育”，而且培训也缺乏课外的教学内容，学生学习的是已设计好的教学材料，学习结果是确定的和标准化的，培训内容与市场需要不衔接，国家资格框架和国家技能发展战略进展并不尽如人意。
四、思考与启发
我国政府提出“建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推动中等职业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协调发展”。显然，中高职衔接问题已逐渐成为我国研究与实践的热点问题，而只有从课程论的角度对这一问题进行分析，才可能真正抓住中高职衔接问题的本质。然而，在思考中高职课程衔接的问题之前，重新思考“知识”的本体是什么以及职业教育的逻辑起点与现实定位将显得格外重要。这些问题的答案应该成为我国建立现代职业体系和中高职课程衔接的依据。在我国，关于知识的本体以及职业教育的逻辑起点与现实定位的问题仍存在争议。信息经济社会，知识的作用一再被放大，职业教育更是成为忙于“培训”的载体，其在教育系统内的存在被认为是教育的异化，这些应该给我国职业教育定位与发展敲响警钟。把职业教育看作有意识地促进生活自由的活动，从“生活自由”的逻辑起点出发，实现动机与目标的一致，应该是我国目前发展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应该考虑的问题。这也是从南非职业教育体系发展过程中得到的启发。而在职业教育课程知识观上存在实践话语与学科话语之争。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应承认实践知识与科学知识（或学科知识）的等同地位，它们都能客观性地反映社会普遍性。然而，在课程设计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客观的系统性，也要考虑人的主观生活性。职业教育课程的设计不应是以学科或专业为中心而进行教材内容的安排，而应以生活活动领域、单元式地安排课程内容，让人连续性地适应不断变化的世界，进而实现人“劳动”的本职。
从南非的国家资格体系下的课程衔接模式来看，南非试图构建以国家资格为依据的中高职课程衔接模式，在统一系统内实现普通教育与职业教育协调、纵横向贯通的发展。显然，这是一种较好的职业教育课程衔接的模式。然而，南非在具体实施的过程中却问题重重，如课程目标过于理想，许多学生未能达到所规定的程度，进而中途辍学率较高；课程内容固定化，与社会需要脱节，其相关性不够等等。在这种框架下，以课程等级来评定学生的学业结果，关注标准制定，而忽视课程开发与设计的重要性，导致这种课程衔接逐渐僵化，目的与结果未能达成一致。因此，我国进行中高职课程衔接时，既要考虑为学生专业发展拓宽空间，也要关注课程设计的连续性、与生活的相关性。在让中职毕业生有机会进入高等教育机构深造的同时，也要注意课程设计对能力发展与提升的内容要求，进而为构建终身教育体系提供可能。
参考文献：
[1]Michael Young， Jeanne Gamble. Knowledge，Curri-culum and Qualifications for South African Further Education[M].HSRC Press，2006：33，26，6
[2]Depart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Na-tional Certificate（Vocational） Qualification NQF Level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