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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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电话手表 我高中同学的儿子今年刚上六年级,身高已经1 .82米了。昨天,他和同学逛街,一个小姐姐追着他求加微信好友。这小孩儿撸起袖子说:“我没有微信,只有电话手表。”打工人 今天過安检的时候检测仪一直响,安检员让我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检查之后检测仪还是一直响。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打工人。他说:“好家伙,难怪检测出了钢铁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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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电话手表
我高中同学的儿子今年刚上六年级,身高已经1 .82米了。昨天,他和同学逛街,一个小姐姐追着他求加微信好友。这小孩儿撸起袖子说:“我没有微信,只有电话手表。”
打工人
今天過安检的时候检测仪一直响,安检员让我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检查之后检测仪还是一直响。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打工人。他说:“好家伙,难怪检测出了钢铁般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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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我在庙后作揖 希望用低调的虔诚 感动神仙 几年过去了 没见过神仙一面 今年我又要去作揖 王二說:今年你进庙里吧 我走进庙里 发现神仙依然不在 王二又说 心里有啥话你就说 跑得了神仙跑不了庙
那天王二很郁闷 一会儿说孤独 一会儿喊孤单 我陪他喝酒 我说 你想一醉解千愁吗 他说 心底有愁 喝什么也解不了 很快我们就把天喝黑了 脸也喝黑了 他去卫生间洗脸 回來对我说 其实我不孤单 刚才有一个人在镜子里 陪着我一起洗脸 他说这话时 周边的光线又暗了一些
和王二出差 距登机时间不多了 办安检时就有点心急 尤其是王二 还憋着一泡尿 王二数着站在我们前面的人 1,2,3……11 一抬头看到办登机手续的女孩儿 她办好一位旅客的手续 就扬起手臂招呼下一位 那嫩藕一樣的胳膊 嫩笋一样的手指 是黑压压的脑袋中的闪电 王二盯着她的手臂 又开始数数 3,2,1 我们前面没人了 他又迟疑地站了一会儿 过了安检 他得意地说 那女
窗外下着雪 我和王二喝茶聊天 聊我们少年时 曾有的理想 他少年时 想当一名将军 可是只当了两年大头兵 就退伍了 我少年时 想当一个乐队指挥 到现在 除了筷子 就没拿过像指挥棒一样的东西 茶越喝越淡 此时一片雪花似的月亮 落進我们的杯里 茶已凉透 我们把茶水倒掉 换成酒 杯里的月亮 顿时变成了太阳 我们的脸开始发红发烫 好像太阳在我们的脸上 我们说岁数大
王二睡觉打呼噜 我住在隔壁 声音穿过墙壁 在我房间里嚣张 他时而咆哮 时而悄声细语 我猜想 他正在一个故事现场 第二天早餐 我盯着他的脸看 他慌张地说 怎么了 我说 给我讲讲你昨夜的梦 他红着脸说 大哥,給我留点隐私吧
从山下到山上 各种花一层一层地开 春夏秋冬的花 都开在一座山上 我和王二爬到半山腰 坐下来休息 我指着右边说 往那边走是沪沽湖 就是传说的母系社会 我又指着左边说 那边就是衛星发射中心 一会儿咱往哪儿走 猛然一阵风吹了过来 王二双手抱紧自己 说:风太大 别把咱们吹跑了 咱们上山顶 看看那些不融化的雪去
王二当了干部 第一个变化 就是开始抽烟 有人向他汇报工作 他点上一支烟 文件上需要簽字 他点上一支烟 重要的事必须当场表态 他就把两支烟一起点燃 等着他表态的人 只看到一团烟雾 看不到他的脸
王二是山东蒲家庄人 他常对我说 什么善鬼恶鬼厉鬼色鬼 都和他好 因为他是蒲松龄的后人 一个晚上 王二在书房看书 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 一抬頭 突然发现 一条白皙的手臂 晃动着伸向他的书桌 他猛地站起来 放下书 小心走过去 直至走到窗前 仔细一看 是月亮顺着窗帘缝 挤进来的一束光 他抚摸一下自己的胸脯 喃喃地说 要真是个女鬼 也挺好
几个环卫工人 在焚烧枯叶 王二走过来 轉圈看 他指着一堆灰中的 一小块灰烬说 这几片叶子 是我家左边那棵树上的 它们不分白天黑夜地啸叫 让我食不甘味睡不成眠 烧成灰 我也认识它们
2017年3月,《作品》史无前例地刊发了它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请你抱紧我》。在《作品》微信公众号推送的访谈中,小说的作者徐晓被贴上“90后”,“美女硕士”、“莫言同乡”、“文学天才”等标签。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这些标签足够吸引人眼球,也容易引发更广泛的关注。从文学批评的立场出发,我则心生警惕——一者,文学批评始终以作品文本说话,而绝不是标签;二者,标签往往会将作家及其作品简单化、片面化与符号化,迷信